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高翔教授团队研究发现：与杂食者相比，素食者更容易出现重大慢性疾病、身体功能障碍以及认知功能障碍

摘要：近期，复旦大学营养研究院（筹）、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高翔教授团队在老年学期刊《衰老与疾病机制期刊》（npj Aging）发表了以“Vegetarian diet and healthy aging among Chinese older adults: a p

近期，复旦大学营养研究院（筹）、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高翔教授团队在老年学期刊《衰老与疾病机制期刊》（npj Aging）发表了以“Vegetarian diet and healthy aging among Chinese older adults: a prospective study”为题的研究论文。研究发现，饮食质量在素食影响健康衰老的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高质量素食者与杂食者在健康衰老结果方面并无显著差异，而低质量素食饮食则可能进一步加剧健康风险。

近年来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饮食模式因其潜在的健康益处倍受推崇，然而，素食饮食对老年人健康的具体影响尚缺乏充分研究。随着老年人群生理功能的衰退，会出现营养吸收效率下降、肌肉流失及骨密度降低等状况，如果长期严格坚持素食，尤其是纯素食饮食可能面临潜在的营养缺乏风险，如蛋白质、维生素B12、铁、钙等关键营养素摄入不足的情况，从而进一步加剧营养不良风险。因此，亟需探索素食饮食对于老年人健康的影响。衰老是人不可避免的过程。根据WHO对健康老龄化的应对，如果成功活到80岁，且无重大慢性疾病（包括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癌症、中风、高血压及慢性呼吸道疾病）、无身体功能障碍、无认知功能障碍以及心理健康功能良好被定义为健康衰老。本研究依托于中国老年健康影响因素跟踪调查（CLHLS）的数据，系统分析了素食饮食与老年人健康衰老之间的关联。研究通过简化版食物频率问卷对参与者的饮食模式进行分类，基于鸡蛋、鱼类或海鲜以及肉类的摄入情况，将参与者分为以下两类：（2）素食者，素食者包括以下三种： ①蛋素食者（食用鸡蛋，但不摄入鱼类或海鲜以及各种其他肉类）
②鱼素食者（食用鱼类或海鲜，摄入或不摄入鸡蛋，不摄入其他肉类）
③纯素食者（不摄入鸡蛋、鱼类或海鲜及其他肉类）
此外，将蛋素食者、鱼素食者以及纯素食者合并为广义素食者群体进一步分析。本研究共纳入了2888名基线时相对健康且年龄小于80岁的老年人（即符合健康衰老定义，有望在80岁时实现健康衰老）。

在随访期间内，在这些相对健康的老年人中，共有572人实现健康衰老（19.8%）。与杂食者相比，广义素食者实现健康衰老的可能性显著降低（OR=0.65, 95% CI: 0.47–0.89）, 其中，纯素食者的健康衰老概率最低（OR=0.43, 95% CI: 0.21–0.89）。有意思的是，蛋素食者和鱼素食者的健康衰老可能性与杂食者无显著性差异。在健康衰老的各个具体组成部分中，素食者更容易出现重大慢性疾病、身体功能障碍以及认知功能障碍。其中，纯素食者的相关风险往往最高。

研究进一步发现，饮食质量在素食影响健康衰老的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高质量素食者与杂食者在健康衰老结果方面并无显著差异，而低质量素食饮食则可能进一步加剧健康风险。具体而言，与低质量植物性饮食指数（uPDI）较低的杂食者相比，uPDI较高的素食者实现健康衰老的可能性显著降低（OR=0.56, 95% CI: 0.37–0.84）。这一发现强调了植物性食物质量在影响健康衰老中的关键作用：高植物性食物质量饮食可能缓解素食对健康衰老的不利效应。同时，本研究开展了一系列敏感性分析，其结果与主分析结果基本保持一致。本研究显示：纯素食饮食在相对健康的老年群体中不利于健康衰老。因此，通过优化饮食结构，适度摄入高质量动物性食品，同时提升植物性食物的膳食质量，或许能够更有效地促进健康。特别是针对坚持素食的老年人，更需关注其膳食质量，确保营养摄入的全面性和平衡性。

参考文献：Jigeer G, Wang K, Lv Y, Tucker KL, Shen X, Chen F, Sun L, Shi X, Li Y, Gao X. Vegetarian diet and healthy aging among Chinese older adults: a prospective study. NPJ Aging. 2025 Apr 1;11(1):25. doi: 10.1038/s41514-025-00213-4. PMID: 40169599; PMCID: PMC119617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