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2年深秋,上海的梧桐树落满霞飞路。百乐门霓虹灯牌在雨雾里忽明忽暗,舞池里爵士乐声震天,旗袍女子的银镯碰着高脚杯叮当响。没人注意到,三楼贵宾厅后巷,一个穿墨绿呢子大衣的女子正把头发盘成发髻,露出脖颈处一道淡粉色疤痕。
1942年深秋,上海的梧桐树落满霞飞路。百乐门霓虹灯牌在雨雾里忽明忽暗,舞池里爵士乐声震天,旗袍女子的银镯碰着高脚杯叮当响。没人注意到,三楼贵宾厅后巷,一个穿墨绿呢子大衣的女子正把头发盘成发髻,露出脖颈处一道淡粉色疤痕。
林秋白对着镜面整了整珍珠耳坠,指尖在耳后轻轻一按,藏在发间的微型钢丝锯滑进掌心。三天前,军统上海站截获情报:汪伪政府机要秘书将在百乐门秘密交接一份涉及长江防线的布防图。而她的任务,就是在这场由日本商会主办的宴会上,阻止情报外流。
“林小姐,久等了。”身后传来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林秋白转身,看见西装革履的周默,他是潜伏在伪政府秘书处的军统内线。周默递来一个金丝眼镜盒,压低声音:“目标在二楼镜厅,身边有四名保镖,其中两个是关东军退役的剑道高手。”
林秋白打开眼镜盒,夹层里躺着三颗特制钢珠。这种用钨钢打造的圆球表面刻着螺旋纹路,一旦发射,会产生诡异的弧线轨迹。她想起特训时教官说的话:“在密闭空间里,这就是会拐弯的子弹。”
穿过纸醉金迷的舞池,林秋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上旋转楼梯。二楼镜厅的雕花铜门紧闭,门口两个保镖拦住去路。她摘下手套,露出腕间翡翠镯子:“松本先生让我送份急件。”
保镖接过信封假意翻看,余光却盯着她胸前的珍珠项链。林秋白突然踉跄,手肘狠狠撞向保镖太阳穴。另一个保镖抽出短刀,刀锋还未出鞘,她已经旋身踢出,高跟鞋鞋跟精准戳中对方膝盖窝。保镖跪倒瞬间,她扯下珍珠项链,银丝缠绕住对方脖颈,用力一勒。
解决掉门口守卫,林秋白推开门。镜厅内全是菱形镜面,无数个自己在各个角度闪烁。水晶吊灯投下细碎光斑,让本就复杂的空间更显迷乱。远处传来日语交谈声,她贴着镜面移动,忽然发现不对劲——某个镜中的倒影,左手袖口多了块深色阴影。
“小心!”周默的警告从身后传来。林秋白本能地侧身,子弹擦着耳垂飞过,击碎身后的镜面。玻璃碎片飞溅的瞬间,她看清了杀手位置——居然藏在天花板夹层,通过镜面折射形成视觉盲区。
杀手再次扣动扳机,林秋白翻身滚向立柱,钢珠已经握在掌心。她看准镜面反射的角度,手腕一抖,钢珠贴着地面飞出去。“叮”的一声,钢珠击中立柱,折射后竟沿着镜面弧线飞上天花板。一声闷哼传来,杀手从夹层跌落,眉心插着那颗带螺旋纹路的钢珠。
“八嘎!”镜厅深处传来怒吼。林秋白刚要起身,两道寒光突然从不同方向袭来。她认出这是日本居合道的拔刀术,左边的刀锋直奔咽喉,右边则取她下盘。危急时刻,她突然撞向身边的镜面。
玻璃碎裂声中,林秋白借着飞溅的碎片翻身跃起。左手甩出第二颗钢珠,借着碎玻璃的折射,钢珠在空中划出诡异的Z字轨迹,精准击中左侧杀手的手腕。长刀落地的同时,她已经用破碎的镜缘抵住右侧杀手咽喉:“交出情报,饶你不死。”
杀手狞笑一声,咬破口中的毒囊。林秋白咒骂一声,踢开尸体。镜厅深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她知道,大批增援来了。突然,周默从拐角冲出,手中拿着一个牛皮文件袋:“情报在这!快走!”
两人刚要撤离,整面镜墙突然翻转,露出藏在后面的机关枪阵地。子弹如暴雨般扫射过来,林秋白拉着周默躲进镜面形成的死角。她看着手中最后一颗钢珠,又看看头顶错综复杂的镜面结构,突然有了主意。
“数到三,你往左边跑。”林秋白握紧钢珠,“记得用镜子挡子弹。”周默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冲了出去。在机枪手将枪口转向她的瞬间,林秋白把钢珠投向地面。钢珠经过七次镜面折射,居然从机枪手背后的镜面穿出,正中后脑。
趁敌人惊愕之际,林秋白抓起地上的机枪,扣动扳机。子弹穿透镜面,将剩下的敌人压制在墙角。周默趁机冲过来,两人背靠背杀出一条血路。当他们跑到百乐门后门时,身后的镜厅已经燃起熊熊大火,那些精心设计的杀人镜面,在烈焰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夜雨浇在林秋白脸上,她打开文件袋确认情报无误。周默递来一把油纸伞,目光复杂:“听说你以前是燕京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
林秋白笑了笑,雨水混着血珠顺着下颌滴落:“再精密的物理公式,也比不上用它保卫家国。”她看向远处被探照灯划破的夜空,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钢丝锯。这场在镜子迷宫里的生死对决,不过是暗战中的一个涟漪,而她知道,在更黑暗的角落,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等着自己。
来源:我家的机敏小老虎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