摘要："市医院急诊室。"她望着产房亮起的红灯，"你情人羊水破了，我路过捡到的。"
程晓握着沾血的手机
急救灯在头顶明明灭灭
通讯录置顶的"祁先生"刺痛了她的瞳孔
源自网络
【1】"恭喜你。"
程晓把手机贴在耳边，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疤："祁总要当爸爸了。"
听筒里传来钢笔摔落的声响，祁珏的呼吸陡然粗重："你在哪？"
"市医院急诊室。"她望着产房亮起的红灯，"你情人羊水破了，我路过捡到的。"
"晓晓，事情不是......"
"三小时后带着证件来民政局。"程晓擦掉睫毛上的水雾，"祁珏，我们完了。"
刹车声刺破雨幕时，她正扶着医院廊柱干呕。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咸得像那年他单膝跪地时说的誓言。
祁氏集团顶层的百叶窗漏进碎金。
程晓把辞职信拍在总裁办公桌上，腕间玉镯撞出清脆的响。那是订婚时祁夫人亲手给她戴上的，此刻却像道枷锁。
"真要闹到这一步？"祁珏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未消的咬痕，"程晓，你从来最懂事。"
"懂事到看着你养外室？"她抽出抽屉里的相框，玻璃映出自己发红的眼尾，"去年你说去苏黎世谈并购，其实是陪她产检吧？"
男人霍然起身，檀木椅在地毯上拖出闷响："祁家需要继承人！十年了，你子宫里那颗肌瘤......"
"所以就能让苏雨柔怀孕？"程晓将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签了吧，趁我还想给你体面。"
纸页纷扬间，她看清他眼底的阴翳。曾经让她沉溺的深情，原是淬了毒的沼泽。
【2】翡翠吊灯在离婚协议上投下蛛网般的影。
祁珏用打火机点烟，火苗蹿起时照亮无名指的戒痕："离开我，你连片羽毛都留不住。"
"我要祁氏医疗5%的股份。"程晓将验伤报告推过去，"需要我提醒你，上个月家宴后......"
"够了！"烟灰缸砸在波斯地毯上，"那天是你先提丁克！妈血压都气到180！"
落地窗倒映着纠缠的影，像他们支离破碎的七年。程晓忽然想起领证那日，他捧着热可可哄她吃止痛药，说生不生孩子有什么要紧。
手机在此时响起，护士台通知产妇大出血。祁珏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西装擦过程晓肩膀的刹那，她闻到了苏雨柔常用的橙花香水。
【3】民政局台阶积着昨夜的雨。
程晓看着祁珏从迈巴赫下来，西装皱得不像话。产房陪护一夜，倒是比结婚时还憔悴。
"股权转让书。"他将文件袋摔在长椅上，"劝你见好就收。"
钢印压碎结婚照的瞬间，程晓听见自己心脏皲裂的声响。当年他追她时在女生宿舍楼下弹吉他，被泼了洗脚水还笑着说调子不对。
"祁珏。"她最后摸了摸他眼尾的痣，"你知道最痛的是什么吗？"
梧桐叶落在她发间，像句未说完的告白。远处传来婴儿啼哭，苏雨柔的语音消息外放得刻意："阿珏，宝宝一直在找你呢......"
他转身时，程晓终于哭出声。原来剖开六年光阴，里面全是虱子。
【4】林安安冲进公寓时，程晓正盯着财经频道发呆。祁氏集团的股价在联姻消息刺激下暴涨，镜头里的祁珏揽着苏雨柔的腰，孕肚被高定礼服衬得优雅。
"你疯了？"闺蜜夺过安眠药瓶，"为渣男寻短见？"
"在看这个。"程晓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祁珏攥着她手腕往墙上撞，妇科诊断书飘落在血泊中。
律师函在次日清晨寄达祁氏总部。程晓穿着旧衬衫走进律所，却在电梯里撞见陆子谦。男人晃着祁氏对家的工牌轻笑："程小姐，要不要合作？"
玻璃幕墙外阴云密布，她望着祁氏大厦的logo，想起毕业时祁珏把公司命名为"晓星资本"。如今星子坠了，该有人收拾残局。
【5】新生儿百日宴包下整个云端酒店。
程晓踩着Jimmy Choo进场时，满场镁光灯都在闪。苏雨柔抱着孩子僵在蛋糕旁，祁夫人打翻的红酒正顺着桌布往下滴。
"这是两千万的医疗事故索赔。"她将文件递给祁珏，"或者，你更想看我放出家暴视频？"
祁珏扯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早算计好了？"
"拜你所赐。"程晓抚过小腹狰狞的疤，"当年你说肌瘤不影响生活，却偷偷换了我的避孕药。"
水晶灯突然炸裂，尖叫声中她被他护在身下。鲜血顺着祁珏的额角流下来时，程晓摸到他西服内袋的草莓创可贴——是她以前常备的款式。
【6】监护仪滴滴作响，程晓坐在VIP病房的阴影里。祁珏额上的纱布渗着黄褐色药渍，睫毛在氧气面罩上投下蛛网般的影。
"祁太太，这是患者私人物品。"护士递来密封袋，草莓创可贴下压着张B超照——胎心监护图的时间戳，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陆子谦的电话震醒满室消毒水味："祁氏股价暴跌35%，你猜董事会那帮老家伙..."
"我要见他主治医师。"程晓用美工刀划开档案袋，妊娠终止同意书右下角的签名龙飞凤舞，正是她痛经昏迷那日。
祁夫人破门而入时，翡翠耳环甩在ICU玻璃上："当初就该让阿珏娶个门当户对的！"
"2019年6月17日。"程晓举起染血的衬衫，"您儿子在这天把我踹下楼梯时，怎么不说门当户对？"
老妇人踉跄着扶住点滴架，忽然诡笑："你以为雨柔的孩子真是他的？"
【7】苏雨柔抱着婴儿闯进来时，程晓正在翻祁珏的加密邮箱。99封未发送的邮件躺在草稿箱，每封都在凌晨三点标注"给晓晓的道歉信"。
"这是脐带血配型报告。"苏雨柔将文件摊在呼吸机上，"阿珏的白血病，三年前就需要同胞干细胞..."
程晓盯着婴儿眼尾的痣，突然笑出声："所以你们用我的冷冻卵子做试管？"
"是祁夫人逼我的！"苏雨柔扯开衣领，锁骨处烫伤狰狞可怖，"他说只要孩子出生就放我走..."
心电监护突然尖啸，程晓看着祁珏痉挛的手指，想起他总说造孽会遭报应。陆子谦的消息在此时弹出："祁氏核心数据到手，收网吗？"
窗外惊雷劈亮产检报告，程晓终于看清最底行小字——2018年孕12周胎停，患者自愿终止妊娠。
【8】股东大会直播到第47分钟，程晓踩着证据箱进场。
"三年来祁氏医疗伪造27起疫苗事故。"她将U盘插进投影仪，"而你们尊敬的祁总，私下转移资产给白血病基金会。"
大屏幕开始轮播监控录像：祁珏深夜在儿科病房贴创可贴，给化疗小孩变魔术，在程晓流产后跪在寺庙求签...
陆子谦扯掉蓝牙耳机："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你真以为我要的是祁氏？"程晓调出他勾结药贩的录音，"我要的是所有产妇不必为保胎喝香灰！"
祁夫人尖叫着扑向主席台，被安保架住时还在嘶吼："要不是你流掉祁家长孙，阿珏怎么会去做什么慈善赎罪！"
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时，昏迷两周的祁珏正在给程晓发短信——监护仪心率图是他名字的摩斯密码。
【9】太平间白炽灯管嗡嗡作响，程晓把离婚证放在祁珏胸口。他西装内袋掉出枚钻戒，内圈刻着"晓星永驻"。
苏雨柔倚着殡仪馆门框抽烟："其实他签过遗体捐赠，角膜捐给你在资助的白内障患儿。"
"临终前说什么了吗？"
"叫了132声晓晓。"烟灰落在婴儿襁褓上，"还有句奇怪的...说草莓过敏别碰生日蛋糕。"
程晓想起22岁那年，祁珏为她学做草莓蛋糕全身起疹。原来最痛的背叛，是他替她扛下所有诅咒，却骗她当个恨着他的恶人。
陆子谦在墓园门口拦住她："现在整个祁氏都是你的..."
"我怀孕了。"程晓将股权书塞给他，"但这次，我要他干干净净地出生。"
【10】妇幼保健院的新生儿啼哭中，程晓在捐赠协议上签字。祁氏医疗正式更名为晓星基金会，logo是她设计的星光母子图。
记者举着话筒追问："程女士为何将百亿资产捐给妇儿权益？"
"有位故人教过我..."她望向走廊尽头的创可贴贩卖机，"有些罪孽，得用星星来洗。"
飘窗上，两岁男孩正踮脚够草莓创可贴。阳光漏过他眼尾的痣，在捐赠碑刻下一行金光——"给所有未被听见的哭声，和暗夜里不灭的星"。
远处大厦LED屏播放着旧财经访谈，24岁的祁珏对着镜头笑："晓星资本？当然是为我太太命名的..."
春风卷走余音，程晓抱起孩子走进阳光里。这次没有谁躲在阴影中哭泣，全世界都看见她在笑。
来源：舟舟故事汇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