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小姨才生下5天,就被送了人,她长大外公想认回,母亲发言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2 07:13 3

摘要:"妈,这两张照片上的人怎么那么像?"我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小姨近照,心头猛地一震。

深藏的血脉

"妈,这两张照片上的人怎么那么像?"我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小姨近照,心头猛地一震。

母亲脸色顿变,颤抖着接过照片,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碰触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我叫周丽华,今年四十有二,在县纺织厂做会计,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那是一九八八年的春天,院子里的丁香花开得正好,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总让我想起童年时代母亲缝制的带有樟脑丸气味的棉袄。

那天,我正在帮母亲整理搬家时带来的旧物,一个上锁的红漆小木箱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啥呀?"我随口问道,母亲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夺过钥匙说:"没啥,都是些旧玩意儿。"

这反常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好奇,趁母亲去菜场买菜的空当,我找到了藏在缝纫机抽屉里的钥匙。

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几件婴儿衣物,一个绣着"福"字的小肚兜,下面压着几张老照片。

其中一张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背面写着"淑云出生五日"几个字,笔迹有些颤抖,像是被泪水浸湿过。

这张照片旁边还放着一张剪报,是县百货公司"优秀营业员李淑云"的报道,照片上的女子和我母亲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正当我震惊地对比着这两张照片时,母亲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菜篮子掉在地上,豆角和西红柿滚得到处都是。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心跳如擂鼓。

母亲张秀兰沉默了许久,慢慢蹲下身子去捡散落的蔬菜,仿佛这样就能捡起过去支离破碎的记忆。

"先别问了,等你爸回来一起说吧。"母亲声音低沉,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父亲周建国是县供销社的科长,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母亲一人扛着。

晚饭时,父亲照例晚归,母亲却罕见地没有像往常那样絮叨,只是默默盛了一碗饭放在父亲面前。

"老周,丽华今天发现了。"母亲的话简单得可怕。

父亲的筷子停在半空,叹了口气:"早晚的事,孩子大了,也是该知道的时候了。"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样的氛围让我感到陌生而害怕。

"丽华,有些事情妈不想告诉你的。"几天后,母亲终于开口,眼里含着泪水。

"那是一九六二年,你外婆生下你小姨后没几天,家里实在没法养活,只能把她送给了城里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

母亲说起这些时,手里不停地搓着一块已经洗得发白的手帕,那是她陪嫁时带来的,上面绣着一对喜鹊。

"那年头,家家户户都饿得揭不开锅,你外婆生了三个孩子,大明七岁,我五岁,家里连糠都吃不上了,哪还有奶水喂小娃儿?"

记忆中,外婆是个慈祥的老人,每次我去都会从枕头底下掏出几块水果糖给我,却从来不曾提起她还有个女儿。

"当时县里有个姓李的干部,他爱人身子骨不好,一直没孩子,托人找,正好碰上了。"

"爹,别说了!"母亲突然打断了父亲的话,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不能说的?"父亲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淑云走的那天,你外婆哭晕过去了,你外公背着全家偷偷跟着人家走了十几里,直到看不见了才回来。"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

那时候是困难时期,饿死人的事情时有发生,母亲说她们村就有好几户人家"断了炊"。

"爹娘把小妹送走那天,全村人都来劝,说留不住的命总比饿死强。"母亲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时说好了等日子好过了就去接回来,可后来……"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日子虽然慢慢好起来,但人各有各的生活,那个被送走的女婴已经在另一个家庭长大成人。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李淑云。"母亲说,"她养父母改的,姓李了。听说对她很好,供她读了高中,现在在县百货公司做营业员,嫁了个工人,有个闺女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每次去百货公司买东西,总觉得那个笑容甜美的营业员面熟的原因——她长得和我母亲实在太像了。

事情本该就此结束,但一个月后,外公张福寿从乡下来县城看病,在百货公司偶然见到了李淑云。

"她站在柜台后面,笑得可好看了,眉眼跟你外婆年轻时一模一样。"外公激动地说,眼睛亮得吓人。

母亲脸色大变:"爹,你可别胡来!都三十多年了,人家早就不记得咱们了!"

"我这把老骨頭,就想在閉眼前見見自己的血脉!"外公倔强地说,黝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

从那以后,外公像是着了魔,隔三差五就往县城跑,就为了远远地看一眼女儿。

"砰!"母亲把碗重重放在桌上,"爹,你这是折腾谁呢?淑云过得好好的,你突然蹦出来说是亲爹,让人家情何以堪?"

"我就远远看一眼,不上前,不说破,成不?"外公倔强地说。

晚上,我听见母亲在房间里低声啜泣,这在我的记忆里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年迈渴望团聚的外公,一边是担忧打破现状的母亲。

"丽华,这事你少管。"母亲罕见地对我发了脾气,"你外公这把年纪了,认个闺女容易,可人家认不认咱们这门亲,又是另一回事!"

父亲站在一旁抽烟,烟圈一个接一个地升向天花板:"你妈说得在理,淑云的养父母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领养她是办了手续的,现在突然冒出亲生父母,多不像话。"

这话听得我心里直发堵,难道亲情就这样被一纸文书给否定了?

外公不死心,他央求我暗中打听小姨的情况。

通过单位的关系,我得知李淑云确实是百货公司的营业员,嫁给了县水泥厂的工人刘志强,有个上初中的女儿。

他们住在水泥厂的单位宿舍,两室一厅的楼房,在当时条件不算差,但也绝对称不上富裕。

"听说那闺女挺聪明的,学习特别好,年年三好学生。"同事这样告诉我。

有一次,我特意去百货公司买东西,排队时正好在李淑云的柜台前。

近距离看着她,我几乎以为是年轻时的母亲站在那里,连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同志,要什么?"她礼貌地问我。

我心跳如鼓,脱口而出:"大嫂,我想买那个搪瓷茶缸,就是那个带盖的。"

"大嫂"这个称呼让我自己都愣住了,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哪里是什么大嫂。

她倒是没在意,笑着给我拿了茶缸,还细心地用报纸包好:"这茶缸结实,我们家也用这种,可中用了。"

我付钱时,手忍不住发抖,她找零钱给我时,我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银手镯,样式古朴,竟与母亲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这手镯真好看。"我鬼使神差地说。

"哦,这是我娘给我的,说是传家宝呢。"她笑着回答,眼角的纹路和母亲如出一辙。

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她先是一愣,随后眼泪就下来了:"那是李家的媳妇传下来的,一家一个样式,没想到他们真把淑云当亲生的。"

母亲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银手镯:"这是你外婆给我的,我一直想等你出嫁时给你戴上。"

这个小小的银手镯仿佛见证了两个家庭的沧桑变迁,也印证了养育之恩的深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公的身体越发不好,咳嗽得厉害,医生说是肺气肿,让多休息。

可外公哪里休息得了,他念叨着要见淑云一面,甚至想偷偷去认亲。

"爹,你就消停会儿吧!"母亲急得直跺脚,"人家过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个亲爹来,多扎心啊!"

外公不语,只是默默掏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一枚铜钱——那是他和外婆的定情物。

"这是我当年给你娘的,想着能给淑云留个念想。"外公说,声音哽咽。

母亲终于忍不住了:"爹,你就是自私!你知不知道认回来会让淑云多为难?会不会伤害她的感情?打破她的生活?你就顾着自己想见女儿,想过人家怎么想吗?"

这一席话说得外公老泪纵横,房间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

为了让外公死心,我决定带他去看看小姨现在的生活。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外公来到水泥厂家属院。

远远地,我们看见李淑云挽着丈夫的手从单位食堂出来,一个穿着蓝格子裙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爸,你看那个男生,好帅呀!"小姑娘指着远处的一个男孩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就你小丫头片子,整天就知道帅不帅的,还是多看看书吧!"李淑云宠溺地拍了拍女儿的头。

外公站在远处,身子微微颤抖,嘴唇不住地哆嗦着,却不敢上前一步。

我们跟着他们来到单位分配的楼房前,透过窗户,看见小姨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客厅里摆着一台黑白电视机,墙上贴着女儿的奖状,一家人说说笑笑,温馨得让人心酸。

"走吧,这就够了。"外公哽咽着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回家的路上,外公一言不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到家后,他默默地拿出那枚铜钱,放回了布包里:"秀兰说得对,认回来对谁都不好,人家过得挺好的。"

母亲听后,眼睛红红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做了一桌子外公爱吃的菜。

晚上,父亲喝了点酒,忽然对我说:"丽华,你妈其实一直放不下这件事,这些年攒下的钱都舍不得花,说是要给淑云补偿。"

这话让我大为震惊,平日里母亲节省得很,自己的衣服穿了又补,补了又穿,却从不曾提过要给小姨什么补偿。

"你知道你妈为啥那么反对你外公认亲吗?"父亲继续说,"她怕淑云怨恨他们,怕淑云知道真相后会痛苦,更怕破坏了淑云现在的幸福。"

原来,母亲的坚决反对不是冷漠,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深爱。

几天后,我无意中听到母亲和父亲的对话,才知道母亲已经托人匿名资助了小姨女儿的学费。

"三千块钱不少了,够孩子读完高中了。"母亲说,声音里有掩不住的骄傲。

那是母亲这些年来积攒的全部血汗钱,平时舍不得买件像样的衣服,却毫不犹豫地给了从未谋面的外甥女。

"你说,淑云的养父母那么疼她,她会不会恨我们?"母亲忽然问父亲。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他们给了淑云家庭和爱,这比什么都重要。那年头,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你爹娘也是没办法。"

"可我总觉得对不起她。"母亲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我站在门外,心如刀绞,这些年来母亲一直背负着这样的心结,却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一九九零年,外公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临终前,外公拉着母亲的手说:"秀兰,答应爹,等我走了,你替我把这枚铜钱给淑云,不用说明白,就说是个纪念品。"

母亲含泪点头:"爹,您放心,我一定亲手交给她。"

外公走后,母亲像是老了十岁,整日坐在窗前发呆,手里摩挲着那枚铜钱。

一个月后,母亲决定履行诺言,但苦于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母亲装作顾客去百货公司买东西,然后"不小心"把钱包落在柜台,钱包里放着铜钱和一封信。

信中母亲只说这是一位老人的遗物,希望能给予善待,并未透露任何关系。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母亲回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她收到了吗?"我忍不住问。

"收到了,她还追出来还给我,说钱包落下了。"母亲微笑着说,眼里闪烁着泪光,"我就说是送给她的,她还不好意思收呢。"

"她没怀疑什么吧?"我有些担心。

"没有,她只是看了看铜钱,说做工挺古老的,很漂亮。"母亲说,"她戴在了手腕上,和那个银手镯搭配得正好。"

此后,母亲常常托故去百货公司,就为了远远地看一眼小姨,然后回来告诉我她又胖了一点,或者新做了发型。

一九九一年的夏天,一场大病差点夺走了母亲的生命,住院期间,医院缺血,父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束手无策时,广播里突然播报:"李淑云同志为张秀兰同志献血400毫升,请家属到护士站签字。"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和父亲面面相觑。

急忙赶到护士站,护士告诉我们:"是百货公司的李同志主动要求献的,说是听说了缺血的事情,血型正好匹配。"

那一刻,我和父亲都哽咽了,血浓于水这句古老的谚语从未如此真实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献血后,小姨站在母亲病房外,隔着玻璃窗默默地看了许久,然后转身离去,没有进去,也没有表明身份。

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许小姨早已知道了真相,只是选择了沉默。

母亲出院后,我把这事告诉了她,她先是震惊,随后泪流满面:"老天有眼啊,淑云的血救了我的命,这是啥缘分哟!"

从那以后,母亲和小姨之间似乎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虽然从未说破,但每逢过节,小姨总会"偶遇"母亲,送上一些小礼物,而母亲也会回赠一些自己做的糕点。

有些割舍,是为了给予更多的爱。

血脉深藏,亲情不变。

这或许就是我母亲的选择,也是她能给予小姨最大的关爱。

如今,外公已经长眠地下多年,母亲的头发也全白了,但那个小小的铜钱,依然在小姨的手腕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连接着两个本应紧密相连的生命。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爱不需要言明,有些情不必相认,静静地守候,默默地祝福,也是一种深刻的牵挂。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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