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故事部分情节虚构，请师友们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感谢阅读，您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创作的动力！】

【本故事部分情节虚构，请师友们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感谢阅读，您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创作的动力！】

"娶个媳妇不容易啊，特别是像咱这种当过兵的！"我叼着烟，靠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跟刚从县城回来的老李感慨道。

老李扭头看了我一眼，眯着眼笑道："听说你当年穿着那件破旧的四个兜军装去娶民兵营长闺女的事儿，村里现在还有人提起呢！咋回事啊？今天有空，给兄弟们讲讲呗！"

我掐灭了烟头，眼神飘向远方："那都是1979年的事了，那时候我刚退伍回来没多久..."

记得那年我退伍回乡，身上还穿着那件发了黄的四个兜军装。说是四个兜，其实就是胸前两个口袋，裤子两个口袋，当时部队发的最普通的军装。那衣服袖口都磨白了，裤子上还有几处补丁，但在我眼里，那可比啥都值钱。每次进村，我都特意穿上它，腰板挺得笔直，就跟站军姿似的。

咱们村的民兵营长老张是个有名的厉害角色。别看是民兵营长，那也是正经当过兵、打过仗的主。村里人提起他，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三分。他闺女张小慧比我小两岁，长得俊，在公社当会计，识字算账样样行，村里好几个后生都想打她主意，可都没敢开这个口。

"老四，听说你这几年在部队当炊事班的？"有一天，老张突然拦住了我，手里夹着根烟，上下打量我。

"报告营长，不是炊事班，是警卫班的！"我下意识地立正，差点敬了个军礼。当兵的习惯，一时改不了。

老张笑了："行了，别报告了，都退伍了。听说你在部队表现不错？"

"还行吧，就是普通一兵，立过一次三等功。"

"哦？立功了？因为啥？"老张来了兴趣。

"没啥大事，就是半夜值班，发现仓库起火，及时扑灭了。"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老张点点头："不错不错，有警惕性。对了，你小子退伍了有啥打算？"

"先在生产队干着呗，看能不能去砖厂当个工人。"

"老四，你小子在部队待了几年，也有点出息了，又是老乡。要不要见见我闺女？"老张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张营长要给我说媒？我心里欢喜，嘴上却结巴起来："营、营长，这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你小子条件不错，在部队还立过功。我闺女我还不了解？你们年龄也合适。"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你小子收拾利索点，去我家坐坐！"

那一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明天见张小慧，心里又紧张又期待。第二天一早，我把那件四个兜军装洗了又洗，晒在院子里。那可是我最好的衣服了，虽然已经旧了点，但当时部队发的就这样，而且这衣服可是见证了我当兵的三年光阴啊。

"别穿那身旧军装去，多不合适啊，"我妈从灶房探出头来，"你叔上次进城买了件的确良衬衫，你去借来穿吧。"

我摇摇头："不用，就穿我这身。咱当过兵的人，就得有当兵人的样子。"

中午时分，我穿着那件晒得还有点潮的四个兜军装，来到了张营长家。老远就听见院子里热闹的说笑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来了啊，老四！"张营长笑呵呵地迎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进来进来！"

我跨进院子，发现里面有不少人，几个是公社的干部，还有几个看着像是亲戚。张小慧穿着一身蓝色的确良衣裳，坐在屋里，见我进来，冲我点点头，然后低下了头，脸红扑扑的。

"这是我们村的老四，前年入伍，今年刚退伍回来。"张营长向大家介绍着我，"在部队表现不错，还立过功呢！"

"哟，还穿着军装呢，挺精神的嘛！"一个公社干部模样的人笑着说。

我有些局促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挺直了腰板，下巴微微抬起，就跟站军姿一样。

"老四，来，尝尝我家的茶！"张营长递给我一个茶碗。

我接过茶碗，这才发现手心都是汗。大家开始聊起家常，问我在部队干啥的，训练辛苦不，伙食咋样。我一一回答，慢慢放松下来。

"听说你们部队每天早上都要跑五公里？"张营长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晨练，跑个三公里，然后做做操，擦擦枪，叠叠被子。"我说起部队的事，渐渐来了精神，"我们班长可严了，被子没叠好，罚你站军姿。"

"哈哈，那你现在被子肯定叠得可好了！"大家笑起来。

说话间，我注意到张小慧时不时偷瞄我一眼。她长得真好看，皮肤白净，眼睛水灵，还有两个小酒窝。比起村里那些整天干活晒得黑黑的姑娘，她可真是鹤立鸡群。

"小四啊，听说你在部队当过文书？写得一手好字？"张营长突然问道。

"会写几个字，不算好。"我谦虚地回答。在部队，我确实当过几个月的文书，但主要是誊抄文件，写得最多的就是"报告"两个字。

"来来来，给大家露一手！"张营长拿出纸笔，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这可把我难住了。现在要我当众展示书法，我心里直打鼓。

"爸，人家老四刚来，别为难人家了。"张小慧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张营长哈哈一笑："也是，也是，来来来，先吃饭！"

饭桌上，我紧张得连筷子都拿不稳，好几次夹菜都掉在桌子上。张小慧坐在我对面，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老四，你在部队有没有学过什么手艺？"一个大嗓门的亲戚问我。

"会点儿电工活，"我回答，"在部队负责修理灯泡、电线什么的。"

"那挺好，现在村里正准备通电呢，到时候能用得上你。"

张营长接过话茬："我看老四就挺合适的，年轻，又有手艺，在部队还表现好。"

我听出来了，这是在给小慧相亲呢！我脸上有点发热，不敢抬头看她。

饭后，张营长提议："老四，你陪小慧去河边走走，聊聊天。"

这一下，我和张小慧都红了脸。但还是点点头，跟着她出了院子。

走在乡间小路上，我们谁都不说话，尴尬得很。最后还是小慧先开口："听说你在部队表现很好？"

"还行吧，就是普通一兵，没啥特别的。"我挠挠头。

"那...为什么还穿着军装？都有点旧了。"她小声问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四个兜："这是我的荣誉，走到哪儿我都想让人知道，我当过兵。"

她笑了："我爸也这样，到现在还经常穿他那件旧军装，特别是民兵训练的时候。"

我们聊起了部队的事，我说起站岗时困得直点头的糗事，说起食堂大师傅做的红烧肉有多香。她说起她爸当年参军的故事，说他至今还经常给村里的年轻人讲。不知不觉，话匣子打开了，我们一直聊到太阳西斜。

"你知道吗，我爸可重视你们这些当过兵的，"小慧笑着说，"他说你们有纪律性，做事靠谱。"

"那当然，在部队，纪律可严了。迟到一分钟，罚站军姿半小时。"我故意绷着脸，学着我们班长的样子。

小慧被我逗笑了："那你肯定从来不迟到吧？"

"怎么可能！"我也笑了，"新兵连的时候，我可没少被罚。有一次半夜紧急集合，我穿衣服太慢，结果被罚绕操场跑了十圈。"

"那很辛苦吧？"小慧关切地问。

"刚开始是挺辛苦的，后来就习惯了。说实话，现在回到家，反而不适应。在部队，铃一响，大家都知道该干啥。回到家，生活没那么规律了。"

回去的路上，小慧突然问我："老四，你愿意参加咱们村的民兵训练吗？我爸说，你当过兵，底子好，可以来带带新人。"

我心头一热："当然愿意！只要营长需要，随叫随到！"

"那...明天下午有训练，你来吗？"她期待地看着我。

"一定来！"我拍拍胸脯保证道。

第二天，我早早地穿上那件四个兜军装，来到村口的训练场。张营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边站着十几个年轻人，都是村里的民兵。

"来了啊，老四！"张营长高兴地招呼我，"今天教他们站军姿，你给示范示范！"

我二话不说，立正站好，挺胸抬头，双目平视，两臂自然下垂，就像当年刚入伍时教官教的那样。张营长满意地点点头："看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军人站姿！你们都给我学着点！"

训练结束后，我正要走，张小慧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累了吧？喝点水。"

我接过水杯，心里甜滋滋的。这一天，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部队，那种归属感让我很怀念。

就这样，我开始经常去村里的民兵训练场。训练时，我就是那个严厉的"老班长"；训练后，我和张小慧总能找到共同话题。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姑娘了。

一天训练结束后，张营长请我去他家吃饭。几杯米酒下肚，他突然问道："老四，你觉得我闺女怎么样？"

我脸一红："挺好的，勤快、懂事、有礼貌..."

"那你想不想娶她？"张营长直截了当地问。

我一愣，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想，当然想...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家条件不好，我现在也没个正经工作..."我低下头。

张营长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我看中的是你这人，不是你家条件。再说了，当过兵的人，肯吃苦，有出息，我放心把闺女交给你。"

就这样，在张营长的主导下，我和张小慧的婚事定了下来。

婚礼那天，我特意洗了那件四个兜军装，熨得平平整整，穿在身上。虽然这身装扮在村里人眼里有些寒酸，但在我心里，这是最体面的衣服。

"新郎官，咋还穿军装呢？不换身新衣裳？"来帮忙的村里人笑着问。

"这可是我的光荣，"我挺直腰杆，自豪地说，"当兵那会儿，指导员就教育我们，军装是咱的第二层皮，要爱惜它，我要穿着它去接我媳妇！"

我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去接亲，一路上村里人都出来看热闹。到了张营长家，门口围了一圈人，都等着看笑话。

"新郎官来了！"有人高喊一声。

张营长立刻出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点点头："不错，有军人样！来，进屋！"

刚进屋，我就被几个姑娘拦住了："新郎官，没那么容易就能见到新娘，先来点彩礼！"

我早有准备，掏出几包糖果和一叠钱，塞给她们。她们却不依不饶："这不够，我们要看你表演节目！"

"表演啥？"我一愣。

"唱歌、跳舞，随便什么，让我们开心了就行！"姑娘们笑嘻嘻地说。

我犯了难。在部队，我最多就是参加个文艺汇演，唱过几首军歌，跳舞是绝对不会的。

"要不，我唱首《团结就是力量》？"我提议道。这可是我在部队经常唱的歌。

"行行行，那就唱歌！"姑娘们起哄道。

我清了清嗓子，唱起了熟悉的旋律："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唱着唱着，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部队的文艺汇演上。姑娘们都跟着拍手，有几个还跟着哼唱起来。

唱完，大家都鼓起掌来，让我进到里屋。

张小慧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裳，坐在炕上，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看呆了，在部队那几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愣着干啥，牵你媳妇出门啊！"张营长在一旁催促道。

我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牵起张小慧的手，她的手柔软温暖，让我心跳加速。就这样，在众人的笑闹声中，我牵着张小慧出了门，骑上自行车，带她回我家。

路上，张小慧小声问我："老四，你真的不介意我爸是民兵营长吗？村里人都怕他。"

我笑了："怕啥？我当过兵，啥场面没见过？再说了，你爸是个好人，严厉是严厉了点，但心肠好啊！跟我们连长有点像，表面凶，其实很关心战士。"

"那你...真的喜欢我吗？"她声音更小了。

我骑车的手一抖，差点摔倒："当然喜欢！要不然我干嘛娶你啊？在部队那会儿，战友们经常拿家里姑娘的照片出来炫耀，我都没啥可炫耀的。现在好了，我能娶到你，那可是我的福气！"

她笑了，靠在我背上，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礼很简单，按照农村的习俗，摆了几桌酒席，请来亲朋好友吃饭喝酒，闹洞房。晚上，张营长喝得满脸通红，拉着我的手说："老四啊，你要好好对我闺女，不然我饶不了你！"

"营长放心，我一定对她好！就像咱当兵时候保证完成任务一样！"我拍着胸脯保证。

同村的老王凑过来，打趣道："老四，听说你媳妇是民兵营长的闺女，晚上你可得小心点，别被她一个过肩摔扔出去！她爹可是教过她擒拿格斗的！"

大家哄堂大笑，我也跟着笑，但心里却暗自紧张。

洞房里，张小慧坐在床边，羞涩地低着头。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进。

"你...你进来吧，"她小声说，"外面那么吵。"

我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关上门，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你...你还穿着军装呢？"她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四个兜："是啊，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明天我就收起来，以后结婚纪念日再穿。"

"我爸也是，结婚那天也穿军装，我妈说那是他最骄傲的东西。"她笑了，"不过你的军装有点旧了，袖口都磨白了。"

"那是因为擦枪的缘故，"我解释道，"每天擦枪，袖子在枪托上蹭来蹭去的，时间长了就这样了。"

她点点头，眼中泛着泪光："你以后不用当兵了，我给你做新衣服。"

我坐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小慧，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保证。"

就这样，我和张小慧开始了新的生活。日子虽然清贫，但我们很幸福。我白天在生产队干活，后来在张营长的帮助下，去了公社的电站当了个小工，负责修理线路。晚上回家陪小慧说说话，听她讲公社里的新鲜事，日子过得充实而满足。

现在想来，那年我穿着四个兜军装娶了民兵营长的闺女，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虽然当时村里人都笑话我，说我寒酸，但我知道，在张小慧心里，我穿着那身军装，是最体面、最骄傲的样子。

"就这样？后来呢？"老李问道，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笑了笑："后来？后来还能咋样，当上了电工，生了两个娃，一男一女，现在都长大了。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子呗！"

"你还留着那件四个兜不？"老李问道。

"留着呢，装在箱子底下。每年我和小慧结婚纪念日，我都拿出来穿一穿，她就笑我。"我眼中泛起了光，"那件衣服虽然旧，但它记录了我的青春，也见证了我和小慧的感情。"

"啧啧，你小子运气真好，娶了民兵营长的闺女，还穿着那破四个兜，换了我，早被赶出来了！"老李羡慕地说。

我哈哈大笑："这叫啥？这叫有志者事竟成！再说了，咱当过兵的人，啥困难没经历过？娶个媳妇算啥！"

说着，我们又聊起了当年在部队的趣事，笑声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回荡。那件四个兜军装，已经有些发黄，但那段青春岁月，却永远刻在了我的记忆里，成为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财富。

师友们，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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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李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