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知语啊,你的论文我先拿给欣悦应急。下周她就要答辩了,到现在还没写完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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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继妹总爱抢我的东西。
「姐姐,你的房间好大啊。」
不用她出手,我爸就把我赶到了逼仄的杂物间。
「真羡慕姐姐有楚寒哥哥这样的好男友。」
当天,季楚寒甩了我,说继妹才是他的真爱。
「姐姐好聪明啊,不像我,论文都写不出来。」
盲审前夕,导师把我的毕业论文给了她。
渣爹我不要,渣男可以给。
但是,敢抢我毕业论文,我就要了你的命!
1
「知语啊,你的论文我先拿给欣悦应急。下周她就要答辩了,到现在还没写完毕业论文。」
陶欣悦是我的继妹,比我小三岁。
她大四,我研三。
两年前,我爸和她妈二婚了。
之后,她搬进我家。
抢走我爸,霸占我的房间,撬走我的男朋友。
她只要稍稍露出一副羡慕我的样子。
那两个瞎了眼的,就巴巴地把东西捧到她的面前。
渣爹我不要,渣男可以给。
但现在,她居然想抢我的毕业论文!
想到张彦林毕竟还是我的导师,我强压怒火:
「张导,陶欣悦只是本科生,她毕业论文用我的硕士论文不合适吧?」
电话那头的张彦林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你们的研究方向都一样,欣悦也有几篇 SCI 共一,足以证明她的科研能力。」
他一提这个,我就更气了。
陶欣悦连篇本科毕业论文都写不出来,怎么可能发 SCI!
还不是张彦林硬要我带她一起做实验。
发论文的时候还必须给她个共一。
要不然,就凭她那半吊子的水平,把实验室炸了都写不出半个字。
试剂能滴错,流程记不住,就连记录实验数据都能记成一团乱麻。
我吼她几句,她就哭哭啼啼: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搞得实验室里的其他同门都来声讨我。
说我不近人情,陶欣悦只是个本科生,实验做错了也是正常,劝我多点耐心。
我当场回怼:
「要不我和张导提个建议,把她送到你们组里?」
结果他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最后还是得我来擦屁股。
也得亏陶欣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来了几次就懒得来了,我的实验才有所推进。
2
「张导,你把我的毕业论文给了陶欣悦,那我交什么?我怎么毕业?」
张彦林打着哈哈:
「知语你能力这么强,实验室都离不开你,你再帮老师几年。」
「正好现在就业环境也不好,延毕个一两年也没什么事。」
延毕一两年?!
这老登是真把我当成血包了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陶欣悦保研到本校,研究生还是选他当导师。
要不是学校明文规定,研究生至多延毕两年。
他是不是想靠吸我的血,供陶欣悦硕士毕业啊!
「知语,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说,我这边很忙,就先这样哈。」
「等等!张导……」
张彦林不顾我的反对,挂断了电话。
他正在参加为期三天的学术会议,今天是第一天。
可今天也是我论文上传系统的最后一天。
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又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都被摁断了。
自从颜导生病提前退休后,我被重新分配到张彦林的手下。
当牛做马两年半,忍气吞声给陶欣悦论文共一,就是为了顺利毕业。
可现在张彦林是打定主意要我延毕,那我还忍什么!
3
问了同门,得知陶欣悦正在实验室。
我立即冲了过去。
「姐姐……」
陶欣悦刚开口,就被我一个巴掌打断了。
「写不出论文,就趁早退学,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成天盯着别人的毕业论文。」
我看了眼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实验台:
「还有,就凭你这智商,看得懂我写的论文吗?就敢抢!」
陶欣悦眼眶里转着泪水,无辜极了:
「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嗤笑一声:
「听不懂,但你做得明白啊。串通张彦林,抢我毕业论文,还想让我延毕,不做得一套接一套吗?」
她带着哭腔,焦急地解释:
「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想抢你论文,我不知道那篇论文是你的。」
「不知道那篇论文是我的,那总知道自己有没有写过那篇论文吧?」
我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难道你不仅没有科研能力,连基本的常识也不知道,由他人代写论文是学术造假!」
陶欣悦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一个劲地流泪。
我们这样闹腾,实验室的同门早就停下手中的活,开始吃瓜。
陶欣悦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研二研三的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有个涉世未深的研一小师弟,挺身而出:
「师姐,不管怎么说,乱打人是不对的,有话好好说……」
他同组的师兄大惊失色,冲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可别凑热闹,小心她把那个瘟神踢到我们组里来!」
看来陶欣悦挺招人嫌的啊。
也对,当初我把陶欣悦打包送到其他组,最后不还是被踢皮球似的重新踢回来。
眼见实验室里没有人为她说话,陶欣悦也不假惺惺地哭了,立马换了嘴脸:
「没错,我是用了你的论文,可不是我抢的。我只是夸你聪明,张导就主动把你的论文给我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不讨人喜欢。」
她擦干眼泪,继续挑衅我:
「对了,你的论文很好用哦。我已经上传到学校系统,查重率只有 8.31%,AI 率也才 7.49%,我很满意,谢谢姐姐喽。」
「谢你爹!」
我熬了几个大夜才降下来的重啊!
陶欣悦态度嚣张:
「我劝姐姐识相点,乖乖认命,蝼蚁就别想着撼动大树了。」
她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扔到我的身上。
「麻烦姐姐把你论文里的实验再做一遍,然后把每一步的详细实验数据发我哦。」
说完,她拎起包就要离开。
临走前,她转身对着实验室里的所有人说:
「对了,大家可不要把刚刚的事说出去哦,张导不是只能让陈知语一个人延毕哦。」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同门脸色骤沉。
而刚才为她说话的研一小师弟,则像吞了只死苍蝇似的,脸色又青又紫。
4
她走后,与我交好的同门走过来劝我。
「要不,知语你就再忍忍吧,论文已经被她传到系统,无力回天了。」
「是啊知语,别和她硬碰硬,张导肯定偏向她。」
「毕竟我们还是要在张导手下做事,就先忍忍吧。」
张彦林担着我导师的名头。
只要他存心卡我,我就毕不了业。
忍了这次,就还有下次。
我怕我研究生还没毕业,就先被气出乳腺癌了。
所以,我不忍了!
大不了退学重新考研,或者直接工作。
总比被张彦林卡着,被陶欣悦气着。
每天经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要好。
我立刻回到校外的租房,开始整理相关证据。
包括我撰写论文的有关资料,以及张彦林给我初稿修改意见的聊天记录和时间线。
一份发给学校有关部门举报。
另一份直接发到网络上。
毕竟,不能保证学校会为了我这个穷学生,去动他们的教授。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会给我一些公平。
干完这一切,我就上床睡觉了。
等我第二天打开手机,密密麻麻的来电和信息蹦了出来。
既有当事人陶欣悦和张彦林的,又有我爸和她妈的。
其中,还掺杂着季楚寒的几条短信。
就是那个为了陶欣悦甩了我的前男友。
我懒得回,一键清空通知栏,然后点开热搜。
经过一晚的发酵,陶欣悦和张彦林出名了。
【学术妲己又出没了!】
【我也好想有个天降纣王,来好好宠爱我。】
【楼上,你主页是男的。】
【正在降重的苦命大学牲看不得这个,那可是 AI 率和查重率都低于 10% 的论文啊!!!】
……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门就被人粗暴地拍响了。
「陈知语,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粗粝又熟悉的嗓音。
是我爸。
八成是带着陶欣悦,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我不作声响,放任他们在门外狂吠。
直到其他业主不堪其扰,在群里艾特我,我才不得已开门。
5
「陈知语,你胆肥了,半天才开门!」
我轻飘飘地瞥了我爸一眼:「有事?」
他被我冷漠的态度一噎,不知道下句该接什么。
继母见状,走上前来:
「知语,我们是来解决你和小悦之间的误会。」
「对,快把那帖子删了。」被继母提醒后,我爸指着我的鼻子命令我,「再发个声明,说一切都是个误会。」
「误会?」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站在他俩身后的陶欣悦。
她眼底青黑,像条毒蛇般狠狠地盯着我。
看来昨晚没睡好啊。
我爸轻描淡写道:
「不就是一篇论文,你这做姐姐的给小悦就是了。还发到网上去,惹人笑话,那些人骂得多难听啊。」
明明是我的亲爸。
现在却挡在陶欣悦的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地为她指责我。
我又想起继母带着陶欣悦进门那天。
陶欣悦一句:
「姐姐,你的房间好大啊。」
我爸就把我赶进了逼仄的杂物间。
「反正你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十天半月不回家,房间空着也没用,还不如给小悦放衣服。」
于是,在三室一厅的房子里。
我爸和继母住一间,陶欣悦住一间,陶欣悦的衣服住一间。
「体贴」的继母从犄角旮旯扒拉出一张行军床,善解人意道:
「你爸他大老粗的,要不是我让他买张行军床,知语你回来就只能睡地板上了。」
陶欣悦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告奋勇给我铺床。
而我爸看到这「阖家欢乐」的一幕,居然要我感谢她们母女。
「骂得难听吗?我不觉得。」我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陶欣悦泪水涟涟:
「姐姐,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求你向网友们澄清一下。」
有时候我真觉得陶欣悦有精神分裂症。
上一秒还怨毒地凝视我,想把我扒皮拆筋了。
下一秒又可怜兮兮的,像被我欺负了一样。
「误会?澄清?要不要我送你们一本新华字典,让你们好好查查这两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姐姐,我跪下求你,不要毁了我的一辈子。」
说着,她就要屈膝下跪,却被我爸拉住了手臂,挡在身后。
我爸指着我,对我失望透顶:
「我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样冷血的人,你非要毁了小悦的一辈子才肯善罢甘休吗?」
我十分无语。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倒打一耙的功夫可真是一脉相承啊。
「你们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是陶欣悦抢了我的论文,是她毁了她自己。」
说完,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转身关门。
我爸却掏出一条玉佛项链,那是我妈的遗物。
6
在我高一时,妈妈因为脑癌去世了。
那条项链是外婆传给她的。
妈妈说,等我 18 岁,就传给我。
可惜,还没等到她传给我的那天,她就离我而去。
「只要你同意澄清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就把这给你。」
我爸拎着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
带笑的玉佛像极了妈妈临终前温柔的笑。
「我们知语啊,一定要永远开心幸福。」
妈妈。
不知不觉间,鼻头发酸,眼眶竟也有些湿润。
见我神情松动,陶欣悦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快删帖发声明,并保证绝对不再发任何相关的帖子,我就让陈叔把玉佛给你。」
她这是觉得胜券在握吗?
可惜。
「我不稀罕。」
那又不是妈妈唯一的遗物。
就算那是唯一的遗物又怎样?
妈妈的心愿是希望我永远开心幸福。
她绝对会赞同我的做法。
如果她还在的话,知道我被欺负了,一定会冲上去撕了我爸和陶家母女。
见我真的不为所动,我爸破防了,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个不孝女,为了那点名利,连亲妈的东西都不要了!」
「你妈要是知道你变成这样,肯定后悔生下你!」
他没资格以我妈的名义说话!
我抬起头,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你都骂我不孝了,今天我就不孝一个给你看看。」
挥起拳头,朝着我爸的鼻梁狠狠地来了一拳。
「啊!!!」惨叫声震耳欲聋。
趁他痛呼捂鼻的时候,我顺手捞回妈妈的玉佛。
继母和陶欣悦都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匆匆跑到我爸的身边搀扶他。
我摇了摇攥在手心的玉佛:
「你看,妈妈的遗物我拿到手了,可不许再说我不孝喽。」
「你这个逆女!」
两行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爸的人中流下,他好像马上就要气得晕厥过去。
我拿着战利品关上门,将辱骂和痛呼声一起隔绝在外。
再打电话给小区物业,叫人来把他们弄走。
7
刚找了个盒子,把擦拭干净的玉佛放好,辅导员就打来电话,让我下午到学校详谈。
但在我去学校会议室的途中,季楚寒突然冒出来,拦住了我。
「陈知语,你可真够执着的,为了得到我,居然使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他说得我云里雾里,我和他一年前就一干二净了。
还得到他?
他这大件货,也就陶欣悦那菜鸟想要吧。
可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你赢了,只要你帮悦悦澄清,我就答应和你先订婚。」
「但你以后不许妒忌悦悦,毕竟这段感情是你强求来的,我爱的人只有悦悦。」
呕!
以前的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和季楚寒有过一段。
简直就是我的人生污点!
这次,我还真是由衷地感谢陶欣悦。
要不是她那句:
「真羡慕姐姐有楚寒哥哥这样的好男友。」
让季楚寒明白,陶欣悦才是他的真爱,然后甩了我。
说不定我现在还和这个普信男掰扯不清。
我环顾四周,人来人往的,不适合闹出太大的动静。
于是,我和颜悦色地对他说:
「那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行吗?」
季楚寒自以为帅气地甩了下他那油得黏成条的刘海:
「我就知道你对我贼心不死。先说好,只是订婚,到时候要不要结婚,还得看你的表现。」
我快忍不住了!
咬紧后槽牙,努力扯出笑容:
「知道了,你快跟我过来。」
我带着他走到一个静僻的角落。
既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停下,转身。
活动手指关节。
季楚寒似乎察觉到危险:
「你,你带我来这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揍你啦!」
给张彦林当牛做马、忍受陶欣悦的两年时间里,我每周末都要到拳击馆打拳发泄,以保证身心健康。
这两天怒气值暴涨,还没来得及去发泄。
正好季楚寒撞上枪口了,那就先打他一顿泄泄气。
「再敢来恶心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季楚寒躺在地上鬼哭狼嚎,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时长 34 分钟。
而通话对象还是我的老熟人——陶欣悦。
我捡起手机,对着说:
「陶欣悦,你别急,我找你来了。」
8
耽误了点时间,我小跑到会议室。
果然,我的好继妹也在。
还有说要开三天学术会议、忙得没有时间接电话的张彦林。
除了他们俩,还有个学校的领导。
「陈同学,你先坐,你的情况学校已经了解了。」
领导给我倒了杯茶。
「你是 D 大的学生,我相信你也是希望 D 大变得更好,这样你也与有荣焉。」
原来这是场鸿门宴啊。
「这里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我先说给陈同学听听。」
「学校会把陶同学的论文从系统上打回来还你。等到第二批盲审,陈同学可以继续用这篇论文了。」
「作为补偿,学校还给陈同学申请了一个直博的名额。」
他停顿了下。
「以上这些,可能需要陈同学做一点点牺牲,澄清一切都是乌龙。」
呵,不是两全其美,是「三」全其美吧。
全了 D 大的声誉,美了张彦林的名声,洗了陶欣悦的污点。
反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美」可言。
论文本来就是我自己的。
直博名额,我也不稀罕。
就冲这种处理方案,我真在这里读博,不得被穿小鞋,给人欺负死。
而且,当初我大四保研的时候,本来已经收到更好的 offer 了。
是我希望能成为颜导的学生,才选择继续留在 D 大。
现在颜导因病退休,我被张彦林折腾了两年多。
我对 D 大是没有半点好感了。
「抱歉,这个提议我不接受。」
我态度坚决。
「我的诉求很简单,让陶欣悦和张彦林公开道歉。」
领导面露难色:「这……」
一旁默不作声的陶欣悦猛地站起来,朝我鞠躬。
「我愿意公开道歉,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但是请姐姐放过张导吧,他要是公开道歉,以后还怎么让学生信服。」
说得倒是好听。
「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人是怎么窃取我的毕业论文,骗过导师上传到系统上的?」
这时,张彦林气定神闲地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你们不是姐妹吗?就说在家的时候,她趁你不注意,把论文传给自己。之后未经我审阅,自行把论文上传到系统了。」
好解释啊。
就连陶欣悦也为之震叹,双目圆睁地看着张彦林。
我就说嘛,陶欣悦怎么可能真的「舍己为人」。
她先前那番话,应该只是意思意思。
没想到张彦林真的会推她出来送死。
「好主意,可惜我的诉求是你,」我指完张彦林后,又指向面白如纸的陶欣悦,「和她公开道歉,缺一不可。」
「你不要太过分!」张彦林暴怒起身。
学校领导见我们谈不拢,就让我们各自先行回去,下次再商议。
临走前,陶欣悦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给我等着瞧!」
9
等我回家打开手机,看到最新的热搜,我才知道她要我等着瞧什么。
她和张彦林发了个声明。
说窃取论文完全是子虚乌有,那就是她自己写的。
而我因为嫉妒她,才捏造出这一切。
他们还根据我发的那些关于论文的聊天记录,一比一伪造了一份「证据」。
只不过,聊天的人变成了陶欣悦和张彦林。
看来他们早就备好了这份证据。
如果下午没有和我谈妥,就放出来,为大众重新捏造出一个「真相」。
陶欣悦开着直播,声泪俱下地陈述「原委」:
「姐姐一直不喜欢我,
小说名称:《姐妹反目史》
来源:图聊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