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一脸不屑：“你一个带娃孤女，离了我，最下等的杂役兵都不会要你。”
文|木南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盼了4年，
女儿惨死，死在他父亲用军功换来的平妻新婚夜。
隔日，
夫君闯入灵堂要我带着女儿去给新人奉茶行礼。
我捡起被他摔碎的女儿遗物，
平静的提出和离。
他一脸不屑：“你一个带娃孤女，离了我，最下等的杂役兵都不会要你。”
重返战场，
他却跪着求统帅10万大军的我，放他和怀孕的妻子一马。
我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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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性子要强，这也是你母亲最担心的事。”
“这战场刀剑无眼，我若是允了你，怕是你母亲在地下都要替你担惊受怕，要我如何能睡得安稳。”
太后的驳回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她和我母亲未出阁时是关系极好的闺中密友，看我亦如自家孩子一般。
她赐我母家祖传的护心丸，只是假借我哥哥军功为由。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沈逸占用哥哥的军功为卫平君谋军队的职。
我想这大概也是卫平君心生报复利用沈逸抢走瑶瑶护心丸的原因。
怀着对卫平君的深切恨意，我扑通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我怀疑卫平君跟敌方暗中或有勾结，我哥哥并非有勇无谋之人，怎会为她孤身进入敌方阵营，这其中必是有诈！”
“还请太后娘娘念在我何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的功上，允我去西夏战场查明真相，还哥哥一个公道！”
“请太后娘娘恩准！”
我双手鞠起，朝地上连连重磕。
额头沁出了鲜血，我却不觉疼痛。
太后娘娘只得无奈应下我的请求，并帮我向圣上请了和离圣旨。
沈家那边接到圣旨，欢喜地以为是卫平君随沈逸进了宫，给沈逸的妹妹拉了和九王爷的红线。
沈逸妹妹挽着卫平君笑道:“嫂子，你可真是好本事，我-日后做了王妃，少不得托九王爷给你在军队谋个指挥官。”
沈逸的娘激动地抖着唇，“咱们沈家一个将军，一个王妃，这真真是天官赐福了！”
沈逸的弟弟撇嘴，“哼！一个破落的孤女还想拿捏我们？！咱们沈家要跟皇室攀亲，她怕是得肠子悔青呢！”
沈逸的妹妹虽跪着，头却高高昂起，“哥，我以后可是要当王妃的人了，你跟何璃赶紧和离了吧！她可配不上做我嫂子！”
宣读圣旨的公公清了清嗓，她才低下脑袋。
在听到“准镇西大将军沈逸与元帅之女何璃解怨和离，各还本道”后，她咧起的嘴角一瞬僵住。
委屈朝卫平君嘟囔:“嫂子，你不是说你帮我跟太妃提了我跟九王爷的事，太妃很满意吗？”
卫平君还没开口，就被领下圣旨的沈逸捏住手腕逼问:“你跟太妃究竟说了什么？！”
太妃是九王爷的生母，当初他和何璃的婚事受到多方阻挠，其中就包括对何璃颇为看重的太妃。
“我没……”
卫平君也是一头雾水，沈逸却咬牙认定是她从中作梗。
“是我一向太纵着你了，才让你看不清自己身份，我娶你只为报恩，何璃在我心里才是永远不变的正室夫人！”
卷起的圣旨砸到卫平君额头，沈逸已经急步走出大门。
沈逸的妹妹也变了脸，“嫂子，你也真是的！自己管不了账，还要在太后娘娘面前挑拨赶走何璃。”
“你这也太不孝了！我娘这经脉不通，浑身痛，还指着她何璃给按摩推背呢！”
沈逸的娘也冷了脸瞪捂额郁闷的卫平君，“你还不追上逸儿，跟她一起去何府叩头认错！”
在出发去西夏战场前，我在房内给瑶瑶织还剩一半就完工的冬衣。
瑶瑶心脏不好，最是畏寒了。
走的那天又掉了池塘。
小翠匆匆跑进来，我抬手抹了眼泪。
“小姐，姑爷……沈逸跪在府外求您见他呢！”“不见！”我冷冷否了。
小翠捂嘴低笑:“那我让人打出去！”
我织冬衣的动作一顿，“让他跪着吧！”
这是他欠瑶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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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这么一跪，一向冷清的元帅府门口倒引来不少好奇围观的百姓。
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追过来的卫平君有些挂不住脸，去拉拽沈逸。
“沈逸，你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怎能跪一个弃妇！”
小翠甩了手中的瓜子壳，回怼，“我们小姐堂堂元帅之女，当初嫁沈逸本就是自降了身份委身于一个品阶五品的小官。”
“如今这和离圣旨是圣上所下，汴京城谁不知是你沈家违信背誓只为娶你个悍妇。”
“就你一个会点花拳绣腿的村姑也想跟我们小姐平起平坐？！”
“你怕是不知当年想要求娶我们小姐的都要踏破门槛了，你的这位情哥哥只能趴在地上给氏族名门少爷们做台阶。”
沈逸捏拳，绷紧了面色。
想来也是有些自尊受挫的。
也许，他去西夏战场前的初心确实是为了给我争个名头。
只是回来后，有了将军的虚名，愈发趾高气昂起来。
卫平君抱胸冷嗤:“我还就不信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还能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沈郎，我既然能保你当大将军，自然也能再上战场为你争个元帅的头衔。”
“她一个没城府谋略，只会在内宅争风吃醋的小女人可不值得你屈尊降贵去求！”
她再次伸手去拉沈逸，却被沈逸用力推开，差点踉跄栽地。
“沈郎，你这是……”
沈逸看向她的神色失望又愤然:“卫平君，你在城中四处散播消息说是你让了军功给我，你把大度挂嘴上打我的脸。”
“让大家以为我沈逸就是个靠女人立功后抛妻弃子的伪君子，你居心何在？！”
他做了将军，并没得到特殊的优待。
城中百姓和同僚在背后都暗戳戳笑话他是个踩女人裙角上位的将军。
他如今是极后悔以军功给卫平君求平妻位份的。
卫平君纵然对他有恩，也是不能和他当初一见倾心的高门元帅之女相提并论的。
只怪他一时糊涂，没抵住卫平君的诱惑，与她做了战场夫妻。
他对不起等了她五年的何璃。
更对不起自己没抱过一天，却挨了他不少训斥，最终因他对卫氏的偏袒纵容害死的女儿瑶瑶。
他就这么长久地跪着，从白天到黑夜。
半夜突然下起了暴雨，还伴随着沉闷的雷声。
大门被砸得砰砰响。
我搁下快要收尾的冬衣，嫂子王氏也被这动静吵醒，披了衣服来到了廊檐下。
小翠撑伞跑来，“小姐，沈逸晕倒了，那个卫氏女想要使唤咱们府上大夫去给他看诊呢！”
“那不得赶紧的……”
嫂子王氏终是心软，却被我冷冷打断:“去通知沈家接人吧！”
王氏看我一眼，附和着催促道:“那赶紧去喊人吧！别出了什么事，赖我们元帅府头上！”
许是被雷声惊吓到，卧房里突然传来倩倩的哭声。
我让王氏赶紧去看看，自己也准备转身回屋。
背后传来怒气冲冲的叫嚣:“何璃！你如此狠心，见死不救！”
“活该你何家断子绝孙，就连你那个病娇闺女也是个短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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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偌大的元帅府就是个鬼宅，哈哈！”
隔着雨幕，我在廊檐下与卫平君冷冷对视，发丝凌乱的卫平君摊开双臂在雨中阴森森地癫笑。
我踮脚飞起，扼住她脖子将她推倒在地。
呛咳几声，卫平君诧异地瞪大眼，“你怎么会……”
我暴力揪起她的头发，“卫平君，像你这种贪婪虚荣的小人，我哥哥怎么会为你只身闯营？！”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沈逸之事是我哥哥一手促成，你可以骗过其他人，但却骗不了我的眼睛。”
卫平君怔愣几秒，忽然笑了，“你想诈我？”
“哎呦！我可真是冤枉呢！”
她做作叹声。
“你们元帅府的人没想到这般不讲道理，嫉妒我一个乡野女子立了军功，圣上赐婚给我和沈郎。”
“你难不成在质疑当今圣上的英明嘉奖吗？”
她嘴角翘起，几分得意。
此时王氏慌地跑出，说是倩倩起烧了，我才松开手，朝着卫平君撂下一句。
“你最好安分点！要是让我发现你背后有小动作，我必不会轻饶你！”
见识了我非内宅淑女，卫平君也是有了几分怕意，爬起便往外跑。
沈家那边也来了人，抬走了晕倒的沈逸。
“璃璃……”
沈逸一早醒来，意识尚模糊。
兴奋地一把抱住了守在床边端汤药的人，却被一把推开。
“你看看清楚，我是卫平君！不是那个心狠跋扈的何璃！”
卫平君拧眉不悦。
沈肆的手被汤药烫到，人一惊，看清眼前人，冷了脸。
“你在胡说什么？！璃璃温婉贤淑，婚后尽心侍奉公婆，照料我的弟弟妹妹们，都怪我……怪我纵宠你寒了她的心。”
卫平君冷笑:“呵！好一个温婉贤淑！沈逸，你可真蠢！”
“我昨日为了求她请大夫救你，差点就被她杀了！”
沈逸摇头不信:“你为了离间我和璃璃，连这种离谱的瞎话都敢说！卫平君，我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答应娶你。”
“可你自从进了沈家，先是找我女儿瑶瑶的麻烦，我错信了你。”
“如今，又要给璃璃泼脏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沈郎，我没骗你！”
卫平君扒开自己衣领自证。
“你看看！我这脖子就是她掐的，她会武，内力绝不逊于你我。”
沈逸瞥了一眼，自嘲苦笑，“卫平君，我不会再信你了。”
他很后悔，当初竟会信瑶瑶一个四岁的孩童能伤到卫平君这么一个孔武有力的女子皮肉。
卫平君不甘道:“沈郎，我说的都是真的！何璃她真的……”
沈逸闭了闭眸，偏头凝她:“她若是真的有这般本事，我也是真的该死！怎么就错过了美玉选了你这颗暗沉无光的石头呢！”
卫平君眼中蓄泪，几分不可置信，而后凑他耳边咬牙低声道:“她是美玉又如何？！沈逸，你别忘了，你们已经和离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昨天我进宫偷听到太妃托太后娘娘给九王爷和何璃牵线呢！”
“九王爷手握重兵，又是皇亲，你说你一个走巧得来的虚名将军，连家里开支都供不上，也难怪何璃迫不及待要甩掉你们这吸血的一大家子。”
眼瞧沈逸脸色越来越黑，她索性摊了牌故意激怒他:“也就是我蠢，才栽到你手里，早知我那日就该给何风下药，如今说不准能混个元帅夫人了。”
沈逸脸色难看，抓起药碗摔向她:“卫平君，你这个贱-人！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我！”
卫平君侧身躲过，弯身直视他眼底的痛楚:“真心的人倒是有，只是一个被你害死了，还有一个被你亲手推开了，你活该啊！哈哈！”
思及自己为了这么个自私狡诈的女人负了何璃母女，沈逸捂脸咬腮痛哭。
待他再次带着满满诚意携沈家一家子登元帅府门时，是王氏将人迎进了正屋。
“沈将军，璃璃去远地会朋友，不在府中，你这些东西我不便处置，还请带回吧！”
王氏替我婉拒，卫平君叉腰讥讽:“会朋友？我看是红杏出墙会情郎了吧！最近往你元帅府出出进进的男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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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温语藏刀:“我家璃璃与你们沈将军已经和离，交友也是在情理之中，倒是你，我听何风的部下兄弟提起你常混在男人堆中喝酒赌钱。”
“醉了也是与大家同榻而眠，想来沈将军也是个好度量的。”
卫平君恼了，伸手指着王氏:“你个寡妇有什么资格来指点我？！你们家何风在营里都得给我……”
啪的一声，卫平君委屈捂住脸。
沈逸怒吼道:“赶紧滚！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卫平君气呼呼离开。
沈逸跟王氏道歉。
沈逸的妹妹拽着一家子就跪在了屋内。
“王氏嫂嫂，求你告诉我们嫂子去哪儿了，沈家可以没有卫平君，可不能离了主事的嫂嫂。”
沈逸的娘拿拐杖敲了敲沈逸的后背，“逸儿，你也跪下！要是带不回来我那好儿媳，你也不要回来了！”
王氏伸手去挡就要弯膝的沈逸:“可别……你要是有心追璃璃，就该拿出点男子气魄，建功立业后再来商议！”
这只是王氏的推辞话，沈逸却是当真了。
临近年关，西夏和南戎合力偷袭西夏战场常驻营地需要增援时，他向圣上请命再次前往西夏战场。
与他一同去的还有自吹能一月内平息战火的卫平君。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刚下马，就被士兵捆住双手拖进了营房。
她大声嚷嚷:“你们搞错了？！我是来增援的！”沈逸也以为误抓了她，跟进来着急解释。
“我大华兵强马壮！还不至于调你们两个拿我哥哥头颅换停战协议的叛徒来！”
卫平君一怔，抬起脸看我摘下帽子，心口一沉:“何……何璃，怎么是你？！”
沈逸看到我却很是惊喜:“璃璃！”
他欲上前，却被我身旁的随从拦住呵斥:“大胆！我们副元帅的名讳也是你能随意直呼的？！”
沈逸呆住了，“副元帅？你说她是……”
和沈逸相比，卫平君反而很快接受了现状:“沈逸，你这下总该信我了吧？我早说你心心念念的闺阁小姐绝不是善类！”
“你闭嘴！”沈逸瞪她一眼，看向我解释。
“璃璃，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何大哥情同手足，怎会做拿他头颅换停战协议这种畜-生之事？”
我拍拍手，一个络腮胡短袍男人被士兵挟持带进了营账。
沈逸认出这人就是当日与他们签下停战协议的西夏十六王子。
他却很是不解。
不过卫平君看到来人已是大变了脸色。
西夏十六王子指认卫平君为了立军功，放我和王氏来战场送冬衣被西夏兵俘虏的假消息，哄骗我哥哥何风。
我哥哥独身闯敌方阵营，不光被砍了头颅，还被卫平君骑马反复碾过四肢内脏，并叫来野狗分了食。
他们从西夏战场带来的骨灰是其中一条野狗的尸体烧化的骨灰。
沈逸崩溃地狂扇了卫平君几耳光。
“你疯了！你怎么敢通敌叛国，如此对待圣上看重的何副帅的？！”
卫平君嘴角挂血冷冷啐道:“呸！什么何副帅！她何家见死不救，冷血薄情，这是报应！”
我伸手捏住她下巴，气极愤问:“我何家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折辱我哥哥？！”
卫平君提眉轻笑，“你想知道？跪下来求我啊！”
无论是何原因，这种叛徒都是罪该万死！
我朝身后挥手，“来人，牵几条野狗来！”
卫平君眼底闪过惊慌，捂腹扯拽沈逸袖口。
沈逸跪地哀求:“璃璃……何副帅，平君如今怀有身孕，求你念在昔日夫妻情分，暂放她一马。”
“待她产下幼子，我自会带她亲自登何府门领罚！”
我扬手，有士兵将圣旨送我掌心。
我摊开逐字逐句诵念。
沈逸一瞬瘫软了身子。
只当此番前来增援可以建功立业，却是圣上故意为之。
西夏战事在我与常驻战场五年的九王爷擒了十六王子后，已经告一段落。
让二人前来增援只是圣上将二人推来认罪的幌子。
为了护卫平君腹中胎儿，沈逸浑身多处被野狗撕咬，伤口破溃引起感染。
卫平君跪在我营账外，哭求我赐药。
见我始终无动于衷，她破口大骂:“何璃，你和你那个父亲一样冷血无情！”
也是在此刻说出了她与我何家曾经的陈年恩怨。
“当年你爹在西夏战场被俘，是给西夏兵当厨子的我娘心软放走了他。”
“我娘因此事受了牵连，被鞭笞后逃出西夏营账，无处谋生，带我投奔你们大华营账。”
“就因为我高烧迷糊，错喊了他一声爹，他就大骂我娘心思叵测，动机不纯。”
“眼睁睁看我娘被西夏兵的马蹄践踏，我被绑在马后拖行，他却拂袖离去！”
我走出营账，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提醒道:“卫平君，当年你娘放走的只是个冒充大华元帅的叛逃士兵！”
我握住她下颌，轻抬，与她对视，“你娘来投奔时，直呼我爹名讳，她自称元帅夫人，难道说她没有暗藏心思？！”
当年一对南戎母女闯营账认亲之事，我听我爹提起过。
埋在幼年卫平君心底的仇恨，却是我意料之外的。
卫平君讶异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看我的眼神却依旧不服。
当晚，有士兵进营账禀报:“何副帅，那个卫氏女带着西夏十六王子骑马逃走了！”
我摆手，并不在意。
她跑不远的。
那匹疯马是我特意为她准备的。
10
第二日，又有人来禀，说是被碾碎腿骨的卫平君爬到营地请求我救救她的孩子。
沈逸经过昨日我默许的军医的救治，退了高烧。
他艰难抱起腿下血流不止的的卫平君，深一脚浅一脚离了营地。
这是我给他二人留的余地。
非我不忍，只是赶尽杀绝未免太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我跟九王爷返程回汴京后，圣上下了赐婚圣旨。
九王爷自愿入赘元帅府，苦等我回心转意的沈家一家子傻了眼。
因卫平君戕害忠良，沈逸被撤了将军一职。
沈家男丁被禁科考入仕，分封的宅子也被收回。
沈家人闹起了分家，气死了沈逸的娘。
沈家办白事那天，恰好是我与九王爷大婚日。
我被九王爷从太后娘娘住处接走，共同前往元帅府的路上。
迎面撞上了沈家的车马队。
沈逸的妹妹摘了孝帽，冲到我轿前，哭唧唧道:“嫂嫂，卫平君作孽害死了我娘，也害得我被退了婚。”
“沈家分了家，我一个闺女没捞着半分，求嫂嫂看在昔日姐妹情分上，能收容我。”
“我愿意给九王爷做妾，侍奉嫂嫂的。”
我没应声，九王爷这暴脾气却是刹不住火，拔出剑抵她脖子，“晦气的东西！再不退开，不出半个时辰我就让你沈家从汴京彻底消失！”
沈逸妹妹吓哭了。
还是沈逸上前赔罪，拽走妹妹，并让了路。
余光中我能瞥见沈家一家子跪在路边，腿骨碎裂的卫平君被沈逸背在身上。
一双眼怨毒地盯着我。
挺讨厌的！
我招手唤小翠，低声说了两句话。
不出几日，就听到沈家传来了好消息。
卫平君在跟士兵们打牌时耍诈，给沈家赢了几间旧屋和不少财物。
士兵的老婆们听传她是南戎女，最擅用眼施蛊。
因记恨自家男人在她手上输光了钱财，一合计，挖了她的眼睛。
小翠乐呵呵给我递了消息，“小姐，沈逸因酗酒丢货被杂役房赶走后，听说卫氏女最近又干起了唱小曲的营生了呢！”
还别说，若是她没有那些歪心思，也是个值得称赞的励志女子。
怪只怪她心术不正，终将自食恶果。
（故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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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素娘写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