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突然缺席宴会,我无意刷到她初恋的朋友圈:多年后依旧怀念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9 06:48 1

摘要:“沈总,分公司那边庆典的实时画面传过来了,您看?”助理小张的声音将我从冗长的财务报表里拉了出来。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点了点头。

有些伤疤,刻在骨头上,即便是新生,也带着风雨的印记。

1.

“沈总,分公司那边庆典的实时画面传过来了,您看?”助理小张的声音将我从冗长的财务报表里拉了出来。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点了点头。

屏幕上,灯火辉煌,杯觥交错。那是我们公司倾力打造的南方分公司,今晚是它的开业庆典,也是公司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作为名义上的副总,实际上的二把手,我本该在那儿,接受众人的祝贺,与合作伙伴们谈笑风生。

可我没有去。

郝悦兮去了。她是公司的法人,是大老板,也是……我的妻子。

画面中央,郝悦兮一袭红裙,明艳动人,正举杯与当地的政商要人寒暄。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得体,甚至带着几分往日里少见的娇媚。我心头一刺,像被细密的针扎过。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微信,那个几乎快被我遗忘的,许致远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五分钟前更新的。

一张照片,背景是一家看起来格调颇高的西餐厅,烛光摇曳。郝悦兮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笑得比庆典上任何一个瞬间都要灿烂,那是一种卸下所有防备,全然放松的姿态。男人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那个男人,正是许致远。

配文是:“失而复得,才知珍贵。”

定位,与我们南方分公司庆典酒店,仅仅隔了两条街。

原来,她所谓的“亲自坐镇南方分公司开业庆典”,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与她的前男友,那个五年前几乎毁掉我们一切的男人,共度良宵。

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我眼睛生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强压着,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听不见小张后续还在说什么,也看不清屏幕上那些虚伪的笑脸。唯有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在一下下地告诉我,这一切,痛得多么真实。

“沈总?沈总您没事吧?脸色不太好。”小张担忧的声音终于穿透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庆典那边……让她处理吧。我再看会儿文件。”

小张“哦”了一声,带着几分狐疑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我盯着那张刺眼的照片,五年前的种种,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我吞没。

五年前,我还是个刚从名牌大学毕业,踌躇满志的愣头青。郝悦兮的公司“悦己美妆”,当时还只是个刚起步的小工作室,主打天然护肤概念。我是被她的创业热情和独特的经营理念所吸引,才放弃了其他大公司的offer,一头扎了进来。

那时,许致远是郝悦兮的男朋友,也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负责市场和融资。他长袖善舞,口才极佳,很快就为公司拉来了第一笔天使投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欣欣向荣。

直到有一天,许致远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公司账上那笔准备用于扩大生产线的救命钱。

消息传来,整个公司都炸了锅。几个核心员工当场就提出了辞职,供应商上门催款,房东也下了最后通牒。郝悦兮整个人都垮了,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我记得,当时我也曾有过动摇。毕竟,我只是个刚入职没多久的新人,没必要为一个几乎注定要破产的公司殉葬。

可当我推开她办公室的门,看到那个平日里骄傲明艳的女人,此刻却像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花,蜷缩在沙发上,双眼红肿,满脸泪痕,我的心,莫名地软了。

“报警吧,悦兮。”我轻轻地说,“让警察把他追回来。”

她却固执地摇头,声音嘶哑:“不,他不会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会把钱还回来的。”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她对许致远的信任,或者说迷恋,已经深入骨髓。

后来,员工们走得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我们搬出了原来的写字楼,在郊区租了个小小的民房,既当办公室,又当仓库。白天,我骑着一辆破旧的二手电瓶车,跑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一家家地推销我们的产品,求爷爷告奶奶地争取订单。晚上,我们一起打包发货,一起研究新的配方,一起对着电脑屏幕分析数据,常常忙到凌晨。

那段日子苦啊,是真的苦。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常有的事。最难的时候,我们甚至分食过一个快要过期的面包。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绝望。或许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人,在与我并肩作战。

郝悦兮也确实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她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跟着我一起跑市场,一起熬夜。她的专业知识比我扎实,对产品的理解也更深刻。渐渐地,靠着过硬的产品质量和我们俩不要命的拼劲,“悦己美妆”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并且慢慢有了起色。

公司从两个人,发展到十个人,再到五十人,一百人。我们搬回了市中心的写字楼,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实验室和生产线。我从一个小小的助理,做到了副总经理的位置。而我和郝悦兮的感情,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升温。

那是一个庆功宴的晚上,我们刚刚签下了一笔价值千万的大单。大家都喝嗨了,起哄让我们俩喝交杯酒。郝悦兮那天也喝了不少,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在众人的簇拥下,她勾着我的脖子,带着酒气的吻,就那么落了下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水到渠成。

一年后,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商界名流,亲朋好友,济济一堂。我看着身披洁白婚纱的郝悦兮,挽着我的手臂,笑靥如花。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我以为,许致远那个名字,早已被她彻底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越来越忙?似乎是从半年前,公司决定开拓南方市场开始。她频繁地出差,短则三五天,长则半个月。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我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我只当她是为公司操劳,从未多想。

原来,那些所谓的“出差”,有多少是真的为了工作,又有多少,是为了与旧情人私会?

那张朋友圈的照片,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搅动。我甚至能想象出,郝悦兮在发出那条朋友圈时,脸上带着怎样甜蜜而挑衅的笑容。

强撑着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几份文件,已经是深夜。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却照不进我心底半分光明。

我没有回家,那个曾经充满温馨,如今却让我感到窒息的家。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最终,停在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酒吧门口。

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迷离的灯光,酒精辛辣的味道,似乎能暂时麻痹我痛到快要痉挛的神经。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胃里火烧火燎。记忆的碎片,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现。

我想起她在我怀里哭泣的样子,想起我们一起吃泡面的日子,想起她在婚礼上对我说“我愿意”时的坚定眼神……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将我的心切割得鲜血淋漓。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腾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2.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呛醒的。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里惨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插着针管,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输入我的身体。

“沈总,您醒了?”一个温柔又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艰难地转过头,看见了姚皎月。她是我的助理,一个工作能力极强,心思细腻的年轻女孩。此刻,她正坐在我的病床边,眼圈微微发红,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声音也有些沙哑。

“您昨晚在酒吧喝多了,急性肠胃炎,被人送到医院来了。幸好您手机没锁,他们联系到了我。”姚皎月说着,递过来一杯温水,“医生说您需要好好休息,这几天都不能喝酒了,饮食也要清淡。”

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那张刺眼的照片,那份被背叛的痛苦,再次将我淹没。

“谢谢你,皎月。”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沈总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姚皎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

郝悦兮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上还穿着那件在庆典上光彩照人的红裙,只是头发有些凌乱,妆容也略显憔悴。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我床边的姚皎月,眉头立刻紧紧地皱了起来。

“姚助理,这里有我呢,不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郝悦兮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和不容置喙的命令。

姚皎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郝悦兮,眼神有些复杂。她站起身,对我轻声说道:“沈总,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郝悦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沈勃轩,你可真行啊。分公司开业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玩失踪,自己跑来医院躺着,还让你的小助理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浓浓的质问。

我看着她,心中一片冰凉。到了这个时候,她关心的,竟然还是这些。

“郝悦兮,”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我们离婚吧。”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她嗤笑一声:“离婚?沈勃轩,你发什么神经?就因为我没及时赶回来照顾你?”

“你去了哪里,见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那张照片,已经说明了一切。

郝悦兮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闪烁:“你……你跟踪我?”

“我还没那么无聊。”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我只是,恰好看到了你和许致远的朋友圈。”

空气再次凝固。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勃轩,你听我解释。我和许致远……只是普通朋友叙叙旧。你也知道,他当年……对公司还是有贡献的。现在他回来了,想重新开始,我总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吧?”

普通朋友?叙叙旧?那张亲密无间的照片,那句“失而复得,才知珍贵”,难道都是我的幻觉吗?

我猛地睁开眼睛,直视着她:“郝悦兮,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五年前,他卷走了公司所有的钱,让我们差点万劫不复。你告诉我,你相信他有苦衷,他会回来。五年后,他回来了,你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他身边。在你心里,我沈勃轩到底算什么?一个帮你收拾烂摊子,帮你把公司做大做强的工具人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郝悦兮被我的质问噎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垂下了眼睑。

“勃轩,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我承认,我对致远,确实还有些感情。但是,我对你,对这个家,也是真心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因为他回来了,你就要全盘否定吗?”她试图拉我的手,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

我甩开她的手,心中充满了厌恶。

“感情?郝悦兮,你跟我谈感情?”我冷笑一声,“如果当年不是许致远卷款私逃,你会被迫选择我吗?如果不是我帮你把公司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你会嫁给我吗?在你心里,许致远是白月光,是朱砂痣,而我,不过是你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是你落魄时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不仅刺向了她,也刺向了我自己。原来,我所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个美丽的谎言。

郝悦兮的脸色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离婚吧。”我再次开口,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开你,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不!我不同意!”郝悦兮突然尖叫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沈勃轩,你休想!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凭什么你说离婚就离婚?你以为你是谁?”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公司是你创办的没错,但没有我,它早就倒了。”我一字一句地说,“郝悦兮,做人不能太无耻。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成全你和你的许致远,你还想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郝悦兮没有再来医院。我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下去,硬了起来。

出院那天,我去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曾经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同事,如今看来,都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那么不真实。

交接工作的时候,郝悦兮始终没有露面。是姚皎月帮我处理好了一切。

“沈总,您真的想好了吗?”姚皎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我点了点头:“想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离开公司大楼的那一刻,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过去五年所有的压抑和不甘,都一并吐出。

沈勃轩,从今天起,你为自己而活。

3.

我以为离婚会很顺利,毕竟,过错方是郝悦兮。但事情的发展,却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郝悦兮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她开始跟我打太极,一会儿说念及旧情,舍不得分开;一会儿又说公司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不宜出现负面新闻。甚至,她还搬出了我妈。

那天,我妈打来电话,语气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勃轩啊,你和悦兮到底怎么了?她昨天来家里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说你非要跟她离婚。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我耐着性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妈解释了一遍。我妈听完,沉默了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既然走不到一起了,就好聚好散吧。只是,悦兮这孩子,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在这种事上犯糊涂呢?”

我妈的态度,让我心里稍感安慰。

没过几天,郝悦兮又找到了我。这次,她不再哭哭啼啼,而是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沈勃轩,既然你铁了心要离婚,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语气倨傲,“但是,离婚可以,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第一,公司是你我婚后共同打拼下来的,但主要功劳在我。所以,离婚后,公司股份你一分都不能拿。第二,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有那辆车,都是我婚前财产,你也得搬出去。第三,念在夫妻一场,我可以给你五十万作为补偿。但前提是,你必须对外宣称,是我们和平分手,不能有任何对我和公司不利的言论。”

听着她一条条列出的所谓“条件”,我差点气笑了。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跟我算计利益。她以为,用这点钱就能打发我?就能买断我这五年的付出和被背叛的尊严?

“郝悦兮,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公司濒临破产,是谁把它救活的?是谁没日没夜地帮你拓展市场,研发产品,管理团队?你现在跟我谈婚前财产,谈主要功劳?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沈勃轩,你别给脸不要脸!”郝悦兮被我揭了短,恼羞成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多分点钱吗?我告诉你,没门!还有,你跟你那个小助理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瞎!这个圈子里,哪个男人在外面没几个红颜知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竟然还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到我和姚皎月身上。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无耻!郝悦兮,你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彼此彼此。”她冷笑一声,“沈勃轩,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跟我斗,你没那个资本。”

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怒火中烧。但我知道,现在跟她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我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对策。

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是许致远。

他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还是那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模样,仿佛五年前那个卷款私逃的卑鄙小人,根本不是他。

“沈先生,久仰大名。”他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我没有跟他握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许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他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收回手,抿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沈先生,我知道你和悦兮正在闹离婚。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哦?愿闻其详。”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悦兮她……其实一年前就主动联系我了。”许致远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她说,她跟你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只是因为公司,才一直勉强维持着。她说,她心里真正爱的人,一直是我。”

我心中冷笑。郝悦兮啊郝悦兮,你可真是会演戏。在我面前装深情,在许致远面前又是一副痴情怨女的模样。

“许先生,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何不成全悦兮,也成全你自己呢?我知道,悦兮在离婚条件上,可能有些苛刻。但是,我可以帮你跟她谈。只要你同意离婚,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纠缠悦兮,我可以让她在财产分割上,做出一些让步。”

原来,他是来当说客的。或者说,是来逼宫的。

我看着他那副志在必得的嘴脸,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许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晃了晃,“想离婚的人,是我,不是郝悦兮。是她一直拖着不肯签协议。如果你真的想跟她双宿双飞,不如去劝劝她,让她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许致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沈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放下咖啡杯,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对郝悦兮,已经没有任何留恋。我只想尽快摆脱她,开始新的生活。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没兴趣参与。如果许先生能帮我促成离婚,我会非常感谢。”

许致远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会跟悦兮谈的。”

我不知道许致远跟郝悦兮说了什么。但三天后,郝悦兮主动联系我,约我谈离婚的事。

这次,她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虽然依旧不肯在公司股份上让步,但在其他方面,却做出了不小的妥协。最终,我拿到了一笔还算可观的补偿金,以及一套位于市郊的小公寓。

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纠缠了这么久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离开民政局,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郝悦兮,以及她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再无瓜葛。

4.

离婚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虽然摆脱了郝悦兮,但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经营多年的事业,我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我开始重新找工作。凭借着名牌大学的学历和丰富的从业经验,倒也收到了几家公司的offer。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提不起劲。那些按部就班的工作,那些勾心斗角的职场,让我感到厌倦。

就在我迷茫之际,姚皎月找到了我。

她告诉我,她也从“悦己美妆”辞职了。

“沈总,不,现在应该叫你沈哥了。”姚皎月坐在我对面,眼神明亮而坚定,“郝总……她让许致远进公司了,还给了他一个市场总监的职位。公司里现在乌烟瘴气的,很多人都心寒了。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并不意外。郝悦兮对许致远的迷恋,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她迟早会把公司交到那个男人手上。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姚皎月。

“沈哥,我想跟你一起创业。”姚皎月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有人脉,有经验,有能力。我有冲劲,有想法,肯学习。我们一起,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我看着她充满期待的脸,心中不由得一动。

创业?这个念头,其实在我脑海里盘旋过很多次。但我一直缺乏勇气,也缺乏一个合适的契机。

现在,姚皎月的提议,像一粒石子,投进了我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你想做什么方向?”我问她。

“还是美妆行业。”姚皎月说,“我们对这个行业最熟悉,也最有优势。我们可以做一个全新的品牌,主打科技护肤,针对年轻消费群体。我有几个不错的配方思路,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完善。”

我沉思了片刻。科技护肤,确实是未来的趋势。而且,以我们俩的专业能力和行业积累,成功的几率很大。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给别人打工了。我要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掌握自己的命运。

“好!”我看着姚皎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干!”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新公司。租办公室,注册公司,招兵买马,研发产品……一切都从零开始,充满了挑战,但也充满了激情。

姚皎月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她不仅专业能力强,而且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我们一起熬夜加班,一起讨论方案,一起解决难题。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对这个比我小几岁的女孩,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那是一种不同于对郝悦兮的复杂情感。它更纯粹,更轻松,也更让我心动。

创业初期,资金非常紧张。我把离婚时分到的补偿金,几乎全都投了进去。姚皎月也拿出她多年的积蓄。我们甚至一度连员工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就在我们山穷水尽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

郝悦兮竟然主动联系我,说想请我帮忙。

原来,许致远进入“悦己美妆”后,并没有像他吹嘘的那样,给公司带来什么新的气象。反而因为他外行指导内行,瞎搞一气,导致公司内部管理混乱,人心涣散。好几个核心技术人员和销售骨干,都相继离职了。

最近,公司一个筹备了很久的重要项目,也因为许致远的决策失误,彻底谈崩了。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郝悦兮焦头烂额,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了我。

“勃轩,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电话那头,郝悦兮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但是,公司是我们一起打拼下来的心血,你也不想看着它就这么垮掉吧?求求你,帮帮我,帮公司渡过这个难关。只要你肯回来,条件你随便开。”

听着她近乎哀求的语气,我心中没有半分得意,反而有些悲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我并没有立刻拒绝。

“郝总,回去是不可能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我平静地说,“但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可以以项目顾问的身份,帮你们处理一下这个烂摊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郝悦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

“这个项目,必须由我全权负责。包括人事任免,资金调配,以及最终的决策权。许致远,不能插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知道,这个条件,对郝悦兮来说,很难接受。这意味着,她要暂时放弃对公司的控制权,并且要得罪她的心上人。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妥协。

5.

接手“悦己美妆”那个烂摊子项目,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许致远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不仅项目进度严重滞后,而且供应链和销售渠道都出了问题。

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是住在项目组,才勉强把局面稳住。姚皎月也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她不仅帮我处理我们自己公司的事务,还经常过来帮我分析数据,出谋划策。

在这期间,许致远倒是没有再来捣乱。大概是郝悦兮跟他通过气了。

项目重新走上正轨后,我按照约定,引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经理人,负责后续的运营管理。然后,便抽身而退。

我对郝悦兮,已经仁至义尽。

我们自己的公司“启航科技”,也渐渐步入了正轨。第一款主打产品上市后,凭借着精准的定位和过硬的品质,迅速获得了市场的认可。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公司的账面资金,也开始充裕起来。

那天,我们成功签下了一笔价值千万的融资。晚上,我和姚皎月,还有公司初创团队的几个核心成员,一起去庆祝。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气氛非常热烈。姚皎月也喝得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送她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我握着方向盘,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

到了她家楼下,我停好车,准备送她上去。

她却突然转过身,踮起脚尖,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沈哥,谢谢你。”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醉意。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我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也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我们俩,都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了。

那一夜,我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感情稳定下来后,姚皎月提出,想带我回家见见她的父母。

我有些紧张。毕竟,姚皎月比我小几岁,而且家境优越。我担心她的父母,会看不上我这个离过婚,又白手起家的“穷小子”。

但姚皎月却笑着说:“放心吧,我爸妈都很开明的。他们只希望我幸福。”

姚皎月的家,在一处环境清幽的别墅区。她的父母看起来都很和蔼可亲,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豪门架子。

饭桌上,姚皎月的父亲姚恒天,跟我聊了很多关于公司经营和行业发展的话题。我发现,他不仅见识广博,而且眼光独到,很多观点都让我受益匪浅。

饭后,姚恒天把我单独叫到了书房。

“勃轩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诚恳,“皎月都跟我说了,你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年轻人。你们俩能走到一起,我很高兴。”

“谢谢叔叔的认可。”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呢,也就皎月这么一个女儿。白云集团这么大的家业,将来总是要交给她的。”姚恒天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许,“但是,皎月毕竟还年轻,经验不足。我希望,你能帮她,一起把白云集团管理好,发扬光大。将来,你们俩结婚了,白云集团,也就是你们的了。”

我震惊了。白云集团!那可是国内日化行业的龙头企业之一!我做梦都没想到,姚皎月的父亲,竟然是白云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海里炸响。我看着姚恒天真诚的眼神,心中既震惊,又充满了感激。

原来,我所以为的“高攀”,在他们看来,却是“珠联璧合”。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它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

6.

我和姚皎月的感情,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愈发稳定。我们开始一起规划未来,一起畅想“启航科技”和“白云集团”更广阔的前景。

而就在这时,关于郝悦兮和“悦己美妆”的消息,却不时地传来。

自从我离开后,“悦己美妆”的业绩,便开始一路下滑。虽然有我之前引入的职业经理人勉力支撑,但许致远依旧贼心不死,时不时地在公司里指手画脚,搞一些小动作。

郝悦兮对他,似乎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和信任。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

终于,在一个月前,出事了。

“悦己美妆”的南方分公司,被人实名举报做假账,偷税漏税。税务部门和公安机关迅速介入调查。很快,总公司也受到了牵连,账户被冻结,生产经营陷入停滞。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许致远不仅没有和郝悦兮同舟共济,反而提出了离婚,并且在财产分割上狮子大开口。两人为此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还发生了肢体冲突。据说,许致远动手打了郝悦兮。

郝悦兮心灰意冷之下,一纸诉状将许致远告上了法庭,不仅要求离婚,还控告他职务侵占和家庭暴力。

一时间,曾经风光无限的“悦己美妆”和它的美女老板郝悦兮,都成了业内的笑柄。

公司濒临破产,众叛亲离。郝悦兮的处境,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

我听到这些消息,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快意,反而有些唏嘘。这个女人,虽然曾经深深地伤害过我,但她毕竟也曾是我深爱过的人,是我并肩作战过的伙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她咎由自取,但也令人惋叹。

这天,我和姚皎月正在办公室讨论白云集团下一个季度的战略规划。姚皎月突然开口说道:“勃轩,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说。”

“郝悦兮的公司,虽然现在一团糟,但‘悦己’这个品牌,在市场上还是有一定知名度和用户基础的。而且,他们的产品线和研发能力,其实都还不错。如果我们现在出手,以一个较低的价格收购它,或者注资控股,进行重组,说不定能盘活它,还能扩充白云集团的产品矩阵。”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姚皎月。我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皎月,你……不恨她吗?”

姚皎月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以前可能会吧。但现在,我只觉得她可怜又可悲。而且,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我们能把‘悦己’整合好,对白云集团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我看着姚皎月,心中充满了敬佩。这个女孩,不仅善良,而且有格局,有远见。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尝试接触一下郝悦兮。不过,这次,我们必须掌握绝对的主动权和控制权。”

几天后,我们通过中间人,向郝悦兮表达了合作的意向。

郝悦兮很快就给了回复。她同意和我们见面。

会面的地点,定在我们“启航科技”的会议室。

我和姚皎月并肩坐在会议桌的一侧,等待着郝悦兮的到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崭新的会议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车水马龙,生生不息。

我不知道,今天的会面,会给郝悦兮带来怎样的冲击,又会给我们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变化。

但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卑微懦弱,任人摆布的沈勃轩了。

我的人生,早已启航,驶向了更广阔的海洋。

门被推开了。

郝悦兮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暗色的职业套装,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憔悴。曾经明艳动人的容颜,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看到我,又看到我身边的姚皎月,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快步走到会议桌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沈总,姚小姐,谢谢你们愿意见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

我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如今,却要坐在我对面,请求我的帮助。

命运的轮盘,真是奇妙。

“郝总,客气了。”我平静地开口,“我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吧。”

(完结)

结局的最终裁决,在无声的对视中,已然落定。过往的恩怨情仇,终将化为尘埃,随风而逝。而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来源:蜂虻君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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