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一个星期,丈母娘把8.8万彩礼,改为18.8万,我:不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6 02:02 1

摘要:我叫赵建国,是九十年代末县城一家国营纺织厂的普通工人。那是个特殊的年代,计划经济的尾巴还在摇晃,市场经济的浪潮却已汹涌而来。

约定之外

"八万八不够诚意,小赵。我考虑过了,得一十八万八。"丈母娘端坐椅上,面色平静,仿佛在谈论今日菜价。

院子里的大公鸡"喔喔"叫着,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我叫赵建国,是九十年代末县城一家国营纺织厂的普通工人。那是个特殊的年代,计划经济的尾巴还在摇晃,市场经济的浪潮却已汹涌而来。

车间里的"春燕"牌收音机整天播着改革开放的好消息,可咱们这些普通工人的日子却越发不好过了。

厂里效益不好,时断时续地发放工资,有时一拖就是三四个月。同事们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下海"还是"等等看",车间走廊上常贴着各种招工启事,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

我爹是老工人,信奉"铁饭碗不能丢"的道理,硬是让我留在了厂里,月薪三百出头,勉强糊口。

"咱爷们有手有脚,饿不死。"爹常这么安慰我,"厂子早晚会好起来的。"

然而现实是:厂子里的机器越来越旧,订单越来越少,大院里的自行车也一排排稀疏了下来。

那年春天,厂办组织了一场联谊会,主任扯着公鸭嗓子说是"丰富职工文化生活"。我被工友们推着上台唱了首《驼铃》,台下掌声稀稀拉拉。

就在那晚,我遇见了林小芳。

她是县医院的护士,穿着洗得发白的护士服,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没有浓妆艳抹,却让我一眼就记住了。

比起工厂里吵闹的大姑娘,林小芳安静内敛得像个小溪。她说话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嘴角总带着温和的微笑。

"你嗓子挺好的。"那晚散会后,她主动跟我搭话,"就是选歌太老气了,现在年轻人都听刘德华、张学友了。"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厂里食堂只有个老式录音机,天天循环播放老歌,我就记住这些了。"

从那以后,我常借各种理由去医院找她。有时是送几个刚摘的西红柿,有时是送半斤刚出炉的花卷,有时就是单纯地想见她一面。

林小芳住在医院家属楼,一家三口挤在不到四十平的单元房里。她父亲是医院的勤杂工,母亲在附近小学食堂帮工。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我和林小芳处了整整两年。两年里,我攒下了每个月的津贴,连最便宜的"红塔山"都舍不得抽,改买散装的"大前门"。我把钱都缝在了床垫里,夜深人静时常掏出来数一数,想着将来的日子。

那时候,小县城里结婚彩礼从五万到十万不等。工友老李的女儿嫁人要了七万三,老张儿子结婚给了九万整,都让人羡慕不已。

林小芳从不跟我提彩礼的事,我却心里有数。我家老三,上有哥哥嫂子,下有妹妹,父母都指望我这门亲事别给家里添负担。我暗自定下目标:八万八。这数字吉利,也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我跟林小芳提了这个数,她犹豫了一下,说回去和父母商量。一周后她回复我说可以,我们定下了次年春节完婚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近了,我的心情也越发忐忑起来。

九九年冬天格外冷,厂里为了省煤,暖气只开到二十度。我和几个工友裹着大棉袄在车间干活,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

工友老张拍着我肩膀说:"建国啊,趁早跳出来吧,这厂子要完。"

我摇摇头:"再等等看,说不定会好起来。"

其实我心里清楚,好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到处都在传国企改革,下岗分流已成大势所趋。但订婚在即,我不敢轻举妄动。

订婚那天,我穿上了压箱底的中山装,头发抹了半瓶花露水,硬生生把自己打扮得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角色。

林小芳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的春联还是去年贴的,已经有些发黄。茶几上摆着几盘花生瓜子和水果糖,一看就是临时准备的。

林母——现在该叫丈母娘了——看着我手里的红包,突然说出了那句让我如坐针毡的话:"八万八不够诚意。"

屋里一片寂静,仿佛连墙上的挂钟都停止了走动。林小芳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一言不发。

"阿姨,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哑着嗓子问,心底涌起一阵委屈和愤怒。

"情况变了。"林母叹了口气,眼神闪烁,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小赵,你是不错,可婚姻大事,得稳妥。现在物价涨得厉害,光是家具就比去年贵了一大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八万八已经是我能拿出的全部家当了。再多,就得向亲戚朋友借钱,甚至去找高利贷了。

林父坐在旁边的旧沙发上,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咳嗽。他消瘦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手里握着一沓检查单。我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几瓶没见过的药品,上面的文字既不是英文也不是中文,像是从香港带回来的。

"叔叔身体不舒服?"我试探着问。

林母抿了抿嘴,没有回答。林小芳突然站起来,跑进了里屋,隐约能听到抽泣声。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林母有些不自然地说:"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去厨房准备点吃的。"

我想追进去看看林小芳,却被林父拦住了。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建国啊,"他声音嘶哑,"我知道你是个好小伙子,可是..."

他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我看着他手中的检查单,隐约看到"肺部"、"细胞"之类的字眼。

这顿订婚饭吃得索然无味。我和林小芳几乎没说上几句话,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离开时,她送我到楼下,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拍拍她的肩膀,强作镇定,"我先回去了。"

回家路上,我一言不发。工友老张曾经告诫我:"女方临时加价的事多着呢,都是套路。"

天已经黑了,路灯昏黄,照在积雪上泛着冷冷的光。县城的冬夜特别安静,只有偶尔飘过的自行车铃声和远处小摊传来的收音机声。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方面,我为林家突然加价感到愤怒和被欺骗;另一方面,林父的咳嗽和那些检查单又让我隐隐不安。

回到家,爹娘都已睡下。我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小屋,掏出床垫里的存折,对着昏暗的台灯翻来覆去地看。户头上有八万八千三百二十元,那是我四年的血汗钱,还有一部分是父亲的积蓄。

想起父亲知道我要用这笔钱结婚时说的话:"孩子,日子是自己过的,钱没了可以再挣,别让自己将来后悔。"

母亲则担心得多:"那姑娘家里是什么情况?咱可不能让你吃亏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凌晨时分,我做了个梦,梦见林小芳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很远的地方向我招手,可我怎么跑也跑不到她身边。

次日一早,我没去上班,直接去了县医院。医院大楼灰扑扑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我在护士站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林小芳出现。

她看上去憔悴极了,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笑笑:"你怎么来了?"

"咱们得好好谈谈。"我直截了当地说。

我们去了医院后面的小花园。初冬的花园没什么人,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晃,空气里弥漫着干枯落叶的气息。

林小芳坐在长椅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对不起,建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她哽咽着说出了实情:"爸爸查出肺癌晚期,需要动手术,还要化疗。妈妈怕你知道了会退缩,就想着这样......"

我打断她:"家里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早说?咱们不是说好无话不谈吗?"

"我怕你有负担。"她抹去泪水,"昨晚我和妈妈吵了一架,我说不管彩礼多少,我都要嫁给你。爸爸拦着我们,说他宁可不治病也不能让我嫁得这么委屈。"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林父需要的那十万元不是什么加价彩礼,而是救命钱。

"手术和化疗要多少钱?"我问。

"医生说至少十万,还不一定管用。"林小芳声音很轻,"国家医保只能报销一小部分。妈妈想去香港买些进口药,听说效果好些。"

我沉默良久,忽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那些无谓的自尊和委屈,在生死面前显得多么渺小。

我拉起林小芳的手:"婚礼可以延期,但咱们的婚约不变。明天我去取钱,先给叔叔治病。"

林小芳惊讶地看着我:"可是,那是你们全家的积蓄啊!你还有妹妹要上大学......"

"钱可以再挣,人没了就真没了。"我说,"再说了,叔叔以后也是我家人。咱们先结婚证,婚礼可以往后放。"

林小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建国,你不后悔吗?"

"傻丫头,"我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咱俩是过日子,不是做买卖。日子长着呢,钱没了可以再挣。"

回家告诉父母我的决定时,我做好了迎接一场风暴的准备。母亲果然先炸了锅:"啥?钱都给丈人家了?他们咋不去抢?"

父亲却出人意料地沉默着,只是抽着烟,烟灰掉在衣襟上都没注意。母亲数落了一通,见父亲不说话,也渐渐消了火气:"老赵,你倒是说句话啊!"

父亲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慢吞吞地说:"癌症不是闹着玩的。那老林才五十出头吧,要真走了,小芳他们娘俩可怎么过?"

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国,你做得对。婚姻不是买卖,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患难见真情,这门亲事我看行。"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你爹就这样,宁肯自己吃亏也不愿看别人受苦。咱家祖上就是这么过来的。"

第二天,我带着存折去了银行,取出了八万元。柜台小姐惊讶地看着我:"都取啊?"

我点点头:"救急用。"

县医院住院部的走廊上,林小芳和她母亲看到我拿着钱来,都愣住了。林母红着眼眶,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把钱递给林小芳:"先去交医药费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林母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阿姨,这是干啥?快起来!"

"小赵,我对不起你啊!"林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昨天那样对你,你还..."

我感到无比尴尬,医院走廊上的人都在看我们。林小芳赶紧和我一起把她母亲扶起来,安慰道:"妈,别这样,咱们欠建国的,以后慢慢还。"

林父的手术很快安排上了。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但会尽力而为。我每天下班后就去医院,有时陪林父聊天,有时帮林母跑腿买东西,有时就在走廊长椅上坐着,等林小芳下班。

厂里的工友知道这事后,都很同情我。老张偷偷塞给我两百块钱:"哥们,拿着,别嫌少。"

老李给了我一条"大前门":"建国,你小子有情有义,将来准有福气。"

车间主任悄悄跟我说:"最近厂里要精简人员,我尽量把你留下来。实在不行,我托人给你介绍个体面点的工作。"

那段日子很艰难。我和林小芳都瘦了一大圈,她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照顾父亲,经常累得睡在医院椅子上。我则要应付厂里日益紧张的气氛,还要想办法多挣点钱补贴家用。

我开始利用周末在县城批发市场帮人卸货,一天能挣四五十块。有时还接些装修油漆的零活,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看到钱包渐渐鼓起来,心里也就踏实些。

林父的手术算是成功了,医生说癌细胞暂时被控制住,但还需要长期化疗。好在他的精神状态不错,能坐起来看报纸,有时还逗我:"小赵,你这女婿当得可真不划算,连婚都没结,就要伺候病人了。"

林小芳在一旁听了,脸红得像苹果。我知道她心里有愧疚,便故意大声说:"哎呀,叔叔,这有啥?早晚都是一家人。再说我这人有个好处,认准了的事不会变。"

半年后,林父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医生说虽然不能痊愈,但只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至少能再活五到十年。

林母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小赵,多亏了你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阿姨,别这么说。对了,我和小芳想趁着叔叔身体好转,把证先领了,婚礼从简,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补办。"

林母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商量就行。"

我和林小芳在市民政局领了证。那天阳光很好,我们穿着普通的衣服,没有婚纱照,没有花束,甚至连戒指都没有。但当工作人员递给我们那本红色的小册子时,我们都幸福得像做梦一样。

婚宴在厂里的食堂办的,简简单单摆了十桌。厂领导和同事们都来捧场,林父坐在主桌上,脸色比前段时间好多了,还能喝上两小杯。

酒至半酣,林母站起来敬酒,她看着我和林小芳,红着眼睛说:"小赵、小芳,你们的婚事太委屈了。本该是人生大喜的日子,却因为我们家的变故......"

我赶紧打断她:"阿姨,您这说的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了!"

林母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小赵,小芳嫁给你,我放心了。你们将来的日子或许会有波折,但只要像今天这样同心,一定能闯过去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真正的彩礼,不是那些冰冷的数字,而是在生活的风雨中,肯并肩而行的那颗心。

婚后的日子并不轻松。我和林小芳租了一间小平房,家具都是二手的,但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清晨,我们相对而坐,吃着简单的稀饭咸菜,却感到无比满足。

林父的病情时好时坏,医药费像无底洞一样。我辞去了厂里的工作,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开了个小五金店,虽然辛苦,但收入比以前强多了。

林小芳依然在医院上班,她利用职务之便,经常能为父亲争取到一些优惠和照顾。我们省吃俭用,却从不在林父的医疗上吝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年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取名赵天乐。林父抱着孙子,眼中满是慈爱:"命是你爸给我续的,现在又添了个小命根子,我这辈子值了。"

我时常想起那个彩礼从八万八变成十八万八的订婚日。如果当时我怒而离去,或者勉强答应却心存芥蒂,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存在。

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它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给你出难题。但正是这些难题,考验着人心,也造就了最珍贵的情感。

有时候,我和林小芳坐在小院子里,看着天乐在地上爬来爬去,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因为真正的婚姻,不是金钱的交易,而是两个人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的艰难与责任。而这,比任何彩礼都珍贵。

来源:一遍真命题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