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520当天,贺锦萧逼我主持他和青梅的婚礼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7 10:45 2

摘要:“月月病了,她最后的梦想是在这个浪漫的日子穿上婚纱,作为朋友我们没有理由不帮她。”

520当天,贺锦萧逼我主持他和青梅的婚礼。

“月月病了,她最后的梦想是在这个浪漫的日子穿上婚纱,作为朋友我们没有理由不帮她。”

婚礼结束后,他们带着我的女儿一起去巴厘岛度蜜月。

回来后女儿没了,留给我的只有一盒冰凉的骨灰。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沈萧,他却依旧保持高位者的冷静。

“你别像个疯婆子一样,是她自己不听话非得下水游泳的。”

他的青梅迟迟没有病发,他就要求我每年都给他们主持一场婚礼,哄她开心。

众人笑话我是个软柿子,打赌我能坚持多少年。

我在无数个崩溃的夜晚思念女儿,不相信她真的离开这个世界。

直到我在贺锦萧的保险柜里翻出女儿的器官捐献书,终于明白十年婚姻不过是他在为青梅的幸福铺路。

在第五年的520为他们举办婚礼时,我当场口吐鲜血。

贺锦萧精致的眉锋蹙起,眼中的信任也轰然崩塌,“沈禾,为了毁掉月月心心念念的婚礼,至于装成这样吗?”

他不知道,我真的病了。

第1章

520当天,贺锦萧逼我主持他和青梅的婚礼。

“月月病了,她最后的梦想是在这个浪漫的日子穿上婚纱,作为朋友我们没有理由不帮她。”

婚礼结束后,他们带着我的女儿一起去巴厘岛度蜜月。

回来后女儿没了,留给我的只有一盒冰凉的骨灰。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沈萧,他却依旧保持高位者的冷静。

“你别像个疯婆子一样,是她自己不听话非得下水游泳的。”

他的青梅迟迟没有病发,他就要求我每年都给他们主持一场婚礼,哄她开心。

众人笑话我是个软柿子,打赌我能坚持多少年。

我在无数个崩溃的夜晚思念女儿,不相信她真的离开这个世界。

直到我在贺锦萧的保险柜里翻出女儿的器官捐献书,终于明白十年婚姻不过是他在为青梅的幸福铺路。

在第五年的520为他们举办婚礼时,我当场口吐鲜血。

贺锦萧精致的眉锋蹙起,眼中的信任也轰然崩塌,“沈禾,为了毁掉月月心心念念的婚礼,至于装成这样吗?”

他不知道,我真的病了。

鲜血染红了顾月洁白的婚纱,我控制不住瘫倒在地。

贺锦萧下意识护住顾月,叫保镖把我拖下舞台。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能不能别闹了,婚礼结束后要什么我都补偿给你行吗?”

听到贺锦萧不耐烦的嗓音,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他高大的身躯牢牢挡住娇小的顾月。

好一对金童玉女。

笑了笑,我别开保镖的手淡淡道:“什么也不要。婚礼不能没有司仪,我不闹了,你别赶我走。”

贺锦萧反而愣了,他试图从我脸上看出一丝不甘或者嫉妒,可是都没有。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证他们的爱情,每况愈下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我找出女儿离世的真相。

仪式继续进行,我忽略他复杂且灼热的眼神。

经过他身边时,小臂突然被抓住,“我每年都带你去体检的,你身体肯定没问题,刚刚的血是假的吧。月月就这一个愿望,等送她走了,我以后就好好陪你。”

可是他不记得了,前年,去年,今年的体检都因为他要陪顾月去旅游取消了。

而每年的体检日,都是女儿的忌日。

顾月死死盯着我们交缠的手臂,嫉妒在眼中一闪而过。

她忽然捂着额头,晕乎乎地倒下,贺锦萧猛地推开我,向她奔去,“月月!”

他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立刻吩咐助理调集私人飞机前往最顶尖的医院。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滴泪落下。

如果他也能这么爱女儿就好了。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贺锦萧的心头肉要是出事,没人能承受住他的怒火。

趁着混乱,我从后门离开。

冷清的墓园里,女儿小小的坟头早已被挖掘开,骨灰盒也不见踪影。

我捧着黄土,心就像被千刀万剐一样鲜血淋漓。

猛然想起,上次被贺锦萧关进地下室就是因为我不同意他拿女儿的陪葬手镯给顾月辟邪消灾。

为了顾月,他可以无视我的所有哀求。

没多久,贺锦萧就打了十几个电话来询问我的位置。

刚刚擦掉嘴角的血迹,他派来的保镖就把我带去医院。

顾月躺在豪华病房里,贺锦萧在为她擦拭身体。

对上我麻木的眼睛,他慌乱了一瞬,随即理直气壮。

“医生让月月静养,她不方便自己动,你别多想。”

十年夫妻,就连我生理期他都没时间帮我打过一杯热水。

现在却能如此体贴入微地照顾她。

视线一转,顾月手腕上的银镯子晃得我眼眶发酸。

顾月顺着我的目光,笑得温柔。

“沈禾你别生气,是算命大师说戴上囡囡的银镯子能保平安,阿萧才同意给我的。”

咬烂嘴里的肉,直到满口血腥味,心情才稍微平复一点。

“镯子拿了就算了,囡囡的骨灰还给我,最后的念想你们也不留给我吗?”

贺锦萧蹙起眉峰,目露疑惑。

“什么骨灰还给你?”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我们的谈话,贺锦萧冲过去为顾月拍背顺气。

她咳出泪花。

“阿萧,不知道我这副身体能不能撑到明年陪你看极光,可惜了,今天的婚礼办得一塌糊涂,都怪我不争气。”

贺锦萧心疼不已,深情地望着她的脸,“胡说,肯定可以的。婚礼再办就行。”

我冷冷地看着面前伉俪情深的两人,只觉得恶心。

贺锦萧大手一挥,以不容质疑的语气击碎我最后的信念。

“婚礼三天后再次举办,沈禾你有经验,就麻烦你了。”

或许是我答应得太爽快,他反而有了怒意。

“要办就办全海城最富贵的,钱不是问题,办不好拿你是问!”

下了三楼肿瘤科,眼前经验丰富的主任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再不住院治疗,你的命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治不了!”

第2章

我没有办理住院手续,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家。

女儿不在了,我多活些日子又有什么意义。

贺锦萧把顾月带回家时,我刚吃完药,慌不择路地藏到身后。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

“月月要好好修养,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伺候好她,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嗯。”我掩下眼中的痛色,淡淡应着。

贺锦萧哄睡顾月后,把我抵在沙发上,突然开始疯狂地撕咬。

我的唇开始渗血。

“沈禾,你难道没有嫉妒心吗?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吗?!”

推开他,闭了闭眼。

他不知道,我的心早就在死在五年前了。

顾月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时,贺锦萧又恢复了理智的面孔。

他放下我,整理好衣襟,嗓音是不同于对我说话时的温柔。

“对不起,我们吵醒你了吗?”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地板很凉的。”

顾月缩在他的怀里,娇小又柔弱。

“我……不小心打碎你们的照片了。”

闻言,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卧室。

因为贺锦萧总是很忙,我们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张照片我很珍惜,裱起来了。

现在却变成了一地碎片,像我的心一样。

贺锦萧跟上来,见我抓着碎片,掌心一片湿红。

他的眉峰拧成一团。

“碎了也好,这样你就不会睹物思人,不会伤心了。”

顾月慌张地挣脱他的怀抱,跪在地上收拾碎片,“沈禾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阿萧的气。”

“都是我的错,我来收拾。”

她拙劣的伪装让我忍无可忍吼道:“走开!别碰我女儿!”

贺锦萧牵起她,细致地抹掉她眼尾的泪痕。

语气失望地喃喃自语,“沈禾,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他把顾月带到次卧去睡后,我还是呆愣着,仿佛停止了思考。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被贺锦萧拉着去处理伤口。

良久,他叹了口气,“别闹了,去休息吧。”

“你应该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眼眶干得发涩,我却哭不出。

“……睡不着。”

贺锦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把一包中药塞进我手里。

“那就去给月月熬药。”

看着他依旧冷肃的背影,腥甜涌上喉头。

顾月起来时,药刚熬好。

她吃的中药是珍品,必须熬满九个小时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小小一包就是我和女儿一年的生活费。

“沈禾,看在你帮我熬了这么多年药的份上,我答应你件事。”

“等你主持完我和阿萧的婚礼,就把囡囡的骨灰还给你,让你们母女团聚。”

抓着中药罐的手一颤,烫伤了手腕处的皮肤。

“你!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她,这么伤害一个孩子你不怕遭报应吗?!”

顾月不屑嗤笑,眼里是赤裸裸的嘲讽,“有阿萧在,你觉得我会怕什么?”

指甲嵌进肉里,我强迫自己清醒,我还不能疯,我得找到女儿。

贺锦萧不耐烦的嗓音从大厅传来。

第3章

他说顾月嘴巴娇嫩,叫我把药吹凉。

我乖乖照做,因为第一次拒绝给顾月吹凉药的下场是贺锦萧直接把药泼到我脸上。

面上一痛,我回过神来,贺锦萧冷冷地看着我。

“做好明天婚礼的准备了吗?”

抹掉溅出来的白粥,轻轻点头。

贺锦萧凝视了我三分钟,想从我脸上看到一丁点难过的痕迹。

可惜,他注定不会再得到我的任何情绪。

吃完饭后,他赌气包了最大的商场带顾月去逛,让我去布置婚礼现场。

他们一走,我再也抑制不住喷涌的鲜血。

今天吐了,明天就不会再被说破坏他们的婚礼了。

贺锦萧给顾月买的礼服首饰塞满了所有衣柜。

就连我的衣服也被丢掉,供给顾月用。

这样也好,这个世界就没有与我有关的东西了。

婚礼开始前的半个小时,顾月发短信给我。

“来十二楼拿你女儿的骨灰。”

眼泪砸到地板。

我终于可以接女儿回家了。

顾月站在窗边,笑容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把囡囡还给我。”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扫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说起来:“五年前去马尔代夫,你就不该同意你女儿跟来,不然她也不会死。”

“什么?”我几乎颤抖起来。

“你抢走阿萧就算了,你的女儿也不省心。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她这么笨,我说什么都信。”

“她的心脏现在好好地待在我身体里,很乖。排异是我编的,只有这样阿萧才会心疼我。”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将我大卸八块。

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摔倒在地时不小心碰到音量键,贺锦萧心碎的喊叫声传出来。

早在踏进这个房间前,我就已经拨通了他的电话。

可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看见顾月打开骨灰盒,把化成灰的囡囡洒向窗外。

没有犹豫一秒,我一跃而下。

最后一次拥抱她。

······

贺锦萧红着眼赶上十二楼时,看到沈禾消失在他眼前。

他用尽全力奔过去却连她的衣角都抓不到。

“阿禾!”他目眦欲裂。

那一刻,心脏都静止了。

与此同时,婚礼现场的大屏幕播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宾客们唏嘘不已,纷纷表达对沈禾的同情。

可惜,太晚了。

顾月浑身冒冷汗,不敢直视贺锦萧的眼睛。

贺锦萧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

就在他拿起身后桌子上的美工刀时,保镖举着手机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贺少,管家刚刚打电话说沈小姐出门前留了一份新婚礼物给你。”

第4章

猛烈的失重让我直直地从十二楼掉落,砸向地面的瞬间骨肉尽碎。

时间不过五秒。

但除了痛苦,更多的是解脱。

我以为我终于不用再独自面对人间疾苦了,我想女儿了。

可是我的肉体死了,灵魂还活着。

我变成薄薄的一片,轻飘飘地飞上了十二楼,听到了保镖对贺锦萧说的话。

闻言,贺锦萧连刀都握不稳,利刃哐当一声掉落。

又让顾月逃过一劫,我有些遗憾。

“什么?阿禾留给我的?”

大颗的泪珠顺着他消瘦的下颚滑下,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他沙哑着嗓音命令保镖把顾月绑起来带回别墅的地下室。

任凭她怎么大声哭喊求饶,他也没再回头。

他的心不再为她柔软,像对当初的我一样冷硬。

宾客们眼睁睁地看着顾月被拖出去,没人再替她说话,眼中只剩厌恶和幸灾乐祸。

人就是这样,虎落平阳被犬欺是常态罢了。

黑色的迈巴赫像离弦的箭,迅速消失在车流中。

贺锦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就连指尖都发白。

汗水布满他的前额,他却不愿分心擦一下。

我暗暗想着,我准备的新婚礼物一定会让他绝望的。

看他这样子,我既解气又恨。

原来人死了还会有七情六欲啊。

一个小时的车程,被贺锦萧硬生生缩到了二十分钟。

一下车他就直奔管家那,气都还没喘匀。

“阿禾的东西在哪?!”

年老的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他的气势吓到,颤着手指向桌子上的白色礼盒。

“少爷,在那。沈小姐交代了一定要在那个时间点才能告诉你。”

打开之前,贺锦萧反而犹豫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觉得很可笑。

他在担心什么?或者说怕什么呢?

看到里面是一本病历本时,他脑海一片空白。

“子宫肌瘤晚期······”他情不自禁喃喃道。

一切他曾经有过的疑问全都连起来一一解开了。

为什么沈禾每天看起来会这么虚弱?

为什么沈禾会半夜偷偷坐在客厅吃药?

为什么沈禾最爱女儿却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五年?

她是在报复他!她要他用余生来忏悔!

贺锦萧踉踉跄跄地倒下,指甲划破旁边的真皮沙发。

保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被吼开。

“滚!都滚开!别碰我!”

贺锦萧像疯了一样,一会哭,一会笑。

任谁来都不敢相信这是一直高高在上的贺总。

他抱着病历本跪在地上哭到喉咙再也挤不出一丝声音。

“对不起,我看错人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求求你回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命也给你!我们结婚十年了啊,马上就到结婚纪念日了,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女儿,我不是不爱她,只是我以为是意外,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让你反复伤心!”

······

我无心再听他痛苦的嘶吼。

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女儿根本不会离开我,这件事在我这永远过不去。

我想飘出别墅,和贺锦萧待在一个空间实在令我窒息。

哪怕我已经变成鬼了。

可是我σσψ根本出不去,好像只能在离他五米的范围内活动。

无奈之下,我随着他飘到了关着顾月的地下室。

第5章

顾月被锁链锁住了脖子和手脚,像条可怜的丧家之犬。

她原本精致的妆容和泪水糊成一片,碎发黏在脸上。

整张脸就是调色盘,狼狈又丑陋。

贺锦萧一脚踹断了她的肋骨,疼得她满地打滚。

铁链在她身上磨出血痕。

“啊啊啊啊啊!阿萧你别这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沈禾已经死了,你折磨我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

她的话让贺锦萧浑浊血红的眼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收回了将要落下的拳头。

“把钥匙给我。”他对着身后的保镖说。

锁一解开,顾月连滚带爬,十分庆幸得到了生的希望。

她揪住贺锦萧的裤脚,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伤害我。”

贺锦萧满眼冷漠地踩断她的小拇指,地下室传出惨痛的叫声。

他恨不得让她死在这。

可是他不能。

不能让她死得这么轻松。

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拽着奄奄一息的顾月跟在贺锦萧身后。

而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周身始终散发着令人望而却步的气息。

可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不易察觉的绝望。

顾月被关在笼子里放在后备箱。

她蜷缩成一团,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敢再抱有希望。

我隐忍惯了,又想咬住自己的舌尖,发现根本没有痛觉。

直接冲上去对着顾月的脸又咬又抓。

即使她感受不到,我也觉得痛快极了。

她这样狠心的女人,就是让她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

贺锦萧把她带回我掉落的地方。

我看到自己的肉身变得惨不忍睹。

就是这样连我也看不下去的画面,贺锦萧静静地盯了好久,泪流满面。

周围被警戒线隔开,他把关着顾月的笼子拉出来放到我身边。

众人惊呼不已,连我也看不透他到底想干嘛。

贺锦萧让保镖拿他手机打开直播。

我心下一沉,他这是要让全海城的人目睹我的死亡惨样吗?

想到这,我对他的恨又加深了几分。

顾月一看到我的尸体就哭叫着往后缩,满眼惊恐。

我只觉得虚伪至极。

她都敢把囡囡推下海,还怕死人吗?

贺锦萧不顾她的恐惧,硬把她拉出笼子。

顾月挣扎的过程中,狠狠地咬了他几口,肉都被咬下来。

他的伤口深可见骨。

贺锦萧感受不到痛一样,把她甩到我肉身前,命令道:“给阿禾道歉。”

他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会重复这一句。

顾月见他变得这样冷血,也不再敢和他说话了。

她抖得像筛子,对着我血淋淋的身体磕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对不起,对不起······”

贺锦萧拉起她的头发,逼她鼻青脸肿的脸对着镜头。

“大点声,他们听不见。”

我愣住了,没想到贺锦萧想让整个海城的人知道着不堪的一切。

可我明明记得,他最要面子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

第6章

弹幕疯狂刷着,礼物不断。

没人愿意放过海城的这场大戏。

“听说贺总和他老婆沈禾还是少年夫妻,如今也是抵不过时间的考验啊。”

“是的是的,十年前他们结婚还轰动了整个海城,都在热搜上挂了一个月呢!”

“诶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女儿没了,沈禾也跳楼死了。事实证明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只在童话中存在。”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看着这些弹幕,我思绪万千,心中堵得慌。

网友说得都是对的,陪贺锦萧从无名之辈到贺总的这么多年是我傻了。

支撑着贺锦萧到现在的信念轰然崩塌。

他眼底猩红,拳缝也早就渗出血来。

汹涌的回忆将他淹没。

他想到沈禾晚上陪他窝在出租屋吃泡面,白天陪他跑业务的无数个夜晚。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不可逆的变化呢?

或许是从他的青梅顾月带着绝症找上他,他又因为女儿死了把器官捐给她开始。

沉寂已久的心脏落回胸腔,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阿禾已经死了,他什么也没有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顾月!

这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

贺锦萧的眼神阴沉得可怕,在看到我的尸体时却筱地温柔如水。

他靠近我血肉模糊的尸体,俯下身子,郑重而虔诚地吻了吻我的发顶。

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突然。

顾月捂紧了自己的嘴。

周围的人沸腾起来。

直播间的弹幕刷得飞快。

我也被巨大的震惊笼罩住。

不是,什么情况?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洁癖很严重的贺锦萧吗?

悲伤涌上心头。

只有我死了,才能得到他最后的温柔。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所有人都听得到。

“阿禾,跟着我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

“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情就去找你。等我。”

大家一方面感慨堂堂贺总居然愿意为了逝去的妻子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一方面又好奇他说的所有事情到底是什么。

顾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要被“处理”了。

她抓住最后的机会求救。

顾月拖着半残的身体,向一个个路人磕头。

“帮我报警,求求你们了。”

“贺锦萧要杀了我,谁帮我我一定好好报答他,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她似乎忘了,她身无分文来到海城,所有的一切都是贺锦萧给她的。

有些男人看到她哭得这么惨,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刚刚掏出手机就被贺锦萧的保镖踩烂,还被拉走。

没动的人也僵直的身体不敢再管了。

顾月没办法了,忍者剧痛往外爬。

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血河。

我以为自己又哭了,想擦眼泪的时候发现连自己的脸都摸不到。

身体越来越轻,我想我可能要彻底消失了。

大仇得报,我死而无憾。

只是看到贺锦萧的疯样让我不想这么轻易离开。

不是心疼他。

我想看看他为了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7章

由于直播发酵得越来越厉害,顾月的闺蜜许婧然找过来了。

她半搂着麻木呆滞的的顾月,声嘶力竭地质问贺锦萧。

“她都为你怀过孩子,你凭什么这么对她!你还是人吗?!”

我飘到我的尸体旁,女儿的骨灰已经被风吹散了。

我的眼睛也吹得发涩。

贺锦萧沉默了,久到我以为他要为此宽恕顾月。

他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却让人觉得冷淡得可怕。

“孩子?”他沉声反问。

“如果不是她给我下药会有那个孽种吗?”

“我说过,这辈子我只会有囡囡,我只接受阿禾生的孩子!”

这番话,我从前从未听过他跟我说。

要是他能及时止损,拉着我的手好好谈一谈,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许婧然见顾月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急得发狂。

这些年她给顾月当狗腿子,没少得到好处。

她拿出手机犹豫不决,一段文字删删减减后理直气壮地站起来。

“我已经通知月月的爸妈了,他们很快赶过来。”

“你和月月从小一起长大,你也伤害过她,解气了吧?”她闪烁着精明的眸光。

我最讨厌她那双眼睛。

三年前她结婚,顾月也跟贺锦萧提过想让我给她闺蜜主持婚礼。

我自觉受了侮辱,誓死不从。

许婧然就和顾月密谋,学了她装白莲花那一套。

最终我也没能拒绝成功。

当年的婚礼现场,她和顾月手挽着手,就是用这双狭隘又可恶的眼睛向我宣告她们的胜利的。

贺锦萧恍若未闻。

经许婧然的提醒,他又想起来了一件伤害过沈禾的事。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脚步竟有些虚浮。

“这点伤害和阿禾受过的痛苦比起来算什么?!”

他微抬起手。

保镖心领神会,上去掰开顾月和许婧然。

丝毫不怜香惜玉,疼得他们惨叫连连。

平日我极其厌恶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保镖。

现在,我终于觉得他们顺眼多了。

我恨不得附身到他们身上,用沙包大的拳头捶扁这三个人。

我这半生的苦难,与他们息息相关。

自从顾月生病以后就向贺锦萧撒娇想把乡下的父母接来陪她。

对于她的要求,他向来有求必应。

他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高价购入了一栋别墅,甚至为他们配备了车队和保姆,让他们安享晚年。

所以现在他们赶来得也很快。

顾月的爸妈边跑下车边抹泪,一路都在鬼哭狼嚎,“我的闺女啊,我可怜的闺女啊!你的命好苦啊!”

原本像一滩死水的顾月听到爸妈的声音一个激灵弹起来,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两眼放光。

可是贺锦萧就是要让她得到希望后又变得绝望,很快扼杀了她唯一的可能。

第8章

他当着顾月的面开车来回碾压她的爸妈。

两位老人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惨叫后躺在血泊里变成了无生气的烂泥。

“让你们舒坦了五年,我真是瞎了眼,我才不是人!”

“二位的宝贝女儿害我家破人亡,你们一家三口到地狱团聚去吧!”

“阿禾的父母都没享受过好日子就离开了,你们怎么配?!”

贺锦萧发了狠,杀红了眼,无人敢拦。

我也呆住了。

这下他是彻底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他的长腿首先迈下车门。

众人顺着视线看到的是他恢复平静的目光。

贺锦萧慢条斯理地吩咐保镖,“把他们带到我投资的私人医院,不要治死,也不能治活,就让他们当植物人吧。”

顾月撑起下半身,张大了嘴,对面前发生这血腥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她抱住自己的头,疯狂尖叫。

她用尽全力扑向贺锦萧。

我飘到他们的中间。

她穿过我。

我听到刀刺入皮肉的声音。

温热的血染红了贺锦萧的半张脸。

他早就藏好了刀。

他就是要逼顾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一击毙命。

他还是这么心狠手辣。

可当初我不就是看上他这份果断了吗?

大家都没眼前这骇人的一幕震住了。

刀刃穿透顾月薄薄的躯体。

贺锦萧利落地拔出刀,剜出她的心脏。

“囡囡的东西,我拿回来了。”

他紧抿冰凉无色的薄唇,捧着那颗红彤彤的,还在跳跃的心脏放到我的尸体上。

“阿禾,你和囡囡又在一起了。”

“别怕,我很快就去找你们。”

许婧然弯着腰干呕,再也不敢替顾月说话了,拔腿就跑。

贺锦萧打开后背箱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汽油,泼到尸体还冒着热气的顾月身上。

就在他准备点燃时,警察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他没有犹豫扔下火种,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她的身体。

顷刻间,化为灰烟。

贺锦萧想抱起我们上车。

可是他走不了了。

警车已经把他团团围起来。

在法律的面前保镖早已不知所踪。

警察拿出手铐时,贺锦萧死死盯着我在后座的尸体,发狂一样向我靠近。

四个警察才拦得住他。

我觉得他真傻。

明知道没有活路了,刚刚为什么不把我们四个一起烧死。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警察把他关押起来后,他的律师要求做精神鉴定。

最后因严重创伤后遗症导致精神失常,他被无罪释放了。

贺锦萧,他在看到我掉下十二楼那一刻就彻底疯了。

身体越来越虚无缥缈。

我随着他来到安葬我和囡囡的墓前。

一向精致的他此刻也狼狈不堪。

高定西装皱得像烂抹布,他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泪水打湿了墓碑。

“阿禾,我好想你。”

贺锦萧拿出刚刚了结了顾月的那把刀。

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

雪喷涌而出,不一会就染红了墓前的湿土。

他闭眼的那一秒,大雨倾盆而下。

我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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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快乐的阳光啊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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