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暮色如血浸染皇城，长乐郡主捏着绣帕的指尖微微发白。御花园九曲回廊尽头，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宁王与礼部侍郎之女相拥而吻。晚风卷起她月白襦裙的绣边，发间玉簪上的东珠在暗处轻轻摇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第一章：寒夜惊鸿
暮色如血浸染皇城，长乐郡主捏着绣帕的指尖微微发白。御花园九曲回廊尽头，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宁王与礼部侍郎之女相拥而吻。晚风卷起她月白襦裙的绣边，发间玉簪上的东珠在暗处轻轻摇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王爷当真要与长乐退婚？"那女子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指尖勾着宁王腰间的玉带，"听闻郡主脾气暴戾，那日在赛马场当众抽了三品官员家的小姐..."
"不过是仗着丞相之女的身份罢了。"宁王嗤笑一声，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本王要的是温柔贤淑的王妃，而非悍妇。"
长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三年前她女扮男装与宁王在书院相识，为了迎合他口中"不喜权贵"的喜好，一直隐瞒身份。此刻看着这对璧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夜色渐浓，她转身时不慎踢到地上的石子。宁王警觉地回头，只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衣角消失在朱漆门后。
回到丞相府，长乐将自己锁在房中。铜镜里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抓起案上的青瓷笔洗狠狠砸向地面。碎裂的瓷片溅起，在脚踝划出细小的伤口。
"郡主？"贴身丫鬟青梧在门外焦急呼唤。
"去，把宁王送的东西都扔了。"长乐弯腰捡起一片锋利的瓷片，在烛火下转动，"还有，明日替我准备男子的衣裳。"
第二章：茶楼惊变
京城最大的茶楼"醉仙阁"里，说书先生正讲着当今圣上如何平定边疆战乱。二楼雅间的雕花窗半开着，长乐一身玄色劲装倚在窗边，目光扫过楼下往来的人群。
"这位公子可是在等人？"清冽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长乐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负手而立，腰间玉佩上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他眉目如画，却透着几分疏离。
"与阁下无关。"长乐淡淡道，转回头继续看着楼下。今日她约了宁王在此处摊牌，要让他知道自己并非任人欺凌的弱女子。
正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黑衣人持刀冲了进来，直奔二楼。长乐瞳孔微缩，伸手去摸腰间软剑，却被那月白长衫的男子拉住手腕。
"别冲动。"他压低声音，"这些人冲着我来的。"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经冲到雅间门口。为首的疤脸汉子狞笑一声："沈公子，交出虎符，饶你不死！"
长乐这才明白，眼前这人就是传闻中手握十万兵权的镇远大将军沈遇。传闻他常年镇守边关，没想到竟会出现在京城。
沈遇将长乐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打斗声中，长乐看到沈遇左肩被划伤，鲜血浸透了月白长衫。她咬咬牙，抽出软剑加入战局。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沈遇靠在墙上，面色苍白。长乐撕下裙摆一角，替他包扎伤口："将军倒是会挑时候受伤。"
沈遇看着她认真包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长乐抬头，烛火映得她眼底波光流转："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她系紧布条，转身欲走，却被沈遇拉住手腕。
"在下沈遇，改日定当重谢。"他递来一块刻着"沈"字的令牌，"凭此令牌，可在我军中随意出入。"
长乐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窗外月光洒落，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第三章：暗流涌动
丞相府书房内，烛火摇曳。长乐将宁王写给侍郎之女的情诗摔在父亲面前："女儿要退婚。"
丞相看着那些言辞肉麻的诗句，眉头紧皱："胡闹！这婚约是圣上亲赐，岂是说退就退的？"
"父亲可知宁王在外如何诋毁女儿？"长乐眼眶泛红，"他说我是仗势欺人的悍妇，不配为王妃！"
丞相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皇室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你且忍耐些，待成婚后..."
"女儿不愿再忍耐！"长乐猛地起身，发间玉簪掉落在地，"若父亲不肯出面，女儿明日就去御前请旨！"
深夜，长乐在花园中踱步。月光下，沈遇的令牌在掌心泛着冷光。想起那日他受伤时苍白的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郡主在想什么？"青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是在想那位沈将军？"
长乐脸一红，转身佯怒："胡说什么！我不过是觉得他有趣罢了。"
正说着，墙外突然飞进一支羽箭，钉在石桌上。箭尾绑着一张字条："明日巳时，城郊破庙见。——沈"
次日，长乐乔装成男子来到破庙。沈遇早已在此等候，脸上带着伤，却依旧英气逼人。
"多谢郡主那日相救。"沈遇单膝跪地，"沈某愿为郡主赴汤蹈火。"
长乐慌忙扶起他："将军这是何意？那日不过是举手之劳。"
沈遇凝视着她的眼睛："在下早已认出郡主身份。那日在醉仙阁，闻到郡主身上的龙涎香，与宫中太后寿宴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长乐脸色微变，想要抽回手，却被沈遇握得更紧："郡主放心，沈某绝无恶意。只是...不想看郡主再受委屈。"
破庙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第四章：阴谋初现
退婚一事很快传遍京城。宁王在朝堂上弹劾丞相纵容女儿目无尊长，礼部侍郎也上书要求严惩长乐。圣上面色阴沉，下旨让长乐三日后在金銮殿上说明缘由。
这日，长乐正在房中发愁，青梧匆匆跑来："郡主，沈将军求见！"
沈遇身着便服，怀中抱着一个檀木匣子："此乃宁王勾结番邦的证据。"他打开匣子，里面是几封密信，字迹赫然是宁王的。
长乐瞳孔骤缩："你如何得到这些？"
"边关截获的。"沈遇神色凝重，"宁王想要借番邦之力夺位，而侍郎之女的父亲，正是他在朝中的内应。"
三日后，金銮殿上。长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呈上宁王通敌的证据。宁王脸色惨白，瘫倒在地。侍郎一家被下狱，而长乐因揭发有功，被圣上嘉奖。
退婚一事顺利解决，长乐却并未感到喜悦。深夜，她独自来到城墙之上，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
"在想什么？"沈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披着黑色披风，手中拿着长乐最爱的桂花糕。
长乐接过糕点，咬了一口："原来真心错付的感觉，这么痛。"
沈遇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以后不会了。我沈遇此生，只愿护你一人周全。"
城楼下，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长乐靠在沈遇肩头，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第五章：生死相随
好景不长，边疆战事再起。沈遇领命出征那日，长乐站在城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尘土中。
三个月后，传来沈遇重伤昏迷的消息。长乐不顾众人阻拦，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帐篷内，沈遇面色苍白如纸，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
"沈遇，你醒醒！"长乐握住他的手，眼泪滴落在他手背上，"你说过要护我周全的..."
昏迷中的沈遇突然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弱："别...哭..."
就在此时，敌军突然偷袭。长乐将沈遇托付给副将，提剑冲向战场。箭雨纷飞中，她看到敌军将领直取沈遇的营帐。
"休想得逞！"长乐挥剑挡住对方的长枪，却被对方一脚踢中胸口。鲜血从口中涌出，她强撑着站起身，继续战斗。
当沈遇被喊杀声惊醒时，看到的是浑身浴血的长乐。她的头发凌乱，衣衫破损，却依旧死死守在营帐门口。
"长乐！"沈遇挣扎着起身，长剑出鞘。两人背靠背，在夜色中与敌军厮杀。
黎明时分，敌军退去。长乐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沈遇怀中。沈遇抱着她，声音哽咽："你这个傻子..."
"我答应过...要与你生死相随..."长乐嘴角带血，却露出微笑，"沈遇，我终于...赌对了..."
第六章：凤冠霞帔
三年后，皇宫内张灯结彩。长乐身着凤冠霞帔，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向大殿。沈遇一身玄色喜服，站在台阶上，眼中满是温柔。
"一拜天地——"
随着礼官的喊声，两人缓缓跪下。长乐想起初见时的惊心动魄，想起退婚时的绝望，想起战场上的生死相依，泪水模糊了视线。
"二拜高堂——"
丞相坐在首座，欣慰地看着女儿。曾经那个倔强的少女，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夫妻对拜——"
沈遇伸手扶起长乐，在她耳边低语："往后余生，换我来守护你。"
大殿外，烟花绽放。长乐靠在沈遇肩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次，她终于不再芳心错付，找到了那个愿意为她倾尽所有的人。
来源：鱼龙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