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白月光十次爽约婚宴,我递上离婚协议:我不当舔狗【完结】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8 02:33 2

摘要:“我知道,唐轩,对不起,但是苏澈他……”她还在解释,声音里带着那种特有的、对那个名字才有的焦躁。

第十次了。结婚五年,整整十年。

电话里她声音有点急,说苏澈出了点事,演出前紧张犯病,她得过去看看。得取消宴席。

我说:“李晚晴,这是第十次。”

“我知道,唐轩,对不起,但是苏澈他……”她还在解释,声音里带着那种特有的、对那个名字才有的焦躁。

“够了。”我打断她,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我们,结束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忙音。

我在酒店门口站了很久,看着那些穿着礼服、带着笑意的亲戚朋友走过来。每个人都问:“晚晴呢?”

我得绷着。挤出笑容,一一上前解释,说她临时有急事,演出出了点状况,抱歉,请大家回去。一次一次地重复,像个坏掉的发条娃娃。他们的笑容凝固,变成诧异、不解、最后是不满。有人嘀咕:“什么急事啊?结婚比演出不重要?”有人直接甩脸走人。

我脸上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心里像被生生挖空了一块,空荡荡地灌满了冷风。把最后一位客人送上车,我站在空旷的宴会厅门口,看着那些还没来得及动筷的精致菜肴,看着摆着我和李晚晴名字的冰雕,胃里一阵翻腾。

我冲出酒店,找到最近的一个垃圾桶,抱着它,把今天强忍的所有情绪、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疼痛,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个不停,都是亲戚朋友打来问情况的。他们不理解,他们觉得丢脸。我坐在车里,一遍遍地听着他们的抱怨、指责、甚至幸灾乐祸。有表姨说:“唐轩啊,你这个媳妇也太不像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说不来就不来?把你们老唐家的脸都丢尽了!”有哥们儿小心翼翼地问:“你俩……没问题吧?”

回到家,李家的老宅。李月茹——李晚晴的姐姐,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姐夫秦远在旁边陪着。岳父岳母坐在对面,脸色也很不好看。

李月茹一见我回来,就阴阳怪气地说:“哟,我们的大乐师回来了?宴席就这么结束了?晚晴呢?她人呢?”

我没说话,径直走到餐桌边,抓起一瓶白酒。岳父说:“唐轩,你这是干什么?晚晴她可能真有急事……”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亲戚的电话还在响,我不接。我当着他们的面,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胃里像火烧一样,但我停不下来。我得麻痹自己,麻痹这些声音,麻痹心里的痛。

李月茹在旁边冷笑:“这又是演哪出?喝醉了就能解决问题了?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事都扛不住。”

岳父岳母脸色越来越难看,想拦我,被李月茹一个眼神制止了。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觉得胃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时,我在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医生走过来,看了看吊瓶,又看看我,语气很平淡:“年轻人,身体是你自己的。胃黏膜严重损伤,再这么喝下去,等着胃穿孔吧。工作再忙,夫妻感情再不顺,也得爱惜自己。”

夫妻感情不顺。医生一句话点破。

到了半夜,胃部没那么疼了,但人还是虚脱。我拿起手机,找到李晚晴的号码,拨出去。响了几声,接通了。

“喂?”一个陌生的男声,带着一丝警惕。

我喉咙发紧:“你是谁?”

“我是苏澈。”对方毫不避讳。

苏澈。又是苏澈。我的新婚之夜,李晚晴陪他在乐团加班。我的生日,她给苏澈辅导功课。情人节,她带苏澈去参加什么青年艺术家沙龙。每一次,每一次重要的日子,都有他。

“李晚晴呢?”我问。

“她睡着了。刚排练完,太累了。”苏澈的声音听起来很放松,甚至有点……得意?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她醒了给我看邮件。告诉她,离婚协议书我发过去了。”

没等苏澈回话,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我用手机登陆邮箱,写下那封邮件,附上律师之前帮我拟好的离婚协议草稿。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为了李晚晴,我放弃了在国外顶尖大学任教的机会,回国加入了这个地方乐团。她喜欢音乐,喜欢舞台,我想离她近一点。五年的婚姻,我试图融入她的世界,迁就她,包容她。但她的世界里,似乎永远有个叫苏澈的影子。我像个透明人一样,在她的光芒和她对苏澈的关注下,慢慢消失。

现在,我决定把自己找回来了。

出院后第一件事,我去乐团找了团长。

团长是个老艺术家,对我很好。我说我想辞职。

他很惊讶:“唐轩,你开玩笑吧?你现在是团里的骨干,再过两年,副团长的位置都有可能给你。”

我摇头:“团长,谢谢您的栽培。我已经联系了之前的一个机会,伦敦皇家音乐学院附属大学的教职,我已经决定去了。”

团长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理解,也有惋惜。他知道我和李晚晴的事情,乐团里不是没人议论。他拍拍我的肩膀:“人各有志。去吧,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离开乐团,我回了李家老宅。我是来收拾行李的。

钥匙拧开门,就听到李月茹洪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唐轩回来了?正好,饭还没做呢,赶紧的,大伙儿都等着吃饭呢!”

我没应声。我径直去了我住的那间房,也就是我跟李晚晴的婚房,但她很少回来住。衣柜里我的东西不多,就几个箱子。

李月茹闻声过来,看到我拖出行李箱,脸色就变了:“你干什么呢?”

“收拾东西。”我拉开衣柜门,开始往箱子里叠衣服。

“收拾东西干什么?你还要去哪儿?”她拔高了声音。

岳父岳母和秦远也过来了。岳母小心翼翼地问:“唐轩,你跟晚晴……到底怎么回事啊?”

“邮件里写得很清楚。”我头也没抬。

“什么邮件?”李月茹一听,火更大了,“你还真想离婚啊?为了晚晴取消一次婚宴就闹离婚?唐轩,你有没有男人样啊!”

我把一件衬衫叠好放进箱子,动作很慢,但很坚定:“不是一次。是第十次。李月茹,你在李家住了两年,吃我的用我的,你倒是过得挺舒服。别忘了,这个房子是晚晴的婚前财产,但这两年的生活费,包括你家孩子的奶粉钱,都是我赚的。现在我走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她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唐轩!你他妈说什么呢!吃你的用你的?我们住自己妹妹家怎么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她冲上来想抓我。

秦远赶紧拉住她。岳父岳母也拦在我前面:“唐轩,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我退后一步,看着这一家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离婚协议书你们看了就知道。我只拿回我应得的部分。现在,我要带走我的东西。谁拦着,我就报警。”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里的决绝让他们都愣住了。李月茹还在骂骂咧咧,但没敢再冲上来。岳父岳母脸白一阵青一阵,也没再强行阻拦。

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李家老宅。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都变干净了。

我在外面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几天后,我需要去办理一些手续,比如我的银行账户,一些共有的资产。李晚晴没有回应邮件,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她似乎完全不在意。

去银行的路上,我的车经过一个别墅区。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眼熟的车,是李晚晴的。接着,我看到她从里面下来,副驾驶跟着一个人——苏澈。

他们都穿着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冲锋衣。李晚晴脸上带着笑,拍了拍苏澈的肩膀,说了几句,然后两人一起往别墅区里面走。看起来亲密无间,像一对年轻情侣。

我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他们走得不快。我朝着他们走过去。

“李晚晴。”我叫她。

她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点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或歉意。苏澈跟在她身后,看到我,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变成了那种无辜又带着点挑衅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李晚晴问,语气很平淡。

“离婚协议书你看了吗?”我走到他们面前,盯着她。

她似乎这才想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哦,那个啊。看了。你怎么想的就发过来了?多大点事啊,取消个宴席而已。”

我感到一阵荒谬。取消个

取消个宴席而已?五年,十次,这在你眼里是“多大点事”?我的愤怒瞬间像野草一样疯长。

“李晚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澈在旁边插话了,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无辜:“唐老师,您别生气,学姐只是……只是因为担心我,所以……”

我扭头看向他,眼神像冰锥:“苏澈,你别演了。你知道得很清楚,每一次,都是因为你。”

李晚晴一听我不给苏澈好脸色,立刻站到了他身前,把我隔开。她的态度瞬间强硬起来:“唐轩,你什么意思?苏澈是我的学生,他有困难我帮他是应该的!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个疯子!”

像个疯子?我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她维护苏澈的姿态。心里的某个东西彻底碎了。

“我像疯子?李晚晴,你对得起谁?对得起我们的婚姻吗?对得起那些被你放了十次鸽子的亲戚朋友吗?你现在跟一个学生穿着情侣装,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你问我像不像疯子?”我指着她和苏澈身上一模一样的外套,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她被我戳中心事,恼羞成怒,竟然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唐轩!你胡说什么!什么情侣装!这是乐团发的统一演出服!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吗!”

那一巴掌打得我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我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脏被她的无情狠狠地攥紧了。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李晚晴,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我说,声音沙哑,“你为了他可以做到这一步。行,很好。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跟你谈。你们两个,慢慢‘排练’吧。”

我转身就走,没再看他们一眼。我的脸颊还在疼,但更疼的是心。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为她感受到这种疼痛。从今往后,李晚晴,苏澈,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回到乐团,我照常参加排练。我的手放在小提琴上,弓拉动琴弦,发出清脆的音符。音乐是我的避风港。

排练进行到一半,排练厅的门开了。李晚晴带着苏澈进来了。乐团的人都看向他们,眼神里带着各种意味。毕竟我取消婚宴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大家知道原因大概跟苏澈有关。

李晚晴走到团长旁边,说了几句话。团长皱着眉听着,然后为难地看向我。

“唐轩,晚晴说……这次新年音乐会的独奏部分,能不能让苏澈试试?”团长对我说。

我停下拉弓的手。这是我准备了很久的曲子,也是我在团里应得的机会。苏澈?他加入乐团才多久?而且他拉小提琴,我拉中提琴,独奏曲目都不一样,怎么让给他试试?

李晚晴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那种上位者对下属说话的语气:“唐轩,苏澈很有天赋,这次独奏机会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他向更高平台发展的跳板。你作为师兄,应该帮衬一下后辈。”

我看着她,想笑,又笑不出来。师兄?帮衬?她是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取消婚宴的损失吗?用我的劳动成果来交换?

“抱歉,晚晴。”我平静地说,“这个曲子,我练了三个月。而且,乐团的安排不是你说了算。”

李晚晴脸色一沉:“什么叫我说了不算?我是副团长!”

乐团的成员们听到这话,有些人开始低声议论。平时李晚晴就仗着自己是副团长,又是团长的女儿,有些任性。这次的事情,大家也都看不下去了。

大提琴手老赵放下琴弓,瓮声瓮气地说:“副团长,这不合规矩吧?独奏人选都是看能力的,唐轩的水平大家有目共睹。而且,您也不能因为私人原因干涉乐团的排练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唐轩拉得挺好的。”“苏澈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能把乐团当成您家开的啊。”

李晚晴没想到这么多人反对她,脸色铁青。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澈,最后冷哼一声:“行,你们有骨气!”然后带着苏澈离开了排练厅。

下班后,我刚走出乐团大门,李晚晴就追了上来。

“唐轩,等等!”

我没停下脚步。

她快步走到我前面,拦住我:“唐轩,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为了那天婚宴的事,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我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你不是想要那次独奏机会吗?我可以帮你跟团长说,让你继续演。”她说得好像这是天大的恩赐一样。

我冷笑:“这就是你说的补偿?”

“还有,”她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嘲讽,“我可以给你买辆车,或者给你一笔钱。你说个数,只要你别再提离婚的事。”

我看着她,觉得悲哀。在她心里,我的感情,我的痛苦,我的婚姻,竟然可以用一次演出机会、一辆车或者一笔钱来衡量?

“李晚晴,你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要你的补偿,我也不要那次演出机会。我只要一件事。”

她问:“什么事?”

“离婚。”我说,“我跟你,必须离婚。”

她似乎被我的坚决震住了。沉默了半晌,她咬了咬嘴唇,最后妥协了:“好,离婚。什么时候去?”

“明天。”我说。

第二天,我和李晚晴去了民政局。整个过程很平静,甚至有点像走流程。签字,拍照,领证。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五年婚姻,画上句号。

从民政局出来,阳光很好,但我没有感觉到轻松。李晚晴的律师也在场。按照之前协议好的,她把一部分共有财产转到了我的账户上。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没有拒绝。这是我应得的,是我在这段婚姻里投入的时间、精力、感情的代价。

我没有多说什么,拿着我的离婚证和银行转账凭证,转身离开了。李晚晴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但我没有回头。

我的辞职手续办得很顺利。团长给我写了推荐信,大家也为我送行。他们知道我要去伦敦,都很替我高兴。

拿到伦敦皇家音乐学院附属大学的入职通知书,我松了一口气。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我给国内的父母打了电话,说了我要去伦敦教书的事情。他们很高兴,但又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考虑到李家的人可能会去骚扰他们,我做了一个决定。

“爸,妈,你们跟我一起去伦敦吧。”我说,“那边的环境很好,空气也好。您二老的身体,在那边更适合。”

父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同意了。他们信任我。

办好一切手续,我和父母登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束缚的鸟,终于可以自由地飞翔。

在伦敦安顿下来后,我开始新的工作。大学里的生活节奏很快,学术氛围很浓。我投入到教学和研究中,慢慢找回了自己的人生轨迹。父母也很适应这里的生活,每天逛逛附近的公园,和邻居学几句简单的英语。

日子平静而充实。我以为我的生活会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李晚晴。

邮件里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打开一看,是她和苏澈在街头热吻的照片。照片很多张,角度不同,看起来是偷拍的。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觉得有点无聊。她想干什么?刺激我?证明她过得很好?还是想让我嫉妒?

我把邮件删除了,没有回复。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在大学里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封信和一张机票。信是李晚晴写的。她说她知道错了,知道之前对我有多么不公平。她说她来伦敦了,想重新追回我。机票是她来的航班信息。

我拿着信和机票,站在窗前。楼下是伦敦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的心里一片平静。追回我?晚了吗?太晚了。

那天之后,李晚晴真的在学校门口出现了。她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很温柔的长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花。

我装作没看见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她叫住我:“唐轩!”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唐轩,对不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太任性了。我现在想弥补。”

我转过身,看着她,眼神冰冷:“李晚晴,我们已经离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被打扰。”

“可是我爱你啊!”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一直都爱你!苏澈只是个学生,我对他的好都是出于师长对晚辈的关心!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爱我?”我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像个讽刺,“你爱的,是你自己吧。或者说,是你对苏澈那种失控的保护欲和掌控欲。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不想再跟她多说,转身想走。她却冲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唐轩,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甩开她的手:“李晚晴,你放手。别让我报警。”

她的手僵在空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没有放弃。之后一段时间,她每天都来学校门口等我。有时候是送吃的,有时候是想跟我说话。我始终对她很冷漠,有时甚至绕路走,避免见到她。

她还试图通过我在伦敦认识的中国朋友来接近我。我的朋友们起初有些疑惑,问我她是谁。我把过去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他们,包括取消婚宴,包括她对苏澈的偏执,包括她打我的那一巴掌。我的朋友们听完,都沉默了。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帮李晚晴传递过任何信息。

半年后,更夸张的事情发生了。李家全家都来了伦敦。

李月茹、秦远,还有岳父岳母,四个人一起出现在我住的公寓楼下。他们敲门,我没开。他们就在楼下等。

最后,我还是下楼见了他们。在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里。

李月茹一改之前的刻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非常不自然。

“唐轩啊,”她语气温柔得让我起鸡皮疙瘩,“月茹姐以前说话做事可能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现在说一家人?

“我们这次来呢,”她继续说,“是想请你跟晚晴复婚的。你看,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离婚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岳父岳母也在旁边帮腔,说晚晴真的知错了,人瘦了很多,整天闷闷不乐。说我毕竟是他们的女婿,唐轩这个孩子他们一直很喜欢。秦远在旁边附和,说只要我肯回去,李家会给我很大的补偿,包括之前我放弃的教职,他们可以帮忙在国内安排更好的。

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补偿?安排?他们以为我是为了这些才离开的吗?

“对不起,”我打断他们,“我不可能复婚。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过去的事情,回不去了。”

李月茹的笑容僵住了:“唐轩,你别太绝情!晚晴为了你,连乐团的工作都辞了,追到伦敦来!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我看着她,觉得好笑:“她辞职,追到伦敦,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从来没有要求她这么做。而且,感动?你们觉得我应该对一个因为别的男人取消了我们十次婚宴、动手打我、在我提离婚时毫不在意的人感到感动吗?”

我的话让他们再次哑口无言。岳父岳母脸上露出尴尬和无奈。

李月茹还不死心,凑近我,低声说:“唐轩,只要你回来,李家会给你很大的好处。晚晴手里还有另一半财产,她愿意都给你。你们唐家在国内的生意,我们也可以帮忙……”

我打断她,语气加重:“我说过,我不会回去。你们的好处,我也不需要。你们请回吧。”

我转身想走。李月茹突然提高声音:“唐轩!你别后悔!晚晴是真心爱你,你辜负了她,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后悔?我看着她的背影,感到一阵疲惫。我已经后悔了五年。

几天后,我的银行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巨款,正是李晚晴之前没有转给我的另一半财产。我立刻联系了我的律师,准备把这笔钱退回去。我不需要她的施舍。

李家的人在伦敦待了一段时间,试图继续说服我,但我始终避而不见。最终,他们似乎也意识到无望,打包回国了。

伦敦恢复了平静。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然而,生活总喜欢在你以为尘埃落定时,再掀起一阵波澜。

我在学校准备期末考试的事情。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我出去一看,是苏澈。

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卫衣,头发染成了奇怪的颜色,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大声嚷嚷着什么。

“唐轩!你这个懦夫!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小白脸!”他看到我出来,立刻指着我骂,“你以为跑到国外就安全了?你抢走晚晴姐,抢走我的机会!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皱起眉。他不光跟着李晚晴来了伦敦,还跑来学校闹事?

“苏澈,这里是大学,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平静地说。

“撒野?我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你破坏了我和晚晴姐的关系!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飞黄腾达了!”他越来越激动,竟然冲上来想推我。

我侧身避开,同时伸手推了他一下,只是想让他离远点。没想到他却顺势往地上一倒,开始大声哀嚎起来,捂着胳膊喊疼:“哎呦!杀人了!他打人了!”

学校里的其他老师和学生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苏澈就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喊着我欺负他。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觉得无比荒谬。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声音:“苏澈!你干什么!”

李晚晴冲了进来。她看到苏澈躺在地上,看到围观的人群,也看到了我。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苏澈身边。

“怎么回事?”她问。

苏澈立刻哭得更厉害了:“晚晴姐!他!他过来打我!把我推倒了!疼死我了!”他指着我,一脸委屈。

李晚晴看向我。我站在原地,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看她会怎么反应。是再次像以前一样维护他,还是……

出乎我的意料,李晚晴脸上并没有出现愤怒和维护苏澈的神情。她仔细地看了看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苏澈,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冷静的我。她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什么。

然后,她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苏澈一巴掌。

“够了!”她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厌恶,“苏澈,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在背后搞鬼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

苏澈被打蒙了,哭声戛然而止。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晚晴。

“你偷拍照片发给唐轩,以为能离间我们?你故意在我面前说唐轩的坏话?你跑到学校来闹事,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疼你?”李晚晴的语气越来越冷,“你恶心透了!”

她弯下腰,拽着苏澈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现在,立刻!给唐轩道歉!不然我让你在音乐圈里再也混不下去!”

苏澈显然被李晚晴的反应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围观的人群也都惊呆了。

李晚晴看着苏澈,眼神像淬了冰:“道歉!”

苏澈吓得瑟瑟发抖,最后转向我,低声说:“对不起……唐……唐老师……”

我没有回应他的道歉。我看向李晚晴,她脸上是疲惫和后悔。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充满活力的李晚晴,而不是被苏澈牵绊、被自己困住的她。

“滚!”李晚晴对着苏澈吼了一声。苏澈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学校。

从那天之后,苏澈的名字再也没有在我们的圈子里出现过。他似乎真的消失了。

苏澈的事情结束后,李晚晴再次开始试图挽回我。她不再来学校门口堵我,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她开始在社交媒体上更新动态。一开始是一些风景照,后来慢慢变成了一些忏悔式的文字。她写了我们过去的事情,写了她的任性、她的错误,写了她对我的伤害。她没有点我的名字,但字里行间都在指代我。很多人在她的动态下面评论、猜测,甚至形成了舆论。

后来,她做了一件更惊人的事情。她在伦敦最贵的一家酒店定下了宴会厅,发出了请柬,邀请了很多在伦敦的华人、音乐界的朋友,以及一些国内的朋友。她要举办一场“求婚”宴会。求婚对象,是我。

请柬我收到了。我没有去。

那天晚上,她举办的宴会进行了直播。我没有看。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直播的事情,我才点开来看了一点。

直播画面里,李晚晴穿着婚纱,站在布置好的宴会厅里。她对着镜头,或者说,对着我,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她对我的感情,她对我的思念,她对我的歉意。她说她后悔了,她说她爱我,她说她想重新嫁给我。

最后,她举起一枚戒指,对着镜头单膝跪下:“唐轩,请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的朋友们在旁边看得唏嘘不已。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屏幕里那个曾经让我深爱的女人。

我关掉了直播。

我以为她只是闹一闹,发泄一下情绪。没想到,她把这件事变成了一种执着。

从那以后,每个月,她都会在伦敦不同的地方举办一场类似的“婚宴”。有时候是在餐厅,有时候是在教堂,有时候甚至是在公园。每一次,她都会穿着婚纱,对着镜头,对着“我”,重复她的表白和求婚。

这种行为持续了整整一年。每个月一次,风雨无阻。一开始还有人关注,后来大家也都习惯了,只觉得她疯了。

我从来没有去过现场。我也没有回应过她。我过着自己的生活,教学,研究,陪父母。我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放弃。

直到第十场“婚宴”的前两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月茹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带着哭腔:“唐轩……你……你能不能来伦敦一趟?”

“我已经在伦敦了。”我说。

“晚晴……晚晴她……”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晚晴怎么了?”

“她……她肺癌晚期……医生说……没多久了……”

我拿着电话的手开始颤抖。肺癌晚期?怎么会?她那么年轻,那么有活力。

“她……她知道吗?”我问。

“她知道……她一直在瞒着我们……”李月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她坚持要办完这第十场……她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第十场。她五年前取消了我们第十次婚宴,现在,她要以这种方式完成她的第十场“婚礼”。

我大脑一片空白。前尘往事,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快速闪过。我们的相遇,相爱,结婚,她的忽视,苏澈的出现,我的离开,她的追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她举办婚宴的那个礼堂的。当我推开门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舞台上,一个巨大的屏幕亮着,上面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李晚晴没有穿婚纱,只是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衣服,坐在窗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还是那么亮。

她看着镜头,声音有些虚弱,但很温柔。

“唐轩,”她说,“如果你看到了这段视频,说明我……没能等到你来。”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了下来。

“对不起,唐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我犯了很多错……伤害了你……”她咳嗽了几声,继续说,“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

“这十场‘婚礼’……不是为了求你回来……是想告诉你……我曾经多么爱你……也想让自己记住……我曾经多么失败……”

视频里的她笑了笑,眼角带着泪:“唐轩……我爱你……永远……”

视频结束了。屏幕变黑。礼堂里一片寂静。

我站在门口,看着空空的舞台,看着屏幕里那个已经消失的身影。

她用这种方式,再次“取消”了这场特殊的“婚礼”。她没有等到我,也没有留给我任何回应的机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伤和遗憾的味道。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痛得无法呼吸。

李晚晴,她最终还是用她的方式,为我们的故事画上了句号。一个充满遗憾和错过,让人唏嘘的句号。

我在礼堂里站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散去。我走向舞台,走到屏幕前,伸手想去触摸屏幕上那个已经不再显示的画面。

冰冷的屏幕,像她一样,再也不会给我任何回应。

我们的故事,到此为止了。

来源:不吃香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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