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不通公路，去镇上赶集都要走十几里路。
内容纯属虚构
01
我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不通公路，去镇上赶集都要走十几里路。
我爸是村里出了名的人贩子，整个村里没有他拐不来的媳妇。
那些被拐来的女人，稍有不顺，就会被暴打一顿。
村里人都怕他，我也怕。
那一天，我在院子里喂猪，我爸背着一个麻袋兴冲冲地回来了。
他“咚”的一声把麻袋扔在地上，里头立刻传来挣扎和叫喊声。
“逸尘，劳子带了新媳妇回来。”
我爸说着，把麻袋套在那个女人头上，把她从里面拽出来。
那女人一头柔顺长发，鹅蛋脸，杏眼琼鼻樱桃唇。
她长得真好看，皮肤白白的，衣服穿得也时尚暴露，跟村里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我看得有些发愣，我爸见我这模样，便让我喊她小妈。
小妈？
我愣住了，我爸都有新媳妇了，那我那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亲妈怎么办？
我还没说话，那女人发现我在看她，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挣脱束缚，朝我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呸！你也配看我？”
“你这种人生出来的东西，就不配活在世上！”
她骂得恶毒，我伸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唾沫，有些手足无措。
我爸见我被欺负了，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泥地里。
“你个见货！卖你回来，是给你脸！你他吗还敢欺负我儿子！”
我爸身材高大，发起火来就跟凶神恶煞似的。
女人被打得趴在地上，捂着脸哭都不敢哭。
我爸拽着她的头发，逼着她抬头看我。
“这是劳子的种！是你的主子！你的命都是他的！就是死，你他吗也只能给他甜交皮子！”
“认命吧，这就是你的命。”
我爸说完，拽着女人回了屋，把她关进了小土房。
那天晚上，我听见小土房里传来女人隐约的喘息声和尖叫。
我爸在骂：“你这见货！给脸不要脸！装什么真洁烈女！”
我知道，她在遭罪。
可我不敢去救她，我什么也做不了。
02
这已经是我爸第三次卖媳妇回来了。
之前那两次，我曾偷偷把被卖来的女人放走。
可每一次，我爸都会把我的一条腿打断。
那俩女人，也没能顺利逃走。
她们被村里那些买了媳妇的人，合伙抓回来，日日林如，最后上吊死了。
这一次，我爸早早就警告过我。
“逸尘，你要敢再坏劳子的好事，劳子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别怪劳子心狠，劳子把你养这么大，你就得报恩！”
“你要是识趣，屋里那个女人，劳子玩腻了可以送给你。”
“你要是敢当白眼狼，劳子就把你跟你娘一起丢进山里喂狼！”
我爸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他是真的敢。
我亲眼见过他拿着一把菜刀，追着一个被拐来的女人，硬生生砍断了她的双脚。
那女人被拖回村里时，下半身血肉模糊。
村里的赤脚大夫给她止了血，拿纱布裹着残肢，又用板子固定住，让她伤口长好了继续接客。
那女人不堪受辱，活活撞墙死了。
可村里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他们觉得女人如衣服，不听话打就是了，死了再买新的。
在他们眼里，买来的女人连人都算不上，又怎么会在乎她们的死活？
我走到屋门口，从门缝往里看，看见小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她身上不着寸缕，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屋顶，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流进头发里。
我脸一红，心跳得飞快，赶紧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小妈看了我一眼，灰暗的眼里突然爆发出希望的光。
“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我求你了，只要你放我走，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伸手紧紧地拽住我的手，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卑微又渴求。
我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是个烈女子，骄傲又固执，能被折磨成这副卑微讨好的模样，我爸和她时，得有多狠啊？
可我还是摇头，拒绝了她的请求。
“小妈，我放你走，你也逃不掉的。”
“村里到处都是陷阱和狼，你跑不掉的，说不定还会被打死。”
“你就乖乖听话，别惹我爸生气，他会对你好的……”
小妈听完我的话，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从那以后，小妈被锁在了屋里，日日夜夜遭罪。
我在隔壁听着她哭喊、哀叫，心里五味杂陈。
03
不知过了多久，小妈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不再寻死觅活，也不再哭喊吵闹，反而开始讨好我爸。
我爸要对她动手时，她也不反抗，反而主动配合。
我爸很满意她的变化，对她的看管也放松了些，还让她在院子里自由活动。
小妈常常来找我聊天，问我一些家里和村里的情况。
她问得事无巨细，什么都问。
比如，我爸每天什么时候出门，村里有哪些暗哨和陷阱，村里人买媳妇都是怎么对待她们的，被卖来的女人逃走被抓回来会是什么下场……
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她听了，总是长叹一口气，眼神越来越灰暗。
有一天，我爸要带小妈去镇上，小妈提议让我一起去。
我心里挺纳闷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她还想找我帮她逃走不成？
可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被卖来的人，除非彻底认命，不然根本插翅也飞不出去。
她怎么就不信呢？
到了镇上，我爸牵着小吗的绳子，让我在一旁跟着。
小妈东看看西看看，看什么都一脸好奇。
走到一个商店门口，她忽然说要吃雪糕，让我爸去给她买。
我爸骂骂咧咧去了，小妈瞅准时机，撒腿就跑。
她跑得飞快，一下就没了影。
我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她逃不掉的。
果然，我爸拎着雪糕回来，发现人没了，提着我就去找。
小妈口音太重，一开口就知道不是这里的人。
我们镇子不大，大家都互相脸熟，一下就知道她不是镇上人。
我爸带着我找了一个多小时，就找到了小妈。
是开三轮拉客的一个司机大哥，把她认出来了。
“喏，就是这个人！”
“她口音一听就是外地的，我问她干啥她支支吾吾的，我就知道有问题，没想到真是你丢的人啊！”
我爸阴沉着脸，谢过司机大哥，提着我去把小妈揪了出来。
小妈被揪出来时，一脸绝望。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里满是怨毒。
“是你告的密！都是你！”
我摇摇头，没说话。
我什么都没做，但她也确实，根本逃不掉。
回去以后，我爸把小妈像狗一样锁起来，拿鞭子把她抽了个半死，连饭都不给吃。
小妈被锁在漆黑的小黑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实在看不下去，半夜偷偷给她送了点吃的。
小妈一看见我，就抱着我的大腿哭。
“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我叫席瑾瑜，我才上大一，我是被人贩子骗了才到了这里。”
“我不该贪便宜找兼职，我后悔了，我想回家……可我不甘心啊！”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是死，也想试试……”
04
没过多久，小妈发现，她怀孕了。
她说，这个孩子是孽种，她不要他。
为了打掉这个孩子，她绝食，用碗砸肚子，用拳头打肚子，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没用。
我爸一看她自残，就强行用漏斗给她灌粥，还找村里的赤脚大夫给她把脉。
大夫说，小妈这一胎要是打了，以后就不能生了。
我爸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杀了好几只鸡给小妈补身体。
几个月以后，小妈难产了。
她在我房里痛得满床打滚，我爸找了两个接生婆，忙活了两天一夜，孩子还没生下来。
小妈叫得嗓子都哑了，身下流了一滩血，进气少出气多，看起来活不成了。
我爸不在乎她的死活，只担心自己还没出生的孩子。
“保小！”他死死盯着小吗的肚子，眼睛里全是兴奋，“我要儿子！”
接生婆满头大汗，急得直摇头。
“这么生不出来非憋死不可，这老娘们我不要了，我给你把娃拽出来得了！”
说着，接生婆伸手在小妈肚子上一推一挤，抓着孩子的腿，把孩子硬拽了出来。
小妈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孩子也浑身青紫，连哭声都没有。
接生婆赶紧把孩子倒提着，用手拍她的脚心。
拍了十几下，孩子才“哇”地哭了一声，吐出几口羊水，活了过来。
我爸看了一眼孩子，脸色阴沉。
“赔钱货！生了个丫头片子！”
小妈生下女儿没多久，身体还没恢复，我爸就照打不误。
他说，等这孩子养到五六岁，就卖给别家当童养媳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小妈听了这话，疯了似的反抗。
“你敢动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弱，在我爸面前，像小鸡仔一样无力。
我爸一脚把她踹到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来。
“劳子把你女儿养大，卖她是我心慈手软，不然把她杀了吃肉，你也管不着！”
小妈被打得满脸是血，却还是死死地抱着我爸的腿，卑微地哀求。
“别卖我女儿，我给老林家生儿子，我肯定会生儿子的！”
“我年纪还小，我能生好多个，我求求你，你把我女儿留下吧！”
我爸冷笑一声，一脚把小妈踢开。
“生儿子？你生不出了！”
“生这个丫头片子的时候，你大出血，以后都不能生了！”
小妈呆住了。
她缓缓扭头，看向躺在床上对自己笑的女儿，眼睛越瞪越大，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
她大叫一声，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脸上全是眼泪。
从那天起，小妈就疯了。
她整天抱着包被，呆呆地坐在房里，嘴里念念有词。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
05
为了救席瑾瑜，也为了摆脱这个罪恶的村子，我想了个主意。
我跟我爸说，小妈长得漂亮，就这么在村里卖，卖不上好价钱。
“不如带到镇上去，好好拾掇一下，再找个买家，肯定比村里卖得多！”
我以为，我爸不会同意。
他这么谨慎多疑，怎么会相信我呢？
可我没想到，他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
“好主意！”我爸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全是笑意，“不愧是我儿子，脑子就是活络！”
到了镇上，我悄悄在租的房子里，装了几个真孔设像头。
随后，我开了直播。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罪恶。
到时候，警方会拯救无辜的女人，惩罚邪恶的村民。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忽然响起巨大的动静。
警察包围了我们租住的房子，破门而入，把所有人都按在地上，戴上了银手镯。
席瑾瑜裹着被子，瘦削苍白，像女鬼一样缩在床上。
看到警察把她带走，我心中暗喜。
我的计划，终于成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我想的那样发展。
审讯室里，席瑾瑜蓬头垢面，眼神呆滞，忽然抬头看向我。
“他……他才是主犯！”
“就是他，把我骗到村里，说要帮我逃出去，又带着村民把我抓回来。”
“他还侵犯了我！”
席瑾瑜缩着肩膀，畏畏缩缩地指向我。
“他爸觉得我是二手，卖不出好价钱，就让他来享用，他不止一次欺辱我……”
我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拼命摇头，大声辩解。
“不是我！我没做过！”
警察冷冷地看向我，眼里满是寒霜，没有半点动容。
他们已经查了太久，终于挖出了这个拐卖链的底层人员。
人证物证俱全，他们怎么会相信我的狡辩？
06
电棍按在桌上，滋滋地闪着电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
警方的质问如同惊雷，一下下砸在我的头上。
我浑身颤抖，内心天人交战。
如果坦白，我会不会被判同罪？
可是，如果不说，我就真的完了！
“我说……”
我的声音沙哑，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
“我根本就不是他儿子！”
“我本来，叫徐家栋。”
五岁那年，我被拐卖了。
当时人贩子看我年纪小，长得白净可爱，想把我卖到富裕的地方，卖个好价钱。
买家想要姐弟俩，于是我特意在火车站，跟姐姐走散，把她指认给了人贩子。
后来，我和姐姐都被卖到了南方。
姐姐被转卖到了大城市，不知道她的买家对她怎么样。
而我，则被带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子，被要求管这里的人叫爹。
“我……我叫徐家栋……”
刚被卖过来的时候，我一直哭闹，拍着地喊自己原来的名字。
“什么家栋国栋的？”
买家嫌我碍眼，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
“你以后叫林逸尘，是劳子的种，听见没有？”
我捂着剧痛的肚子，不敢再吭声。
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个新名字，林逸尘。
在这里的日子，苦得像是吃糠咽菜，永远都看不到出头之日。
我强迫自己懂事，强迫自己干活，强迫自己接受一切。
我心里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跑出去。
我努力学习，每次都是班里第一。
村里人都说我，是山里飞出的金凤凰，以后肯定能有大出息。
我也天真的以为，只要考上大学，我就能离开这里。
可当我跟我爸说，想去镇上读高中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读什么书？劳子供你读到初中，已经够可以了！”
我爸的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想学成之后，就把你爹丢了？”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你就是我花大价钱，从大城市买回来的儿子！”
“这辈子，你都是我儿子，都是这个村子的人，别想跑！”
听到这话，我如遭雷击。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防着我，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考出去。
可我并不想这么认命，明明我已经看到了希望，我怎么可能放弃？
于是，我开始想办法。
被拐到村里的女人，都是外面来的，只要她们能跑出去，就能替我们报警，就能引起外面的注意。
我专门挑了两个看起来机灵点的，对她们示好，骗她们的信任，让她们试着逃跑，跑出去之后，一定要报警。
可惜，两次都失败了。
她们根本就跑不出去，连村口都没跑到，就被村民抓回来了。
被抓回来之后，等待她们的，是比以往更可怕的林如和折磨。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我，也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
我爸当着全村人的面，用锄头生生砸断了我一条腿。
“小兔崽子，劳子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这么害劳子？”
“劳子告诉你，想跑？你可是劳子花大价钱买来的！”
“你就是个烂泥，就应该烂在这村里！”
鲜血染红了眼睛，我趴在地上，一声不吭，死死地咬牙坚持。
疼，太疼了，可无论有多疼，我都不会放弃。
终于，席瑾瑜来了。
她是大学生，有文化，脑子清楚，还对我十分信任。
我知道，我的机会又来了。
这一次，我小心翼翼地引导她，让她帮我做事。
我以为，我能救自己，也能救她。
可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席瑾瑜受到的伤害，比我更深，更无法弥补。
那些痛苦扭曲了她的精神，也扭曲了她的认知。
07
因为未成年，我被判了缓刑。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我特意去看了眼席瑾瑜和孩子。
那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安宁，希望他能一辈子平安宁静，不要再走我的老路。
寻亲的事，我一直都没放下。
警方那边的DNA信息库，也一直都留着我的信息。
终于有一天，我等到了DNA比对成功的结果。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终于，我终于能找到家人了！
急匆匆地赶到警局，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却遭遇了晴天霹雳。
“那个……家栋啊，我们比对过了，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现在唯一能和你相认的，就是你的姐姐，林依诺。”
姐姐？
我整个人都傻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抓着警察问：
“您再说一遍，我姐姐叫什么？”
“林依诺啊。”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家栋，别难过，虽然你的亲生父母不在了，可你能找到姐姐，也是件好事。”
姐姐，依诺姐姐……
林依诺，席瑾瑜，这两个名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浑身一震。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颤抖着抓住警察的袖子：“您刚才说，我姐姐叫什么？”
“林依诺啊。”
“哪个依，哪个诺？”
“依赖的依，诺言的诺。”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
席瑾瑜，她说过，她原来叫林依瑾。
依瑾，依诺，我们是……姐妹？
我浑身颤抖，连站都站不稳，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席瑾瑜，她竟然是我姐姐的妹妹？
她竟然是我小姨？
一想到我跟她发生的那些事，我就觉得恶心，觉得反胃，觉得痛苦不堪。
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这么熟悉。
原来，我与她早就见过。
被拐卖的时候，我还小，许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可却唯独记得姐姐的长相。
席瑾瑜跟她，有七八分相像。
我痛苦地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淌下。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被拐卖，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作弄我？
我是罪人，我是席瑾瑜一切痛苦的来源。
我害得她变成这样，我还有什么脸见她，还有什么脸和依诺姐姐相认？
我不配，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从警局离开之后，我把安宁还给了席瑾瑜，来到了村边的一条大河。
寒冬腊月，河水冷得刺骨。
我脱下外套，一步步走进冰冷的河水中。
冰冷的河水没过头顶，也彻底吞没了我这罪恶又悔恨的一生。
08
每年的清明，我都会带着安宁来给林逸尘扫墓。
小小的孩子，乖乖巧巧地站在墓碑前，有些奇怪地看着照片上的人。
“妈妈，他是谁啊？”
安宁从小是我带大的，她从来不知道林逸尘的存在。
我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思念。
“他是你舅舅。”
“舅舅？”安宁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问：“舅舅，是什么？”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舅舅啊，就是妈吗的亲人，是妈吗的家人。”
“那，舅舅去哪儿了？”
“舅舅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安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歪着头，轻声道：“妈妈，我好想见一见舅舅。”
我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思念。
“安宁，妈妈也很想他。”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你小姨……你外婆，也没有怪过他。”
“逸尘，妈妈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小姨在临终前，也原谅了你。”
“她虽然神志不清，可心里却一直有你，她说，你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孩子。”
我把林逸尘留下的手机放在墓碑前，看着那条短信，泪流满面。
“逸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安宁，让她的一生都能安宁幸福，如同你期望的那样
未完待续......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