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特朗普上任以来,俄乌该如何签订停战协议就成了国际社会广泛关注的话题。在美国调解无果后,土耳其力争成为新的谈判组织者。然而,原定于5月15日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俄乌首脑峰会并没有如期举行,特朗普、普京、泽连斯基的缺席使谈判再度陷入僵局。为何美国对俄乌和平谈判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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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亚新观察
【导读】
自特朗普上任以来,俄乌该如何签订停战协议就成了国际社会广泛关注的话题。在美国调解无果后,土耳其力争成为新的谈判组织者。然而,原定于5月15日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俄乌首脑峰会并没有如期举行,特朗普、普京、泽连斯基的缺席使谈判再度陷入僵局。为何美国对俄乌和平谈判的调解如此挫败?土耳其想代替美国充当谈判中介的目的又是什么?本文综合了两篇相关文章讨论俄乌谈判背后的政治格局变化。首篇文章分析了俄罗斯的谈判意图与构想。作者指出,即便普京与特朗普在乌克兰的立场无法达成一致,
他仍希望在其他方面永久性修复美俄关系,譬如帮助特朗普推动其全球议程,协助美国斡旋与伊朗的协议等。在对华方面,俄方甚至暗示“若华盛顿减轻制裁,俄或可疏远中国”,成功拉拢了鲁比奥、万斯与特朗普。作者认为,目前俄罗斯对停火没有兴趣,其真正意图是借助特朗普想要促成停火的意愿,让美国达成亲俄协议——即终结乌克兰与西方的安全军事合作。俄方理想情境下,此类协议将迫使北约国家承诺停止向基辅提供武器与情报,因为正是西方伙伴关系使乌克兰得以提升防御能力并持续抵抗俄军。
第二篇文章指出美国退场的权力真空给了土耳其从俄乌谈判中获益的机会。在非洲、乌克兰和中东地区(特别是在叙利亚)等美国正在退出的领域,土耳其正在逐步接管,从而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军事强国和外交经纪人。在俄乌冲突全面爆发初期,土耳其为基辅输送了大量武器,并作为主要调解人发挥了重要作用。此外,土耳其与俄罗斯一直在争夺黑海主导权。在目前的北约成员国中,土耳其是少数在外交政策上与美国保持距离的国家。因此,作者认为,随着土耳其国防工业的崛起,土耳其或许可以填补美国在乌克兰援助问题上留下的空白。本文转自“欧亚新观察”公众号,两篇文章分别编译自“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网站《普京的胜利理论》,“外交政策焦点”(FPIF)网站《土耳其欲填补美国退出的权力真空》,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供读者参考辨析。
普京的胜利理论
✪ Alexander Gabuev, Alexandra Prokopenko, Tatiana Stanovaya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俄罗斯与欧亚研究中心
✪ 姜半夏(编译)
在谈起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及其对基辅立场的转变时,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始终避免公开表露胜利姿态。在2月12日特朗普重返白宫后与普京首次正式通话后,普京表示美俄谈判的初步目标仅是“增进双方互信”。3月18日双方再次进行两小时通话后,克里姆林宫官方声明称,“两国领导人确认有意继续通过双边途径推动乌克兰问题解决”。
但莫斯科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在2月首次通话两周后表示:“美国的立场已显著趋于平衡,我们当然欢迎这一点”。第二次通话后的新闻稿中,克里姆林宫“对唐纳德·特朗普帮助实现结束冲突的崇高目标的意愿表示感谢”。若他们不心存感激反而令人震惊:在不到两个月内,特朗普已为俄罗斯带来远超其预料的象征性与实质性胜利。
2月28日特朗普、美国副总统万斯与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于椭圆形办公室发生争执后,特朗普暂停了对基辅的军事援助。华盛顿退出了专门调查俄罗斯领导人“战争罪行”的组织,并在联合国对谴责莫斯科发动战争的决议投下反对票。特朗普及其高级官员还多次转述俄罗斯关于冲突的虚假信息,包括将其归咎于基辅。
俄罗斯领导层深知特朗普的“热情”可能不会持久。这位总统情绪波动剧烈且注意力能集中的时间有限。其首个任期的经历——克里姆林宫对美俄关系大幅改善的期望因国会制裁俄罗斯及白宫向乌克兰提供致命武器而破灭——仍是一个警示。至少,现任政府不太可能全盘接受克里姆林宫的所有极端要求。
但莫斯科正计划充分榨取特朗普的价值。克里姆林宫希望促成普京与特朗普的单独会晤,以达成一项暂时停止乌克兰冲突的协议(这也正是特朗普的愿望),同时附加永久削弱乌克兰的条款。普京倾向于制定一项对基辅施加全面限制并赋予莫斯科对乌克兰政治的永久话语权的协议,但他可能接受仅限于限制西方对乌克兰武装力量支持的折中方案。克里姆林宫认为,此类限制足以确保莫斯科最终击败基辅。即使乌克兰及其欧洲盟友拒绝该协议,普京仍会感到满意——特朗普届时将有理由永久终止美国对基辅的支持。
即使普京与特朗普在乌克兰的立场无法达成一致,他仍希望永久性修复美俄关系的其他维度,部分目的在于缓解制裁压力。然而,若此努力亦告失败,俄罗斯领导人将继续维持现行战略。俄罗斯经济虽举步维艰,但总体趋于稳定;莫斯科对基辅拥有显著人力优势。普京期望特朗普能心照不宣地帮助他击败乌克兰,但即便缺乏此种默契,他仍准备维持战斗。
▍最大筹码
克里姆林宫几乎在特朗普赢得2024年总统选举后立即试图与其接触。俄方通过俄美正式情报渠道联系时任候任总统,同时重新激活了与特朗普核心圈人物的联系。最引人注目的是,俄罗斯直接投资基金(RDIF)CEO基里尔·德米特里耶夫(Kirill Dmitriev)通过特朗普女婿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及其家族成员,联系到特朗普中东问题特使史蒂夫·维特科夫(Steve Witkoff)。(维特科夫现亦负责对莫斯科的外交事务。)此渠道促成了囚犯交换及2月18日利雅得的高级别会谈——德米特里耶夫与维特科夫会同美国国务卿马克·鲁比奥(Marco Rubio)、国家安全顾问迈克·沃尔茨(Mike Waltz)、俄罗斯外长谢尔盖·拉夫罗夫(Sergey Lavrov)及克里姆林宫外交政策顾问尤里·乌沙科夫(Yuri Ushakov)出席。各方同意致力于结束冲突并改善双边关系。
关键的是,此次接触还促成了特朗普与普京本人的两次通话。这些通话似乎极大影响了美国总统的想法。特朗普从未青睐泽连斯基,但在2月12日与普京通话后,他开始重复俄方论调,称泽连斯基为“独裁者”并质疑乌克兰腐败问题。普京则附和特朗普阵营的叙事,声称若非2020年美国大选被操纵,莫斯科本无理由与基辅开战。这位前克格勃招募官似乎已掌握如何利用特朗普的自负,使其接受克里姆林宫的视角。
普京的计划不仅限于迎合特朗普的个人偏好。莫斯科还通过自诩为愿推动特朗普全球议程的大国赢得了白宫的青睐。俄罗斯表示愿协助美国斡旋与伊朗的协议,支持特朗普关于将各国军费削减一半的提议,并暗示可推动中国加入此议题。鲁比奥与万斯甚至提出实施所谓“反向尼克松战略”的机会。此类努力注定徒劳:俄罗斯不会动摇与其最重要地缘经济伙伴的关系,尤其在下一任美国总统可能再次调整对俄政策之际。但莫斯科通过隐晦暗示“若华盛顿减轻制裁,俄或可疏远中国”,成功拉拢了鲁比奥、万斯与特朗普。
克里姆林宫还为特朗普提供了其他改善关系的理由:强调两国作为二战盟友的共同历史(特朗普曾多次称颂这一点);渲染普京与特朗普对性少数群体权利等进步议题的共同敌意及对所谓传统价值观的承诺;提及双方对欧美主流精英的挫败感。莫斯科还暗示,一旦摆脱当前对抗,两国可达成多项商业协议。在利雅得会议上,德米特里耶夫展示了一份虚假的幻灯片,声称美国企业因乌克兰战事及对俄制裁损失3000亿美元。虽未公开言明,但特朗普亲友可能从商业关系重启中获益——尤其是考虑到德米特里耶夫不仅认识他们,还熟知他们在沙特阿拉伯的商业伙伴。
在此背景下,克里姆林宫将当前的冲突塑造为阻碍美俄“辉煌合作”的绊脚石。俄方利用特朗普对基辅的不满——乌克兰坚持任何停火必须附带抵御未来俄军入侵的强力安全保障——鼓励其将泽连斯基视为谈判的主要障碍。普京还称泽连斯基缺乏民主授权,乌克兰在签署任何协议前都应先进行选举,这一论调亦被特朗普欣然接受。
泽连斯基对和平谈判态度勉强,这既是出于战争的生死存亡性质,也源于对克里姆林宫的深刻不信任。而普京的立场恰恰印证了泽连斯基的谨慎。尽管普京自称灵活,但他已指示俄方谈判代表坚持去年6月提出的要求:将俄方主张领土移交莫斯科控制、美国承认这些地区为俄领土、乌克兰保持中立、强制裁减乌军规模、废除与西方的安全协议、赋予乌克兰俄语居民及东正教会特殊权利。
克里姆林宫深知特朗普目前未必全盘接受这些条件,但鉴于华盛顿已向莫斯科的政策方向靠拢,俄罗斯领导层仍期望其最终同意。若普京能促成与特朗普的单独会晤(排除亲乌势力掣肘),这种可能性将显著上升。毕竟,在2018年与普京峰会后,特朗普公开宣称“比起美国情报界,我更信任俄方领导人”。克里姆林宫相信,只要特朗普在此类场合接受普京的条件,便无人能阻止其推行——特朗普已大幅削弱官僚制衡力量,而美国国会现由对其忠诚者掌控。
▍稳操胜券
特朗普行事深藏不露且反复无常,他或许并不认同普京的终极目标。目前,特朗普的明确诉求仅是立即停火,而俄罗斯对停火本身并无兴趣。
但克里姆林宫确信能借助特朗普想要促成停火的意愿,达成亲俄协议——即终结乌克兰与西方的安全军事合作。俄方理想情境下,此类协议将迫使北约国家承诺停止向基辅提供武器与情报。克里姆林宫深知,正是西方伙伴关系使乌克兰得以提升防御能力并持续抵抗俄军。这种合作关系或许是最大威胁。因此,若特朗普同意这一条件,普京很可能接受停火。在3月13日关于潜在协议的讲话中,普京优先强调此要求,同时要求乌克兰停止武装力量动员。若美国接受并强加于乌克兰,莫斯科可将停火期用作重整军备的契机,并在特朗普卸任后(若俄方选择)重启冲突,届时基辅将更为脆弱。
特朗普可能同意此类条款却无法兑现。白宫无权强迫欧洲终止对乌军事合作,但克里姆林宫乐观认为特朗普能说服欧洲。俄方希望,若特朗普施压欧洲停止支持基辅,许多政府或选择默许而非危及自身与华盛顿的安全同盟。即便欧洲(及乌克兰)拒绝,特朗普也可归咎于其阻挠停火,进而永久切断美国对乌援助——仅此一项便对俄方意义重大。尽管乌克兰因本土军工能力提升而降低对外依赖,但仍严重仰赖外部军援,其中美国承担主要份额。
若特朗普拒绝终止对乌支持,普京仍相信外交手段可带来回报。这正是他指示拉夫罗夫与乌沙科夫优先推动美俄外交关系正常化(包括恢复驻外机构满员编制)的原因——无论关于冲突的谈判结果如何。普京的另一目标是某种程度的制裁松绑,以提振俄罗斯低迷经济。克里姆林宫已试图吸引美国企业回流投资。即便制裁解除,多数企业仍不愿返俄——俄司法体系对西方企业不利,且企业担忧特朗普继任者可能迅速恢复限制。但部分企业或许会回归。
▍能否达成协议
克里姆林宫希望普京与特朗普的会谈能有所收获。但若谈判全面破裂,俄领导层仍自认处于优势。早在特朗普胜选前,俄方已准备持续作战,如今亦然。其对基辅的人力优势似乎正在扩大——许多(误判战事已临近尾声的)男性被丰厚的奖金吸引,争相涌入参军。俄罗斯亦准备实施新一轮局部动员。过去12个月,莫斯科与大型企业合作编制了“具备军事经验人员名单”以便征召,同时列出“经济运转不可或缺人员名单”予以豁免。
若战事持续且制裁未解,俄罗斯经济必将承压。但俄央行与财政部由技术官僚主政,可防范系统性危机。2025年前两个月,俄预算支出因军备开支激增至创纪录的960亿美元,此举避免了经济萧条;央行21%的基准利率则抑制了恶性通胀。央行预测,若无进一步资源向战事倾斜的政治压力,经济将实现软着陆:增长放缓但渐进,减速将抑制通胀。莫斯科可借此避免遭遇财政悬崖与市场动荡。
但这不意味着俄罗斯必胜。前线充满变数,过去三年的教训是:乌军与北约的军事合作强度远超2022年2月前的预期。若欧洲持续援乌且基辅解决兵员短缺,俄攻势或陷入停滞。面对人员损失加剧、装备库存枯竭与经济停滞,普京可能决定巩固现有战果以防局势逆转。他或同意按当前控制线停火,且不限制基辅与西方军事合作或重整军备。乌克兰虽无法收复全部领土,仍将是真正主权独立国家,掌控自身未来并保有抵御侵略的能力。
然而,自冲突爆发以来,西方从未遭遇如特朗普般的挑战。若无美国支持,西方将难以维持协调、专注且有序的援乌行动。冲突爆发初期,俄罗斯似乎注定至少部分失败,任何协议都将令俄失望。但如今形势逆转。对莫斯科而言,光明前景或许可期——至少克里姆林宫要员们如此认为。
土耳其欲填补美国退出的权力真空
✪ Julian McBride
✪鲁沂(编译)
美国当前的政策,包括优柔寡断的行动、民粹主义以及国内的政治动荡,对各个地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美国正在留下权力真空,但最终会被填补。
在非洲、乌克兰和中东地区,特别是在叙利亚,美国正在退出,而土耳其正在进入接替美国,从而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军事强国和外交经纪人。土耳其政府在几个地区施加影响力,成为一个主要参与者,其独立的外交政策不需要华盛顿或莫斯科的绿灯。
▍中东
在“伊斯兰国”(the Islamic State)崛起的背景下,美国与土耳其之间的关系开始恶化,土耳其政府不允许美国军队使用联合基地打击这个极端组织。与此同时,为了打击伊斯兰国,美国支持库尔德武装组织,而其中的一些武装组织是在土耳其境内被禁止的恐怖组织。
土耳其开始制定其独立的外交政策,并在各种地区冲突中处于领先地位,尽管仍然与美国保持着正式外交关系,因为这两个国家代表着北约联盟中最大的军事力量。
在加沙持续但脆弱的停火期间,拜登政府赞扬土耳其在哈马斯想要退出谈判时将其留在谈判桌前。由于在与以色列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哈马斯疏远了大部分阿拉伯世界国家,失去了黎巴嫩真主党和伊朗革命卫队的支持,哈马斯将越来越多地依靠土耳其以及卡塔尔和埃及作为其最高谈判代表。
土耳其也在叙利亚进行了大量投资,因为这场持续数十年的动荡的溢出效应严重影响了土耳其的边境和经济,从叙利亚难民的激增到加强边境防御以对抗伊斯兰国和叙利亚民主力量(SDF),土耳其面临一系列问题。土耳其曾在2016年进行过军事干预,并在2022年之前又多次进行了干预。
2015年至2019年,在俄罗斯的干预的帮助下,巴沙尔·阿萨德及其伊朗盟友夺回了叙利亚的大部分地区,土耳其帮助促成了停火,冻结了冲突。然而,在2019年至2024年年中冲突冻结的几年里,叙利亚和俄罗斯不愿解决难民危机,促使土耳其与叙利亚各反叛组织协调,恢复对阿萨德政权的军事行动。 2024年11月,在“沙姆解放组织”(HTS)领导的叛军发动大规模攻势两周后,组织混乱、缺乏动力且超负荷运转的叙利亚军队崩溃,阿萨德逃离该国。
土耳其立即对新的“沙姆解放组织”领导的过渡政府进行监护,同时为其最高代理人叙利亚国民军(SNA)开绿灯,对库尔德人领导的叙利亚民主力量开展行动。此外,土耳其正在大力投资叙利亚新政府的能源、交通和防务领域。
▍非洲
非洲大陆爆发了各种战争,这些战争对种族清洗、种族灭绝以及未来因水资源等资源引发的地缘政治困境产生了影响。
在利比亚,卡扎菲政权倒台后,出现了数个争夺权力的派别,其中包括利比亚国民军司令哈利法·哈夫塔尔(Khalifa Haftar),他在的黎波里向国际公认的民族团结政府(GNA)宣战。哈夫塔尔在瓦格纳集团等俄罗斯雇佣兵的支持下,试图在2019年至2020年期间向前推进,占领由民族团结政府控制的的黎波里总部。
土耳其随即正式介入,从其在叙利亚的叙利亚国民军代理人中派遣数千名战斗人员,以及数十名经验丰富的顾问和主要后勤支持,如“旗手”(Bayraktar TB2)无人机。土耳其的干预阻止了哈夫塔尔在俄罗斯支持下的武装力量的行动,造成数百人伤亡,包括瓦格纳集团的成员。自土耳其干预以来,利比亚局势已经平静下来,目前没有发生重大战斗。
在非洲之角,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之间的紧张局势加剧,因为埃塞俄比亚承认分离的索马里兰地区,以达成直接进入红海的协议以维持和供应其迅速增长的人口。
与此同时,埃塞俄比亚和埃及在青尼罗河资源问题上的冲突加剧。青尼罗河的大部分水电现在通过已完工的埃塞俄比亚复兴大坝(GERD)输送,埃及认为这是一个重大的国家安全威胁。埃及多次威胁要袭击埃塞俄比亚复兴大坝,引发人们对非洲再次爆发大规模常规战争的担忧。
土耳其已悄然主导了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之间的谈判,邀请两国代表前往安卡拉讨论和平路线图。
▍乌克兰
在俄乌冲突全面爆发的头几个月里,尽管土耳其向基辅输送了大量武器,但土耳其作为主要调解人发挥了重要作用。土耳其政府向基辅提供了“旗手”无人机,在冲突爆发的头几周里,这些无人机重创了俄罗斯步兵的大批部队。由于强大的防空能力,“旗手”无人机目前用于监视俄罗斯军队的动向。另外,土耳其无人机制造商Baykar公司目前计划在乌克兰建立一个战后制造厂。
此外,土耳其海军制造公司正在为乌克兰重建一支未来的海军,从两艘“岛”级(Ada-class)护卫舰开始。土耳其是乌克兰领土主权的主要支持者,特别是,由于俄罗斯迫害与土耳其有关的克里米亚鞑靼人,土耳其承认克里米亚是乌克兰领土。
土耳其还与俄罗斯争夺黑海的主导地位,一个强大的乌克兰可以作为对俄罗斯力量的对冲。随着土耳其国防工业的崛起,如果美国不履行先前的义务,土耳其可以填补美国在乌克兰援助问题上留下的一些空白。
在目前的北约成员国中,土耳其采取了一种独立而果断的外交政策,很少与美国保持一致。随着美国影响力的减弱,特别是由于日益孤立的“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运动,土耳其现在可以在世界舞台上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
来源:文化纵横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