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穿着他最爱的白裙子，在旋转餐厅等他。然而，我却看见他在消防通道和前任接吻。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我望着病房里削苹果的季凛。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光晃了我的眼，分明是去年我哭着求他戴上的情侣戒。“所以……你真是我男朋友？”我第18次确认。季凛

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穿着他最爱的白裙子，在旋转餐厅等他。然而，我却看见他在消防通道和前任接吻。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我望着病房里削苹果的季凛。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光晃了我的眼，分明是去年我哭着求他戴上的情侣戒。“所以……你真是我男朋友？”我第18次确认。季凛削苹果的手顿了顿，果皮突然断裂：“应晚，你该问的是顾烬。”门被大力推开，黑色衬衫的男人带着夜风闯进来。他随手扯松领带，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梵文刺青，俯身时木质香水裹着酒气扑面而来。“听说我的小女朋友把脑子摔坏了？”他屈指弹我额头，“连我都不记得了？”我往后缩了缩：“顾烬？”季凛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响：“人交给你了。”他抓起外套走到门口，突然回头，“下月初八我订婚，你们……记得来。”

顾烬嗤笑出声，长腿一抬坐上病床。冰凉的手指捏住我下巴：“真不记得了？上个月你还在我床上……”“顾烬！”季凛厉声打断，“她刚醒！”出院那天暴雨倾盆，顾烬的迈巴赫碾过水洼停在我面前。他撑伞下车时，我看到街角闪过季凛的衣角。“看什么？”顾烬扳过我的脸，“从今天起你眼里只能有我。”他指尖划过我锁骨，激得我浑身战栗。黑色衬衫被雨打湿贴在他胸腹，我鬼使神差伸手戳了戳。他闷哼着抓住我的手：“应晚，你现在是病人。”“可是男朋友……”我凑近他泛红的耳尖，“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刹车声刺破雨幕，顾烬突然把我按在真皮座椅上。他眼底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喉结滚动着贴上我颈侧：“真想现在办了你。”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季凛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顾烬冷笑着按下免提，苏婉清甜腻的声音传来：“阿凛说今晚试婚纱，应晚要不要一起来？”

婚纱店里，苏婉清穿着镶钻鱼尾裙转圈，季凛的目光却穿过水晶灯落在我身上。顾烬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薄唇若有似无擦过我耳垂：“宝贝，你抖什么？”“应晚要不要试试伴娘服？”苏婉清递来抹胸短裙，“反正你和阿凛也……”“她穿这个。”顾烬把镶满碎钻的主纱扔给我，“我的女人，只能穿最贵的。”更衣室里，拉链卡在半腰。季凛突然闯进来，滚烫的掌心贴在我裸露的背脊。他呼吸粗重，腕表硌得我生疼：“为什么选他？明明最先遇见你的是我……”“季先生是在调戏我女朋友？”顾烬踹开门，一拳砸在季凛脸上。珍珠扣崩落在地，我看见季凛白衬衫上沾着苏婉清的口红印。

当晚顾烬把我抵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江对岸季氏集团的霓虹灯牌。他咬着我肩带含糊道：“当年他抱着前任看烟花时，你就该知道……”话音未落，我的手机疯狂震动。季凛发来加密相册，1193张照片全是我。最后一条消息在凌晨三点：“那年你说想看极光，我偷偷订了机票。”顾烬抽走手机扔进鱼缸，蓝屏光影里他发狠吻我：“看着我应晚，现在抱着你的人是我！”锦鲤在幽蓝水中游弋，我恍惚想起三年前初遇季凛的那天，他正蹲在社团招新的摊位前，笨拙地给仙人掌浇水。

季凛订婚宴当天，顾烬给我戴上祖传翡翠镯。宴客厅门打开的瞬间，我看到季凛扯掉领结朝我冲来。苏婉清尖叫着拽住他胳膊，香槟塔轰然倒塌。“跟我走。”季凛眼底血红，“什么商业联姻我都不管了……”顾烬突然举起婚戒：“季总来参加前女友婚礼，带够份子钱了吗？”满场哗然中，他俯身吻住我：“宝贝，笑一个。”我望着季凛踉跄的背影，无名指突然刺痛。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晚车祸前，我亲眼看见他在消防通道，捧着苏婉清的脸吻得难舍难分。

“想起来了？”顾烬抹掉我眼角的泪，“现在逃婚还来得及。”他西装口袋露出半张诊断书，胃癌晚期四个字墨迹未干。我抢过诊断书撕碎：“这次换我追你。”踮脚吻他时，尝到咸涩的血腥味。季凛的嘶吼从门外传来，保安的呵斥声混着警笛响彻云霄。顾烬笑着咳出血沫，翡翠镯子应声碎裂。他贴着我的唇呢喃：“应晚，极光……我陪你看……”

急救室的红灯亮得刺眼。季凛拽着我的手腕不肯松，白衬衫沾着顾烬咳出的血迹：“三年前在冰岛，你说要嫁的人是我！”护士推着急救车撞开我们，金属托盘里染血的翡翠碎渣泛着冷光。我甩开他的手，指甲掐进掌心：“那天你在消防通道吻苏婉清时，我的戒指就掉进雪堆里了。”季凛突然僵住，眼底翻涌起暴风雪。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穿透走廊，医生举着除颤器大喊：“准备肾上腺素！”

顾烬的手机在包里震动，锁屏照片是我蜷缩在画室睡觉的侧脸。解锁后999+条备忘录刺得我眼眶生疼——“3月18日，化疗后还能抱她五分钟”、“5月20日，要装得像正常人”……最新记录停在前天凌晨：“我的极光要亮了。”“病人求生意愿很低。”主治医师摘下口罩，“癌细胞扩散到……”季凛突然揪住医生领子：“用最好的药！多少钱我都……”我一巴掌打偏他的脸，翡翠碎片在掌心划出血痕：“你拿什么赔？他原本三年前就该去德国治疗！”病床上顾烬睫毛颤动，指尖摸索着勾住我衣角。我趴在他胸口听微弱的心跳：“顾烬，你说过要教我跳伞……”他苍白的唇擦过我发顶：“对不起啊，要让你当小寡妇了……”季凛踉跄着撞翻输液架，苏婉清踩着高跟鞋冲进来：“媒体都在楼下！阿凛你答应过要……”他突然抄起病历夹砸向墙壁：“滚！全都给我滚！”玻璃炸裂声中，顾烬的手突然垂落，监测仪拖出漫长的滴——

葬礼那天暴雨倾盆，季氏集团股票跌停的新闻在灵堂循环播放。我抱着骨灰盒转身时，季凛跪在雨幕里举着钻戒：“我把心脏移植给他……”律师撑着黑伞走来：“顾先生将名下画廊转到您……”墓碑照片是偷拍的我吃棉花糖的侧脸，背面刻着“吾妻应晚”。我摘下婚戒指放进骨灰盒，季凛突然疯了一样扑上来抢夺：“他连死都要骗你！胃癌是误诊！误诊！”警笛声由远及近，苏婉清戴着镣铐被押下车。警察举起搜查令：“季先生涉嫌商业诈骗……”季凛挣扎着从怀里掏出泛黄的诊断书，顾烬伪造的签名在雨水中晕开。

极光降临那晚，我穿着顾烬准备的婚纱躺在冰面上。手机循环播放着他最后录的求婚视频：“应晚，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北斗星划过天际时，有人用羊毛毯裹住我。季凛的机械心脏在胸腔里发出嗡鸣，无名指上深可见骨的戒痕渗着血：“跟我回家。”我指着心口翡色纹身轻笑：“顾烬在这里。”他徒劳地用雪掩埋我的婚纱下摆，远处传来新年的钟声。手机突然弹出三年前的邮件，顾烬给德国医院的汇款单截图刺痛瞳孔——“请优先救治9号患者季凛”。暴风雪吞没季凛的呜咽时，我摸到身下冰层里冻着的铂金戒指，内侧刻着“Y&G 至死不渝”。

来源：妙招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