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5月,马頔在《我是唱作人2》中的片段突然翻红。视频里他拍着脸说“爷们儿要脸”,并宣称《南山南》“分分钟能写出来”,随即引发全网模仿。这场“赛级北京人”的调侃狂欢,却意外暴露了一个残酷现实:人们热衷解构马頔的“人设”,却不再倾听《南山南》本身。
2025年5月,马頔在《我是唱作人2》中的片段突然翻红。视频里他拍着脸说“爷们儿要脸”,并宣称《南山南》“分分钟能写出来”,随即引发全网模仿。这场“赛级北京人”的调侃狂欢,却意外暴露了一个残酷现实:人们热衷解构马頔的“人设”,却不再倾听《南山南》本身。
这种割裂恰是时代症候的缩影。短视频平台上,3秒抓耳的旋律和魔性歌词正以周为单位更迭,而《南山南》长达3年的创作沉淀、诗歌般的词句在算法逻辑中显得过于“低效”。数据显示,2024年网易云音乐TOP50榜单中,民谣仅占3席,而《跳楼机》等电子舞曲占据半壁江山。当音乐沦为快消品,民谣的叙事性反而成了传播壁垒。
回顾2013-2017年的“民谣三幻神”时期,《董小姐》《南山南》《成都》的走红路径惊人相似:综艺翻唱引爆流量,诗意歌词成为朋友圈签名,Livehouse演出万人合唱。彼时民谣承载着都市青年的精神寄托,歌词中的“南方艳阳”“北方寒夜”被解读为对抗工业文明的田园想象。
但黄金时代埋下崩塌伏笔。马頔曾坦言《南山南》是“三年经历的概括”,但当创作公式被资本破解——一个漂泊主题+两组地理意象+三段爱情隐喻=爆款民谣——流水线生产的“伪民谣”迅速泛滥。赵雷拒绝商演唱《成都》、陈粒自封“反民谣”,本质是创作者对符号化表达的抵抗。
民谣的危机不仅是听众流失,更是创作生态的异化。早期民谣如野孩子乐队《黄河谣》,记录着西北土地的脉搏;周云蓬《中国孩子》直指社会痛点。而当下民谣陷入双重困境:既要避免被贴上“矫情”标签,又难逃商业裹挟。
马頔的“分分钟写作论”恰是矛盾投射。他渴望突破《南山南》的创作范式(如2022年专辑《署前街少年》尝试摇滚元素),但市场仍期待他复制过往成功。这种撕裂在音乐节现场尤为明显:当《南山南》前奏响起,台下举起手机录像的观众,与闭眼沉浸的老歌迷形成荒诞对比。
民谣的出路或许在于回归“流传”而非“流行”。野孩子在《乐夏》拒绝改编抖音神曲时强调:“民谣是土地里长出来的”。当95后音乐人开始将Trap节奏融入民谣叙事,当方言民谣在短视频平台意外走红,新的可能性正在萌芽。
马頔的遭遇给予行业启示:音乐需要容纳解构与重构的辩证。正如《南山南》MV中闪回的老照片,民谣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制造永恒爆款,而在于记录每个时代的呼吸与心跳。当网友戏谑“爷们儿要脸”时,或许也在呼唤更鲜活的真诚——毕竟,能让人笑着流泪的,从来不只是段子。
来源:带你去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