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岁母亲跟我居住,吃完饭总嘱咐我去洗碗:终于找到母亲不幸根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9 01:11 2

摘要:"老周,碗你洗了没有?"母亲坐在八仙桌旁,瘦削的手指轻敲桌面,眼神跟了我大半辈子,如今依旧犀利。

碗与爱——八十八岁的倔强

"老周,碗你洗了没有?"母亲坐在八仙桌旁,瘦削的手指轻敲桌面,眼神跟了我大半辈子,如今依旧犀利。

每天吃完晚饭,这句话都会准时从母亲口中蹦出来,仿佛是她安排给我的一道必修课。

我叫周明德,今年六十有三,在市里第二中学教了一辈子数学,从教导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本想享几年清福,却不料成了母亲李桂兰的"专职洗碗工"。

母亲今年八十八岁高龄,除了腿脚不便,其他还算硬朗,耳不聋眼不花,记性也好,能把五十年前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自从我爱人王淑芳去世后,母亲主动提出搬来与我同住,说是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可渐渐地,倒像是我在照顾她了。

"我知道了,这就去。"我放下手中的《参考消息》,语气有些不耐烦。

说来也怪,我这一辈子教过多少学生,连校长都得礼让三分,可在母亲面前,我永远是那个听话的"小明德"。

"快去洗,趁热水管子里还有热水。"母亲催促道,"晚了水凉了,油腻腻的碗就不好洗了。"

我不情不愿地走向厨房,心想:一个堂堂的退休教师,在家里天天围着厨房转,像什么话?

楼下赵师傅前几天还打趣我:"老周啊,听说你当上了'贤内助',洗得一手好碗呐!"

那些嬉笑声在我脑海里盘旋,越想越窝火。

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冲击着瓷碗,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衣襟。

"娘,您就那么爱干净?我歇会儿再洗不行吗?"忍不住,我回头冲着客厅嘟囔道。

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连那台老式"熊猫"收音机里播放的"戏曲联唱"也被按掉了。

许久,母亲的拐杖点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缓缓走到了厨房门口。

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爬满皱纹的手,慢慢捧起流理台上的一只白瓷碗,望着碗沿处那道几不可见的裂痕,眼神忽然变得悠远。

"这碗,用了四十多年了。"母亲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炊烟。

我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套白瓷碗是我记事起家里就有的,虽然款式老旧,边缘有些磨损,却保养得当,从未见母亲丢弃过一只。

小时候,我还曾好奇地问过母亲,为什么其他人家用的都是搪瓷碗或是花花绿绿的茶缸,只有我们家用白瓷碗?

母亲只说,瓷碗干净,不容易藏油污。

当时我不以为然,如今想来,或许另有深意。

"去睡吧,这些碗我来洗。"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愧疚,轻声对母亲说。

母亲摇摇头,拄着拐杖回了卧室,留给我一个瘦削的背影。

那晚,我翻开许久未碰的老相册,想寻找些往日的痕迹。

在一本发黄的《毛主席语录》夹层中,一张泛黄的工作证悄然滑落。

照片上,年轻的母亲身着蓝色工作服,头戴白色方巾,胸前别着"人民食堂炊事员"的铜牌,年份赫然是1960。

母亲那时不过三十出头,脸上虽有倦意,却掩不住那股子倔强劲儿。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影像,也是母亲从未提起过的往事。

第二天一早,我小心翼翼地将工作证递给正在掰馒头的母亲。

"这是您年轻时候的照片吗?"我试探着问。

母亲接过工作证,手指微微颤抖,眼里泛起涟漪。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有啥好提的。"她轻声说,却把工作证紧紧攥在手心。

"我想知道,娘。"我在她身边坐下,难得的耐心。

"那是最难的时候。"母亲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我少有听到的感伤,"我在公社食堂洗了三十年碗,最难熬的是文革那几年。"

母亲缓缓道来往事,1966年冬,有人检举她出身地主家庭,虽然早已改造多年,却仍被贴上了"阶级敌人"的标签。

那年公社开大会批斗"四类分子",母亲站在台上,低着头,任凭口水和谩骂落在身上。

会后,她从掌勺的炊事员降为了洗碗工,从此再没能回到灶台前。

"那时候全公社的人都在食堂吃饭,每天要洗上千只碗。"母亲说起往事,语气平淡如水,"冬天水冷得刺骨,手上的冻疮裂开了,就用嘴含着,含一会儿再接着洗。"

说着,母亲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变形的手指关节,那是岁月留下的勋章。

"怪不得您总说'手是黄金'。"我轻声说道。

小时候,母亲常教导我们珍惜劳动成果,说"手是黄金,脚是银子",当时只觉得是老一辈人的陈词滥调,如今才明白个中深意。

"为什么不换个工作?那么苦,值得吗?"我不解地问。

"你爸下放农场,家里就靠我这份工作养活你们兄妹三个。"母亲停顿了一下,"再苦再累,我也得把碗洗干净,因为那是我的尊严,也是对吃饭人的负责。"

这话说得朴实无华,却重若千钧。

"我记得您以前总说'宁可人前低三分,不在人后骂一句',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恍然大悟。

母亲笑了笑:"能吃饱饭的年月,谁还计较这些。那会儿食堂的饭菜虽然简单,但也是大家伙儿的命根子啊。"

"饿肚子的滋味,你们这代人是体会不到了。"母亲的目光投向远方,"三年困难时期,你爹为了多给你们留口吃的,愣是饿出了病,进了医院。我就发誓,只要我还能动,就不让你们受饿。"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母亲——不再是我印象中的唠叨老人,而是一个在苦难岁月里坚韧不拔的女性。

"那这套碗......"我指着餐桌上的白瓷碗。

"是我从食堂领到的第一批碗,当时也是新的。"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食堂撤了以后,领导说这些旧碗就不要了,我就拿了一套回来。"

"用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这么好。"我不禁感叹。

"好东西嘛,只要用心保管,总能用很久的。"母亲拍了拍我的手,"就像人一样,再难的日子都能熬过去。"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

我上高中那年,正赶上"知青上山下乡",我心里惦记着考大学,却被安排去了农场。

母亲没有怨言,只是每月都会托人送来一包家里腌的咸菜,菜里总会夹带着她攒下的零钱。

1977年恢复高考,我得以参加考试,却因长期体力劳动,基础知识早已荒废,第一年名落孙山。

母亲二话不说,把家里仅有的一台"红灯"收音机卖了,给我报了补习班。

"咱不比别人笨,就是起点晚了点。"她常这样鼓励我。

第二年,我如愿考上了师范学院,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大学生。

毕业后分配到市里中学任教,一干就是三十多年。

往事如河,潺潺流过。一个周末的深夜,我起床喝水,看见母亲独自坐在厨房,在昏黄的灯光下轻抚碗碟,眼角有泪光闪烁。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对母亲而言,洗净的碗不仅仅是生活的容器,更是她在艰难岁月里守护家人的方式。

"娘,您怎么还不睡?"我轻声问道。

"做了个梦,梦见你爹了。"母亲擦了擦眼角,"他说我把你们拉扯大了,是好样的。"

我在母亲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您辛苦了一辈子。"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养儿养女不都这样。"母亲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满是欣慰,"你看你,大学教书,出息了;你妹妹在医院当护士长;你弟弟虽然下了岗,但靠修电器也养活了一家子。我这一辈子,值了。"

"我常想,您要是不用洗碗,会做什么?"我突然好奇地问。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那会儿哪有什么选择,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停顿片刻,她又说:"要说梦想啊,年轻时我倒是想过开个小饭馆,做些家常菜,让大家伙儿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

我心头一热:"娘,您做的红烧肉,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个味道。"

"就你嘴甜。"母亲笑骂道,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

第二天开始,我不再等母亲催促,饭后主动捧起碗筷走向水槽。

看着清水从碗面流过,仿佛看见了母亲年轻时的身影,在寒冷的冬日里,含着冻伤的手指,一遍遍确认每只碗的洁净。

"周老师,听说您娘住您这儿了?"邻居老李隔着院墙问道。

"是啊,一起住挺好的。"我一边擦拭着碗,一边回答。

"那您娘还让您洗碗啊?"老李笑着打趣,"我家老太太天天唠叨我,说您多孝顺,天天洗碗。"

"这有啥,不就是洗个碗嘛。"我笑着回应,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自豪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母亲的催促渐渐变成了肯定:"老周,你洗碗的手艺见长啊,这碗洗得真干净。"

听着这略带夸奖的话,我心里竟有些美滋滋的,就像小时候考试得了优等一样。

一个周末,我带母亲去赶了趟鸽子市。这是我们小城保留下来的老习俗,每逢周末,城南广场就会热闹起来,各种小摊贩云集,卖的东西五花八门。

母亲拄着拐杖,慢慢走在人群中,眼睛却亮得出奇。

"看,那边有卖碗的。"母亲突然指着一个摊位说。

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摆了一桌子各式各样的碗碟,花花绿绿,甚是好看。

"娘,您想换新碗吗?"我问道。

母亲摇摇头:"就看看。"

她拿起一只青花瓷碗,轻轻抚摸着碗的边缘,又放回去,最后什么也没买。

回家路上,我忍不住问:"那些碗挺好看的,您怎么不买一套?"

"花里胡哨的,不实用。"母亲淡淡地说,"再说了,家里的碗不是挺好的吗?"

我心头一热,明白了母亲的心思。

那套用了四十多年的白瓷碗,承载了太多回忆,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日用品含义。

晚饭后,我照例去洗碗,却发现母亲跟了进来。

"我来帮你擦干。"她说。

就这样,我们形成了新的默契——我洗,她擦,一起完成这项家务。

在水声和碗碟相碰的清脆声响中,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谈。

"今天报纸上说,咱们城里要建新商场了。"

"是啊,就建在原来老粮站那块地方。"

"记得小时候去粮站排队买米,你总吵着要吃油条。"

"那会儿有油条吃就不错了,哪像现在,想吃啥有啥。"

简单的对话里,是岁月的痕迹,也是亲情的流淌。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旧货市场发现一个旧式缝纫机,和当年母亲用的"蜜蜂牌"一模一样。

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在深夜踩着缝纫机,为我们赶制新衣服。

那"嗒嗒嗒"的声音,是我童年的摇篮曲。

我二话不说就买下了它,拉着三轮车运回家。

"这是送给您的礼物,娘。"我将缝纫机摆在阳台上,对刚洗完碗的母亲说。

母亲愣住了,颤抖着手抚摸着缝纫机,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你这孩子,花这冤枉钱做啥?"她嘴上责备着,却舍不得离开缝纫机半步。

"咱家不是有句老话嘛,'好马配好鞍'。"我笑着说,"您那手艺,不能荒废了。"

从那以后,母亲除了督促我洗碗,又多了一项任务——为邻居们缝补衣物。

虽然现在很少有人需要手工缝制的衣服,但老小区里的老人们,还是喜欢找母亲帮忙改改裤腿、补补袖口。

母亲忙碌起来,脸上的皱纹似乎也舒展了不少。

一天晚上,我洗完碗,擦干手走出厨房,看见母亲正坐在缝纫机前,踩着踏板,缝制一条小围裙。

"给谁做的?"我好奇地问。

"给你的。"母亲头也不抬,专注地操作着机器,"洗碗的时候系上,免得弄湿衣服。"

我心头一热,鼻子有些发酸。

"娘,我都六十多的人了,用得着围裙吗?"我佯装嫌弃。

"老了才更得注意保暖。"母亲认真地说,"水湿了衣服,容易落下病根。"

我没再多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母亲那双曾经洗过无数碗碟的手,如今灵活地穿针引线。

第二天,母亲将一条蓝底白花的围裙交给了我。

"以后洗碗就系上这个。"她叮嘱道。

我接过围裙,系在腰间,那一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穿上母亲亲手缝制的新衣服的感觉。

"娘,碗已经洗好了。"我将围裙叠好放在一旁,把擦干的碗小心码放在柜子里。

母亲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老周,你干得不错。"

这简单的一句夸奖,让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教师,竟像个得了表扬的小学生一样高兴。

现在,洗碗已成了我与母亲之间的仪式,一种无言的交流。

透过这简单的家务,我们传递着几代人的温情与智慧。

母亲的手指早已不能像从前那样灵活,但她对生活的热爱与坚韧,却如同那套用了四十多年的白瓷碗,历经沧桑而不失温润。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问题:为什么母亲如此执着于洗碗?

答案或许就隐藏在那些平凡的日常里——碗是生活的载体,承载着时代的印记,也承载着一位母亲对家人深沉的爱。

"老周,你说咱这辈子过得值不值?"一天夜里,母亲突然这样问我。

我放下手中的报纸,认真地看着她:"娘,您这辈子太值了。您洗了一辈子碗,却养出了我们三个有出息的孩子。"

母亲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就好,那就好。"

第二天早晨,我发现母亲正坐在阳台上,怀里抱着那套白瓷碗中的一只,阳光洒在她的银发上,显得格外安详。

"娘,您看什么呢?"我走过去问道。

"看咱家的碗啊,真好啊,用了这么多年还这么亮堂。"母亲轻声说,"比人都耐用。"

我蹲下身,握住母亲的手:"娘,您比这碗更耐用,更珍贵。"

母亲笑着拍拍我的手:"行了,别肉麻了。去洗碗吧,我坐这儿晒会儿太阳。"

我点点头,走向厨房,系上那条蓝底白花的围裙。

水流过碗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水池上,反射出点点金光。

在这平凡的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生活的真谛——不在于拥有什么,而在于如何珍视眼前的一切。

就像母亲珍视那套白瓷碗,就像我如今珍视洗碗的时光。

人生如碗,盛满酸甜苦辣;岁月如水,冲刷尘埃留下纯净。

我们不过是时代长河中的一粒沙,却在平凡的日常里,书写着不平凡的故事。

而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洗一只碗——或许正是生命最本真的模样。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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