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查出肺癌晚期还骗我学电脑 一年后我打开她的U盘 眼泪止不住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8 06:59 3

摘要:那天下午的阳光不算大。阳台上晾的衣服还湿漉漉的,一排黄色塑料夹子夹在我的格子衬衫边缘,像是一排小小的守卫。

那天下午的阳光不算大。阳台上晾的衣服还湿漉漉的,一排黄色塑料夹子夹在我的格子衬衫边缘,像是一排小小的守卫。

这几年的日子里,衣服晾晒都是我的事了。

老伴总坐在沙发上,一张方桌横在腿上,放着那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那是儿子两年前换新电脑后送给我们的,说是备用,其实是怕我们跟不上时代。后来电脑就成了她的宝贝,每天对着屏幕敲敲打打,还要裹着毛毯,说是怕风吹着。

“老头子,来,快教教你这个,挺好用的。”她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正削着一个苹果,摇头:“你自己弄吧,我这老花眼看不清那些小字儿。电脑那玩意儿不就是年轻人的事吗?”

“你那是偷懒!”她嗔怪地说,但也没再勉强我。

苹果皮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变成一条完整的长带,垂在塑料垃圾袋上方。这是我这些年练就的手艺,老伴总爱拍照发给儿子看,说是她老公刀功了得。

其实哪是什么刀功,不过是太多日子一个人在家,寂寥中学会了和这些小事较劲罢了。

去年年初,她开始咳嗽。

起初只是偶尔几声,我还以为是天气转凉着了风。县城的天气就这样,刚入春时忽冷忽热,特别是我们这批老骨头,抵抗力差,最容易受罪。

“去医院看看吧。”我说。

“小事,喝点热水就好了。”她摆摆手,又开始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我往她的杯子里添了水,水面上漂着几片枸杞。那个茶杯是镇上批发市场买的,边缘有一小块缺口,但她一直不肯换,说是习惯了。

一个月后,咳嗽变得频繁,她开始在床头放一小包纸巾。那时我该留意的,可能是那一小包后来变成了一大包,再后来变成了一整卷。

“老王家的二丫头下周结婚,你记得去把西装拿出来熨平。”她从浴室出来,声音比平时轻。

“知道了。”我答应着,心思却在电视剧上。屏幕上演着一部年轻人的爱情戏,男主角和女主角在雨中接吻,情节狗血得很,可我就爱看。

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又是一阵敲敲打打。

“要不明天跟我一起去趟县医院吧,检查下这咳嗽。”我突然说。

“下周吧,等王家婚宴回来。”她轻描淡写地说,手指在键盘上没停下来。

医院的走廊总是那么白,白得刺眼。我们坐在长椅上,等着叫号。她的手放在膝盖上,青筋毕露。

“没事的,”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点细微的颤抖,“可能就是个小毛病。”

她点点头,目光停留在对面墙上的宣传海报上。海报有些老旧,边角已经微微卷起,上面写着”早发现,早治疗”几个大字。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个阴雨天。县城的雨总是这样,一下就是几天,把人心也泡得湿漉漉的。

医生是个年轻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他递给我们一张化验单,上面密密麻麻的指标和数字,我看不懂,但能感觉到那些数字代表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肺癌,中晚期。”医生低声说。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老伴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问一些问题,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回家的路上,我们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她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雨,我握着她的手,感觉那只手冰凉得不像活人的体温。

“老头子,”她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家里那台电脑,你得学会用。”

我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这个。

“别担心那个,咱们先把病看好。”我说。

“嗯,”她点头,“但你也得学。趁我还能教你。”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开始每天教我使用电脑。从最基本的开机、关机,到如何打字,如何上网,如何保存文件。

有时候她咳得厉害,我就说改天再学,可她总是坚持。

“这个叫U盘,”她拿出一个蓝色的小东西,“可以存东西,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笨手笨脚地跟着她学,心里却想着怎么筹钱去大医院。县里的医生说情况不乐观,建议去省里的大医院试试,可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化疗开始后,她的头发一点点掉了。某天早上,我在枕头上发现一小撮黑发,心疼得不行。她倒是看得开,拿起剪刀就把剩下的头发全剪了,然后笑着说:“看,清爽多了。”

但我知道她在强撑。每次化疗回来,她都会躲在卫生间呕吐,然后用水把脸洗得干干净净,出来时又是那副没事人的样子。

那段时间,我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菜,清淡可口的那种。老伴胃口不好,只能吃点米粥、蒸蛋之类的东西。

“这粥熬得不错,火候好。”她喝了一小口,笑着夸我。

我知道她是在鼓励我,粥其实熬得太久了,都有点糊了。

“多吃点,”我说,“吃了才有力气。”

但她往往只是喝几口就放下了。

她依然坚持教我用电脑。有时候她会突然问我:“还记得怎么存照片吗?”或者”记得密码放在哪个文件夹了吗?”

我总是点头,其实有时候并不记得。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不忍心说不记得。

那个U盘,她经常带在身上。有几次我看到她在电脑上操作什么,见我进来就立刻关掉。

“神神秘秘的,干嘛呢?”我问。

“没什么,就是整理些旧照片。”她笑着说,笑容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

后来我猜测,她或许在准备自己的后事。这个念头让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躺在她身边,听着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心如刀绞。

夏天来了又走,秋天的风吹黄了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她的情况越来越差,已经不能再去医院做化疗了,医生说与其受罪,不如回家好好休息。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这是以前常做的事,但最近几年随着年纪大了,很少这么做了。

“那个最亮的是木星。”她指着夜空说。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其实分不清哪个是木星,哪个是普通的星星,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头子,”她突然说,“别太难过。”

我没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U盘里有东西给你,”她轻声说,“等你想我的时候再看。”

那一刻,我知道她在做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清晨,她安静地走了,就像睡着了一样,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直到那手完全冰凉。

老伴走后,家里一下子空了。

那台电脑和那个蓝色的U盘,我一直没碰,像是碰了就承认了什么似的。

儿子回来帮忙处理了丧事,不到一周就匆匆回了城里。临走前,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爸,要不你跟我回去住吧?”

我摇头:“我在这儿住惯了。”

其实是不想离开这个还有她气息的地方。墙上的日历还停留在她去世那天,我不敢翻页,仿佛翻了页,日子就真的要往前走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我学会了自己洗衣服、做饭、拖地。偶尔会把碗筷准备两副,然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只需要一副了。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

那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电脑,插上了那个蓝色的U盘。

屏幕亮起来,显示有一个文件夹,名字叫”给老头子”。

我点开它,里面有几十个文件,每一个都标着日期,最早的是去年她得知患病那天。

第一个文件是一段录音。点击播放,她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那么真实,仿佛她就坐在我身边。

“老头子,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别难过,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够长了,比很多人都幸福。”

她停顿了一下,我听到她轻轻的咳嗽声。

“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学会一个人生活。我录了几段视频,教你怎么用洗衣机的不同功能,怎么煮米饭不会糊锅,还有怎么修那个总是滴水的水龙头。你总说记不住,现在可以反复看了。”

我点开那些视频文件,看到她坐在洗衣机前,耐心地解释每个按钮的功能;站在厨房里,示范如何淘米、加水;蹲在水槽前,拿着扳手修理水龙头。

这些都是她生病后录的,已经很瘦了,戴着一条方巾遮住掉发的头。但她的声音依然那么有活力,好像只是在教邻居家的孩子功课一样平常。

接着是一些照片,我们年轻时的合影,儿子小时候的照片,全家去北京旅游时在天安门前的照片。每张照片后面都附有她写的一段话,记录着那天发生的事,有趣的细节,甚至我早已忘记的小事。

“1985年春节,你第一次带我回老家。那天下雪,你的鞋底开了,脚都冻红了,还逞强说不冷。”

“1992年夏天,儿子高烧,你整夜抱着他在医院走廊来回走,唱着走调的歌哄他。”

“2010年,我们结婚四十周年,你偷偷存钱带我去北京,还特意买了新衣服,说要拍好看的照片。”

我一张张翻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那么清楚,而且珍藏在心里。

最后一个文件是去世前一周录的视频。她已经很虚弱了,说话有些吃力,但仍然微笑着。

“老头子,别为我难过太久。春天了记得去把院子里那棵梨树周围的杂草清一清,去年结了不少梨,今年应该也不错。”

“还有,别老窝在家里。隔壁李大爷组了个老年合唱团,你可以去试试,你唱歌挺好听的。”

她停了停,似乎在积攒力气。

“最后,我想说,谢谢你。这一辈子,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们没有大富大贵,但平平安安,恩恩爱爱,这就够了。”

“我爱你,老头子。好好活着,等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就来看看这些,我一直都在。”

视频结束了,屏幕变黑,映出我布满皱纹的脸和泪水。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剪刀去院子里,把梨树周围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又给它浇了水。

然后我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衫,那件她最喜欢的蓝格子,走到隔壁李大爷家。

“老李,那个合唱团还缺人吗?”我问。

李大爷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缺啊,特别缺男高音,你来得正是时候!”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集市,买了一束她喜欢的菊花。路边有卖电子产品的小摊,我停下来,问老板有没有新的U盘。

“有啊,现在的U盘容量大着呢,”老板说,“您要用来干嘛?”

“存些照片,录些视频,”我说,“记录生活。”

我想,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像她一样,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也许有一天,儿子会需要这些回忆,就像现在的我需要她留下的那些一样。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取名”继续生活”。

窗外,梨树的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晃,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知道,她看得见。

来源:荷叶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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