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时光如同一把火,能点燃希望,也能焚毁记忆。
十年风雨,改变的是容颜,不变的是心底那份执念。
在江西上饶的一个小街角,一家不起眼的杂货店里,命运之火悄然重燃。
当他踏入店门的那一刻,一个小小的打火机,点亮了两颗饱经沧桑的心。
01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小小的出租屋,周明远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衬衫领口。今天是他在机械厂工作的第五个年头,这些年他凭借着出色的技术能力赢得了领导的赏识。
“明远,快来吃早饭,要迟到了。”林小雨在厨房里喊道,声音里带着甜蜜的责备。
周明远走进厨房,看着忙碌的未婚妻,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他们已经订婚半年,计划在年底结婚。小雨是县医院的护士,温柔善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今天有点事,可能会晚点回来。”周明远喝了口豆浆说道。
林小雨点点头,“记得去看看新房的装修,设计师说地板今天能铺好。”
“好。”周明远笑着答应,目光却有一丝游移。
这几天,他一直心神不宁。作为机械厂的技术员,他负责为萧海涛的建筑公司提供技术支持。上周检查设备时,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份文件,显示萧海涛在县政府的重点工程中大量偷工减料。
身为技术人员,周明远深知这种行为可能导致严重的安全隐患。他犹豫了几天,最终决定向有关部门举报。
“在想什么?”林小雨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周明远笑了笑,不想让她担心。
出门前,他拥抱了林小雨,“晚上我们去吃你喜欢的那家小饭馆吧。”
“好啊!”林小雨开心地点头。
周明远没想到,这个普通的早晨,是他自由生活的最后一天。
下午,周明远找到了工友徐力,他需要一些技术数据来完善举报材料。
“徐哥,能帮我一个忙吗?”周明远压低声音问道。
徐力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事?尽管说。”
周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和打算。说完后,他补充道:“这事先别告诉别人。”
徐力严肃地点点头,“你放心,我嘴严实着呢。”
周明远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徐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晚上,周明远和林小雨在县城的小饭馆吃饭。林小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婚礼的计划,而周明远心不在焉,几次想开口告诉她举报的事,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明远,你今天怎么了?”林小雨疑惑地问。
周明远握住她的手,“没事,就是有点累。”他决定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告诉她,不想让她担心。
离开饭馆时,周明远在路边的小店买了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这是他最后一次购买这些东西,却不知道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会在十年后成为命运的转折点。
第二天凌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二人。林小雨披着外衣去开门,几名警察直接冲进了房间。
“周明远,你涉嫌贪污公款,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警察冷冷地说。
周明远一脸茫然,“你们搞错了吧?我没有贪污!”
警察不容分说,直接上前铐住了他。林小雨惊慌失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搞错了!”
警察出示了搜查证,开始翻箱倒柜。很快,他们在周明远的电脑里“发现”了转移资金的记录和账户信息。
周明远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文件,脸色苍白,“这不是我的东西!有人陷害我!”
林小雨哭着抱住周明远,“我相信你!”
警察无情地将他们分开,把周明远押上了警车。
审讯室里,周明远一遍又一遍地申辩,但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更让他震惊的是,徐力作为关键证人,指证他多次谈论如何转移公款。
“徐哥,为什么?”周明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力避开他的目光,机械地重复着显然经过排练的证词。
林小雨四处奔走,试图为周明远寻求帮助,但门门受阻。她找到萧海涛,恳求他说明情况。
“萧总,明远绝不是那种人,一定有误会。”林小雨哭着说。
萧海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小姑娘,证据确凿,我也帮不了你。”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劝你别太张扬,小心影响到周明远在里面的待遇。”
林小雨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心中一凉。
三个月后,周明远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宣判那天,他对前来送行的林小雨说:“小雨,这十年太长了。如果你等不了,就忘了我吧。”
林小雨紧紧握住他的手,什么也没说,泪水却不停地流。法警不得不强行分开他们,将周明远带走。这一分离,就是漫长的十年。
02
江西省第三监狱,高墙电网,森严壁垒。
周明远刚进监狱时,遭到了牢头的欺凌。他的沉默被误认为是傲慢,招来了一顿拳打脚踢。
“小子,以为自己是白领犯,就了不起了?”牢头嗤笑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周明远蜷缩在地上,一言不发。他知道监狱里的规则,新人必须低头,否则就要付出代价。
渐渐地,他的沉默和坚韧赢得了一些尊重。牢头看他不声不响地忍受一切,也就慢慢放过了他。
监狱里的日子单调而漫长。周明远开始大量阅读,从监狱图书室借来各种书籍,尤其是法律类的书。他想要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陷害的。
他和狱友老王成了朋友。老王是个因过失致人死亡入狱的老司机,性格豁达,见多识广。
“小周,坐牢也是门学问啊。”老王常对他说,“心态好了,什么苦都能熬过去。”
老王教会了他许多在监狱生存的技巧,也带来了外界的消息。通过老王,周明远得知林小雨仍然每月都来探监,却一直被监狱管理处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周明远利用自己的技术知识,帮助改进了监狱工厂的一些设备,得到了狱警的赏识。渐渐地,他获得了一些小小的特权,比如可以多看几本书,或者多出去放风一会儿。
而在监狱之外,林小雨的生活越来越艰难。
最初几个月,她几乎每天都去监狱请求探望周明远,但每次都被拒绝。她四处求助,想为周明远请个好律师上诉,却处处碰壁。
县城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同情她的遭遇,更多的人则避之不及,生怕惹上麻烦。她工作的医院也以“影响医院形象”为由,劝她离职。
“小雨,你还年轻,不要执迷不悟。”医院院长劝她,“那小子已经完了,你应该为自己考虑。”
林小雨默默收拾了办公桌上的物品,离开了工作了三年的医院。
没有了工作,她很快付不起房租,不得不搬离原来和周明远一起住的出租屋。闺蜜陈思佳收留了她一段时间,也帮她寻找新工作,但都不太顺利。
2015年,林小雨用自己的积蓄,在老街区租了一间小店面,开了家小卖部,取名“雨露杂货店”。店名有两层含义,一是她的名字,二是她希望像雨露一样,滋润周明远干涸的心灵。
小卖部经营着日常用品和烟酒,生意虽然不大,但足够她独自生活。店铺成了她等待周明远的寄托,她特意在柜台下制作了一个隐蔽的抽屉,里面存放着她为周明远准备的各种小礼物,包括他喜欢的牌子的打火机,还有那枚未能送出的结婚戒指。
周老伯因为儿子的事,受到了很大打击,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林小雨经常去看望他,带去一些生活必需品。老人始终坚信儿子是清白的,常常呆坐在窗前,眼望着监狱的方向发呆。
“爸,您别担心,明远会回来的。”林小雨安慰道。
周老伯拍拍她的手,“好孩子,是爸对不起你。你还年轻,不该跟着我们受苦。”
林小雨摇摇头,“我相信明远,会一直等他。”
周老伯有时会带来自己写给儿子的信,但从不要求林小雨转交,只是说:“等他出来,我亲自给他。”
这样的日子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周明远和林小雨的青春,就这样在等待中一点点流逝。
2020年的一天,林小雨正在整理货架,陈思佳急匆匆地跑来。
“小雨,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陈思佳喘着气说。
原来,昨晚医院急诊室收治了一名酒精中毒的病人,正是当年作证陷害周明远的徐力。醉酒的徐力情绪激动,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和“我有罪”。陈思佳值夜班,听到后试探着问了几句,徐力竟然透露了当年的部分真相。
“他说,当年是萧海涛指使他陷害周明远,因为周明远发现了他们偷工减料的事!”陈思佳激动地说。
林小雨眼睛一亮,“这是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的证据啊!他现在人呢?”
“他清醒后就匆匆出院了,听说要去广东。”陈思佳遗憾地说。
林小雨立刻想到了刘建国,当年负责周明远案子的警官,现在已经退休了。她曾多次找过他,希望能重新调查案件,但都被礼貌地拒绝了。
这次,有了徐力的线索,她决定再试一次。
刘建国住在县城郊外的一栋老房子里,独居多年。当林小雨再次找上门时,他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刘建国苦笑着说,“这些年,我一直被良心折磨着。”
他告诉林小雨,当年的案子确实有问题,但他当时迫于上级压力,不得不按既定方向办案。现在退休了,他愿意帮助林小雨调查真相。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调查。萧海涛如今已是市里有名的企业家,人脉更广,势力更大。调查举步维艰,林小雨的小卖部也多次被人破坏,墙上喷了威胁的话语。但她始终没有放弃。
03
2023年初,周明远被告知,因表现良好,可以减刑提前释放。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有些不知所措。十年的监狱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高墙内的一切。自由,反而成了一个遥远而陌生的概念。
老王拍拍他的肩膀,“小周,恭喜啊!终于熬出头了。”
周明远苦笑,“老王,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外面的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周明远低声说。
老王叹了口气,“外面的世界确实变了很多,你得做好准备。但无论如何,总比在这里强啊。”
出狱前夕,周明远写了封长信给林小雨。信中他表达了对她这些年等待的感激,也说了自己的担忧和不安。
写完后,他又犹豫了。十年过去了,林小雨现在是什么样子?她是否还在等他?如果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的出现会不会打扰到她?
最终,周明远没有寄出这封信。他决定先回去看看,再做决定。
2023年春天,周明远提前释放,回到了阔别十年的上饶县城。
站在县城的街头,他几乎认不出这个地方了。原来低矮的平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高楼。街道拓宽了,车辆川流不息。周明远站在人行道上,如同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先去了原来的家,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家服装店。店主告诉他,这一带几年前就拆迁了,原住户都搬走了。
打听了很久,周明远才知道父亲现在住在县城郊外的一家养老院。他立刻前往探望。
养老院里,周老伯正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看到儿子的那一刻,老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握住周明远的手,眼泪默默地流。
“爸,我回来了。”周明远哽咽着说。
老人点点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好,回来就好。”
他们聊了很久,周明远得知,这些年林小雨一直没有改嫁,在老街区开了家小卖部,过着简单的生活。
“那姑娘对你真心,这么多年,风言风语没少受,可她就是不肯放弃。她隔三差五就来看我,比亲闺女还亲。”周老伯感慨道。
周明远心中一暖,又有些愧疚。他没想到林小雨真的等了他十年。
告别父亲后,周明远没有立即去找林小雨。他想先找份工作,安顿下来,再去见她。十年牢狱,已经让他失去了太多,他不想再给林小雨增添负担。
靠着在监狱里学到的电器维修技术,周明远在县城找了份修理电器的工作,租住在距离老街区不远的地方。
一天傍晚下班后,他突然很想抽烟。这个念头来得奇怪,因为在监狱里他早已戒了烟。或许是自由的感觉,让他想重拾这个曾经的习惯。
他走进路边一家小卖部。店门口挂着“雨露杂货店”的招牌,简朴而整洁。
走进店里,周明远看到一位背对着门口正在整理货架的女店主。
“老板,来包烟,再要个打火机。”他开口道。
女店主转过身来,是林小雨。她比记忆中憔悴了许多,眼角已有了细纹,但眼神依然清澈。看到周明远的瞬间,她愣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明远...真的是你吗?”林小雨颤抖着问。
周明远点点头,十年的坚强在这一刻几乎崩塌:“小雨,我回来了。”
林小雨没有回答,转身打开柜台下的特制抽屉,取出一个精美的打火机递给他:“这是我十年前就准备好的...一直在等你来拿。”
周明远接过打火机,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余温,十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决堤。他颤抖着抬起手,想要触碰林小雨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林小雨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欢迎回家。”
就在这寂静无声的小卖部里,时间仿佛倒流,又好像从未流逝。两个饱经沧桑的灵魂,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重新相遇。
04
周明远搬进了林小雨小卖部楼上的小房间。他们小心翼翼地重新了解彼此,发现十年的分离让他们都变得不同,却又在本质上依然相似。
林小雨向他展示了十年来为他收集的每一件小礼物:一本他曾经提到过的书,一条他可能会喜欢的围巾,还有那枚从未送出的结婚戒指。
“这些年,每当看到适合你的东西,我就会买下来,放在这个抽屉里。”林小雨轻声说,“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回来拿走它们。”
周明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她,“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林小雨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后悔等你。”
他们决定不急着恢复恋人关系,而是先成为彼此的朋友和依靠。周明远帮助林小雨经营小卖部,利用在监狱里学到的木工技术,为店铺制作了精美的货架和装饰。小卖部的生意渐渐好转,成为社区的聚集地。
周老伯也搬出养老院,与他们一起生活。老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每天坐在小卖部门口晒太阳,看着儿子和准儿媳忙碌的身影,脸上总是带着满足的笑容。
三人的日子虽然简单,却充满了来之不易的平静与温暖。
表面平静下,周明远从未放弃为自己洗清冤屈。他找到刘建国,了解到林小雨这些年来的调查成果。
“小周,这些年小雨没少受苦。”刘建国说,“她一直在查你的案子,不肯放弃。”
刘建国通过老关系,找到了当年案件的部分原始记录,发现确实存在证据被篡改的痕迹。他们还联系上了已经在广州定居的徐力,承诺给予保护,换取他作证。
与此同时,萧海涛得知周明远出狱并与林小雨重聚的消息,感到不安。如今的他已是市里的知名企业家,正准备竞选市商会会长,不容许任何污点存在。他派人监视周明远的动向,并通过关系试图阻挠任何可能的翻案。
一天,周明远在修理一台电视机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是周明远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声。
“我是,您是哪位?”周明远警觉地问。
“我是徐力。”对方说,“我想和你谈谈。”
周明远握紧了手机,“徐哥,好久不见。”
“小周,对不起。”徐力声音哽咽,“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想弥补,告诉你真相。”
他们约好第二天见面,地点选在县城火车站。
当晚,周明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小雨和刘建国。
“太好了,终于有人站出来作证了!”林小雨兴奋地说。
刘建国却显得忧心忡忡,“要小心,萧海涛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周明远点点头,“我明白,但这是我们等了十年的机会,不能放弃。”
就在徐力返回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刚关上店门准备休息,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冲出去一看,林小雨的小卖部遭到了严重破坏,货物被砸烂,墙上喷了威胁的话语:“多管闲事,死路一条。”
周明远知道这是萧海涛的警告,但他们决定不退缩。第二天,林小雨独自去车站接徐力,而周明远则约见了一位愿意关注此案的调查记者。
林小雨在车站等了一整天,徐力始终没有出现。当晚,他们收到消息,徐力在来上饶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身亡。
警方很快认定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周明远和林小雨都怀疑这是萧海涛所为。
“萧海涛一定是得到了风声,先下手为强。”刘建国沉重地说。
周明远握紧拳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林小雨安慰他,“我们会找到其他证据的,不要放弃。”
就在他们几乎陷入绝望的时候,意外的转机出现了。
一天晚上,林小雨整理小卖部的旧账本时,无意中在一本2013年的账本夹层中发现了一张存储卡。她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是当年周明远给她保管的,说是“重要资料”,但她一直以为只是些个人照片。
“明远,你快来看!”林小雨激动地喊道。
周明远跑过来,看到那张存储卡,表情凝固了。“这...这是我当年发现萧海涛公司偷工减料的证据!我怕被发现,就拷贝了一份给你保管,没想到......”
他们找来了陈思佳的儿子帮忙读取存储卡内容,眼前的画面让他们看到后震惊了!
存储卡里竟然是周明远当年收集的完整证据,包括内部文件、现场照片和录音。更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段录音清晰记录了萧海涛与时任建设局副局长密谋陷害周明远的对话。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证据啊!”林小雨激动地说。
周明远这才明白,当年自己被陷害不只是因为举报偷工减料,更是因为无意中触碰到了更大的腐败网络。录音中提到的工程正是十年前县城的一个大型公共设施,如今这座建筑已成为市标志性建筑,萧海涛也因此奠定了事业基础。
拿到证据后,周明远面临艰难抉择。一方面,他终于可以洗清冤屈;另一方面,公开此事将牵连多人,可能引起轩然大波,也会让他们面临危险。
林小雨支持他追求正义,但也担心他再次受伤。周老伯则表示:“儿子,这次由你决定。无论如何,我和小雨都支持你。”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周明远决定先咨询刘建国的意见。令他意外的是,刘建国看过证据后变得异常紧张,要求他们暂时不要声张,并答应帮忙联系上级部门,走正规渠道解决。
“小周,这事太大了,牵扯的人太多。贸然行动可能会有危险。”刘建国严肃地说,“给我几天时间,我去省里找老关系,争取走正规渠道解决。”
周明远不得不同意,毕竟这关系到林小雨和父亲的安全。他们约定三天后再联系。
回到小卖部,周明远把存储卡小心藏好,又做了几个备份,分别藏在不同地方。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一种不安的预感挥之不去。
果然,就在周明远等待刘建国消息的第二天,意外发生了。
那天早上,林小雨像往常一样出门去批发市场进货。中午时分,她依旧没有回来。周明远打电话,显示无法接通。
下午,周明远实在坐不住了,亲自去批发市场找人。市场的老板说,林小雨根本没来过。
他急忙报了警。傍晚时分,警方告诉他,有目击者看到一名女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特征和林小雨相符。
周明远立刻联系刘建国,但对方电话已关机。他意识到林小雨可能已经落入萧海涛手中,决定亲自前往萧海涛的别墅寻找答案。
在行动前,他将存储卡的一份加密备份发送给了之前联系的调查记者,约定如果他48小时内没有联系,就将所有内容公开。
夜幕低垂,周明远潜入萧海涛的豪华别墅。他绕过保安,悄悄来到主楼后面。透过一扇半开的窗户,他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刘建国正坐在萧海涛对面,两人举杯相谈,看起来像多年好友。更让他震惊的是,刘建国的神情轻松,完全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
周明远躲在窗外,听到了令他心碎的对话。
05
“老刘,你这些年辛苦了。”萧海涛举杯说道,“一边要安抚那个傻丫头,一边还要防着她真找到什么证据,不容易啊。”
刘建国苦笑,“海涛,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周明远已经坐了十年牢,够了。”
萧海涛放下酒杯,“当年那事,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本来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谁知道上面那些人直接把他送进去了十年。”
刘建国叹气,“现在怎么办?那丫头在哪?”
萧海涛指了指楼上,“放心,没动她,就是暂时看管起来。关键是那张存储卡,必须拿到。”
刘建国点点头,“我会想办法。明远对我还算信任。”
听到这里,周明远的心几乎凉透了。他一直信任的刘建国,居然是萧海涛的人!这些年来,对方表面上帮助林小雨调查,实际上是在监视她的进展,防止真相败露。
他悄悄离开,内心充满矛盾。他既愤怒于刘建国的欺骗,又理解他的良心挣扎。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尽快救出林小雨。
周明远联系了陈思佳,请她帮忙找到萧海涛可能囚禁林小雨的地点。通过陈思佳医院的关系,他们发现萧海涛在郊外有一处很少使用的私人会所。
“那地方平时没什么人,这两天突然增加了保安,很可疑。”陈思佳告诉他。
周明远决定独自前往会所。就在准备出发时,他收到了刘建国的短信:“小雨在会所地下室,我会尽量帮你,把存储卡带上。对不起,我会自首的。”
周明远冷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陷阱。不管如何,他必须救出林小雨。
深夜,周明远潜入了会所。借助刘建国提供的信息,他轻松躲过了保安,找到了被关在地下室的林小雨。
看到周明远出现在门口,林小雨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太危险了!”
周明远上前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没事,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走。”
林小雨的情况比他想象的好,除了被限制自由外,并没有受到虐待。房间里甚至有充足的食物和水。
“萧海涛说,只要我们交出存储卡,并保证不再追究,他就会放了我。”林小雨说。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萧海涛带着两名保镖出现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会来。”萧海涛冷笑,“交出存储卡,我放你们平安离开。”
周明远护住林小雨,“存储卡已经备份了多份,你杀了我也没用。”
萧海涛收起笑容,“周明远,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十年前能送你进去,现在一样可以。”
周明远冷静地说,“萧总,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出乎意料的是,萧海涛同意了。他示意保镖退下,带着周明远和林小雨来到会所的一间会客室。
“周明远,我承认当年是我们做得过分了。”萧海涛坐下来,语气竟有些诚恳,“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何必再翻旧账?”
周明远盯着他,“十年,我在监狱里度过了十年!我的青春,我的事业,我的一切,都毁在了你们手里!”
萧海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换了我也会恨。但现在你已经自由了,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何必再冒险?”
他提出了交易:他们可以安全离开,条件是交出所有证据,并签署一份保证书,承诺永远不再追究此事。作为补偿,他愿意给予周明远一笔可观的赔偿金。
林小雨悄悄拉了拉周明远的袖子,低声说,“别听他的,我被关在这里时偷听到他的电话,他正在筹备竞选市政协委员,时间紧迫,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
周明远故作思考后答应了交易,但要求萧海涛先放林小雨离开。萧海涛同意了,但扣留周明远作为人质。
林小雨不愿独自离开,周明远却坚持,并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
“相信我,去找陈思佳。”周明远用眼神示意。
林小雨离开后,周明远告诉萧海涛,证据已经加密发送给了调查记者,如果他今晚没能安全回家,明早证据就会公开。
萧海涛震怒,但无法确定周明远是否在虚张声势,只能放他离开,但威胁说会一直监视他们。
回到小卖部,周明远才发现林小雨并没有回来。纸条上的地址指向一家医院,他立即前往,在急诊室找到了林小雨——她正陪伴着急诊病床上的刘建国。
原来刘建国在给周明远发完短信后,突发心脏病,被紧急送医。萧海涛派人跟踪林小雨时,发现她去了医院,才没有阻拦。
病床上的刘建国向周明远道歉,“小周,对不起...当年是我配合萧海涛陷害了你。”
原来,刘建国是萧海涛的远房亲戚,当年就是他帮助萧海涛陷害周明远。这些年来,他表面上帮助林小雨调查,实际上是在监视她的进展,防止真相败露。
“你为什么要帮我?”周明远冷冷地问。
刘建国苦笑,“良心不安啊...看着你们年轻人的生活被毁,我这些年睡不好觉。”
林小雨的坚持和周明远的遭遇,确实让刘建国良心不安。如今年事已高的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弥补过错,因此真心想帮助周明远平反。但他又担心自己也会被牵连入狱,一直在犹豫。
病床上的刘建国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录好了视频证词,承认了当年的所有违法行为。“我愿意承担后果,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我欠自己的。”
周明远望着刘建国苍老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过去的伤害无法弥补,但现在,真相终于大白天下。
“我会原谅你的,刘警官。”周明远最终说道,“我们都是一场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06
刘建国的视频证词和周明远的存储卡,成为了压倒萧海涛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陈思佳的帮助下,周明远将证据交给了省级纪检部门,引起了高度重视。
萧海涛被带走调查,多年的不法行为被逐一曝光。当地民众得知这一消息后,纷纷站出来揭发他的其他违法行为。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权贵,终于走到了末路。
就在所有人以为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时,事态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调查范围不断扩大,波及了许多当地官员。随着调查深入,周明远惊讶地发现,当年陷害他的幕后黑手不仅仅是萧海涛,还有更高层的人物,他们利用萧海涛作为替罪羊,自己则继续逍遥法外。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一次省检察院的调查取证中,他们发现了一封当年的密函。函中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林国强,林小雨的父亲。
原来,林国强生前是县建设局的一名普通职员,曾经和萧海涛有过生意往来。十年前,正是他向萧海涛通风报信,告诉他周明远发现了工程问题并准备举报。萧海涛这才有时间准备陷害周明远的证据。
林国强在周明远入狱后不久因病去世,带着这个秘密进了棺材。林小雨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父亲会参与这一阴谋。
周明远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林小雨这个真相。在她心中,父亲一直是个正直善良的人,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当真相最终不可避免地被揭露时,林小雨几乎崩溃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爸不是那种人!”
周明远抱住她,“小雨,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已经查明了,确实是你父亲...”
“那你呢?”林小雨推开他,眼中满是痛苦,“我父亲害了你,你恨我吗?”
周明远摇头,“怎么会?你和他是两个人,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可我是他的女儿啊!”林小雨痛苦地说,“你看着我,难道不会想起那些痛苦吗?”
周明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小雨的话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告诉自己不会因此改变对林小雨的感情,但内心深处,确实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萧海涛在看守所自杀身亡,留下遗书揭露了更多内幕,但也把大部分罪责归咎于已故的林国强。虽然周明远最终得以平反,获得了国家赔偿,但事件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他和林小雨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小卖部的生意一落千丈,没人敢来光顾。周老伯不堪压力,健康状况急剧恶化。林小雨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面对周明远,两人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微妙而紧张。
周明远获得了公道,却失去了平静的生活。他时常梦见监狱的日子,惊醒后第一反应仍是确认自己是否自由。虽然外界看来他是坚强的“英雄”,但内心的创伤远未愈合。
一天晚上,周明远和林小雨坐在小卖部里,沉默不语。最终,林小雨打破了沉默。
“明远,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平静地说。
周明远抬头,“你想说什么?”
“我们都需要时间和空间。”林小雨轻声说,“你获得了平反和赔偿,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
周明远急了,“你是要赶我走吗?”
林小雨摇头,眼中含泪,“不,是我该走了。我父亲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无法弥补。这些年我以为自己在等你,或许也是在赎罪。如今你已经重获自由和清白,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周明远想要反驳,但看到林小雨决绝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或许,她说得对,他们都需要时间和空间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周明远发现林小雨留下一封信后离开了。信中她写道:“我会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希望你也能放下过去,真正获得自由。不要找我,好吗?”
周明远尝试寻找林小雨,但她仿佛人间蒸发。陈思佳告诉他,林小雨临走前说要去南方,但具体去向连她也不知道。
一年后,周老伯安详离世。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周明远发现父亲留给他的一封信,鼓励他放下过去的伤痛,追求新的人生。信的最后写道:“儿子,你已经被关了十年,不要再让自己被仇恨和过去关一辈子。”
周明远决定尊重林小雨的选择,不再寻找她。他用赔偿金在城市另一端开了一家电器修理店,开始了新的生活。久而久之,当年的事件渐渐被人淡忘,他也慢慢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
2025年春天,周明远的修理店生意兴隆。这天,一位陌生女客户带来一台老式收音机要修理。
“师傅,我朋友说只有你能修好这台收音机。”女客户说。
周明远接过收音机,仔细检查。这是一台上世纪80年代的老式收音机,已经很难找到配件了。他打开后盖,发现里面做过一些改动,似乎是为了延长使用寿命。
修好后,他无意中看到收音机背面刻着小小的“雨露”二字。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抬头望向顾客,对方只是微笑着说:“一位朋友托我带来的,她说您一定能修好它。”
顾客离开后,周明远再次检查收音机,这次他发现收音机里夹着一张便条,上面只有一个南方城市的地址,没有任何文字。他站在店门口,望着春天的阳光,长久地思考着。
是林小雨寄来的吗?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是她希望他去找她的信号吗?
最终,他把便条小心收好,但并没有立即启程。收音机被放在了店铺最显眼的位置,每天开着,播放着温柔的音乐。也许有一天他会去那个地址看看,也许永远不会。
真正的自由,或许就是拥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过去的枷锁所束缚。
电器店门口,一个老式打火机静静地躺在柜台上,那是他当年在林小雨小卖部拿到的那个。金属表面已经褪色,但每当有顾客要用火时,它依然能迸发出温暖的火花,如同被岁月打磨后依然不灭的希望。
来源:清风唏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