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一怒之下,将玉佩扔了,一觉醒来,玉佩又在我腰间系着了,放别处都不行,它像走了腿,简直活见鬼,我决定寻找摆脱玉佩的方法......
三日四回!
三日内,我遇到四回刺杀。
两拨刺客喊“江肃狗贼,拿命来!”
一拨刺客喊“把江肃交出来。”
还有一拨喊“你腰间的玉佩哪来的?”
我不是江肃,也不知江肃是谁,至于玉佩,老子捡的!
我一怒之下,将玉佩扔了,一觉醒来,玉佩又在我腰间系着了,放别处都不行,它像走了腿,简直活见鬼,我决定寻找摆脱玉佩的方法......
4,
我和江肃扮成夫妻,在我的重压下,我扮夫,贴了假胡子,他扮妻,一路上,救死扶伤,行侠仗义,还包作法捉鬼,不挂算命。
江肃的人,暗中保护我们,而我俩这扮相,又藏了火灵玉,杀手竟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顺利到不可思议。
“不愧是京城啊,果然繁华非常。”
“喜欢待在京城吗?”
“谈不上喜欢,只看得我眼花缭乱,先前咱们经过的城镇,比起京城的繁华差远了......”
“小心!”
江肃忽然揽着我后退数步,“嗙”的一声响后,又是阵阵惊恐的尖叫声,我惊愕地看着路上。
路人围着的地方,躺着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女子,她趴在地上,脸着地,地上一滩血,而染的地方仍在扩大。
人是救不回来了,但我听到楼上有女子的求饶声,我和江肃对望一眼,迅速冲进酒楼,直奔楼上临街的包间,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男子的嬉笑声,女子的求饶声。
我和江肃各出一脚,差点将门板踹倒,里面的各种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看过来,或惊或怒或好奇,就是没有丝毫惧怕之意。
屋子里有数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旁边还站着各自的男仆,另有五六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发髻歪斜,眼中含泪,见我俩出现,她们纷纷整理衣衫。
“什么人,胆敢扫大爷的兴?活得不耐烦了?”
一眼睛不是很大的男子,朝着我和江肃叫嚷,还叫仆人们上来捉拿我俩,江肃一脚一个,原地解决四个男仆。
仆人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叫声十分惨烈,小眼睛旁边的深蓝色华服男子,朝着江肃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小娘子好生貌美,就是太强悍了。不过,再强悍的小娘子,在小爷身下,也乖顺的像只病猫,小娘子,小爷看上你了。”
“你看上我了,那好,我就陪各位爷玩玩?”
我朝着江肃眨眼睛,“娘子,我可是你夫君,你要跟他们玩,带我一个呗?”
马上有人抚掌笑道:“有意思,还有丈夫上跟着戴绿帽子的,怕是脑子有问题。”
他的话说完,其他男人笑的前仰后合,口中说着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瞧着屋子里的几位姑娘,她们各个面如死灰。
“我与娘子陪各位爷玩一场,但这几位姑娘,不可在场。”
小眼睛立即道:“好,如今有良家女子,谁还玩她们?你们几个,滚吧,别耽误爷的事儿。”
姑娘们弓着腰,匆忙离开,我贴心地关上门,还紧挨着门站岗,江肃在屋子里大开杀戒,将一众纨绔和仆从,打的哭爹叫娘,屁滚尿流,向着江肃下跪求饶。
江肃的武力震慑下,他们交代了全部,原是他们吃酒,去找了几个清倌人,前来弹琴唱曲助兴,有人违反规矩,欲强行占有她们。
其中一个名叫若兮的女子,也就是摔死的那位,因激烈反抗,被名叫祝永贤的纨绔,抱起来扔到了窗外。
姓祝啊,应是跟太后的青梅竹马祝言寿,有亲戚关系,祝纨绔的丹凤眼,很是特别,我多看了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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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走到我身边,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祝永贤是祝言寿兄长的儿子,小皇帝跟他长得十分相像。还有那种丹凤眼。我江家没有丹凤眼,崔太后及崔家人,同没有这种眼睛。”
“祝言寿与他兄长极像吗?”
“那倒不像。”
“也就是说,比起父亲,祝永贤长得更像叔叔?”
“是的。”
“呵呵呵,这就有意思咯,说不定祝永贤也是祝言寿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
“......竟有此事?”
“难说哦,”我笑着,轻咳几声,大声道:“娘子,你在这里看着他们,为夫喊人去报官。”
“去吧。”
纨绔与家仆,全都被京兆府衙门的人带走,临走时,江肃威慑一番,说若不秉公办案,私自放人,他将会闹到摄政王面前,他武艺高强,出入摄政王府,小菜一碟。
我俩在酒楼闹出这么大动静,已是非常引人注目,外面不安全,若被刺杀,皇帝和太后授意下,直接否认江肃的身份,那么,他的死,根本翻不起水花。
因此,江肃带我回了摄政王府。
这府里有两个半主子:一个摄政王江肃;二个他的母亲沈太皇太妃,后者长住寺院,吃斋念佛,一年里,难得回来一两回,如今也不府里;还有半个主子,则是江肃的表妹武芝芸,建宁郡主,乃是江肃姑母大长公主的女儿。
江肃二十六岁,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据说沈太皇太妃十分年轻,又有倾城之貌。她自十五岁入宫,受先帝宠爱,十六岁生子,如今也才四十二岁。
先帝驾崩时,江肃才九岁,无力争皇位,也正因此,他兄长即位,他与沈太皇太妃得以保全性命。
后来,他年岁见长,文韬武略,出类拔萃,又忠于兄长,被委以重任,他兄长短寿,不愿传位于兄弟,又怕兄弟夺位,为避免江肃谋反,故而,兄长让江肃服毒效忠。
当年,兄长说,江肃的解药,每服一次管一年,近两年,江肃察觉到不对劲,那就是毒性发作时间,越发的长了,身体更加痛苦。
江肃不在意皇位在他自己,还是他侄子手里,但,江肃发觉皇帝侄子,越来越像祝言寿,他怀疑皇帝的身世,不想皇室血脉被混淆,皇位落于他人之手,更怀疑太后和皇帝在解药上动了手脚。
江肃不得不另寻解药,以及查证皇帝的身世,寻找当年服侍太后的人,崔家的老仆,祝言寿的老仆,还有从前为太后诊脉的老太医。
沈太皇太妃不在府里,建宁郡主武芝芸却在,江肃前脚带我入府,武芝芸后脚就跑来了,我俩连衣裳都没换。
武芝芸看上去有十八九岁,是位美貌佳人,她倒是一眼认出江肃,带着哭腔喊着“表哥”,然后,炮仗一般冲到他怀里。
我将折扇“唰”的甩开,笑道:“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江肃瞬间将武芝芸推出去,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武芝芸惊愕望着江肃,嗔怪:“表哥,你干嘛推开人家?”
“男女授受不亲,你已不是小孩子,此举成何体统,”江肃说着,转向我:“表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泽,我的未......”
“萧泽,摄政王爷的谋士,见过郡主。”
我及时打断江肃的话,他家里都有个郡主表妹了,师父,我真的没必要牺牲自己,为他解毒,纵使他身负天下苍生,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寻到其他的解毒法子。
江肃诧异地看着我,我笑着回望他,捋着胡子,面对武芝芸的打量,毫不畏惧。
“你看起来很是年轻,竟是表哥的谋士?”
“老夫只是脸上年轻,实则,已年近五旬,摄政王私下里,还喊我萧叔父呢。”
江肃恨恨地低声喊了一句“萧泽,不要太过分”。
谁理睬他,反正是他有求于我,又不是我有求于他,我随时可离开这里。
武芝芸也是个懂事的人,马上明白我与江肃关系匪浅,她立即行礼:“恕建宁不懂事,冒犯了萧先生。”
“无碍,我不吃亏,”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定的,我如今升了一个辈分,成了江肃的的叔父,赚大发了。
“侄儿啊,叔父要沐浴更衣。”
江肃白了我一眼,将武芝芸打发走,拉着我的手臂进屋里:“你女扮男装上瘾了是吧,萧姑娘?”
“出行方便啊,而且我如今有胡子,装成你的谋士,伴你出入,多方便啊。”
“你占我辈分便宜......”
“权宜之计,王爷莫恼,你又没喊过叔父,哪里就吃亏了呢?麻烦王爷速速为我安排住处,准备衣装和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
“因为你不能离我太远,要跟我同住这里,其余之事,我自会安排。”
“如此甚好。”
6,
宫里消息甚是灵通,我与江肃更衣之后,宫里已派人前来问候江肃之归来。
江肃的侍卫之一墨风跟我讲,王府内部,有不少是宫里的眼线,因此,他们日常在府里都小心谨慎,要防刺杀和下毒,还要防止隔墙有耳。
宫人离开后,江肃来找我,他明日要进宫一趟,叮嘱我在府里,不要走出他的院子,等他回来。
“你这府里,怎么跟龙潭虎穴似的?”
“差不多吧。”
“若如此,你这院子,也绝非铜墙铁壁,不如我帮你加固一下,也让我夜晚好踏实入睡。”
“如何加固?”
“我施个法术,刺客也好,下毒也罢,亦或是听墙角,全都会受到我的术攻击,轻则受伤,重则死亡。”
江肃与墨风墨雨很是激动:“如此甚好。”
我当即施术布阵:“我在,术在,我亡,术亡。”
“你肯定会长命百岁。”
“借你吉言。”
话说摄政王归来的消息,传播的可真快,我和江肃正吃饭,便有墨雨通报,有几位朝臣前来议事。
摄政王是全天下最忙的人,皇位不是他的,活全是他的,还被下毒,又忙又惨。
我思忖片刻,掏出一张符,递给江肃,只要这符在他身上,刀剑不入,水火不惧,这是我画的符,只有我本人,以及比我强大的人,才能破此法。
江肃拿到符,笑盈盈地看着我,忽然凑过来:“你这是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我只是担心天下大乱,百姓受苦。”
“不还是担心我吗,何必嘴硬?多谢了,未婚妻!”
“我没承认。”
“我打心眼里承认就好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让他们等着就是,何必急这一时?”
江肃将符纸放在荷包,又塞进怀里,他站起身:“你有所不知,能跑到王府来找我议事的臣子,必是有急事,等候不得,否则他们就等明日上朝向我禀报了。”
江肃去往书房议事,我独自用晚饭,便去亭子里闲坐着,摇着折扇,喝着茶,跟墨风聊观星占卜。
江肃让墨风跟着我,我不用他保护,只要他及时将我遇到的人,姓名身份等告知我。
7,
火灵玉在我身上,才能发挥作用,由我佩戴,而我不能离江肃太远,否则同样对江肃无益。
白日,江肃外出,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由墨风带着逛京城,带着他跑医馆、书铺,寻找给江肃解毒的法子。
夜晚,江肃需要靠着我戴的火灵玉,帮他解毒,我俩同宿一室,我睡床,他打地铺。
不知怎的,我俩同宿一室的事,被武芝芸知晓了。
一日早饭后,我让墨风列一份太医的名单,以及其擅长的病症,还有师从何人,我打算带着江肃的信物,逐一拜访太医。
我在院子里散步,偏是这个时候,武芝芸进来了,她不由分说,上来就扇我耳光,我迅速捉住她的手,打了她自己的脸,又甩开她的手,她差点摔倒在地。
同来的丫鬟婆子们见状,厉声指着我放肆,让我下跪磕头,恳求武芝芸的原谅,否则,不会有我好果子吃。
“敢问建宁郡主,萧某所犯何事,一大早的,劳烦郡主兴师动众?”
一个丫鬟指着我的鼻子,开口就骂:“你不要脸,说什么谋士,分明是勾/引王爷的贱/货,你一个大男人,不知羞耻。你可知我们郡主是什么人?”
“如你所说,萧某不要脸,你们就要脸了?来,告诉萧泽,你们建宁郡主是什么人?”
“哼,我们郡主是大长公主的女儿,皇上的表姑,摄政王爷的表妹,她还是王爷的心上人,未来的王妃。告诉你,我们王爷可不喜欢男人,作为王府未来的主母,我们郡主有资格赶走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臭男人。”
“嗨呀,王爷亲口说,建宁郡主是他的心上人,未来的王妃吗?”
“当然......”
“极好,郡主,”我上前两步,捉着武芝芸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王爷应是没走远,咱们立即乘马车追上去,亲自找王爷对质,听他亲口说,你是他的心上人,是他未来的王妃。”
我扯着武芝芸就朝外走,她反倒不走了,丫鬟婆子也追过来,拦着我的去路,死鸭子嘴硬,说什么这点小事,不该叨扰摄政王。
正在这时,列完名单的墨风出来,站在我这边:“你们做什么,敢拦萧......先生的去路?”
武芝芸一见墨风,当即反咬一口:“墨风侍卫,姓萧的要害我,你快就本郡主。”
“好啊,你敢撒谎?墨风,你是王爷的心腹侍卫,常年跟在王爷身边,方才丫鬟说,王爷亲口说,建宁郡主是他的心上人,未来的王妃?”
武芝芸朝着墨风:“墨风,如实告知姓萧的,本郡主会在王爷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
墨风望武芝芸,又望望我,摇头摆手:“没有,萧先生,我们王爷从未说过郡主是他的新生人是他的王妃,你千万别误会。我们王爷比郡主大好多岁,只当郡主是表妹,绝没有别的心思,我可以发誓,王爷绝对没有欺骗你。”
“听到没有啊,武芝芸,这就是墨风的如实相告。”
武芝芸挣脱我的手,指着墨风辱骂:“墨风!好你个狗奴才,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本郡主,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当本郡主杀不了你吗?”
墨风朝武芝芸一礼:“墨风的确是王府的奴才,也只是王府主子的奴才,王爷命令墨风保护萧先生,墨风只听王爷的话。墨风是生是死,由王爷决断,郡主杀不了墨风。”
“你......”
武芝芸气的浑身颤抖:“你好大的胆子,本郡主可是先帝亲封的郡主。”
“王爷也是先帝亲封的摄政王,还望郡主不要为难和威胁墨风,郡主早些离去,乖乖待在府里,王爷回来了,墨风当今日之事不曾发生,若郡主不肯听从,那么,王爷归来,墨风如实相告。”
墨风挺勇的嘛,当然,也是摄政王厉害,手握大权,也就武芝芸仗着她是江肃的表妹,有皇家血脉,敢对他大吼大叫,换别的朝臣,对墨风都是毕恭毕敬。
“好,好得很,你,还有你,全都给本郡主等着。”
武芝芸一甩袖子,带着随从离开。
我可不怕什么建宁郡主,只不过是陪她玩玩罢了,我问墨风怕不怕她接下来的报复?
墨风摇摇头:“不怕,天塌下来,这不是有王爷顶着吗?再者说了,建宁郡主不占理,王爷曾说过,无通报不得踏入他的院子,郡主她违反了王爷的规定。”
“不怕就好,行了,咱们去拜访太医。”
我还是忍不住对武芝芸施个小术,三日内,不论她去哪里,与何人接触,全逃不过我的法眼。
我和墨风回来时,撞见喜气洋洋的武芝芸,她瞧见我俩,昂首挺胸,白了我一眼,由丫鬟搀着,大摇大摆地进府了。
我看到她进宫见了太后,向太后说,江肃与男子同宿数晚,欲请太后派人赶我走,如此,江肃不能违抗太后的命令。
可她实在是愚蠢,太后巴不得江肃好男风,生不出后代,如此,她儿子的龙椅才坐得稳。
太后对她劝慰一番,别惹我,免得让摄政王不开心,他也就是一时的兴致罢了,过段时候,他就收心了。太后让她别传了出去,免得对摄政王的名声不好,还画大饼,让她大度点,早晚让她当上摄政王妃。
武芝芸对太后的话深信不疑,从宫里回来的马车上,一路都在跟贴丫鬟聊天,等着看我被抛弃的那一天。
8,
我给江肃的符,可让他刀剑不入,水火不惧,但,防不住他被人诬陷。
因皇上办宫宴,招待西凉来的使臣团,席间,江肃出去透透气,等他再回到宴会上,西凉人发现他们的公主玉露,外出更衣,一直没有归来。
两边都派人寻找玉露公主,结果,找到的只是她的尸体,她刚死不久,衣衫不整,被人侵犯,脖子被认拧断。
玉露公主武艺高强,曾上过战场,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况且普通人畏惧她的身份,不敢有所怠慢。
摄政王于席间外出过,而且唯有他,武艺胜过玉露,且位高权重,不把玉露公主放在眼里,而且他在玉露献舞,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江肃成了奸/杀玉露公主的凶犯,西凉要我朝交出江肃,他们要为玉露公主报仇,否则,西凉必将出兵,攻打我朝。
我朝太后、皇帝,早将除掉江肃,假意为难,口中说着委屈江肃的话,为了避免两国交战,不得不交出江肃。
有不少朝臣曾吵着,要江肃还政于皇帝,但也有不少朝臣清醒地知道,我朝有今日,靠的是摄政王,不是崔太后,更不是小皇帝。
两边争吵不休,而江肃近日忙碌,他要么没空回来,要么洗漱更衣,吃顿饭,又出去了,我没法帮他解毒,江肃在宫宴上,毒发了,墨雨派人回王府,带我进宫为江肃解毒。
若江肃被冤死,或者毒发而死,天下必乱,我的罪过就大了。
【未完待续】
【明天更新】
来源:林泉随笔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