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7天，女神同事酒店崩溃：老娘不伺候了，官宣离婚！

摘要：高铁站候车厅的空调冷得刺骨，我搓了搓胳膊，抱着笔记本往林小夏身边蹭了蹭。她穿着米色针织衫，发梢还挂着几缕没擦干的水珠，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橙花味的洗发水混着候车厅里若有若无的泡面香，有点突兀却又让人莫名心软。

高铁站候车厅的空调冷得刺骨，我搓了搓胳膊，抱着笔记本往林小夏身边蹭了蹭。她穿着米色针织衫，发梢还挂着几缕没擦干的水珠，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橙花味的洗发水混着候车厅里若有若无的泡面香，有点突兀却又让人莫名心软。

"周哥，你带胃药没？"她侧过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子。我这才注意到她脸色白得像张纸，手指攥着帆布包带，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指甲盖在帆布上压出浅浅的月牙印。

"有有！"我赶紧从随身的帆布包里翻出铝制药盒，金属盖子打开时发出轻响。"你这胃又闹脾气了？上次聚餐你说吃冷饭闹的，怎么还没好？"

她捏着药瓶的指尖微微发抖，玻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昨天我把剩饭热了三次，每次刚端上桌就凉了。老张说项目上线走不开，我和朵朵、小蕊啃着半盒冷炒饭，俩孩子吃得直嗦溜嘴，还说妈妈炒的饭凉了也好吃......"

广播响起去杭州的车次提醒，我拖着行李箱起身，余光瞥见她手机屏保——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玩具熊笑，可相册里的结婚照还停在五年前，她穿着白纱靠在男人肩头，眼里亮得像有星星。

这是我和林小夏第一次单独出差。平时她是市场部的"移动花瓶"，踩着细高跟哒哒走过走廊，笑声能掀翻天花板。可这次她穿了双旧布鞋，左脚鞋跟磨得比右脚矮半厘米，走路时左肩会微微下沉。

晚上在酒店改方案，投影屏的蓝光在她脸上流转，把眼下的青黑衬得像块洗不净的污渍。她突然把马克笔往桌上一扔，笔帽骨碌碌滚到我脚边："周哥，你说现在男的是不是都这样？谈恋爱那会儿他能在我公司楼下等三小时送热粥，现在我发十条消息，能回个'哦'就算烧高香了，有时候干脆石沉大海。上回我拍了朵朵画的全家福发给他，他隔了两天才回'知道了'，结果点开聊天框，他刚在游戏群里发了二十条语音——"

我盯着电脑里的促销表，喉咙突然发紧。上个月我媳妇也跟我闹过，说我周末陪客户喝酒，女儿幼儿园表演时，她举着手机拍视频，镜头里只有她一个人。

"昨天朵朵发烧到39度。"她从包里摸出手机，照片里的小女孩小脸红得像被太阳晒透的番茄，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我抱着她在医院排队，前面有二十多个人，她烧得迷迷糊糊直往我怀里钻。我给老张打电话，他说'你先处理，我这儿走不开'。"手机屏幕的光映得她眼睛发亮，"周哥你知道吗？我当时抱着朵朵，突然想起结婚那年台风天，他背着我蹚过齐腰深的水去医院。那时候雨大得像有人拿盆往下泼，他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蹚水，我贴在他背上，能听见他心跳得跟打鼓似的，他说'小夏别怕，有我在呢'——"

马克笔"啪"地掉在地毯上，她弯腰去捡时，我看见她后颈有块指甲盖大小的淡粉色疤痕，像片褪色的花瓣。"这是朵朵一岁那会儿烫的。"她指尖轻轻蹭过那道疤，语气轻得像叹气，"我端着热汤追她，被茶几绊了一跤，汤全泼在脖子上了。老张知道后冲我吼，说我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房间的电视声忽大忽小。凌晨三点，敲门声像片羽毛落在门上。我披了件外套开门，就见林小夏站在走廊里，头发乱蓬蓬的，发梢还沾着枕痕，手里攥着半瓶红酒，瓶身被她捂得温热："周哥，陪我喝两杯？我保证不耍酒疯。"

第二杯酒下肚时，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白色桌布上，晕开的湿痕像朵皱巴巴的花："你说我图什么呢？他年薪五十万，可我连买件三百块的大衣都要等双十二。上次我妈住院，他说'找护工不就行'，可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小夏，我想女婿来看看我'......"

玻璃杯底重重磕在桌上，她突然抬头，眼睛红得像两颗浸了水的樱桃："周哥，你说要是没孩子，我是不是早离了？"

第三天跑市场时，她的手机在裤兜里震个没完。接起电话的瞬间，她的脸"刷"地白了，听着听着又泛起青灰，手指死死掐着帆布包带，指缝都泛白了，像是要把包带掐进骨头里。"行，我知道了。"她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朵朵又发烧了，老张说他在开会。"

我们在滨江的商场做竞品调研，她站在扶梯口，盯着对面柜台的亲子互动区看了十分钟。一个穿蓝衬衫的爸爸举着扎羊角辫的女儿转圈圈，孩子笑得直打嗝，爸爸额角挂着汗，脸上却笑出了褶子。"周哥，"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我昨天翻到老张的购物记录，他给游戏账号充了三千块。"

我喉咙发紧，想起昨晚帮她整理资料时瞥见的聊天记录——她的对话框里躺着二十条消息，从"朵朵咳得厉害"到"记得交物业费"，最后一条是凌晨两点的"我胃又疼了"，而对方的回复只有个孤零零的"嗯"。

转机出现在第五天。我们在供应商仓库核对样品，她的手机震得像个小马达，接通后那边的声音我站在两米外都能听见："张总，您太太说孩子在医院输液，让您去签个字""张总，您家的燃气费该交了，已经停气半小时了"......

她突然把手机摔在纸箱上，塑料壳裂开道缝。仓库里的工人都愣住了，她蹲在地上，膝盖抵着胸口，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闷在毛衣领口里："我不是他的保姆，不是他的老妈子......我也是个人啊......"

那天晚上她没回酒店。我在西湖边找到她时，湖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几缕碎发黏在哭红的眼角。她怀里抱着个丝绒盒子，盒盖开着，里面的钻戒蒙着层薄灰，在月光下像颗蒙尘的星星："结婚时他说等我四十岁，要再补个更大的。"她撸起袖子，手腕上有道青紫色的淤痕，像块没捂化的紫药水，"前天他说我唠叨，推了我一把，撞在茶几角上......"

"我给他发了离婚协议。"她转头看我，眼泪还在往下掉，"他说我发疯，说离就离。"

最后一天返程，她靠在车窗上睡得很沉，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眼尾的细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我盯着她看，突然想起三年前她入职那天，穿了条酒红色连衣裙，站在会议室门口笑，像朵开得正艳的月季——现在那朵花虽然蔫了，可花瓣上的水珠，倒像是要重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