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霍夫曼 Hans Hofmann | 抽象表现主义之父的传奇人生

摘要：汉斯·霍夫曼无疑是20世纪艺术史上的灯塔，也是抽象表现主义运动的核心人物之一。他以其独特的绘画风格和深邃的艺术理念而著称，霍夫曼的影响远超他绘画的表面。他的「推拉理论」尤为引人注目，这一理论揭示了如何利用色彩、形状与纹理的对比，在平面画布上创造出仿佛在动态变化

赫伯特-马特拍摄， “汉斯-霍夫曼”

美国艺术档案馆，史密森学会，华盛顿特区

汉斯·霍夫曼

Hans Hofmann

1880-1966

汉斯·霍夫曼无疑是20世纪艺术史上的灯塔，也是抽象表现主义运动的核心人物之一。他以其独特的绘画风格和深邃的艺术理念而著称，霍夫曼的影响远超他绘画的表面。他的「推拉理论」尤为引人注目，这一理论揭示了如何利用色彩、形状与纹理的对比，在平面画布上创造出仿佛在动态变化的三维空间。通过这种方式，霍夫曼挑战了传统透视法，主张现代艺术家应该通过色彩与形式的互动，展现空间的感觉。

无题

63.5 x 76.84 cm

布面油画

1962

"画家必须通过绘画而不是语言来表达"

——汉斯·霍夫曼

国家肖像画廊，史密森学会，华盛顿特区 @ BIl Witt

谁是汉斯-霍夫曼？

霍夫曼出生于 1880 年，与德·库宁或罗斯科等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相差一代，他在 1904 年至 1914 年这关键的十年间在巴黎度过，结识了毕加索和马蒂斯，并在 1906 年塞尚大型回顾展开幕时出现在现场。因此，1932 年抵达纽约后，霍夫曼在各种风格中迂回前进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他始终坚持自己对绘画的核心理念。

汉斯·霍夫曼自画像，1942年

纸上墨水和钢笔，国家肖像画廊，史密森学会，华盛顿特区

在霍夫曼画出鲜艳的长方形纯色浮动画之前的几十年里，他曾用一种更松散、更偶然的手法刷、染、滴颜料。究竟是他还是波洛克开创了 "滴画 "技法，至今仍无定论。关于霍夫曼的教学对琼·米切尔（Joan Mitchell）和几位年轻画家的影响，争议较少，这些年轻画家转向了一种更加抒情的抽象表现主义——一种更加贴近自然的抽象表现主义画法。

巴勒

150.81 x 120.02 cm布面油画

1947

巴勒作品细节

巴勒作品背面

"艺术会带来更深刻的人生观，因为艺术本身就是一种深刻的情感表达"。

——汉斯·霍夫曼

比尔-威特拍摄，“汉斯·霍夫曼在 200 画廊”，1949 年

美国艺术档案馆，史密森学会，华盛顿特区

1940s

如果你忽视了汉斯·霍夫曼 1940 年至 1944 年创作的小型风景画，那么对他作品的任何分析都是不完整的。这些作品捕捉到了他艺术演变的关键时刻，从马蒂斯启发下的具象静物、肖像和室内装饰过渡到纯粹的抽象绘画，这也是他后来艺术生涯的标志。这些作品根植于野兽派，并与康定斯基的早期作品产生共鸣，是霍夫曼在这一转变时期不断发展的视觉语言的有力证明。

普罗温斯敦码头

木板上酪素及油画

63.5 x 76.6 cm1937

普罗温斯敦港

76.2 x 91.4 cm

木板油画

1938

风景

76.2 x 88.9 cm

板上油画

1939

然而，在这十年的后半期，霍夫曼的创作实践发生了明显的转变。这种转变应更为被重视，因为到 1947 年，霍夫曼 65 岁时仍在作画，而且并没有固步自封于画布上的单一表现手法，而是努力探索绘画的新可能性。在这一时期，他对线性的依赖使他摆脱了早期作品中更为流畅、更具绘画活力的风格。从 1944 年—— 1951 年，这种线性冲动贯穿了他的创作实践，标志着他对表达方式的长期探索，在这一过程中，他努力调和抽象与结构。

霍夫曼能够将欧洲现代主义的早期突破（如超现实主义和立体主义）与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姿态自由相结合。在 20 世纪 40 年代后期他进行了深思熟虑的探索，这凸显了他独特的创作能力，他的作品不容易被归类，是对形式和色彩的深刻个人探索。

夏日荣光

139.7 x 101.6 cm

板上油画

1944

蓝色工作室2号

121.9 x 213.4 cm

布面油画

1954

落日

132 x 153 cm

布面油画

1957

"感知无形并能够创造它，这就是艺术"。

——汉斯·霍夫曼

凯-贝尔-雷纳尔拍摄，汉斯·霍夫曼在工作室工作，1952 年

华盛顿特区史密森学会美国艺术档案馆

1950s

20 世纪 50 年代，汉斯·霍夫曼步入 70 岁高龄，但他的好奇心和开创精神依然如故。72 岁的霍夫曼在画布上深思熟虑，通过克制来达到影响的目的。他的作品从未与超现实主义紧密联系在一起，但在这十年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场早期的前卫运动，将其与抽象表现主义结合在一起，并强调了他著名的“推拉色彩理论”的适应性，即色彩和形式的扩张和收缩力量会产生平面的张力、深度和运动感。

也是在这十年间，霍夫曼开始探索并融入色彩阶段，让色彩漂浮在空间中，在浮动的笔触中产生张力，并通过欢快的色彩协调在一起。

晨光

28.6 x 22.9 cm

板上油画

1950

构成15号

76.2 x 96.5 cm

布面油画

1953

月光照耀

122.6 x 91.4 cm

布面油画

1958

特耳西科瑞（歌舞女神）

152.4 x 115.6 cm

布面油画

1958

Untitled

30.5 x 42.9 cm

板上油画

1959

"我不明白，没有乐观主义的人怎么能画画。尽管当今世界普遍存在悲观情绪，但我却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汉斯·霍夫曼

照片印刷品，史密森学会美国艺术档案馆

1960s

1960 年，霍夫曼被选为代表美国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四位艺术家之一。世界迷恋青春和神童。从这个角度看，汉斯·霍夫曼可谓大器晚成。然而，看看他曾指导过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他们中的许多人直到 40 多岁才大展身手。如大卫·帕克（David Park），他直到 40 多岁才成为湾区具象运动的先驱。还有最近的艾特尔·阿德南（Etel Adnan），她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十年才凭借自己的画作获得赞誉。年龄为一位艺术家带来了经验和视野。

这十年间，霍夫曼继续坚持在画布上运用对立的推拉画法，不断拓展绘画的可能性。一些作品展现了单色笔触在画布上飞舞的优美而生动的笔触。有些作品则表现了漂浮在汹涌色海之上的颜料块。有些画作似乎是精心策划的，而有些则似乎是疯狂偶然的结果，但没有任何多余或浪费，画布上的一切都很重要。

Untitled

60 x 81 cm

板上油画

1962

Lava

182.8 x 152.4 cm

布面油画

1960

Te Deum

132.1 x 153 cm

布面油画

1964

20 世纪 60 年代，霍夫曼的声望达到了更高的水平，即使他已步入生命的最后岁月。也许，是色彩和笔触带来的活力和动感让霍夫曼声名鹊起。也许，是他对李·克拉斯纳（Lee Krasner）、琼·米切尔（Joan Mitchell）和沃尔夫·卡恩（Wolf Kahn）等一代画家的影响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也许，这是一位艺术家的特质使然，他从不满足于生搬硬套的重复，他的画作就像视觉研究一样，充满了乐观和欢乐。

伯特·格林拍摄，汉斯·霍夫曼和海伦·弗兰肯特尔在她的一次展览开幕式上互致问候，纽约1957年

©伯特·格林|马格南图片社

艺术家谈霍夫曼

"作为一个人和艺术家，他积极向上、充满活力、优雅大方"。

——海伦-弗兰肯特尔，2003 年

"霍夫曼的抽象画是来之不易的：它来自于对周围世界的描绘......我对他的评价过高了吗？我想没有：对我来说，这位仍然被低估的艺术家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

——安东尼-卡罗，1990 年

"汉斯·霍夫曼作画时，仿佛能看到那些可以像橘子一样劈开地球的微小暴力粒子。他向我们展示了物质的生命力，它的创造与毁灭，它的黑暗与光明天使"。

——田纳西·威廉斯，1949 年

"直到我与霍夫曼合作，我才真正领略到它（立体主义）的最初和全部冲击力"。

——李·克拉斯纳，1938 年

初升太阳的光芒

121.9 x 91.4 cm

布面油画

1963

心灵之花

121.9 x 91.4 cm

布面油画

1965

"对我来说，艺术是对人类精神的颂扬，因此它是艺术产生时代的文化记录"。

——汉斯-霍夫曼

美国艺术档案馆，史密森学会，华盛顿特区

人类精神的颂扬

汉斯·霍夫曼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早期现代主义艺术家。后来，作为一个完全驾驭个人能力的成熟艺术家，他的成就受到了令人兴奋的纽约环境的刺激，甚至成为可能，这种环境催生了抽象表现主义。因此，与大多数追求单一外在图式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罗斯科矩形虚化的边缘、弗朗茨·克莱恩的放大的书法笔触、克莱福德·斯蒂尔的黑暗、粗糙的形状不同，霍夫曼不断追求不同的、矛盾的效果，这也许并不奇怪。

他的画作千变万化，为当代抽象画开辟了最令人兴奋的道路。霍夫曼是一位勇敢的实验者，他拒绝长期固守一种风格，并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图。"我最讨厌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形成一种虚假的风格......我想去发明、去发现、去想象、去猜测、去即兴创作——抓住危险以获得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