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阳了,二婚老伴不让孙子去我家;他女儿阳了,却让我去照顾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5 08:39 2

摘要:"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帮我一把?"电话那头儿媳妇的声音充满了责备,我捏紧了话筒,一时语塞。

"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帮我一把?"电话那头儿媳妇的声音充满了责备,我捏紧了话筒,一时语塞。

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春天的冷雨总是让人心里泛着说不出的凉意。

我叫张长顺,今年六十五岁,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

八十年代末在东方机械厂干了二十多年后,厂子改制,我拿了一笔四万八的补偿金,就这样告别了朝夕相处的车间和机床。

那时候,不少老工友羡慕我拿了一笔"巨款",可只有我知道,这笔钱里浸透了多少机油和汗水。

妻子王淑芬比我早走了十年,留下我和儿子小军相依为命,她走那年,正赶上单位分房,我分到了一套六十平米的两居室,成了小区里少有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人家。

五年前,我认识了现在的老伴儿李秀英,她是街道组织的老年联谊会上遇见的,那天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的确良上衣,梳着一丝不苟的短发,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大娘,喝点水吧。"我递给她一杯茶水,她接过杯子的手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谢谢,我不渴。"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谁。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她同样丧偶多年,带着一个已成家的女儿在北城区的老小区里生活。

夏天的晚上,我们常坐在小区的石凳上乘凉,听着广播里传来的评书声,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亮起来。

我们在一起不过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常日子,她包的饺子馅总是香而不腻,我修理的收音机零件一丝不差。

我们的婚姻在旁人眼里简单明了——两个老人结伴过日子,互相有个照应。

可生活从来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它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给你出个难题,考验你的决心和智慧。

儿子小军在电话里说他"阳了"那天,我正准备去市场买点新鲜的蔬菜。

"爸,我发烧到38度5了,媳妇也不舒服,家里没人能照顾小勇。"电话那头,小军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心里咯噔一下,自从这两年这病流行起来,我和老伴都谨小慎微,早出晚归都戴着口罩,生怕年纪大了抵抗力差,一旦染上就麻烦。

儿子一家三口住在城东的光明小区,那是他结婚时单位分的房子,虽然只有五十多平,但好在是不用月供的福利房,平时工作忙,每月也就来看我一两次。

听说他病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赶过去照顾,可转念一想,万一被传染了,老伴怎么办?

"爸,小勇还没事,让他来你那住几天吧,我们怕传染给他。"小军在电话里说的时候,声音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断线。

小勇是我宝贝孙子,今年刚上小学二年级,瘦瘦小小的身子骨,聪明劲儿却一点不少,上次来我家,一眼就认出了我珍藏的老式浪琴手表。

"好啊,你让他做好核酸,没问题就送过来吧,爷爷给他炖鸡汤!"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心想孩子过来也能热闹几天。

可转身看到厨房里忙碌的李秀英,我猛然想起,这事还得和老伴商量。

"秀英,军娃病了,想让小勇来咱家住几天,你看行不?"我站在厨房门口,有些忐忑地问。

李秀英手里的炒勺停了一下,脸立刻拉了下来:"不行!你想什么呢?

"小勇他爸都阳了,孩子没准也带着病毒,来了把咱们传染了,上了年纪染上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孩子做了核酸检测,没问题啊。"我有些着急,拿起茶几上的老花镜,"再说他爸妈都病了,不让孩子来我这,去哪啊?"

"去他姥姥家呗!他们城南不也有亲戚吗?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电话有微信,又不是联系不上。"李秀英放下锅铲,擦了擦手上的水,态度坚决。

"反正不能来咱家,我可不想冒这个险,万一有个好歹,谁负责?"

"这...可是..."我一时语塞,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来。

"你别可是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李秀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和老伴就这样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看着她转身进厨房的背影,我只能给儿子回电话,说接不了孙子。

儿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爸,实在不行,我找同事帮忙照看几天。"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却没有责备。

放下电话,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亲孙子啊,血脉相连的亲人,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因为老伴的反对无能为力。

走到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明明有家,却好像无家可归。

晚饭时,我和李秀英各自沉默,只有电视里的新闻联播声音热闹。

"我给你盛饭。"她把米饭递给我,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

"不用了,我不怎么饿。"我接过碗,只象征性地扒拉了两口。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我和老伴之间似乎隔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膜,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像是在冰面上行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破了这层薄冰。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雨点敲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门。

正当我埋头看着八十年代初收藏的《人民文学》杂志时,老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丽丽啊,怎么了?"李秀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随后是一阵沉默,再开口时,她的声音明显变了调,"发烧?多少度?吃药了吗?家里有退烧药吗?"

我放下杂志,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李秀英挂了电话,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血色。

"怎么了?"我问,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女儿阳了,她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烧到39度了。"李秀英坐在沙发上,手指绞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我点点头:"那你赶紧过去看看吧,要不要我送你?"

这天气出门不容易,再说城北到城南,倒两趟公交车至少得一个多小时。

没想到她摇了摇头,眼神闪烁:"我这把年纪了,去了容易被传染......"

她欲言又止,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我:"你...你能不能去帮忙照顾几天?"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茶杯里的水面上倒映着我惊愕的脸。

刚才还坚决不让我接自己的亲孙子,转眼就让我去照顾她女儿?

"我女婿出差去了西安,要一周后才回来,女儿一个人在家,烧得厉害,我怕她..."李秀英见我不说话,又补充道,"你身体底子好,又打了疫苗,比我抵抗力强,应该没事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种明显的双标,让我心里一阵阵发酸。

"三天前你还怕我儿子传染给咱们,现在让我去照顾你女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让怒气冲出来。

"那不一样,你儿子有老婆呢,你儿媳妇不是也在家吗?我们瞧不上,亲家母不也能帮忙吗?"李秀英急了,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女儿只有我一个亲人..."

我打断她,这次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火气:"小军和媳妇都病了,浑身没劲,小勇才八岁,能照顾什么?"

"你女儿三十多岁了,就算生病也能自己照顾自己,何况她会叫外卖,会用手机叫上门送药,又不是没手没脚。"

"长顺,你这是什么态度?"李秀英站了起来,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里带着颤抖,"咱们成家这么多年了,就是一家人,你这是见外了?"

"一家人?"我冷笑一声,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那我孙子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李秀英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随后借口去厨房拿筷子,匆匆离开了客厅。

我知道,我伤到她了,可我又何尝不是被她伤得遍体鳞伤?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沙发上,厚重的棉被下面,是我久久不能平静的心。

院子里的老槐树在风雨中摇曳,影子像一只巨大的手,在墙上不停地晃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起床去洗漱,却听见卧室里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推开门,卧室里没开灯,灰蒙蒙的光线下,能看见李秀英坐在床边的轮廓,肩膀一耸一耸的,知道她在哭。

"怎么了?"我轻声问,心里那点怒气在看到她这样子后消了大半。

"女儿发高烧,还咳嗽得厉害..."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有些哽咽,"我昨晚打电话问了社区卫生服务站的老刘医生,他说可能是重症,让多注意。"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两个小桃子:"我想去照顾她,可我真的怕..."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们这个年纪,抵抗力本来就差,万一染上,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我长叹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喊我"叔叔"的姑娘,温温柔柔的性格像极了她妈妈年轻时的样子。

或许是心软了,又或许是想通了什么,我对她说:"你别去了,我去看看你女儿吧。"

"你这身板硬朗,注意防护,应该没事。"

李秀英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惊讶和感激,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不过,"我补充道,语气里带了几分坚定,"等她好点了,我要接小勇过来住几天,就一个周末,不管你同不同意。"

她怔了怔,目光躲闪了几下,最终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就这样,我背着一个装满药品和食物的老帆布包,乘着公交车,来到了老伴女儿家。

郭丽——李秀英的女儿,比我儿子大两岁,在一家外企做行政工作,嫁了个老实巴交的木匠,生了个小闺女,叫淘淘,今年上幼儿园中班。

她开门时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眼眶凹陷,看上去确实不太好。

"叔叔,麻烦您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别客气,都是自家人。"我把背包放在茶几上,开始整理药品,"你妈让我过来照顾你几天,你先躺下休息,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郭丽的家不大,六十多平的两居室,却收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她和丈夫孩子的合影,电视柜上摆着一个老式留声机,那是她公公传下来的宝贝。

接下来的三天,我就像照顾自己女儿一样照顾郭丽。

早上起床熬粥,上午量体温,中午煮面条,下午换退热贴,晚上准备药物,忙得不亦乐乎。

每天晚上,我都会给李秀英打电话,报告郭丽的情况。

电话那头,她总是轻声细语地问这问那,最后都会说一句"辛苦你了,多保重身体"。

第三天中午,郭丽的烧终于退了,我帮她熬了一锅小米粥,放了红枣和桂圆,甜甜的,暖暖的。

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眶有些湿润。

"叔叔,难为您了。"她的声音比昨天有力多了,"我妈真是有福气,找了您这样的老伴。"

我摆摆手,笑着说:"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第四天,郭丽的烧彻底退了,脸色也好了不少,已经能下床活动了。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我收拾东西,突然说:"叔叔,我妈跟我说了关于您孙子的事情。"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

"说实话,我也觉得她做得不对。"郭丽端着一杯热水,坐在我对面,眼神坦率,"这几天您照顾我,比我亲爸还细心,我真的很感激。"

我摆摆手:"都是老年人,难免有固执的时候,别放在心上。"

"不,这不是固执,是偏心。"郭丽直言不讳,眼神里带着歉意,"我妈就这性格,从小就这样,对自己人护短,对别人要求高。"

"我上初中的时候,有次和同学打架,我明明有错在先,她却非说是别人欺负我,还去学校闹了一场,让我在班里抬不起头来。"

她苦笑着摇摇头:"我小时候就受不了她这点,有时候想,老妈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听她这么说,我有些意外,原来李秀英在女儿眼中也不是完美的,而她也看得清自己母亲的缺点。

"您是个好人,对我妈也好,对我也像亲生女儿一样。"郭丽诚恳地说,眼里闪着光,"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一直走下去。"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我跟我妈通电话的时候,感觉她也很后悔,只是拉不下那个脸。"

"她这人就这样,嘴硬心软,说不出对不起,但心里明白自己做错了。"

我笑了笑,心里那块大石头似乎轻了不少。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往往就是因为一点点的偏见和固执,可如果懂得换位思考,体谅对方,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第五天,郭丽基本恢复了,能自己做饭了,我准备回家。

临走前,她塞给我一个信封,说是一点心意,被我坚决推辞了。

"别这样,您帮我照顾了这么多天,我这一个人在家,要是没有您,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丽丽啊,做人别这么见外,咱们是什么关系?"我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正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我更要表达谢意。"郭丽坚持道,眼神真诚,"您拿着吧,回去后给小勇买点好吃的,或者买个他喜欢的玩具,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着她的眼神,我心里一暖,接过了信封,揣进衣兜里。

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

李秀英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开门声,她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些许忐忑和期待。

"回来了?丽丽好些了吗?"她问,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好多了,已经能正常吃饭了,也没发烧了。"我放下背包,脱掉外套挂在门后的衣钩上,"明天我去接小勇过来,你没意见吧?"

李秀英低下头,默默点了点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厨房里,饭菜的香气混合着炒菜的噼啪声,我走进去,看见她正在炒我爱吃的酸辣土豆丝。

她很用心,土豆丝切得细细的,均匀得像是机器切出来的一样。

"我来帮你摘菜吧。"我拿起盆里的白菜,坐到餐桌前。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背影看起来那么瘦小,双肩微微耸起,像是背负着什么重担。

吃晚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

我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味道很好,酸中带辣,却不刺激,正是我喜欢的味道。

"土豆丝炒得不错,放了醋对吧?"我打破了沉默。

"嗯,我记得你喜欢吃酸一点的。"她小声说,眼神依然不敢与我对视。

忽然,她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长顺,对不起。"

我抬起头,看见她眼中含着泪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知道我做错了..."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丽丽也给我打电话,说了我很多,说我太偏心了,说我不应该区别对待你的孙子和我的女儿。"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角色互换,你肯定会同时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和我的女儿,不会像我这样..."她哽咽了一下,"这样自私。"

"我就是怕,怕你心里只装着你自己的亲人,没有我和丽丽的位置..."

我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心里的坚冰在慢慢融化:"秀英,我不是圣人,我也有脾气。"

"但是咱们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年轻时争的那些东西还重要吗?我儿子不听话,伤我心了,我还不是照样疼他?"

"你女儿、我儿子,都是我们的孩子;你外孙、我孙子,都是我们的心头肉,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我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没有隔阂,没有嫌隙,闹点小矛盾无所谓,只要心往一处想,什么事解不开呢?"

李秀英默默流泪,泪水滴在衣襟上,洇湿了一小片。

"我就是...就是害怕失去原有的亲情,"她抽泣着说,"我女儿从小就跟我亲,我怕结了婚,她会离我越来越远,会更在乎她丈夫和孩子,而不是我这个老妈子。"

"这不是借口,秀英。"我语气放软了些,伸手递给她一张纸巾,"亲情不是靠占有和控制来维系的,而是互相理解和包容。"

"你越是放手,孩子反而越会回来看你,越是拉扯,他们越会想逃开。"

她点点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知道错了,明天咱们一起去接小勇,好吗?"

"我给他买了新毛衣,还有他喜欢的小汽车模型...我想补偿他。"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和真诚的眼神,我心里那点芥蒂彻底消散了。

第二天,我和李秀英一起去了儿子家。

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像是被裹在一层温暖的棉被里。

小军和媳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见我们一起来,有些惊讶。

"爸,您不是说...李阿姨不同意吗?"小军悄悄问我,眼神里带着疑惑。

"人都会变的,何况是想通了的,"我拍拍他的肩膀,"这年头,谁还没个想不通的时候?"

小勇看见我们,高兴地从屋里跑出来:"爷爷,奶奶,你们来接我啦!"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小棉袄,鼻尖红红的,像个小萝卜头。

李秀英蹲下身,摸了摸小勇的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奶奶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新的画册,还有你喜欢的小汽车,咱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小勇欢呼一声,扑进李秀英怀里:"太好了,奶奶最好了!"

看着小勇扑进李秀英怀里的场景,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人这一辈子,经历的风风雨雨太多,有些坎儿过不去,但只要心往一处想,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总能让隔阂变成理解,让争执变成和解。

四十年前,我和王淑芬吵架时,她总会默默煮一碗面,放上香菜和葱花,推到我面前,这就是和解的信号。

现在,李秀英给小勇买的礼物,何尝不是她的和解信号?

回家的路上,小勇坐在中间,一会儿拉拉我的手,一会儿拉拉李秀英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爷爷,我们班的王老师表扬我了,说我写的字最工整!"

"奶奶,我学会背《春晓》了,要听吗?"

我和李秀英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有了理解和默契。

春天的风轻轻地拂过脸颊,带着草木复苏的气息,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那天晚上,小勇睡着后,我和李秀英坐在阳台上喝茶。

初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凉意,我给她披上了一件旧毛衣,那是王淑芬生前织的,我一直舍不得扔。

"长顺,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她轻声说,望着远处的灯火,"咱们都六十多的人了,眼看着时光不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余生不长了,何必计较那么多,争执那么多,最后伤的还是自己的心。"

我点点头,端起茶杯,茶水的热气在夜色中袅袅升起:"人老了,有时候会更执拗,但也应该更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我答应你,以后对小勇和小军一家,我会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她认真地说,眼神坚定,"不再分彼此。"

"我也是,会把你女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我握住她的手,"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外人。"

两周后,郭丽一家来我们家吃饭,带来了她腌制的酸豆角和自家做的豆腐乳,还有一箱崂山啤酒,是她丈夫刘师傅特意从山东老家带回来的。

饭桌上,气氛热烈,小勇和淘淘在一旁玩耍,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爸,这鱼炖得真不错,比饭店的还香!"小军连夹了好几块鱼肉,脸上笑出了褶子。

"是你李阿姨的手艺,我可没这个本事,"我笑着说,"她会的菜可多了,改天让她给你露一手。"

郭丽倒了一杯啤酒,递给我:"叔叔,谢谢您那次照顾我,我敬您一杯。"

我接过啤酒,心里暖融融的:"一家人,别客气。"

饭后,郭丽的丈夫刘师傅提议给我们拍张全家福。

"来,爸妈站中间,小军一家站左边,我们站右边,孩子们站前面。"他摆弄着相机,指挥大家站位。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家,不是血缘,不是关系,而是那份愿意包容、理解与付出的心。

我们因为种种缘分走到一起,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啊,家是什么?是烟火气,是柴米油盐;是争吵后的和解,是生气后的原谅;是你不好了,我来照顾你;是我偏执了,你来包容我。

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灿烂。

李秀英挽着我的胳膊,两个孩子站在我们身后,孙子和外孙站在最前面。

这就是我们的家,不完美,但温暖;有分歧,但和睦。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在一次次的误解与和解中,我们学会了成长,学会了爱,学会了包容。

家,就是那个无论遇到什么风雨,都能给你遮风挡雨的港湾;亲人,就是那些即使有分歧,最终还是选择理解你的人。

夜深了,我站在窗前,看着挂在墙上的全家福照片,心里满是感慨。

记得小时候,家里穷,一家人挤在一间土坯房里,没有电灯,只有一盏煤油灯。

母亲总会在灯下缝补衣服,父亲坐在门槛上抽旱烟,我和弟弟在院子里捉迷藏。

那时候虽然穷,但家的感觉很浓,如今物质条件好了,家的感觉反而需要我们去细细品味,去用心维系。

我转身看向熟睡中的李秀英,她的呼吸均匀而安稳,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回想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我们这一代人经历了多少变迁?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从票证时代到信息时代,从蜡烛照明到智能家居,多少物是人非,多少故人已去。

但好在,我们依然能够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建立一个温暖的家,这大概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吧。

窗外的月光洒在照片上,映照出一家人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心中有爱,何愁没有阳光?只要心往一处想,再大的坎儿,也能一起迈过去。

其实,这场疫情虽然带来了分隔与误解,却也让我们重新审视了亲情的珍贵,重新思考了包容与理解的重要性,何尝不是一场心灵的历练?

就像那首老歌唱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轻声哼着,觉得这歌词应该改改:"世上只有亲情好,懂得珍惜像块宝..."

我合上窗户,轻轻躺回床上,握住李秀英的手,心里满是感恩和珍惜。

人生苦短,与其计较得失,不如学会珍惜眼前人,和自己爱的人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度过每一个酸甜苦辣,一起白了头,弯了腰,却始终牵着彼此的手,不离不弃。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而温暖,平凡却幸福。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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