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曾衡扯松领带，产房消毒水的气味让他皱起鼻子。我望着他西装第三颗纽扣，那里还沾着今早开会蹭的咖啡渍。
产房推出来的瞬间，我听见婆婆在走廊打电话："生了个丫头片子，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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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云，有件事得说清楚。"
曾衡扯松领带，产房消毒水的气味让他皱起鼻子。我望着他西装第三颗纽扣，那里还沾着今早开会蹭的咖啡渍。
他把婴儿床往外推了半米："当初是你非要留下这个孩子，以后你自己带。我妈腰不好，别想让她伺候月子。"
保温杯磕在床头柜发出脆响，我数着柜面掉漆的梅花纹。五年前他求婚时，这图案还是簇新的。
"听见没有？"他抬高声音，"衣服够穿就行，那些瓶瓶罐罐趁早扔了。我妈说哺乳期化妆影响奶水......"
"曾衡。"我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让你妈把主卧收拾出来，明天我带宝宝搬出去。"
他愣住的样子像极了初见那天。那时我刚接手家族企业，他作为合作方代表来签约，把咖啡泼在我限量款手包上，涨红着脸要分期赔偿。
护士推着镇痛泵进来，金属托盘撞出刺耳声响。曾衡突然抓住我手腕："你什么意思？要挟我？"
"你妈上个月往我燕窝里加转胎丸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我抽回手，腕间红痕像褪色的朱砂痣。
（2）方慧茹冲进病房时，香奈儿外套蹭了墙灰都顾不上。她抖着手摸宝宝胎发："姓曾的畜生呢？他爹当年追我三个月就为搭上曹家的船，现在敢这么作践我女儿！"
"妈，我要离婚。"我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喝鲫鱼汤。
父亲曹建明站在窗边抽烟，月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长。当年他白手起家创立曹氏集团时，也是这样的背影。
"孩子跟咱家姓。"烟头在夜色里明灭，"曹氏34%的股份转到宝宝名下，满月宴就在集团酒店办。"
曾衡冲进来时，正听见最后这句。他手里拎着便利店塑料袋，泡面调料包从裂口洒出来，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的橙黄色。
"你们曹家什么意思？"他脖颈青筋暴起，"当初说好孩子跟我姓！"
我低头给宝宝掖被角，蕾丝襁褓是婆婆用旧窗帘改的。剖腹产伤口突然抽痛，想起上周她举着B超单骂我"不会下蛋的鸡"。
"曾先生，请回吧。"父亲弹了弹烟灰，"明天律师会联系你，放心，婚前协议写得很清楚。"
（3）五年后商务酒会，水晶灯把香槟塔照成流动的琥珀。我扯了扯高定礼服，林悦突然掐我胳膊："快看！那不是凤凰男前夫哥？"
曾衡在人群里格外扎眼，阿玛尼西装裹着发福的腰身。他正给某地产千金递名片，手腕上还是我们结婚时买的浪琴表。
"曹总！"他眼睛突然放光，"听说曹氏收购了城东地块？我手头有个项目......"
我晃着红酒杯轻笑，酒液倒影里浮现出当年场景。离婚后第三个月，他在曹氏楼下堵我，说婆婆查出乳腺癌。
"医生说最多三个月......晓云，能不能让妈看看孙女？"那天雨很大，他刘海黏在额头上，像条狼狈的落水狗。
我按下车窗："曾先生，令堂往我饮食里加硭硝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吧？"
此刻他喉结滚动，金丝眼镜蒙着雾气："当年是我不对，能不能......"
"爸爸！"奶声突然插进来，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团子扑进我怀里。曾衡瞳孔骤缩——孩子眉眼与他如同复刻。
林悦适时出现："曹总，电视台采访要开始了。"我转身时听到酒杯坠地声，就像五年前产房那个摔碎的保温杯。
（4）"曹总，有位曾先生送来花篮。"秘书陈阳欲言又止，"已经连续三十天了。"
我瞥了眼监控，曾衡正在楼下转圈。他左手无名指还有戒痕，听说上个月刚离婚——那位地产千金发现他偷偷给老家盖祠堂。
"让他上来。"我按下通话键，"顺便通知保安部，十分钟后准时清场。"
他进来时带着廉价古龙水味，眼神黏在办公桌照片上。那是上个月亲子运动会，宝宝戴着"曹氏集团小公主"的绶带。
"晓云，我查过了......"他声音发颤，"孩子生日是2月14，我们去年情人节还......"
钢笔尖划破文件，我抬头微笑："曾先生，需要我出具当年的流产证明吗？你妈亲手端来的堕胎药，可惜分量不够。"
他踉跄着扶住书架，那年他升主管我送的水晶地球仪突然坠落，碎成满地星辰。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我按下警报器，"当年你偷走的投标书，今天该物归原主了。"
（5）警笛声响彻CBD时，我正在给女儿编辫子。她摆弄着儿童手机突然抬头："妈妈，为什么幼儿园说我没有爸爸？"
落地窗外飘着初雪，像极了离婚那天。我亲亲她额角："因为爸爸变成星星了，不过你有整个曹氏集团呀。"
手机屏幕亮起，推送着最新要闻："曾某涉嫌商业间谍罪被捕"。照片里他用手挡脸，腕间还系着我编的平安绳。
"妈妈，下雪了。"女儿指着窗外。我握紧她的小手，想起父亲临终的话："囡囡，钻石要经过58个切面才能耀眼。"
后来财经频道专访，主持人问及成功秘诀。我转动婚戒——那是母亲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内侧刻着"女王不必加冕"。
"感谢所有绊脚石。"镜头前我笑得优雅，"他们让我学会，如何把玻璃渣镶成王冠。"
（6）顾言峥把热美式放在我办公桌上时，我正在看曾衡案件的庭审直播。屏幕里律师举着U盘嘶吼："这些证据都是非法获取！"
"曹总，三分钟后和万晟的视频会议。"他袖口闪过宝珀月相表的光，和曾衡当年分期买的浪琴形成残酷对比。
我揉着太阳穴轻笑："顾特助，你见过凌晨四点的看守所吗？上周三我亲自给经侦支队送材料，曾衡隔着铁窗骂我是毒妇。"
他忽然弯腰撑住桌沿，松木香盖过咖啡苦味："需要我联系媒体压热搜吗？亲子鉴定报告...…"
监控画面适时弹出，女儿在幼儿园把男孩抓出三道血痕。老师战战兢兢汇报："小小姐说，他说她没有爸爸......"
玻璃幕墙映出我扭曲的倒影："准备召开记者会，我要公开全部真相。"
（7）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握着女儿汗湿的小手，台下快门声像机关枪扫射。
"妈妈......"她攥紧我食指，蝴蝶结发卡蹭歪了，"那个叔叔为什么要抢话筒？"
曾衡的辩护律师正挥舞诊断书："我的当事人患有双向情感障碍！这些商业机密是他发病期间......"
大屏幕突然开始播放监控录像。2018年7月13日，曾衡深夜潜入书房，U盘插进我电脑时蓝光映亮他贪婪的脸。
"这份精神鉴定报告是伪造的。"顾言峥举着文件夹走上台，西装下摆擦过我手背，"经三位权威医师复核，曾先生作案期间精神状况完全正常。"
曾衡在被告席突然暴起，法警都按不住他："曹晓云你不得好死！那晚你说要给我生孩子......"
我对着镜头微笑："需要我播放你妈教你怎么让孕妇'意外流产'的录音吗？"
（8）庆功宴摆在云顶旋转餐厅，女儿在儿童区堆乐高。顾言峥解了领带过来，水晶灯在他锁骨投下细碎光斑。
"曹董让我转交这个。"他推来天鹅绒盒子，百达翡丽星空表面映着我怔忡的脸，"说是......嫁妆。"
红酒在杯壁挂出残阳，我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那个总偷看你开会的小顾...…"
"五年前我见过你。"他突然说，"在妇产科走廊，你捂着肚子弯成虾米，曾衡在玩王者荣耀。"
电梯突然故障，黑暗中有温热的呼吸靠近。女儿拍门声惊破暧昧："妈妈！顾叔叔！你们在玩捉迷藏吗？"
（9）亲子运动会那天飘着柳絮。曾衡戴着手铐出现在校门口，警察说他想最后见孩子一面。
女儿攥着我的香奈儿外套下摆："妈妈，这个叔叔好像总跟着我们。"
"他不是叔叔。"我蹲下来抚平她裙摆，"是教你的人生第一课——垃圾要及时分类。"
顾言峥抱着冠军奖杯跑来时，曾衡正被押进警车。他单手把女儿架在肩上："下周家长会，能借曹总当半小时家属吗？"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女儿突然凑近他耳朵："顾叔叔，你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婚礼在曹氏庄园举办，女儿拎着花篮走红毯时，财经频道正在直播曾衡案终审。
"现在宣判！被告人曾衡犯侵犯商业秘密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顾言峥把我无名指上的王冠钻戒转了个圈："紧张吗？听说你把请柬寄到监狱了。"
无人机在天幕拼出"MC"字样时，女儿正骑着白马绕场撒糖。她颈间金锁片叮当作响，刻着曹家的祖训——
"明珠蒙尘，淬火重生。"
警笛声混在婚礼进行曲里渐行渐远。我望向宾客席，父母照片在首排慈祥地笑。顾言峥的吻落下来时，我尝到咸涩的喜悦。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女儿偷偷把曾衡寄来的忏悔信叠成纸飞机，扔进了喷泉池。
来源：宋宋的娱乐星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