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回家看大娘,打开门看到她连忙把东西藏起来,他忍不住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8 21:03 1

摘要:"大强,你回来了?"她转身的瞬间,脸上的慌张被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双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擦,像是要抹掉什么痕迹。

门一开,大娘慌忙地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柜子底层,动作之迅速,几乎让我怀疑是否看错了什么。

"大强,你回来了?"她转身的瞬间,脸上的慌张被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双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擦,像是要抹掉什么痕迹。

1982年的那个中秋,带着桂花香气的夜晚,改变了我对大娘的全部认知。

我叫李大强,今年三十二岁,在县城一家纺织厂当技术员,手上的老茧和脸上的疲惫是我生活的勋章。

十岁那年,父母在一场煤气中毒的意外中双双离世,是住在隔壁的张大娘将我接到了她家,从此我便在她的屋檐下长大。

"娃娃没爹没娘,可怜见的。"这是村里人对我最常见的评价,说这话时总带着怜悯的眼神,仿佛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而张大娘却从未这样说过,她总是在别人这样说时,把我往身后一拉,挺直了瘦弱的脊梁,说:"大强是我的孩子。"

张大娘是个寡妇,丈夫在我出生那年就因肺病去世了,膝下无子女,平日里干惯了粗活,手上长满了老茧。

她靠着给生产队记工分、做些针线活和地里的几分薄田维持生计,家里连台收音机都没有,是村里出了名的穷人家。

村里人背后总议论,说她命苦,又说她心好,收养了我这个"讨饭的命",可明明她自己都吃不饱肚子。

"嘴上没毛的娃娃,吃个窝窝头都不愁。"村口的赵老四总是这么说,眼神里藏着一丝不屑。

小时候我并不理解,为什么大娘家境如此艰难,却要多养一张嘴。

长大后我渐渐明白,大娘与我父母是同村发小,情同手足,她宁可自己吃苦,也不愿看着我无家可归。

上小学时,大娘就靠着微薄的收入撑起了我们两个人的生活,那时候村里人还用粮票买东西,她总是省下自己的那份给我。

冬天的被窝里,她的脚总是冰凉的,而我的脚边却垫着她用煤炉烘热的红薯,那温暖如同她粗糙的手掌,刻进了我的记忆。

记得有一年冬天,土灶的炊烟还没散去,我突然发了高烧,烧得满嘴胡话,大娘背着我走了十里山路去卫生所。

那天下着雪,她的布鞋都湿透了,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响,背上的我却暖和得很,因为她把自己唯一的棉袄披在了我身上。

医生说需要打针,可大娘兜里的钱不够,连那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票子都是向邻居借的。

她二话不说,解下了脖子上唯一一条花围巾,那是她丈夫生前送的礼物,平日里她舍不得戴,只有过年才会拿出来。

那天,她换了十块钱,给我打了针,我的病好了,可她的围巾却再也没能赎回来。

上中学后,我变得懂事了,也知道学习了,理解了知识的分量,明白了大娘常挂在嘴边的"好好念书才有出息"是什么意思。

每次考试成绩优异,大娘都笑得合不拢嘴,那双因长年劳作而粗糙的手,会颤抖着从柜子里拿出几毛钱,去供销社买块红糖。

在煤油灯下给我做一碗荷包蛋面条,放上红糖,那是我们家最丰盛的"庆功宴",比村里谁家过年吃的都香。

大娘从不识字,却比谁都懂得知识的重要性,她总是看着我的作业本出神,虽然她一个字也看不懂。

"大强,你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大学,才能出人头地,不像大娘,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她说这话时,眼睛里有光,是我照亮她世界的光。

高考那年,村里人都等着看笑话,说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哪有那个命,最后我落榜了,差了五分。

大娘没有责怪我,反而安慰我说:"没事,明年再考,大娘供得起。"

可我知道,家里已经拿不出再供我读一年的钱了,那个春天,大娘为了凑我的学费,把家里唯一值钱的老式缝纫机都卖了。

那个夏天,我偷偷去了县城,进了纺织厂当了学徒,逃避了全村人的指指点点,只是没告诉大娘。

记得第一个月发工资时,我拿着三十六块八毛钱,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回到了大娘家。

家门口的老槐树依然飘着熟悉的香气,门前的水缸里盛满了雨水,石磨上晒着几粒豆子。

看到桌上摆着的钱,大娘先是惊讶,然后竟然哭了起来,她的手指捏着钱角,像是怕碰坏了这珍贵的东西。

"大强,你这是做什么?大娘不要你的钱,你回去复习,明年再考,大娘等着你考上大学呢。"她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闪着泪光。

可她的手却在抖,我知道,这几年为了供我读书,她过得有多不容易,"红薯窝窝头就着咸菜汤"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大娘,这是孝敬您的,我已经去县城纺织厂上班了,不考了。"我坚持道,同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她最终收下了,但只留了十块,剩下的都还给了我:"你在城里不容易,钱要留着自己用,大娘这儿老样子,少不了吃的。"

就这样,我每月都会抽出大部分工资寄回家给大娘,有时候还会捎上一些城里的小玩意儿,比如肥皂、糖块,甚至是一小罐蜜饯。

七年时间,从织布机前的学徒到技术员,工资也从三十多块涨到了八十多,在厂里算是个"香饽饽",有姑娘偷偷往我口袋里塞纸条。

日子虽不富裕,但总算过得去,夜班时听着织布机的"咔嚓"声,我想的还是山那边的大娘。

那年中秋前夕,我请了两天假,买了月饼和一些城里的小零食,还有一件深蓝色的毛衣,是用我攒了三个月的奖金买的,专程回村看望大娘。

村口的小路还是那样坑坑洼洼,雨后积水的水洼映照着天空的云彩,像极了小时候我最爱看的"水中天"。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屋内有翻动的声音,像是打开了什么,又关上了,接着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以为是大娘在做饭,便直接推门而入,没想到这一推门,让我看到了大娘慌忙藏东西的一幕。

她脸上突然的惊慌让我心里一沉,平日里朴实坦然的大娘,竟然会有这种神色,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当场抓住。

"大强,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做点好吃的。"大娘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不自觉地揪着围裙边。

"中秋节了,想回来陪您过节,给您买了新衣服。"我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那个柜子,一个我从小看到大的老柜子。

大娘的反常让我心里起了疑,她平日里从不瞒着我什么,即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会跟我实话实说。

晚饭很丰盛,大娘蒸了我爱吃的豆沙包,还炒了几个小菜,有我小时候最爱的酸辣土豆丝,还有她腌制的一小碟咸菜。

我们说着近况,她问我厂里的工作,问我有没有对象,说村里张家的闺女今年考上了卫校,人长得俊,脾气也好。

可整个晚饭时间,气氛却有一丝不自然,像隔了一层纱,看得见对方,却触碰不到。

大娘总是欲言又止,目光时不时飘向那个柜子,像是那里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大娘,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盛着小米粥的碗见底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这种不坦荡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没、没有啊,能有什么事,大娘这辈子就你这么个亲人了,有啥好瞒的。"大娘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手中的碗差点掉到地上,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夜深了,大娘让我早点休息,说我在厂里上班辛苦,回来也不能好好歇歇,自己却一直在堂屋忙活,时不时往院子里看一眼。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耳边是蟋蟀的鸣叫声和远处隐约的狗吠,还有大娘轻手轻脚的脚步声。

半夜里,我听见大娘轻手轻脚地打开柜子,取出什么东西,然后又悄悄地关上房门出去了,连门闩都没拉,生怕发出声音。

我起身跟了出去,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大娘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小心翼翼地藏着什么。

月光下,大娘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那件灰色的旧棉袄在风中摇晃,背影里满是岁月的沧桑。

她走到村口的小路上,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了下来,那是村里的标志性树木,也是我小时候经常爬的地方。

我躲在不远处,看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那是用旧布条细心包裹的,打开后取出几张泛黄的纸。

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白光,大娘的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然后小声地说着什么。

我听不清楚,只看见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大娘很陌生,仿佛她还有另一面是我从未见过的。

这一幕让我心里发慌,大娘这些年来到底有什么心事?她在向谁倾诉?那包袱里装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在中秋夜,偷偷地拿出来看?

第二天一早,鸡叫声和村广播站的大喇叭一起响起,大娘早已起床,灶台上热气腾腾,水缸里的水也打满了。

趁大娘去地里摘菜的空档,我鼓起勇气打开了那个柜子,那个承载了我整个童年记忆的老柜子,里面有我所有的课本和作业,大娘从不动它们。

在最底层,我找到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发黄的信纸和一些存折,还有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容。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但有些陌生,内容大多是关于生活的琐事和对某人的思念,有对我成长的关切,也有对未来的期盼。

落款处写着"永远爱你的阿林",最近的一封信日期是去年中秋,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存折上的金额不多,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两百七十多元,但看时间,这些钱是多年来一点点存下的。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大娘这些年一直说生活困难,却悄悄存了这么多钱?

而那个叫"阿林"的又是谁?为什么会给大娘写信?那上面提到的"孩子"是指我吗?难道大娘背着我有了别的亲人?

头脑中一片混乱,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是否被骗了,被这个将我拉扯大的女人,被我最信任的人。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手里紧攥着那些信纸,大娘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刚摘的青菜,看到我手中的东西,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大强,你......"她的声音哽咽了,菜篮子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几棵青菜滚落在地,像是我此刻凌乱的思绪。

"大娘,这是什么?这个阿林是谁?您这些年存的钱又是做什么用的?"我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有些发抖,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大娘沉默了良久,最终长叹一口气,慢慢坐到了椅子上,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大强,有些事,大娘本想等你成家立业后再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了,怕你恨大娘。"她的声音平静下来,眼神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像是在挣扎。

"阿林是你的亲生父亲。"她终于吐出了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您不是说我父母在我十岁那年遇到煤气中毒......"这个我信了二十多年的"事实",此刻变得如此荒谬。

"那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大娘打断了我的话,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在告解,"那是王家夫妇,他们对你很好,也是你的养父母,只是...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你的亲生父母是我的邻居,你出生后不久,你母亲就因难产去世了。"大娘的声音低沉,那是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

"你父亲阿林是个知识分子,是我们村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在城里当老师,条件很好,但他一个大男人带不了孩子,又忙于工作,就把你交给了我的好友王家夫妇寄养。"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那是1964年,阿林被下放到了很远的地方,那是个特殊的年代,他怕连累你,怕你被人欺负,就托王家抚养你,还定期寄钱回来。"

"可十年前,王家夫妇出事后,我怕你受不了,毕竟在你心里,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我怕你知道真相会崩溃,就把你接到了我家,只说他们是你的养父母,没告诉你还有个亲生父亲。"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这些年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从小被大家唤作"没爹没娘的孩子",到十岁时失去了"父母",再到大娘这些年来的抚养,这一切竟然都建立在一个我不知道的真相之上。

"那我的亲生父亲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来看我?"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心中的怒火和困惑交织在一起。

大娘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顺着脸上的皱纹流进嘴角:"阿林一直在给你写信,每年中秋都会寄来,可我......"

她哽咽了,那一刻她看起来无比脆弱,不再是那个在村里人面前挺直腰杆的张大娘,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的老人。

"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去找他,大娘这些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养大,舍不得你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这些年,我把他寄来的钱都存了起来,每个月只拿出一点点买生活必需品,想着等你将来娶媳妇时作为彩礼,也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心意。"

我的手心紧握着那些信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理解,十几年来视若亲娘的大娘,原来隐瞒了我这么大的秘密。

而我的亲生父亲,竟然一直都在牵挂着我,甚至定期寄钱回来,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怎样的痕迹?

"大娘,我的父亲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我强忍着泪水问道,声音低沉但坚定。

大娘拿出一封最新的信,信封上的邮戳显示是去年中秋寄出的:"他前年平反回城了,现在在省城的一所大学教书,教数学,很受学生尊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仿佛在说一个熟悉的亲人,"他每年都会在中秋节偷偷回来,远远地看你一眼,从你上初中开始就是这样。"

"去年他看到你长大成人,工作稳定,别提多高兴了,整整在村口看了你半天,眼睛都红了,可就是不敢相认。"

我忽然想起去年中秋,我确实回村看望大娘,在村口遇到一个陌生人,说是来看亲戚的,当时并没有在意。

"那他今年会来吗?"我激动地问,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见见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大娘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应该今晚就到,他每年都在中秋夜来,站在村口的槐树下,看着我们的屋子发呆,有时候会在那里站上大半夜。"

"我每年都会把你的情况写信告诉他,他知道你在纺织厂上班,很为你骄傲,说你有出息。"大娘说这话时,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当晚,我和大娘坐在院子里等待,月亮高高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那是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味道。

"来了月亮了,快出来看呐!"邻居家的孩子在院子里嬉闹,那熟悉的童谣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

大娘坐在门槛上,目光不停地往村口方向看,手里拿着我小时候戴过的毛线帽,那是她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将近九点时,院外传来了脚步声,沉稳却又带着一丝犹豫,像是在斟酌要不要继续前行。

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他站在院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纸包,犹豫着,不敢进来,只是远远地望着屋内的灯光。

"阿林,进来吧,大强都知道了。"大娘轻声说道,语气中有解脱,也有不舍。

那人愣住了,像是被什么击中,然后慢慢走进院子,月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在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面容——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和我竟有七分相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血脉相连的感觉如此强烈,却又如此陌生。

"爸......"我试探着叫出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声音哽咽得厉害,仿佛这一声呼唤,跨越了二十多年的时光。

他怔住了,眼中瞬间涌出泪水,手中的纸包"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月饼滚了出来:"大强,我的孩子......"

他张开双臂,却又不敢向前,就那样站在月光下,颤抖着,等待着,像是在征求我的许可。

我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步,最后几乎是冲过去,扑进了他的怀抱,那一刻,积压多年的情感如洪水般决堤。

就这样,在中秋的月光下,我们父子相认,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大娘站在一旁,默默地掩面而泣,她说:"这一天,大娘等了太久了。"

我们坐在院子里,一家三口,在桂花树下,月光如水,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果糖,剥开糖纸,小心翼翼地递给我,像是对待一个孩子。

他告诉我,这些年他虽然不能相认,但一直在暗中关注我的成长,下放期间,他省吃俭用,把一半的工资都寄回来给我。

"有一年冬天,我听说你发高烧,心急如焚,可又不能回来看你,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愧疚。

平反后,他重返讲台,成了省城重点大学的教授,本想接我去省城,给我更好的生活和教育,但听说我在县城工作稳定,又怕突然出现会打乱我的生活。

"其实,我也有对不起大娘的地方。"父亲看着大娘,眼中满是歉意和感激,"这些年,要不是她,我真不知道你会怎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大娘:"这是这些年的积蓄,不多,但希望能让你晚年生活好一点。"

大娘摆摆手,把信封推了回去:"什么欠不欠的,大强是个好孩子,照顾他这些年,我也很开心,你的钱我一分都没动,都给他存着呢。"

她的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老,指节因常年劳作而粗大,却是我见过最温暖的手。

"大娘是个好人,几十年如一日,从不抱怨。"父亲的话让大娘红了眼眶,"尤其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她冒着风险收留了我的孩子,这份恩情,我永远也报答不完。"

看着大娘略显苍老的面容,我突然明白了她隐瞒真相的原因,她害怕孤独,害怕失去我这个"儿子",害怕晚年无人陪伴。

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我,却从不求回报,只是默默地付出,默默地爱着。

"大娘,不管我亲生父亲是谁,您永远都是我的大娘。"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双粗糙的手里藏着我整个童年的温暖,"您把我拉扯大,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份恩情我永远也报答不完。"

大娘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父亲也哽咽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肯定我的选择。

那个中秋夜,我们三人在月光下促膝长谈,诉说着各自的思念与牵挂,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的分离一次性弥补。

月饼被切成三份,分给每个人,那是我吃过最甜的月饼,甜到心里去了。

父亲说,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圆,也是他第一次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我面前,叫我一声"儿子"。

两年后,父亲帮我联系了省城一家大型纺织厂的工作,条件比县城好很多,有分房指标,还有公费医疗,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

我先是犹豫,舍不得大娘一个人留在山村,后来在大娘的鼓励下接受了:"娃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跟着你爸去省城吧,我在村里好着呢。"

临行前,我对大娘说:"我在省城站稳脚跟后,一定接您过去一起住,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

大娘笑着摇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这老婆子,一辈子生活在农村,惯了这清净日子,去了城里反而不自在,你们父子好好过,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离开的那天,大娘硬是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这些年省下的钱:"路上带着,万一有急用。"

我和父亲都劝不动她,最后只得作罢,但我坚持每个月都抽时间回村看她,大娘的屋子我从来不让它落灰,总是亲手打扫。

逢年过节更是雷打不动,有时是买些稀罕物,有时是带些城里的新衣服,总之,我不能让大娘感到被遗忘。

父亲也时常回来,每次都带着慰问品,有时还会带些稀罕物给村里的孩子们,在他当年住过的地方,播下一些希望的种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生活渐渐稳定下来,我在厂里表现出色,升为了车间主任,有了自己的一室一厅小套房。

1985年,我在父亲的同事聚会上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周小雨,她是学校食堂的会计,性格温柔善良,父亲很是喜欢。

第二年我们结婚时,大娘特意穿上了她珍藏多年的旗袍,那是她年轻时的嫁衣,只在最重要的日子才穿,美得连村里人都认不出来了。

婚礼上,她把那本存折和一枚金戒指塞给了我:"这些年,你父亲寄来的钱我都存着,一分都没动,现在还有父亲当年留下的这枚戒指,是你母亲的遗物,本想给你当彩礼,现在你也用不着了,就当是给你们小两口的一点心意吧。"

存折上的数字让我震惊,加上戒指的价值,足够在县城买一套住房了,可大娘却一直生活在那个简陋的土房子里,舍不得花一分钱。

我和妻子跪在大娘面前,给她敬了茶,那一刻,父亲也在一旁抹泪,这个特殊的家庭,终于在经历了风风雨雨后,迎来了新的希望。

大娘接过茶,喝了一口,笑得合不拢嘴:"好甜,真甜。"

那一刻,我看到了大娘眼中释然的笑意,那笑容里有满足,有幸福,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

1987年,我的女儿出生了,取名叫李欣然,意为欣欣然然,希望她的人生充满喜悦。

大娘第一次见到曾孙女,激动得泪流满面,一整天都合不拢嘴,抱着小家伙怎么都不撒手:"长得像你小时候,眼睛大大的,可爱。"

她说:"大强,看到你现在的生活,大娘心里踏实了,你娶了个好媳妇,有了可爱的闺女,还有你爸爸陪着,比大娘想的都好。"

后来的几年,我们一家三口经常回村看望大娘,每次都会带上一些城里的新鲜事物,收音机、缝纫机、甚至是一台黑白电视机。

大娘对这些新玩意儿总是爱不释手,特别是电视机,每天晚上必看新闻联播,说要了解国家大事,跟上时代步伐。

每次回去,她都会拉着欣然的小手,带她去村口的小溪边玩水,教她认识各种野花野草,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多美。

欣然也特别喜欢大娘,总缠着她讲故事,特别是关于我小时候的糗事,每次都听得眉飞色舞,常常闹得满院子都是她的笑声。

1992年的春节,我们全家回村过年,父亲也从省城赶来,大娘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全是我们爱吃的家常菜。

桌上有她亲手腌制的咸菜,有刚杀的年猪肉炖的白菜,还有父亲从城里带来的罐头和糖果,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父亲带来了一台录像机,接在电视上,我们一起看了春晚,大娘第一次见识了彩色电视画面,惊讶得合不拢嘴。

那天晚上,大娘笑得特别开心,用她那双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每个人的脸,说这是她过的最热闹的一个春节,比当年结婚都热闹。

谁知这竟是大娘最后一个春节,当年六月,她因肺病去世,走得很安详,似乎是一场普通的午睡,再也没有醒来。

我急忙从省城赶回来,看到她躺在那张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面容安详,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

整理大娘的遗物时,我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信,信封上用她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给大强",那是她不识字的情况下,一笔一画写出来的。

信中,大娘写道:"大强,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大娘已经不在了。别难过,大娘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了你。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大娘心里,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现在你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可爱的女儿,还找回了亲生父亲,大娘很欣慰。希望你和你父亲今后好好的,别记挂大娘,好好照顾小欣然,别让她像你小时候那样吃苦。大娘在天上会保佑你们的。"

信的最后,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不认识多少字,这些是让村里的小学老师教我写的,写了好多天,希望你能看懂。"

读完信,我和父亲相对无言,泪流满面,这个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留给别人的女人,至死都在牵挂着我们。

大娘的葬礼很简单,按照农村的习俗办理,但来送行的人却很多,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还有附近村子的不少老人。

他们都说,张大娘一生善良,拉扯孤儿,任劳任怨,是村里的好榜样,她的离去是村里的损失。

听着这些话,我才真正明白,大娘不仅在我心中是个伟大的人,在整个村子里,她都是受人尊敬的。

如今,我已经在省城工作生活了十年,有了自己的家和事业,女儿欣然也上了小学,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父亲退休后专心带孙女,每天接送她上下学,教她下棋,讲解数学题,倒也自得其乐,弥补了当年未能陪伴我成长的遗憾。

每年中秋,我都会带着家人回到那个小山村,在大娘的坟前摆上一盘月饼,点上香,告诉她我们过得很好,让她放心。

女儿虽然没能和大娘相处太久,但从我们的讲述中,她知道大娘是个怎样的人,常常在作文里写起这位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的曾祖母。

有时,天气晴朗的夜晚,我会站在阳台上,望着明月,想起那个发现大娘藏东西的中秋夜,那是我生命中的转折点。

命运就是这样奇妙,一个偶然的发现,揭开了我身世之谜,也让我明白了,有些"隐瞒"背后,藏着最深沉的爱。

大娘给了我生活的勇气和温暖,父亲给了我知识和未来的方向,而我,何其有幸,能够拥有两份如此深厚的爱。

每当中秋月圆之夜,我都会想起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想起大娘慌乱的神情,想起父亲含泪的双眼,想起那封被深藏多年的信。

那个夜晚,我们三个孤独的灵魂,终于在月光下找到了彼此,找到了各自的归宿,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团圆。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常常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大娘的教诲,不要被金钱和名利迷失了方向,要记住那个在月光下为我缝补衣服的身影。

这,或许就是中秋团圆的真正意义,也是大娘给我上的最后一课——爱,有时候需要隐藏,但永远不会消失,就像月亮,即使被云层遮住,也依然在那里,明亮而温暖。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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