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中国县域经济的版图上,江苏邳州绝对是个“异类”。这个苏北小城左手握着60万亩大蒜田,右手攥着半导体产业链,甚至能反手从上海、深圳虹吸高端人才。
在中国县域经济的版图上,江苏邳州绝对是个“异类”。这个苏北小城左手握着60万亩大蒜田,右手攥着半导体产业链,甚至能反手从上海、深圳虹吸高端人才。
全国百强县中,邳州以“凶悍”著称——当地人自称“邳雕子”,取“大鹏雕”的凶猛之意。但这份“凶悍”并非与生俱来,而是660年黄河泛滥苦难淬炼出的生存智慧。
邳州的“凶悍基因”要从宋金时期说起。黄河夺淮入海后,苏北大地成了洪涝重灾区,邳州人过了660多年“与天斗、与地斗”的苦日子。这种环境逼出了当地人“遇事不怂就是干”的性子。正如当地老话:“天上大鹏雕,地下邳州汉。”
如今,这份“凶悍”被用在了经济发展上。在“散装江苏”的激烈竞争中,邳州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全国百强县前十江苏独占6席,邳州虽未挤进前十,却以“大蒜+芯片”的魔幻组合稳居百强,甚至让上海、深圳的产业链为其“打工”。
邳州的第一张王牌是大蒜。这里60万亩标准化种植基地年产大蒜超百万吨,40万从业者占全县人口1/4。但邳州人种蒜,种出了“高科技范儿”。
神秘“大蒜联盟”:由9所高校和2家科研单位组成的联盟,研发出大蒜播种机、分拣机,将机械化率推到60%以上。传统人工收蒜一天仅4分地,而邳州靠科技让40万人干出年产值超百亿的规模。
全球“货币收割机”:邳州大蒜出口170多个国家和地区(全球共233个),几乎赚遍所有币种。更狠的是,他们不卖初级产品——蒜片、蒜粉、黑蒜口服液、大蒜胶囊等高附加值产品,让鲜蒜价值翻10倍。
种子“黑科技”:“邳蒜1号”“徐蒜918”等品种,让邳州掌握行业话语权。一颗蒜从土里刨出“赛博味”,这才是现代农业的终极形态。
如果说大蒜是邳州的“传统艺能”,那半导体就是它的“未来杀招”。201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法国院士AlbertFert的工作室落户邳州,震惊业界。这位80多岁的科学家为何选择苏北小城?答案藏在邳州超前的布局里。
十年前的豪赌:早在2013年,邳州就押注半导体材料与装备产业,政策、土地、资金全方位倾斜。政府口号:“卖大蒜的钱,就是给你们搞芯片的!”
“反向飞地”战术:当其他城市抱怨“上海虹吸”时,邳州企业却在上海、深圳设立研发中心,反吸一线城市资源。如今,65家半导体企业在此聚集,光刻胶、磁存储器刻蚀机等关键技术突破“卡脖子”。
上市潮爆发:鲁汶、博康已启动IPO,另有6家企业排队上市。一个县冒出8家半导体上市公司,未来行业ETF恐怕得看邳州脸色。
邳州的崛起绝非偶然,而是这片土地承载着苦难的历史记忆,更凭借着超前的发展眼光,最终推动邳州走向成功:
“种蒜思维”做芯片:把农业的精细化、产业化复制到高科技领域,用“土办法”啃硬骨头;
“穷县敢烧钱”:早期不惜血本招揽人才,免费公寓、购房补贴、创业贷款“三件套”直接梭哈;
“时间差红利”:十年前布局半导体,如今风口到来,邳州已筑起护城河。
邳州的逆袭打破了“苏北穷”的刻板印象。这里曾因黄河水患苦了660年,如今却把苦难化为“凶悍”的资本——种大蒜能种成全球霸主,搞芯片能搞出院士工作站。
4,000年前,奚仲在邳州造出中国第一辆马车;2,000年前,陈寔在此治水;今天,邳州人正用大蒜和芯片,书写新的“制霸未来”篇章。
正如当地人说:“天上大鹏雕,地下邳州汉——要么不干,要干就干到极致。”
来源:翼峰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