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心里就像有只小兔子在蹦跳，七上八下的。KTV 包房里那廉价的空气清新剂味，加上酒劲，让我脑袋昏昏沉沉的。
被内容纯属虚构
到了足疗店，本想放松一下的，结果被女上司猛推到沙发上。
心里就像有只小兔子在蹦跳，七上八下的。KTV 包房里那廉价的空气清新剂味，加上酒劲，让我脑袋昏昏沉沉的。
客户那油乎乎的手又搭在我肩上，力气大得让我无法拒绝。
“小林啊，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来，这杯酒，王总敬你一杯！
你喝了，咱们公司那个新项目，我肯定优先考虑你们！”
我看着那杯黄澄澄的酒，胃里一阵翻腾。这都不知道是今晚第几轮酒了，再喝下去，我真怕自己撑不住。
我刚转正，能说不吗？显然不能。
我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举起酒杯，就像接受命运的安排似的，把酒一口干了。
这该四的应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设计图改了无数次，每次挨骂的都是我；现在被迫挡酒，被客户揩油的还是我。
而我的直属上司，沈长羽，那个被大家叫做 “设计部灭绝师太” 的女人，现在可能已经下班回家，敷着面膜，享受她那高品质的单身生活了。
一想到她那张永远没表情的冰山脸，还有开会时那能把人看穿的犀利眼神，我就忍不住打个冷战。
落在她手里，可比被客户灌酒还可怕。
不知不觉，我又喝了不少，感觉自己像踩在棉花上，晕晕乎乎地被人扶出了 KTV。
“小林，干得不错，前途无量啊！” 客户拍着我的背，舌头都捋不直了，说，“走，王总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我还没反应过来 “好地方” 是哪儿，就被推推搡搡塞进一辆车。
等我稍微清醒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灯光昏暗、精油味弥漫的房间里。柔软的沙发，轻柔的音乐…… 这好像是…… 一家高级足疗店的 VIP 房？
“王总…… 我……” 我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软得像团泥。
“别动，躺着！” 旁边传来王总的声音，他好像也喝多了，“好好享受！这儿的技师，手艺超棒！肯定让你满意！”
说完，他就摇摇晃晃地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就剩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酒劲上来，头晕目眩的。长时间画图，颈椎确实疼得厉害。
放松…… 就放松一下吧，反正都已经来了。
我无奈地闭上眼睛，瘫在沙发上，像条待宰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进来了。脚步很轻。
然后，一双凉凉的手，轻轻放在我肩上。
这力度…… 很熟悉。
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按摩，而是准确地找到我最疼的几个点，恰到好处地按压着。
很舒服…… 但也…… 很怪异。
这力度，这手法…… 怎么这么像……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闪电般击中我混乱的大脑！
我猛地睁开眼！
在昏暗的光线里，我看到一张脸。
一张…… 我每天在办公室都能看到，却让我现在如遭雷击、魂飞魄散的脸！
清冷的眉眼，紧抿的嘴唇，紧绷的下巴线条，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有一种…… 高高在上的审视。
她穿着一身深色、明显是足疗店技师的制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
但那张脸，那种气场……
分明就是……
“沈、沈总？！”
我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喝酒喝出幻觉了？！
我的顶头上司！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全公司男人都怕的 “灭绝师太” 沈长羽！竟然穿着技师服，出现在这儿，还…… 还在给我按摩肩膀？！
这他吗什么惊悚情节？！
沈长羽看着我惊恐万状的样子，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她甚至还…… 淡淡地笑了笑？
那笑容，比她平时不笑的时候，更让我毛骨悚然。
“醒了？” 她开口，声音还是那种冷冷清清的调调，听不出喜怒，“醒了就躺好。”
她的手，还按在我肩上，力气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总…… 您…… 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舌头都快打结了，整个人抖得像筛子。
她挑了挑眉，那双漂亮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类似戏谑的光芒。
“怎么，这家店是你家开的？我不能来？”
“不…… 不是……” 我都快哭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不重要。” 她打断我，俯下身，凑近我的脸。一股淡淡的、清冷的、她身上特有的高级香水味，混着精油的气息，钻进我鼻腔。
“重要的是，”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我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今天…… 你听我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一道无形的指令，瞬间击垮我所有的反抗意志。
我僵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美得毫无瑕疵却又冷得像刀一样的脸。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呐喊：
救命！
我发誓，那一个小时是我这辈子最长、最奇怪的时光。
我就像一只被鹰眼锁定的兔子，僵硬地缩在沙发上，全身肌肉紧绷，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而那个 “鹰”—— 我的上司沈长羽，正不紧不慢地，用她那看似纤细却力大无比的手，在我酸痛的肩膀、背部、甚至…… 腿部，来回按摩。
她的手法特别专业，甚至比我去过的任何一家按摩店的师傅都要好。每个穴位都找得准，力度也控制得恰到好处，时而酸胀，时而酥麻，确实…… 很舒服。
如果不是沈长羽给我按摩，我可能早就舒服得睡着了。
但现在…… 我只觉得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寒毛直立！
她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是来体验生活的？不可能！她开的那辆玛莎拉蒂，能买下十个这样的足疗店！
是故意整我？因为我工作没做好？还是…… 因为别的？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各种猜测像弹幕一样飞过，却抓不住一点头绪。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到她穿着制服、一丝不苟的侧影，还有那双在我身上游刃有余的手。
“放松。” 头顶传来她清冷的声音。
我吓得一哆嗦。
“肌肉这么僵，平时工作压力很大？” 她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还…… 还好……”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心里却在喊：压力大不大您心里没数吗？！设计部谁不怕您啊！
她好像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像冰块裂开的声音，让我更紧张了。
“那你觉得，我按得怎么样？” 她又问。
“…… 挺好的，沈总…… 您…… 您辛苦了……” 我绞尽脑汁找着措辞。
“哦？” 她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按在我肩颈一个特别酸痛的点上，“只是挺好？”
“嘶 ——”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特别好！沈总体恤下属，技术一流！我…… 我特别感动！” 求生欲让我口不择言。
她好像满意了，手上的力道又恢复到之前的舒缓。
“你还挺会说话。” 她淡淡地说。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舒缓的背景音乐，和她指尖按压在我皮肤上的，细微的声响。
那种感觉……很微妙。
一方面是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另一方面，身体却又在她的按压下，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酸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和……甚至有点……惬意？
我一定是被酒精麻必了神经，才会产生这种荒谬的感觉！
对方可是沈长羽！那个能用眼神杀死我的女魔头！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她的手，按到了我的小腿。
隔着薄薄的裤子，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和力道。
然后……她忽然停了下来。
手指，轻轻地，在我小腿某个位置，画了个圈。
“这里……有条疤？”她问。
我心里一惊。
那是我小时候爬树摔的，留下的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痕。平时穿着长裤，几乎没人知道。
她怎么……
“是……是小时候不小心……”我含糊地回答。
她“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但那停留在疤痕上的指尖，却像带着电流，让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感觉自己像在被凌迟。身体在放松，精神却在崩溃的边缘。
终于，她停下了动作。
“好了。”她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起来吧。”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立刻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
她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感觉怎么样？”她问。
“……很好！谢谢沈总！”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嗯。”她点了点头，“那，买单吧。”
“啊？”我愣住了。
“怎么，”她挑眉，“享受了服务，想赖账？”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掏出手机，“多少钱？我扫您！”
“不用扫我。”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去找前台结账。报我的工号，888。”
“……好。”我应了一声，逃也似的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还站在原地，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影。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深潭一样，看不透彻。
“沈总……”我鼓起勇气，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您……为什么……”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在灯光下，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或许……是觉得你最近太累了，需要‘放松’一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玩味。
“或者……只是觉得，这样……”
她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
“挺有趣的。”
我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从那贵宾室里逃了出来。
我找到了前台，报出了那个倒霉的工号“888”，手抖得像筛糠一样扫码支付——那价格高得离谱，足够我半个月的泡面钱了！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御足轩”。
夜晚的街道，微风拂面。我站在街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让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平静下来。
但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沈长羽……穿着按摩师的衣服……给我按摩……
那双曾经设计过无数图纸、签署过无数合同的手，刚才……竟然在按摩我的脚？！
还有她最后那个眼神，那句话……
“挺有趣的。”
有趣？！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用力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她是高高在上的设计总监！我是她手下最底层的实习生！我们之间，隔着天壤之别！
她为什么要降低身份，跑到这种地方，用这种方式……来“戏弄”我？
仅仅因为“有趣”？
鬼才信！
难道……我之前哪里得罪她了？让她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但我仔细想了想，我平时见到她都恨不得绕道走，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怎么可能得罪她？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场噩梦？是我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疼！
不是幻觉！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
沈长羽她……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比如喜欢扮演不同角色体验生活？或者……喜欢掌控和戏弄下属带来的快感？
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
不行！不能再想了！
就当是做了一场荒诞的噩梦吧！
明天回到公司，她肯定还是那个高冷的沈总监，我还是那个卑微的小林野。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让它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我在公司的日子，恐怕就真的到头了！
打定主意，我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沈长羽那张冰冷的脸，和她指尖滑过我皮肤时，那诡异的触感。
还有她最后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简直是阴魂不散！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公司大门。
一路上，我都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碰到沈长羽！千万不要碰到沈长羽！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刚走到设计部门口，就看到沈长羽从她的独立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套裙，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和昨晚那个穿着技师服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就想低头躲过去。
然而，她却像是早就看到了我一样，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林野。”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清冷。
“沈、沈总早！”我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钟。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头皮，看到我此刻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我感觉自己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她是不是要……提起昨晚的事？！
然而，她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昨晚的应酬，辛苦了。”
“啊？哦……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我连忙摆手。
“嗯，”她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今天精神不太好？是昨晚没休息好？”
“没、没有！挺好的！”我欲盖弥彰地挺直了腰板。
“是吗？”她嘴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那就好。把昨天王总那个项目的初步方案，十点前放到我桌上。”
“……是！沈总！”我连忙应道。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远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她……好像什么都没提？
难道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或者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也是，像她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会把捉弄一个小实习生的事情当回事呢？
肯定是我想多了！
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但那份不安感，却像一颗种子，悄悄地在我心底埋了下来。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沈长羽那个女人……她的心思，太深了。
深得让我……害怕。
接下来的几日，海不扬波。
沈长羽在公司，仍旧是那个冷若冰霜、铁面无私的女强人。在会议中，她总是毫不留情地指出我计划中的漏洞；在分配工作时，也不会因为我是新手而有所偏颇。
她投向我的目光，与其他同事无异——冷静、尖锐，充满了审视。
仿佛那晚在“御足轩”的一幕，真的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我也努力让自己忘却那晚的荒唐，全情投入到工作中。毕竟，我刚正式入职，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立足。
我谨慎地与沈长羽保持距离，汇报工作时简洁明了，尽量避免与她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我以为，只要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件事就能彻底翻篇。
然而，我太天真了。
沈长羽，她就像一个狡猾的猎人，而我，是她早已锁定的目标。
她并没有忘记那晚的事情。
她只是……换了一种更加隐秘、更加令人窒息的方式，继续她主导的“游戏”。
她开始，在一些细节上，悄无声息地“提醒”我。
比如，有一次部门会议，讨论一个新项目的设计风格。我提出了一个偏向“温馨、舒适”的方案。
沈长羽听完，面无表情地评价：“林野，你的想法不错。但是，”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带着一丝戏谑地看向我，“有时候，太‘舒适’了，反而会让人……失去警惕。”
她的眼神，别有深意。我心里一沉，立刻想起了那晚沙发上，她压在我身上时那种诡异的“舒适感”。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比如，公司茶水间新进了一些进口精油，说是给员工放松用的。沈长羽“恰好”在我接水的时候，也在那里。
她拿起一瓶标着“薰衣草”的精油，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看向我，轻描淡写地说：“这个味道，你应该会喜欢。安神。”
我当然记得！那晚房间里弥漫的，就是这种味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落荒而逃。
再比如，她会突然在下班时间，给我发微信，内容却与工作无关。
【沈长羽：上次那家餐厅的草莓千层，味道怎么样？】
我看着这条没头没脑的信息，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我上次和朋友聚餐时，随手发在朋友圈的一张照片，早就被其他信息淹没了。她是怎么看到的？而且还记得？
【林野：……还行。】我斟酌着回复。
【沈长羽：下次试试XX路那家，他们用的动物奶油。口感更好。】
【林野：……谢谢沈总推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就像一个幽灵，时不时地，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冒出来，用这种看似关心实则暧昧不明的方式，撩拨一下我的神经，然后又迅速消失，留下我一个人心惊肉跳，胡思乱想。
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快要被她逼疯了！
这种感觉，比直接被她骂一顿还要难受！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却又挣脱不开！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我的感觉。看着我因为她一句话、一个眼神而紧张、惶恐、不知所措的样子，她那冰冷的眼底，似乎才会流露出一丝……愉悦？
我开始失眠，食欲不振，工作也频频出错。
越是想避开她，就越是容易在她面前犯错。越是犯错，就越害怕面对她。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有好几次，我都想鼓起勇气，直接去问她：沈总，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放过我？！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不敢。
她是我的上司，掌握着我的前途。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实习生。
我拿什么跟她斗？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精神折磨压垮的时候，转机……或者说，更深的“危机”出现了。
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合作方是业内有名的“难搞”。沈长羽亲自带队，而我，竟然也被指定加入了项目组。
我知道，这肯定是她的“安排”。
果然，在项目组的第一次会议上，她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对我负责的那部分方案，从头到脚批驳了一遍，用词犀利，毫不留情。
我站在那里，当着所有同事的面，被她训得脸色发白，手心冒汗。
散会后，一个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林野，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沈总了？她今天对你……也太狠了点。”
我苦笑，我何止是得罪她了，我简直是……羊入虎口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
当天晚上，合作方请项目组吃饭。席间，那个以“好色”闻名的合作方老板，目光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瞟。
酒过三旬，他借着酒意，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言语也越来越轻佻。
“小林啊，年轻有为，长得也……很对我胃口嘛！哈哈哈！”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吓得连忙躲开，脸色发白。其他同事也有些尴尬，但没人敢出声。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长羽，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比空调的冷气还冷。
“王总，”她端起酒杯，看着那个老板，眼神锐利如刀，“我的人，你也敢动？”
沈长羽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刹那间撕裂了包间里那股既暧昧又沉重的氛围。
在场的每个人，包括那个眼神猥琐的王总，都呆若木鸡。
“沈……沈总……”王总的笑容凝固了，手还悬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我……我不过是和小林闹着玩……”
“闹着玩？”沈长羽轻轻放下酒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站起身，走到王总跟前，身高的优势让王总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王总认为，拿我的员工开玩笑，很好玩吗？”
她的声音虽不响亮，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意。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王总的额头开始冒汗。他可能没料到，沈长羽竟然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实习生，当场翻脸。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长羽紧追不舍，“或者，王总认为，这个项目，我们顾氏……非你不可？”
这话分量十足。
王总的脸色彻底变了，急忙摆手：“不不不！沈总您误会了！是我喝多了，胡说八道！我自罚三杯！向小林……向林先生道歉！”
说着，他真的就连喝了三杯白酒，然后对着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先生，对不起，刚才是哥哥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干笑着摇头：“没……没事……”
沈长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对项目组其他人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包厢。
留下王总和一群目瞪口呆的同事。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车里，心乱如麻。
沈长羽刚才……是在替我解围？
为什么？
她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不是喜欢捉弄我吗？
为什么要为了我，去得罪一个重要的客户？
还有她那句“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真的对我……
不不不！不可能！我想多了！她那种高高在上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小虾米？
她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或许……她只是不想让她的“玩具”，被别人染指？
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微弱的、不合时宜的“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和……屈辱。
在她眼里，我恐怕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不允许他人触碰的……棋子。
从那天起，沈长羽对我的“掌控”，似乎变得更加……明目张胆了。
她会以“项目需要”为名，频繁地叫我去她的办公室。名为讨论工作，实则……更像是一种审视和调教。
她会指出我方案里的每一个细微的错误，然后，用她那独特的、带着压迫感的方式，“指导”我如何修改。
有时候，她会站在我身后，俯身看我的电脑屏幕，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阵战栗。
有时候，她会用笔杆轻轻敲击我的手背，语气淡淡地说：“这里，线条太软了。林野，做设计，和做人一样，要有棱角。”
她的每一次靠近，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我心里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圈圈涟漪，让我心烦意乱，无法集中精神。
更让我崩溃的是，她似乎……很享受我这种被她掌控、惊慌失措的样子。
有一次，我因为一个失误，被她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我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训完之后，她却没有立刻让我走，而是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忽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林野，你怕我吗？”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怕？好像太怂了。说不怕？那不是找死吗？
见我不说话，她放下咖啡杯，走到我面前，微微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映着我惊慌失措的倒影。
“怕就对了。”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足以让我心跳漏跳一拍的弧度，“因为……”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
“我喜欢看你……害怕的样子。”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被她彻底看穿了。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挣扎，在她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无力。
我像是她网中的猎物，无论如何扑腾，都逃不出她的掌控。
这种感觉，让我窒息，让我绝望。
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悸动？
我一定是疯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白天在公司，我是那个对沈长羽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小实习生林野。
晚上回到家，我却会反反复复地想起她在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想起她凑近时清冷的香水味，想起她指尖划过我皮肤时那诡异的触感……
我知道这不对劲！我知道我应该远离她！
但……我做不到。
她像一个巨大的磁场，牢牢地吸引着我，让我身不由己。
她对我的“特殊对待”，也渐渐引起了同事们的注意。
有人羡慕我能得到总监的“亲自指导”。
有人嫉妒我能参与核心项目。
也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说我肯定是走了什么“特殊门路”，才能让“灭绝师太”对我另眼相看。甚至还有更难听的猜测……
这些流言蜚语，像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试图和沈长羽保持距离。
尽量减少和她的单独接触，汇报工作也尽量言简意赅。
但没用。
她总有办法，让我“不得不”出现在她面前。
要么是项目出了“紧急问题”，需要我立刻去她办公室。
要么是某个细节需要“当面沟通”，一个电话把我叫过去。
甚至有一次，她直接在下班后，把车开到公司楼下，摇下车窗对我说：“上车，送你一程。”
我看着她那辆扎眼的玛莎拉蒂，和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屈服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浑身僵硬，手心冒汗。车厢里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气，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她却像没事人一样，一边开车，一边随意地问：“最近……工作压力很大？”
“还……还好……”
“是吗？”她瞥了我一眼，“我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我无言以对。这还不是拜您所赐！
“是不是……还在想那天晚上的事？”她忽然问，语气平静无波。
我的心猛地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没、没有！沈总！我早就忘了！”我慌忙否认，声音都变了调。
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忘了就好。”
可她的眼神，分明在告诉我：你忘不了。
那晚之后，她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
她不再满足于在公司里对我进行“精神掌控”。
她开始……入侵我的私人生活。
她会“恰好”出现在我常去的咖啡馆，然后“偶遇”我。
她会“无意中”得知我周末的安排，然后“恰好”也在附近。
她甚至……开始给我点外卖。理由是“看你太瘦了，需要补充营养”。
我拒绝，她就用工作来压我：“怎么，连这点关心都不接受？还是说，你对我有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只能默默接受。
我感觉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无处可逃。
她的存在，无孔不入。
她的掌控，无处不在。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或者……她有什么读心术？
为什么我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试图逃离的念头，都好像被她看穿了？
直到有一天。
我因为连续熬夜加班，加上精神压力过大，病倒了。发高烧，浑身无力，躺在租住的小公寓里，连下床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我迷迷糊糊地，给沈长羽发了条请假信息。
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冷冰冰地回复一个“知道了”。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我的门铃响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透过猫眼一看——
竟然是沈长羽！
她穿着一身便服，手里还提着药店的袋子！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想找地方躲起来！
可她却像是有钥匙一样，直接打开了我的房门！
“沈、沈总？！您……您怎么来了？！还……还开了我的门？！”我惊恐地看着她。
“你忘了？”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那是之前公司统一配发的备用钥匙，但我从没给过她！“那天你发烧早退，晕倒在茶水间，是我送你去医院，也是我……背你下楼的。”
她一步步朝我走近，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情绪。
“林野，”她微微俯身，抬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掌心冰凉，“你那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还……摸了我的腰。”
“不承认吗？”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天……我发烧烧得迷迷糊糊，只记得好像有人照顾我，很温柔……
难道……真的是她？！
我还……摸了她的腰？！
完了！我彻底完了！
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还有她话语里那令人心惊肉跳的信息……
我感觉自己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一种……彻底失控的，混乱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沈总……”我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瞧见我泪眼汪汪的模样，沈长羽好像……怔了怔。
他那双总是冷冽如刀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是慌乱，还是迷茫？
但那异样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
她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姿态。只是说话的语气，似乎比平时温和了几分。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轻描淡写地说，“看你病得不轻，就过来看看。”
她手里提着的药袋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我已经帮你向人事部请了三天的假。”
“……”我看着她，一时语塞。
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更加……手足无措。
“躺下吧。”她指着床说。
我不由自主地听从了，就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样。
她找出体温计，熟练地帮我量体温。又倒了杯温水，递给我药片，看着我吞下。
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动作却很……自然？甚至……有点温柔？
我一定是烧得迷糊了！才会觉得“灭绝师太”温柔！
吃完药，她又用带来的毛巾，沾了冷水，敷在我的额头上。
那冰凉的感觉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沈总……谢谢您……”我小声说。
“不用谢。”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你是我下属，关心你是应该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病倒了，项目进度谁来跟？”
好吧，我就知道。她果然还是那个工作狂魔沈长羽。关心下属什么的，都是顺便的。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审视和压迫感，而是……很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探究？
被她这样看着，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
“沈总……您……您不用管我了，我睡一觉就好了……”我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吗？”她挑眉，“我看你烧得不轻。万一半夜又烧起来怎么办？”
“……”我无言以对。
“你一个人住？”她忽然问。
“……嗯。”
“父母呢？”
“……在老家。”
“女朋友呢？”
“……没有。”我老实回答。像我这种刚转正的社畜，哪有时间谈恋爱。
她听完，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
我以为她要走了，心里刚松了口气。
却见她走到我的小冰箱前，打开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你平时吃的东西？”冰箱里只有几瓶啤酒，几盒泡面，还有一些快要过期的速冻饺子。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说话，转身走出了我的公寓。
我正疑惑她要去干什么，十几分钟后，她回来了。
手里提着两大袋食材——新鲜的蔬菜、肉、鸡蛋，甚至还有一小袋米。
然后，她竟然……走进了我的小厨房！
系上了我那件因为太久没用而有些发黄的围裙！
开始……做饭？！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着。
切菜，洗米，开火……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完全不像那个在公司里呼风唤雨、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强人！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长羽……竟然会做饭？！还跑到我家来给我做饭？！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颠覆了。
很快，厨房里就飘来了诱人的香味。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瘦肉粥，走到我床边。
“起来，趁热吃点。”她用命令的语气说，却伸手扶着我坐起来，还在我背后垫了个枕头。
我看着碗里那清淡却香气扑鼻的粥，又看看眼前这个系着围裙、脸上沾着点点油星（或许是我的错觉？）的沈长羽……
感觉像在做梦。
“……沈总，这……”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她把勺子塞到我手里，“快吃。”
我只好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粥熬得很烂，味道也很好。温热的暖流滑过喉咙，熨帖着我空荡荡的胃，也……奇异地，安抚了我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她就坐在旁边，看着我吃。
等我喝完半碗，她又递给我一杯温水。
“再睡会儿吧。”她说，“我在这里看着你。”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或许是生病让人变得脆弱，或许是她的“温柔”太具有迷惑性……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然后，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这很不正常。
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我不该对她放松警惕。
但是……
在她那双深邃眼眸的注视下，在弥漫着食物香气的房间里，在病痛带来的疲惫和眩晕中……
我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泊了许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
哪怕，这个港湾……可能暗藏着更危险的漩涡。
我也……有点不想离开了。
在我那三天的病假里，我过得是迷迷糊糊，却又……异常地清醒。
清醒的是沈长羽的照料。
她真的没走，就守在我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里。每天三顿饭，都是她亲手做的，简单、健康，还意外地符合我的口味。她监督我按时服药，量体温，用物理方法帮我降温。甚至……在我发烧说胡话的时候，她会轻拍我的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那三天，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强人，更像是一个……温柔的……姐姐？或者……
我不敢再往下想。
迷糊的是我的心情。
我完全搞不懂沈长羽到底想干啥。
她一会儿冷得像冰，一个眼神就能冻人；一会儿又细心得不得了，照顾得我像个不能自理的小孩。
她明明握着我的命运，可以轻易地毁了我的未来，却在我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我……近乎溺爱的关怀？
她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为了“好玩”？还是……她真的对我……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立刻把它压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我的身体反应，却越来越不受控制。
当她靠近时，我的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当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皮肤时，我会像被电击一样颤抖。
当她专注地看着我时，我会不由自主地脸红，想要避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我一定是病得不轻！或者……是她给我下了什么咒？！
病假结束后，我回到了公司。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沈长羽依然是那个高冷严格的沈总监，开会、审稿、布置任务，一丝不苟，毫不留情。
好像那三天的“同居”生活，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但，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
我发现，我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怕她了。
甚至，在看到她那张冷冰冰的脸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
在听到她严厉的声音时，会想起她在我耳边哼的那些不成调的小曲。
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我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怕这只是她另一个高明的“游戏”。
我试图重新保持距离，回到以前那种小心翼翼、敬而远之的状态。
但……很难。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故意疏远。
她没说什么，只是……对我的“控制”，变本加厉了。
她会找各种理由，让我去她办公室。
她会在下班后，让我陪她“加班”，然后“顺便”一起吃晚饭。
她甚至……开始干涉我的私生活。
“周末有什么计划？”
“晚上和谁一起吃饭了？”
“那个新来的女同事，和你走得很近？”
她的问题，越来越没有界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终于，在一个她又一次以“讨论方案”为名，让我单独留在加班的办公室，并且……在我汇报工作时，手指“无意中”滑过我手背的夜晚。
我爆发了。
“沈总！”我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您到底想怎么样？！”
她抬起眼，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意外，仿佛早就料到我会爆发。
“我想怎么样？”她放下手里的笔，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气场，“林野，这个问题，不该问我。”
她顿了顿，目光锁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该问问你自己。你……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
我期待什么？！
我期待你离我远一点！我期待你放过我！我期待你不要再用这种暧昧不清、若即若离的方式折磨我！
这些话，在我喉咙里翻滚，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
在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倒影。
看到了我内心深处，那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一丝丝……混乱的……悸动。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声音干涩。
“你动摇了。”她替我说出了答案，语气笃定。
她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敲在我的心上。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比我矮一些，需要微微仰头看着我。
但那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和……诱惑。
“林野，”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承认吧。”
“你不是害怕我。”
“你是……”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致命的魔力。
“想要我。”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挣扎，所有的防线……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酒精（虽然我没喝酒），或许是压抑太久的情绪，或许是……被她眼中那抹势在必得的光芒所蛊惑……
我猛地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将她狠狠地按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
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那一吻，充满了不顾一切的疯狂。
仿佛是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释放的渠道。又似乎……是对一直以来她掌控全局的反抗和……报复？
我不确定。
我只知道，当我的嘴唇轻触她那微凉的唇时，我的思绪一片空白。所有的恐惧、不安、挣扎，在那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几乎毁灭性的沉沦感。
沈长羽似乎也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做。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和……惊讶？
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她没有推开我，反而……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回应，虽然生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在宣告：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主导权，依然在她手中。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才缓缓分开。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我们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和锐利，反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迷离和……脆弱？
那双总是紧抿的唇，此刻微微红肿着，沾染着我的气息。
这样的沈长羽，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多了几分……属于女人的，真实的诱惑。
我的心跳，漏跳了好几拍。
“沈总……”我喉咙干涩，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竟然……强吻了我的顶头上司？！那个能决定我生死的女魔头？！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她肯定会杀了我！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沈长羽并没有发怒。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林野。”
“……在。”我下意识地立正站好。
她看着我这副样子，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你，”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胸口，“还真是……有点意思。”
“……”我彻底懵了。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行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又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吻从未发生过，“时间不早了，下班吧。”
“……啊？哦……”我愣愣地点头。
“明天早上，把修改后的方案放到我桌上。”她补充了一句，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公事公办。
“……是！沈总！”
她没再说什么，拿起自己的包，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吻……算什么？
一时冲动？还是……别的？
沈长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
第二天，我怀着比上断头台还要沉重的心情，走进了公司。
我已经做好了被沈长羽叫去办公室，然后直接卷铺盖走人的准备。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她见到我，表情和往常一样，冷静，淡漠。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吻，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她没有提昨晚的事，也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是该开会开会，该审稿审稿，该骂人骂人……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点？
不，不对。
还是有变化的。
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不再是单纯的审视和压迫，偶尔会带上一丝……玩味？或者……探究？
而我，在面对她时，也再也无法回到以前那种纯粹的恐惧和敬畏了。
心里，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吻，想起她那一瞬间的脆弱和……动情？
我们之间，好像被一层无形的、暧昧的薄纱笼罩着。
谁也不去捅破，却又……真实地存在着。
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直到……集团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一直空缺的集团副总裁职位，竟然……由沈长羽接任了！而且，她还获得了董事会授予的，极大的决策权！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人想到，这个年纪轻轻、行事低调（除了对下属严厉）的女总监，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和实力！
而更让我震惊的，还在后面。
在她正式上任副总裁的那天，她把我叫到了她的新办公室——宽敞、明亮，视野极佳。
“林野，”她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看着我，眼神平静，“从今天起，你担任我的……特别助理。”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她挑眉。
“不……不是……”我连忙摇头，“只是……太突然了……”
“没什么突然的。”她淡淡地说，“我觉得你……很有潜力。”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
“而且……”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倾身，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做我的特助，以后……想‘放松’，随时都可以找我。”
“毕竟……”
她的目光，落在我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唇上。
“我，是你专属的……技师。”
那一刻，我看着她眼中那熟悉的、掌控一切的笑意，再联想到她那神秘的背景，和之前总总反常的举动……
一个荒谬却又似乎是唯一合理的念头，猛地窜进了我的脑海！
难道……难道那家“御足轩”……也是她的产业？！
难道……从一开始，那场“偶遇”，就是她精心设计的？！
难道……她做这一切，不仅仅是因为“有趣”，而是……
她早就……盯上我了？！
这个猜测，让我浑身冰冷，却又……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沈长羽……你这个女人……
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自从我担任了沈长羽的私人助理，我的日子彻底变了样。
我的工作不再只是绘图和修改稿件，而是开始处理更核心的事务，接触更高层次的人物，而且……我始终处于她的“掌控”之中。
她还是那个严格、苛刻、追求完美的老板。但在无人的时候，她总以各种方式“挑逗”我。
比如，在会议中，她会在桌下用高跟鞋尖轻触我的小腿。
比如，递文件给我时，她的指尖会“不小心”掠过我的掌心。
比如，当我专注工作时，她会突然靠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林野，集中精神。”
每一次都让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却……无能为力。
我曾试图反抗。
我试图与她保持距离，维持纯粹的工作关系。
但……无济于事。
她总有办法让我“不得不”屈服。
要么用工作压我，要么用……更直接的手段。
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她这种忽冷忽热、暧昧不清的态度，在她又一次在茶水间堵我，试图“壁咚”我时，我鼓起勇气，抓住了她捣乱的手腕。
“沈总！”我直视她的眼睛，努力压制声音中的颤抖，“请您自重！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她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反抗感到好奇。
“哦？只是工作关系？”她反手握住我的手，力度不大，却让我无法挣脱，“那……昨晚在沙发上抱着我不放的人，是谁？”
我的脸瞬间红透了！
是的，我承认，在那晚那个失控的吻之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更失控的事。在她那半推半就，甚至带有诱惑的暗示下……
我……彻底陷落了。
“你……”我气结，却无法反驳。
“林野，”她靠近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眼神中带着一丝霸道和……宠爱？“别再自欺欺人了。”
“承认吧，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你也……喜欢我。”
我……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
答案……是肯定的。
是的，我喜欢她。
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的强大，喜欢她偶尔展现的温柔，甚至……喜欢她掌控我时，那种让我既害怕又沉迷的感觉。
我大概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见我沉默，沈长羽满意地笑了。
她放开我的手，整理我的领带，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是多年的恋人。
“好了，”她拍了拍我的脸，“回去工作吧。晚上……来我家吃饭。”
“……”我看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成了沈长羽名副其实的……“秘密情人”？
这个身份，让我觉得既荒诞，又……刺激。
白天，我们在公司是严谨的上下级。
晚上，在她的豪华公寓里，我们是……最亲密的伴侣。
她会卸下白天的强势和冷漠，展现出慵懒、性感、甚至……有点粘人的一面。
她会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枕在我的腿上。
她会心血来潮地为我做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
她也会在床上，展现出与白天截然不同的……热情和……占有欲。
我沉溺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关系里，无法自拔。
我知道这很危险，像在玩火。
我知道我们之间，地位悬殊，未来渺茫。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贪恋她给予的，那独一无二的“专属”感。
直到有一天，我在她的书房里，无意中看到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关于我的，极其详尽的背景调查报告。
从我出生，到上学，到实习……甚至连我小时候爬树摔跤留下的那条疤，都记录在案。调查时间……赫然是半年前！也就是我刚进公司不久的时候！
而在报告的最后一页，附着一张我的照片，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画了一个圈。旁边，是两个龙飞凤舞的字：
【我的。】
落款签名：沈长羽。
那一刻，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
原来……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她就已经……
所有看似偶然的相遇，所有看似巧合的安排，所有看似心血来潮的“挑逗”……
全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包括那晚在“御足轩”……她根本不是去兼职，那家店……很可能就是她的！她只是……在等我自投罗网！
这个女人……
她的心机，她的掌控欲……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以为自己是在和她谈一场禁忌之恋。
却原来……我一直都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是她早已锁定，并且志在必得的……猎物。
我拿着那份报告，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愤怒？恐惧？还是……一种被彻底掌控后，奇异的……认命感？
或许，都有吧。
这时，沈长羽走了进来。看到我手里的报告，她并没有丝毫意外。
她走到我面前，拿过报告，随手扔在桌上。
然后，她抬起手，像第一次在足疗店那样，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和……毫不掩饰的占有。
“怎么，现在才发现？”她挑眉，“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林野，”她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声音低沉而魅惑，“别再想着逃了。”
“从你踏进这家公司，不，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唇瓣。
“你，就注定是我的。”
“放松点，我的……专属技师。”
完
来源：木木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