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瞎子说书生必中状元,落榜后来算账,瞎子道:我是六年前状元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6 07:17 2

摘要:书生陈志远蹲在墙根下,手指在榜单上"陈"字开头的地方来来回回摸了三遍,最后那根手指头慢慢蜷缩起来,在青砖地上抠出一道儿白印子。

南京城的秋阳毒得很。

书生陈志远蹲在墙根下,手指在榜单上"陈"字开头的地方来来回回摸了三遍,最后那根手指头慢慢蜷缩起来,在青砖地上抠出一道儿白印子。

"又没中。"他嗓子眼里挤出这三个字,像是嚼了一嘴的黄莲,苦得舌尖都发麻。

这是第三次了。六年前头回赴考,他刚写了一半文章,肚子突然刀绞似的疼,最后被人抬出考场。三年前那回更冤,正写到关键处,一滴墨"啪"地落在考卷上,污了一大片。这回他特意换了新墨,谁知主考官竟是他爹当年的死对头。

"这位公子,可是在寻自己的名字?"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志远回头,看见个戴黑布眼罩的算命先生,手里拄着根竹竿,竿头挑着块布幡,上面"铁口直断"四个字被太阳晒得褪了色。那瞎子明明蒙着眼,嘴角却挂着笑,像是能看见他似的。

陈志远苦笑:"先生何必明知故问?若榜上有名,谁会在这墙角数蚂蚁?"

瞎子不恼,从怀里摸出个磨得发亮的龟壳:"老朽张明德,最擅批八字断前程。公子可要一试?十文钱就够。"

陈志远本想摆手,可鬼使神差地,他摸出了兜里最后十个铜板。

瞎子让陈志远报了生辰八字,用炭笔写在黄纸上,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他手指掐算几下,突然把龟壳往炭盆上一烤,"咔"地一声,龟壳裂开一道笔直的纹路。

"奇哉!"瞎子嗓门突然拔高,引得几个路人驻足观望,"公子八字里文昌星辉映紫微,明年大比,必中状元!"

陈志远手里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额头差点撞到墙:"先、先生莫要玩笑..."

"老朽算命三十年,从无错漏。"瞎子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公子命中该有这一劫。六年前考场腹痛,可是吃了街口王婆卖的肉包子?三年前墨污考卷时,可是用的徽州松烟墨?今年..."

陈志远浑身一颤,这些事他从未对人说过!

瞎子神秘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公子命中该有三劫,如今劫数已满,下一次考试必当青云直上。"说完把龟壳往他手里一塞,"这个送公子,来日高中,莫忘请老朽喝杯喜酒。"

陈志远攥着龟壳往家走,路上被街坊李二瞧见了。

"哟,陈秀才又去看榜啦?"李二肩上扛着半扇猪肉,油光满面地笑,"要我说啊,读书不如杀猪,你看我..."

陈志远没搭理,径直走过。他手心被龟壳硌得生疼,脑子里嗡嗡响着那句"必中状元"。回到家,他把历年落第的文稿全翻出来,一张张摊在桌上。

油灯下,那些字迹忽明忽暗。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落榜时,父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志远啊,科举如独木桥..."后面的话被一阵咳嗽打断了。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陈志远猛地站起,把龟壳往桌上一拍:"再试一次!"

他翻出箱底最后几两银子,去书肆买了新出的《状元策论》。回家的路上,又碰见那个算命瞎子,布幡在风里晃啊晃,像在跟他招手。

"必中状元..."陈志远喃喃自语,脚步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哗啦"一声,陈志远把祖传的紫檀木书柜推倒在地。几个街坊闻声探头,只见他满头大汗地往外搬书。

"陈秀才,你这是..."对门的王婶攥着瓜子问。

"卖书!"陈志远抹了把汗,从书堆里抽出几本,"这套《四书集注》是嘉靖年间的刻本,最少值五两银子。"

王婶的瓜子"啪"地掉在地上:"你疯啦?这可是你爹的命根子!"

陈志远不答话,把书一本本码在门板上。阳光照在他发黄的衣领上,那件青布长衫已经磨出了毛边。自从听了算命瞎子的话,他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物件,连娘留下的银簪子都当了,就为凑足三年闭门读书的盘缠。

"宁可信其有..."他喃喃自语,手指抚过书页上父亲批注的蝇头小楷。恍惚间,父亲临终前那句"科举如独木桥"又在耳边响起,他猛地合上书:"不可信其无!"

腊月里,南京城下了场大雪。李二踩着积雪来敲门,手里拎着条猪后腿。

"陈秀才,赊你条肉过年!"他呵着白气,"你说你,信个算命瞎子的话,把家底都读空了..."

陈志远正往冻僵的手指上呵气,闻言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朵黑花。这三年,他每天鸡鸣起床,三更睡下,连梦里都在背《春秋》。案头堆的文稿有半人高,右手握笔的地方磨出了老茧。

"张先生说了,我命中该有三劫。"陈志远小心地吹干墨迹,"劫难已过。"

李二把肉往桌上一扔:"醒醒吧!城南那个张瞎子多年前年就死啦!现在这个是冒牌货!"

陈志远手一抖,一滴墨落在刚写好的策论上。他盯着那点墨渍,突然想起前年污了考卷的那滴墨,心头猛地一颤。

贡院门口的老槐树抽新芽时,陈志远背着考篮站在了队伍最前头。他摸了摸怀里那枚裂开的龟壳,三年来它一直被供在案头,底下垫着那张写着"必中状元"的黄纸。

"搜身!"差役一声吆喝。

陈志远张开双臂,任凭差役摸遍全身。这次他特意换了湖笔、端砚,连汗巾都是新的。走进号舍时,他深吸一口气,这霉味和尿骚味,竟让他莫名安心。

考题发下来那一刻,陈志远差点笑出声。这道《论君子之道》他刚写过十七遍!笔尖在纸上飞舞,他仿佛能听见算命瞎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必中状元...必中状元..."

交卷时,监考官多看了他一眼:"字不错。"

放榜那日,陈志远天没亮就蹲在了贡院墙根下。他穿着唯一一件没补丁的蓝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指甲缝都抠得干干净净。

"让让!让让!"差役提着浆糊桶过来,人群像潮水般涌向新贴的红榜。

陈志远被挤得东倒西歪,却死死盯着榜单。从第一个"陈"字开始往下找,一直看到最后个"陈"字——陈大富,陈有田,陈...没有陈志远。

"不可能..."他扒着榜单又数一遍,指甲在红纸上刮出几道白痕。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中了,正被亲友抛向空中。陈志远仰头看着那个飞起来的人影,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算命摊还在老地方。张明德的黑布幡在风里晃着,眼罩似乎换了个新的。

"骗子!"陈志远一把揪住瞎子衣领,"你说我必中状元!"他吼得整条街都听见了,卖糖人的、挑担子的全围过来看热闹。

张明德被他拎得脚尖离地,却不慌不忙:"公子莫急..."

"三年!我苦读三年!"陈志远另一只手掏出龟壳砸在算命桌上,"卖祖产,当簪子,就信了你这句鬼话!"

围观的人群嗡嗡议论:

"这书生魔怔了..."

"信算命的还不如信母猪上树..."

"听说他考了四次..."

张明德突然抓住陈志远的手腕:"公子且看——"他手指往斜对面一指。陈志远转头望去,只见贡院方向一队官差抬着金榜仪仗正往这边走,最前头那个举的牌子上,赫然写着"状元及第"四个金字!

"状元及第?"陈志远手一松,张明德轻巧地落回地上。那队官差越来越近,铜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瞎子突然抬手摘下了黑布眼罩。

陈志远倒退三步,差点撞翻糖人摊子,布条下面,是一双清亮如星的眸子,正含着笑看他。

"陈兄,别来无恙?"张明德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像换了个人似的,清朗悦耳。他随手扯下花白假胡子,露出一张三十出头的俊朗面孔。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这不是多年前的新科状元张大人吗?"

"哎呀我的亲娘,状元爷装瞎子算命?"

"早听说张大人爱微服私访..."

陈志远两腿发软,扶着算命桌才没跪下。他脑子里嗡嗡响,六年前那个雨天突然在眼前闪回,饥荒最严重时,他在城隍庙前支了口大锅施粥...

"记得永乐巷的城隍庙吗?"算命瞎子张明德,现在该叫张状元张大人了,掸了掸皱巴巴的算命袍,"那年大旱,饿殍遍野。"

陈志远当然记得。那时他第刚落榜,把家里最后三石米都熬成了薄粥。有个穿破袍的书生排了三天队,每次只领半碗,省下的给旁边快饿死的孩子。

"那破袍书生...是您?"陈志远声音发颤。他记得那书生饿得脸色发青,却还帮老人挑水。

张状元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当年陈志远当掉换粮的那块:"我追到当铺,掌柜说这玉佩是陈家祖传的。"他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厚德载物"四字,"后来我扮作算命先生,就是想看看,能舍祖产救民的人,值不值得我举荐。"

官差队伍已到跟前,领头的高举圣旨:"陈志远接旨!"

陈志远"扑通"跪下,听那官差扯着嗓子念:"...赈灾安民,才德兼备,特授江宁府通判..."

圣旨念完,整条街静得能听见老槐树落花的声音。李二手里的杀猪刀"咣当"掉在地上,王婶的瓜子撒了一地。

"通判?"陈志远茫然抬头,"可我...我没中举啊..."

张状元扶他起来,从怀里掏出本奏折:"看看这个。"陈志远翻开,竟是三年前写的《江南救荒十策》,字迹有些褪色,但朱批鲜红如新:"所言甚善,着吏部记名"。

"当年你施粥时,我偷看了你写的救灾方略。"张状元眨眨眼,"皇上说,能救万民者,才是真状元。"

命运的回响

陈志远捧着圣旨的手直发抖。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那句没说完的话——"科举如独木桥..."后面半句,原来是"...济世有大道"。

"所以您说'必中状元'..."

"是指这个。"张状元拍拍他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八股文章考的是笔墨,可天下苍生要的是实心办事的人。"

卖糖人的小贩突然挤过来:"陈...陈大人,吃糖人不?"他手里捏着个穿官服的糖人,活像缩小版的陈志远。众人哄笑起来,不知谁带头鼓起了掌。

陈志远望着街角贡院飞翘的屋檐,忽然觉得那红墙金瓦也没那么刺眼了。他转身对张状元深深一揖:"下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请大人再给我算一卦。"陈志远摸出那枚裂开的龟壳,"这次问百姓福祉。"

张状元哈哈大笑,阳光下,他的眼睛亮得像两盏明灯。

十字路口

圣旨接完第七天,陈志远蹲在秦淮河边啃烧饼。官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石凳上,旁边是张状元给的《水利全书》。

"陈大人,您倒是给个准话啊!"书童小柱子急得跺脚,"府衙都来催三回了!"

烧饼渣掉进河里,引来一群小鱼。陈志远想起父亲咽气前,枯瘦的手指抓着《论语》,却说:"科举如独木桥,天下大道却四通八达..."

"大人!"小柱子突然惊叫。陈志远回头,看见张状元拎着两壶酒站在柳树下,官靴上沾满泥点子。

"治水的机会来了。"张状元晃了晃酒壶,"上游决堤,十万百姓等着救命——"他故意拉长声调,"是穿官服去摆架子,还是跟我学真本事?"

陈志远"噌"地站起来,官服被河风吹得哗啦响。

泥腿子官员

三个月后的大堤上,陈志远赤脚站在烂泥里,指挥民夫打木桩。他脸上晒脱了皮,腰间却别着户部主事的铜印,这是三天前圣上特批的。

"左边再填三百袋沙石!"他吼得嗓子嘶哑。远处张状元正带人拆财主家霸占河道的花园,拆下来的太湖石全扔进决口。

突然有人惊呼:"陈大人小心!"一段溃坝轰然塌落,陈志远被浊浪吞没的瞬间,怀里还死死抱着测水深的标尺。

当夜,发着高烧的陈志远被抬进县衙。迷迷糊糊听见张状元在骂人:"...举荐他不是为了多死个清官!"

"老师..."陈志远挣扎着摸出浸湿的图纸,"这段河堤要改直角为弧形..."

张状元突然红了眼眶。当年那个在城隍庙施粥的傻书生,如今成了拿命治水的傻子。

庆功宴上的真言

治水成功的庆功宴上,张状元喝得东倒西歪。他扯着陈志远的新官服嚷嚷:"我说你必中状元...嗝...可没说是什么时候..."

满堂官员哄笑。陈志远扶住老师,摸到他袖子里有硬物,是块叠起的黄纸,展开竟是三年前那张"必中状元"的算命签,背面多了行小字:"然济世之才,岂在科场?"

窗外突然鼓乐喧天。太监总管捧着金漆匾额进来,上面"活状元"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落款竟是玉玺!

"陛下口谕。"太监尖着嗓子,"说陈爱卿这样的状元,他盼了二十年。"

十年后的清明,已任户部侍郎的陈志远带着儿子扫墓。少年摸着爷爷墓碑问父亲:"爹,您现在还信算命吗?"

陈志远望向远处。当年决堤的地方,如今稻浪翻滚。他想起张老师致仕时说的话:"命运就像这秧苗,算命的只管播种,收成还得靠自己。"

"尽人事,听天命。"他擦去碑上露水,"真正的状元..."话没说完,田埂上跑来一群百姓,领头的举着新收的稻穗:"陈大人!今年亩产又涨了三斗!"

阳光穿过"活状元"的匾额,在地上投下金灿灿的影子。那光影摇曳着,仿佛多年前贡院门口,他第一次看见的那张红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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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乡间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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