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 32 年同学聚会,缺席的同学背后故事一个比一个惊人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7 14:06 3

摘要:三十二年,漫长得足以改变很多事。那个曾被我们称为"天才少年"的刘大成,如今却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失约的旧友

"刘大成怎么没来?"同学会上,马德忠问了一句,会场陡然安静。

那一刻,仿佛时间凝固了,只剩下杯盘碰撞的细微声响。

三十二年,漫长得足以改变很多事。那个曾被我们称为"天才少年"的刘大成,如今却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有人说他沦落街头,有人说他回了老家,众说纷纭。

那晚散场后,我翻出泛黄的毕业照,看着刘大成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照片上的我们,年轻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我叫周明志,七九年上的大学,那时能考上大学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金榜题名"这个词,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

我们那届就数刘大成最出众,物理系高材生,一口气解出了老教授留的难题,连教研室的老师们都说他前途不可限量。

刘大成家境并不富裕,但他从不计较。宿舍里谁的粮票告急了,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分享自己的存粮。

谁能想到,三十二年后的同学会上,六十多位同学几乎都来了,就是不见刘大成的身影。

聚会结束时,我特意问了班长老李:"大成真的没说为啥不来?"

老李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他接了电话,说有事来不了,就挂了,声音听着很疲惫。"

"老三现在在街边修表为生,就在西城那边。"张建国小声说道,他是我们班唯一与刘大成还有些联系的人。

"哦?"我吃了一惊,"他不是当年系里保送的研究生吗?后来听说在研究所混得不错啊?"

张建国叹了口气:"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第二天,我决定去寻找刘大成。北京的冬天,风刮在脸上像刀割,寒气直往骨头里钻。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搓着手走出地铁站。这种天气,在家烤着暖气多舒服啊,可心里那个结,非得亲自去解开不可。

西城区的街道我并不熟悉,拐过几个弯就有些迷糊了。我在狭窄的胡同里穿行,两边是灰色的四合院围墙,偶尔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收音机声。

"老李家的大闺女又得奖啦!"一位老大爷披着棉袄站在胡同口喊着,声音里满是羡慕。

七拐八拐,我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找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面前摆着一块小木板,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表的零件,低头专注地摆弄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手边放着一个老式暖水瓶,旁边是一个装着馒头和咸菜的饭盒。

"老三!"我喊道,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抬起头,帽檐下露出那张岁月侵蚀过的脸。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只是眼角的皱纹深了许多,脸上的沧桑让我心头一紧。

"老周?"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但笑容里带着几分尴尬,"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他连忙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仿佛不想让我看到这些。

"昨天同学会,大家都很想你。"我在他对面蹲下,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个表壳。

"忙,实在是忙。"他的目光躲闪着,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这不,几个老主顾的表都等着修呢。"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满是细小的伤痕,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的油渍,怎么也洗不干净的那种。

"吃了吗?请你吃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触到的是单薄的棉衣和硌人的骨头。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也好,刚好到吃饭时间了。"

北风呼啸着,我们走进了街角一家简陋的小饭馆。墙上的大挂历还停留在上个月,顶上的日光灯管闪烁着微弱的光。

"来两碗牛肉面,再来个青菜,一盘花生米。"我对老板娘喊道。

刘大成忙说:"别点那么多,浪费。"

"哪能浪费,咱哥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我笑着说,心里却满是酸楚。

面端上来了,热气腾腾。刘大成双手捧着碗,像是在捧着一件珍宝,慢慢吹着热气。

"这家的面不错。"他小口吃着,眼睛里有了一丝光彩。

"老三,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

他放下筷子,长叹一口气,终于道出了实情。

八十年代末,他从北京一家研究所辞职,回到老家照顾突然瘫痪的养父。那时候,他刚刚被破格提拔,前途一片光明。

"你知道的,我是养子。"他抿了一口茶,眼神飘向远方,"我亲生父母在'文革'中受了不白之冈,我七岁那年,是李大爷把我抱回了家。"

李大爷是他父亲的老战友,退伍后在机械厂做了一辈子钳工。没有孩子,就把刘大成当亲生儿子养。

"养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管他。研究所领导挽留我,说可以请护工照顾老人,但我不放心。"刘大成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他告诉我,九十年代下岗潮中,他所在的单位几乎全部裁员。乡镇企业改制,他在家乡找的工作也不保了。

"那会儿真是'铁饭碗'碎了一地啊!"他苦笑道,"西北风刮得紧,家家户户都揪心。"

为了生计,他学了修表的手艺,养活自己和养父。

"当初学物理,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修表上。"他自嘲地笑笑,"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刘家其他兄弟姐妹想接济他,都被他婉拒了。他说:"大家都不容易,我自己的路自己走。"

"你为什么不参加同学会?不让同学们帮忙?大家都很想念你。"我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落魄的样子,不想给大家看。"他苦笑道,"再说,各人有各人的难处。那时候谁不是在生活的浪头上挣扎呢?"

他的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这些年,我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饭后,我坚持要去看看他和李大爷住的地方。

他有些不情愿,但拗不过我的执着,只好带我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一处老旧的筒子楼。

楼道里灰暗潮湿,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楼梯上残留着别人丢弃的菜叶和纸屑。

"电梯早就坏了,您慢点。"他在前面引路,不时回头嘱咐我。

爬到五楼,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扇漆掉了大半的木门前,刘大成掏出钥匙,轻轻旋开了锁。

"大爷,我回来了,带了个客人。"他进门就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轻柔,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那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平房,一进门就是客厅兼厨房,简陋得让人心酸。

角落里的煤球炉上煮着一锅粥,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墙角放着一台老式黑白电视机,天线上包着锡纸,正播放着八点档的连续剧,声音开得很小。

卧室门半开着,我看见床上躺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脸色蜡黄,身形消瘦,是他的养父李大爷。

"谁来了?"李大爷微微抬头,声音虚弱却清晰。

"是我大学同学,周明志。"刘大成快步走到床前,熟练地调整老人的枕头,让他坐得舒服些。

"哦,你常提起的那个'周半仙'?"李大爷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您老记性真好!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外号了,因为我爱算卦被同学们这么叫。"

李大爷笑着点点头:"大成常提起你们,说你们多好啊!"

我们聊了一会儿,刘大成去厨房煮了三杯茶。

茶是普通的茉莉花茶,但喝在嘴里,却有说不出的温暖。

期间,我看着刘大成照顾李大爷的样子,他动作轻柔细致,熟练地给李大爷翻身、擦身、喂药。

当他俯身替李大爷掖被角时,我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的那份温情,一时间泪水模糊了视线。

"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一天懈怠。"李大爷虚弱地说,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激,"要不是他,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走到窗前,假装看风景,实则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眼泪。

"您有福气,有这样的儿子。"我转过身,真诚地对李大爷说。

"是啊,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就做了一件对的事——收养了大成。"李大爷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临走时,我忍不住问刘大成:"为什么还要在街边修表?不能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吗?"

他指了指屋里的几样电器:"大爷年纪大了,冬天怕冷。这电暖气一开,电费蹭蹭往上涨,街边虽然冷些,但生意好啊,多挣点给大爷添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孝道,什么是真正的坚守。

回到宾馆,我久久不能平静。当晚,我把刘大成的事发在了同学群里。

"怎么会这样?老三不是系里的骄傲吗?"老班长第一个回应。

"咱们得帮帮他!"医生出身的李红梅说,"我可以联系几个朋友,给李大爷看看。"

"我在房地产公司工作,可以想办法改善他们的住房条件。"王建军紧跟着表态。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同学圈。大家二话不说,筹集了一笔钱,找了最好的医生给李大爷看病。

张建国还动用关系,给刘大成在社区找了一份维修工作,不必风吹日晒地在街头修表了。

"老周,你得亲自去请老三,就说全班同学的心意,他不能再推辞了。"老班长交代我。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刘大成的住处,告诉他同学们的决定。

"不行,不能接受!我自己能行!"他急得满脸通红,"我不能占大家的便宜。"

"这叫什么话?咱们同窗一场,难道还分你我?"我急了,"当年咱们一起点煤油灯复习,一起挤食堂的大酱缸,谁跟谁见外?"

李大爷在床上听着,突然开口:"大成,你就别犟了。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刘大成转头看向养父,眼中满是疑惑。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能过得好一点,能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跟知识分子在一起,做你喜欢的事。"李大爷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

"大爷..."刘大成哽咽了。

"你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我心里明白。"李大爷艰难地抬起手,轻拍儿子的手背,"现在好朋友来帮忙,是咱们的福气,不是施舍。"

最终,刘大成答应了接受同学们的帮助,条件是他要力所能及地回报。

一个月后,我们组织同学一起去看望刘大成和李大爷。经过装修的小屋焕然一新,添置了新家具,安装了中央供暖。

刘大成站在门口,看着涌来的老同学们,眼眶湿润了。

"你们..."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同学们带着各自的拿手好菜,热热闹闹地挤满了小小的客厅。有人带来了老照片,有人复制了当年的黑板报,一时间,笑声、感叹声此起彼伏。

李大爷在新治疗方案下,情况有了明显好转,已经能坐起来了。看到屋子里挤满了人,他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

"大成经常跟我讲你们的事,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李大爷高兴地说,"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装着你们呐!"

我们这才知道,刘大成虽然离开了科研岗位,但一直关注着物理领域的进展。他书架上摆着厚厚的专业书籍,都是些磨得起毛的旧书。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就翻翻这些,手生了,但心没生。"他不好意思地说。

老班长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交给刘大成:"这是市里一所职业学校的聘书,他们需要一位物理老师。待遇不高,但能发挥你的专长。"

刘大成接过来,手微微颤抖:"我...我行吗?这么多年没碰专业了。"

"切!少来这套。"老班长笑骂道,"就你那脑子,回炉个一两年绝对没问题。再说,教中专生不比教研究生,要求又不高。"

刘大成听了,笑着抹了抹眼角:"谢谢,谢谢大家。"

晚饭后,大家陆续告辞。临走前,我陪刘大成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

夜空中繁星点点,北京城的灯火在远处闪烁。

"老周,谢谢你们。"刘大成拉着我的手说,"我一直以为自己选择了孝道就得放弃其他,没想到还能拥有这么多真挚的友情。"

"其实,我们都挺羡慕你的。"我叹了口气,"在这个功利的时代,能像你这样坚守本心的人不多了。"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对错之分。"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或许我的物理学没用上,但我懂得了更重要的人生哲学。"

"什么哲学?"我好奇地问。

"亲情和友情,都是构成人生的基本力量,缺一不可。就像宇宙中的四种基本力一样。"他仰望星空,声音里带着从容,"这么多年我只顾着一种力,忽略了另一种,结果整个系统失衡了。"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老三,你还是那个老三,骨子里的智慧没变。"

"人这一辈子啊,亲情友情都是财富,谁也不比谁少。"我拍拍他的肩膀,感受到那里面多了几分有力的生机。

窗外,北京的冬雪正纷纷扬扬地落下,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回望这三十二年的风风雨雨,我们每个人都在时代的大潮中打拼,有得有失。

而刘大成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坚守和奉献。

也许他没有功成名就,没有荣华富贵,但他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一颗不曾改变的赤子之心,和永不褪色的亲情友情。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这样的心灵净土,难道不是最宝贵的财富吗?

那天晚上,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城市的喧嚣,也洗净了我们内心的浮尘。

在落雪的掩映下,刘大成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我知道,他的故事会成为我们共同的记忆,激励着每一个人在平凡的日子里不忘初心,守望相助。

这,或许就是同学情谊的最好诠释吧。

来源:职场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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