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快门声密集响起时,她突然站起来,水珠顺着身体往下淌:"我敢光着身子看你们,你们敢正眼看我吗?"现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暖气片的嗡嗡声。
那天北京城飘着雪,五十多个记者挤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展厅里,镜头全对准了坐在鱼缸前的姑娘。
她浑身湿透,长发贴在肩头,身上用墨水写着"荡妇""炒作狗"之类的字眼。
当快门声密集响起时,她突然站起来,水珠顺着身体往下淌:"我敢光着身子看你们,你们敢正眼看我吗?"现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暖气片的嗡嗡声。
这姑娘叫王嫣芸,湖北宜昌人。三岁那年父母离婚,父亲是跑长途的货车司机,母亲改嫁后再没露过面。
奶奶用捡废品的钱养她,有次交不起学费,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把她的书包扔出教室:"穷鬼读什么书!"
那天她蹲在教室外,听着里头朗读声,指甲把水泥地抠出了白印子。
2009年她考上人大徐悲鸿学院,是湖北省唯一录取的艺术生。报到那天,奶奶把攒了十年的六千块钱缝在她内衣里。
没想到开学三个月,老家传来消息:奶奶房子被强拆,老太太拦推土机摔成了瘫痪。医院账单像雪片飞来,她白天在食堂擦桌子,晚上蹲在宿舍楼道画速写,画着画着眼泪就把炭笔晕开了。
转机出现在摄影工作室的兼职广告:"日结五百,艺术创作。"
推开工作室门那刻她就后悔了——五个男摄影师围着拍摄台,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老板递来浴袍时,她手指抖得系不上带子。
第一次拍摄完,她攥着五张百元钞票在公交站台吐了,旁边卖烤红薯的大妈嘀咕:"现在的女学生..."。
她给自己起了个艺名"苏紫紫",取自"涅槃重生"的谐音。渐渐地,她发现镜头前脱衣服和穿衣服没啥两样。
有次拍完照,摄影师盯着电脑屏幕感叹:"你这脊椎线条,像宋徽宗画的鹤颈。"她突然鼻子一酸——活了二十年,头回有人夸的不是她的脸,是她的骨头。
秘密终究没藏住。那天室友在打印店撞见她的写真集,第二天全校都传"美院出了个裸模"。食堂打饭时,前头男生突然转身:"你就是那个脱光的?"她直接把热汤泼对方脸上。
班主任找她谈话,老头摘下老花镜擦了半天:"我年轻时在法国留学,罗丹的情人卡蜜尔也..."话没说完自己先红了眼眶。
2010年冬天,她在学校搞了个叫《WHO AM I》的展览。展厅里摆着十六幅裸体自拍,还有个贴满镜子的铁笼子。
开幕式上,两个男生对着她的照片指指点点:"奶子P过头了吧?"她突然扯开外套,里头啥也没穿:"现在看真人,还觉得假吗?"保安冲进来时,她正光着脚踩在碎玻璃上跳舞。
真正引爆舆论的是那次采访。五十多家媒体架好机器后,她当着所有人面脱得精光。有个女记者捂着眼从指缝偷看,她直接走到对方面前:"姐姐你睫毛膏晕了。"
事后报纸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人大才女当众裸奔》《是艺术还是卖肉?》,论坛里求"苏紫紫全套高清"的帖子盖了八千楼。
最狠的刀来自家乡。《宜昌日报》头版登着她奶奶的病床照,配文"孝心还是生意?"。母亲打电话来骂:"我当年就该把你扔长江里!
"有天下课,她发现宿舍门上用红漆喷着"JN房",当晚裹着羽绒服在操场跑到虚脱,第二天把网友骂她的词全纹在身上,开直播说:"来啊!看个够!"。
去年我在798撞见她,现在改回本名王嫣芸。穿着oversize卫衣在给小朋友上陶艺课,手腕上还留着当年泼墨表演的烫伤疤。
聊起往事她笑:"那时觉得脱衣服最叛逆,现在才知道,穿着衣服做自己才最难。"临走时她送我个陶土小人,背面刻着苏紫紫的签名——像道愈合的伤疤。
来源:艺高一筹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