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手机被甩到会议桌上，娱乐周刊封面的模糊侧影刺得人眼眶发疼。汪敬渊松了松领带，喉结在敞开的衬衫领口滚动，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映得他眉骨愈发凌厉。
港媒头条炸开那张偷拍照时，陈微宁正在给新买的仙人掌换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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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微宁，你最好解释清楚！"
手机被甩到会议桌上，娱乐周刊封面的模糊侧影刺得人眼眶发疼。汪敬渊松了松领带，喉结在敞开的衬衫领口滚动，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映得他眉骨愈发凌厉。
陈微宁弯腰捡起手机，指尖蹭过屏幕里男人绷紧的下颌线："汪总，那天是您说要做戏给周家看。"
"做戏需要真吻？"他突然起身逼近，檀木香混着雪茄余烬将她困在转椅里，"还是说陈秘书入戏太深，连替身合约都忘了？"
玻璃幕墙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她数着第七声时听见自己说："合约第三条，不干涉彼此私生活。"
钢笔在实木桌面敲出清脆声响，他忽然笑了："很好，那明天跟我回老宅见老爷子。"转身时西裤擦过她小腿，"记得穿高领毛衣。"
苏雨晴把冰美式怼到陈微宁面前时，茶水间正播着财经访谈。屏幕里汪敬渊从容应对记者刁难，腕表折射的冷光刺得人心口发闷。
"装什么死？"闺蜜戳她腰窝，"全公司都传疯了，说汪总要娶周家千金，你倒是......"
"合约还剩三个月。"陈微宁搅着化开的奶油，想起昨夜他压着怒意教自己写毛笔字，掌心温度透过真丝睡裙烙在腰间，"我爸心脏搭过桥，受不起刺激。"
"你就作吧！"苏雨晴翻个白眼，"当年要不是你替他挡了那杯加料的酒......"
"雨晴！"玻璃杯底磕出脆响。监控探头红光闪烁，陈微宁垂眸整理工牌，"十点要和周氏谈并购，该去准备了。"
周景扬把合同推过来时，尾戒故意蹭过她手背："陈秘书脸色不太好？"金丝眼镜后眸光流转，"听说汪总最近常去铜锣湾的婚纱店。"
陈微宁翻开文件第三页："周先生，贵司去年在澳门......"
"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他突然倾身，雪松香水呛得人皱眉，"你帮我拿到东区地皮标底，我告诉你个秘密。"指尖划过她泛白的指节，"关于三年前那场车祸。"
会议室门豁然洞开，汪敬渊裹着寒气踏入，黑色大衣肩头还沾着雪："周总对我的秘书很感兴趣？"皮质手套按在合同上，"不如先解释令尊在瑞士的私人账户？"
陈微宁看着周景扬踉跄离去，腕间突然一紧："这就是你瞒着我的理由？"
太平山顶的雪落进威士忌杯，陈微宁数着融化的冰球："当年肇事司机突然翻供，我就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找我？"汪敬渊扯开领带，喉结上还留着昨夜她咬的印子，"陈微宁，你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
落地窗倒映着两人纠缠的影子，她突然笑出声："汪总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在茶水间背《资本论》，您说......"
"说背错第三章。"他忽然从背后拥上来，鼻尖埋进她发间，"其实那天我看了你半小时，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没系好。"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陈父的来电显示跳出来时，陈微宁明显感觉腰间手臂僵住："我爸说下周来香港复查。"
"正好。"他咬她耳垂，"该改口叫爸了。"
仁安医院消毒水味刺鼻，陈微宁攥紧检查报告等在CT室门口。走廊那头传来熟悉脚步声，抬头就撞进汪敬渊沉黑的眸子里。
"不是让你在车上等？"她慌忙起身，"万一被拍到......"
羊绒围巾裹住她冰凉的手指，他弯腰替她系鞋带："陈志远是你父亲，也是我岳父。"抬头时眼底血丝分明，"微宁，我们不是合约关系了。"
诊室门突然打开，护士探头喊："陈志远家属！"两人同时起身，汪敬渊的手稳稳托住她后腰。病床推出来的瞬间，陈父浑浊的瞳孔骤然睁大："你...你们......"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陈微宁浑身发冷，听见身侧男人沉声说："爸，我是微宁丈夫。"
icu蓝光笼罩的走廊，陈微宁蜷缩在塑料椅上。汪敬渊半跪着给她焐脚，定制西裤在冷白地砖上洇出水痕。
"雨晴说周氏要爆我们隐婚。"她嗓子哑得厉害，"董事会那边......"
"徐铭在处理。"他捏她脚趾，"明天开完发布会，带你去浅水湾看婚房。"见她又要摸烟，直接含住她指尖，"听话。"
凌晨三点，陈父脱离危险。陈微宁趴在他膝头昏睡时，听见头顶传来叹息："当年不该用合约拴住你。"温热掌心抚过她发顶，"可我怕直接求婚，你会逃得更快。"
晨光漫进走廊时，徐特助举着平板冲过来："汪总，周家买的热搜......"瞥见两人交握的手，声音戛然而止。
汪敬渊把外套披在陈微宁身上，起身时又是杀伐决断的资本巨鳄："通知公关部，三件事：第一，公开婚讯；第二，起诉周氏；第三......"他回头望她，"把我岳父转到顶楼vip病房。"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陈微宁盯着汪敬渊解袖扣的动作。他正在给陈父削苹果，锋利的刀刃贴着果皮转出连绵不断的弧线。
"当年车祸的刹车片，是周景扬找人换的。"果皮突然断裂，汪敬渊把苹果切成小块，"他父亲想吞并陈家航运公司，没想到你爸临时让我搭顺风车。"
陈微宁捏皱病历本："所以你这些年故意接近周家......"
"接近？"他冷笑一声，叉起苹果喂到她嘴边，"我是在等他们自掘坟墓。"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周景扬举着手机闯进来，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汪敬渊！你竟敢把周氏洗钱的证据交给警方！"
"周先生，"汪敬渊慢条斯理擦手，"令尊在太平山养的那个私生子，上周刚满月吧？"
陈微宁突然抓住他手腕："别说了。"
"心疼了？"周景扬突然大笑，"陈小姐还不知道吧？三年前那晚你中药后，是汪总亲自......"
玻璃杯砸在墙上的脆响打断他的话，汪敬渊揪着周景扬领带将人抵在墙上："再敢提那晚半个字，我让你全家在赤柱监狱团圆。"
浅水湾的浪花拍碎在礁石上，陈微宁赤脚踩进海水："所以那晚我们真的......"
"没有。"汪敬渊攥紧她脚踝把人拽回怀里，"你抱着我哭了一夜，说要考港大金融系给父亲争气。"夜风掀起他衬衫下摆，"陈微宁，我比你更怕那晚失控。"
手机在沙滩裤口袋震动，徐铭发来周氏被查封的新闻截图。陈微宁瞥见"主犯周景扬"的字样，突然转身咬他锁骨："合约期间你那些绯闻......"
"都是徐铭找的群演。"他吃痛皱眉，"倒是你，每次见完周景扬就往更衣室喷消毒水。"
潮水漫过脚背时，她终于问出藏在心底的话："为什么选我？"
汪敬渊摸出磨损的港大学生证，照片上十八岁的陈微宁正在图书馆打瞌睡："那年校招会，你说资本不该吃人。"他低头吻她沾着海盐的睫毛，"我想看看，这么亮的眼睛染上欲望会是什么样。"
发布会镁光灯亮起的瞬间，陈微宁在后台扯松汪敬渊的领带："说好只公开婚姻状况！"
"汪太太对婚戒不满意？"他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12克拉粉钻在镜头下流光溢彩，"昨晚你说那颗蓝宝石像暴发户......"
记者突然高喊："汪太太是否用孩子逼婚？"
汪敬渊脸色骤沉，揽过陈微宁的腰当众深吻："我追了太太三千天，倒是希望她早点用这招。"
直播弹幕疯狂刷屏时，苏雨晴在员工席抹眼泪："死丫头真能憋！连我都瞒！"
徐铭递来纸巾："汪总求婚九十九次都被拒，上个月还问我是不是该去南极抓企鹅当聘礼......"
陈父出院那日，汪敬渊跪在陈家祠堂。檀香缭绕中，陈微宁数着他后颈的汗珠："爸，当年那辆迈巴赫......"
"是这小子扑过来护住我脑袋。"陈父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他右肋那道疤，比你还先叫过我爸！"
暴雨拍打窗棂时，汪敬渊在祖宗牌位前签下协议：若负陈微宁，名下所有资产归入陈家航运基金。
"傻子。"陈微宁在祠堂角落给他揉膝盖，"我要这些做什么？"
他趁机将人压倒在蒲团上："要你每次吵架都想起，港大半山公寓的贷款还没还清......"
三年后的校庆日，陈微宁在港大礼堂演讲。西装革履的汪敬渊混在学生堆里，举着手机拍她孕期微凸的小腹。
"最后分享《资本论》第三卷第872页......"她突然顿住，望向台下轻笑，"抱歉，我先生总说这里该念《安徒生童话》。"
哄笑声中，汪敬渊摸出口袋里的奶嘴。手机震动，徐铭发来消息："周景扬判了十五年。"
他抬头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姑娘，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浑身湿透的女孩闯进他办公室："汪先生，我想跟您学最狠的商战。"
那时的他怎么会想到，冷硬的资本世界里，竟能开出这样温柔的花。
汪嘉言抓周抓到计算器时，港媒正在直播汪氏集团年会。陈微宁一袭红裙走上台，无名指上的钻戒换成素圈。
"今年年终奖新增婚假补贴。"她狡黠眨眼，"毕竟某些人当年为追我，差点把人事部哭成婚介所。"
台下哄笑中，汪敬渊抱着儿子上台："汪太太是不是忘了说，迟到早退扣的钱都进了我的私房账户？"
镜头扫过观众席，苏雨晴正揪着徐铭耳朵："学学人家！求婚要在南极还是北极？"
深夜散场时，陈微宁在车库被汪敬渊抵在迈巴赫上："今天怎么不戴婚戒？"
"产科医生说会划伤宝宝。"她晃了晃左手，"汪总要是介意......"
温热的素圈突然套进她无名指，内侧刻着"三千零一夜"。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介意你每次喂奶都躲着我。"
太平山顶飘起细雪时，中环的跨年钟声正好敲响。资本永不眠，但爱会让贪婪的人学会忠贞。
来源：舟舟故事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