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去公园下棋总输给一个老头,他去世后,他儿子找到了我的家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4 11:40 2

摘要:(下面都是单独一个故事,每一篇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都是单独一个故事,每一篇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他走了,棋盘还在。 一盘残局,困我三年。 他儿子找上门,我才知真相。 我以为的棋逢对手,竟是一场长达三年的“救赎”。

我叫向长风,今年68岁。从市里的红星机械厂退休快十年了。

年轻时在厂里当个不大不小的车间主任,管着百十号人,发号施令惯了,性子也磨得又臭又硬。退休前,人人都叫我“向主任”,退了休,人就跟生了锈的陀螺似的,一下子没了转头,心里空落落的。

老伴儿温玉玲总说我:“向长风,你就是个劳碌命,闲不住!”

她说的没错。儿女都成家了,也不用我们操心。我这浑身的劲儿没处使,就迷上了两件事:一个是去公园遛弯,另一个,就是在公园的石桌上,跟那帮老伙计杀几盘象棋。

要说下棋,我可是有底子的。年轻时在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可偏偏,就在我退休后的第三年春天,我遇到了我的“克星”。

他叫戚百川

第一次见他,是在公园最里头的那个角落,一棵大槐树下,就摆着一张孤零零的石桌。那地方清静,一般没人去。我那天是遛弯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才发现了他。

他一个人坐那儿,面前摆着一副棋盘,自己跟自己下,左手执红,右手执黑,神情专注得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他看起来比我大几岁,头发花白,但梳得一丝不苟。人很清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背挺得笔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书卷气。

我这人好棋,见了高手就走不动道。我站他旁边看了半天,他愣是没抬头,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他面前那三十二个子儿。

“老爷子,一个人下多没劲,咱俩来一盘?” 我忍不住开了口。

他这才缓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很亮,亮得像秋夜里的星星,但又带着一丝疏离和审视。他没说话,只是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那一天,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毫无还手之力。

我自诩棋艺高超,但在他面前,就像个刚学会走棋的黄口小儿。我的每一步棋,似乎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我以为的妙招,到头来都成了他请君入瓮的圈套。

我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一下就上来了。“明天,还在这儿,我再来找你!” 我撂下狠话。

戚百川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个字:“好。”

声音不大,但很沉稳,像他的人一样。

从那天起,我跟戚百川就成了雷打不动的“棋友”。每天下午两点,大槐树下的石桌,我俩准时开战。

我这人犟,输了就想赢回来。我把家里尘封多年的棋谱都翻了出来,什么《橘中秘》、《梅花谱》,天天晚上不看电视,就趴在桌上研究。老伴儿温玉玲看我那股痴迷劲儿,直摇头。

“向长风,你这是着了什么魔?不就是下个棋吗,至于吗?你看你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我冲她嘿嘿一笑:“你不懂,这叫棋逢对手,人生一大乐事!”

可这“乐事”,对我来说,更多的是“愁事”。

整整三年,差不多一千个日日夜夜,我跟戚百-川下了不下千盘棋,可我,一盘都没赢过。

真的,一盘都没有。

有时候明明感觉我要赢了,可他总能在最后关头,用一招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棋,反败为胜。那感觉,就像你吭哧吭哧爬了半天山,眼看就要到山顶了,结果一脚踩空,又滚回了山脚。

我越来越觉得戚百川这个人,深不可测。

我们俩下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观棋不语真君子”。整个下午,除了棋子落在石桌上清脆的“哒哒”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他话很少,几乎不谈自己的事。我问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他只说是“教书的”。我问他家里几口人,住在哪儿,他总是摆摆手,笑而不语,然后指指棋盘,意思是“专心下棋”。

他就像一个谜。我只知道他姓戚,叫戚百川,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们俩的交流,似乎全在那一盘棋里。他下一步“当头炮”,我就知道他今天精神头足,攻势要猛。我走一步“屏风马”,他就明白我今天要稳扎稳打,先守后攻。

时间长了,我俩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我一个皱眉,他就知道我陷入了长考。他嘴角微微一扬,我就明白,我的棋路又被他看穿了。

虽然一直输,但我却越来越享受这个过程。赢戚百川一盘棋,成了我退休生活里最大的念想。这个念想,像一根线,牵着我,让我每天都过得有滋有味,有盼头。

我老伴儿温玉玲也慢慢发现了我的变化。

“老向,我发现你现在脾气好多了。以前在家里,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现在倒像个闷葫芦,天天琢磨你那破棋盘。”

我一边摆着棋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那是因为我把火气都撒在棋盘上了。再说,跟戚老先生下棋,你得静心,心不静,一步错,满盘皆输。这下棋啊,跟做人一个道理,能磨性子。”

我女儿向思微是个大学生,放假回家,看我天天往公园跑,也觉得好奇。

“爸,什么人这么厉害啊,让你天天输,还乐此不疲的?”

我眼睛一瞪:“你懂什么!这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爸我这是在学习,在进步!”

其实,我嘴上说得硬气,心里比谁都憋屈。我做梦都想赢他一盘,哪怕就一盘,我也能在老伴儿和女儿面前,好好吹嘘一回。

为了这个目标,我甚至开始“盘外下功夫”。

我知道戚百川喜欢喝浓茶,我就每天出门前,用我的那个宝贝军用水壶,泡上一壶最好的铁观音,给他带过去。

他也不客气,每次都喝得津津有味,然后赞一句:“长风同志的茶,好!”

我知道他冬天畏寒,我就把我那件最好的羊皮袄翻出来,跟他说是我儿子买大了,穿不了,硬塞给他。

他推辞不过,收下了。第二天,他就戴着一顶崭新的毛线帽子来了,说是他“家里人”织的,非要给我。我一看那手工,就知道不是机器织的,针脚细密,肯定费了不少功夫。

我俩就像两个老小孩,谁也不说谢谢,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那三年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就像一幅幅缓慢播放的画。春天,大槐树抽出新芽,我俩在飘飞的柳絮里对弈;夏天,浓密的树冠为我们遮挡烈日,知了在树上声声地叫,仿佛在为我们呐喊助威;秋天,金黄的叶子落满棋盘,我们一边下棋,一边用手拂去落叶;冬天,我们裹得像两个粽子,呵着白气,在寒风中厮杀。

棋盘上的输赢,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每天下午,我知道,在大槐树下,有一个人,在等我。而他,也知道,我会来。

这种无言的陪伴,填满了我退休后所有的空虚和落寞。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我照例来到大槐树下,可那里空无一人。石桌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水,几片枯黄的槐树叶,孤零零地粘在上面。

戚百川,第一次失约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慌乱涌上心头。

也许是天气不好,他没来?也许是家里有事?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在石桌旁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公园里路灯都亮了,他还是没出现。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了。石桌依旧是空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一连半个多月,戚百川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我们下了三年棋的石桌,彻底冷了下来。

我开始坐立不安。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没有他的电话,我甚至连他全名叫什么,都是从他偶尔的自言自语中听来的。茫茫人海,我该去哪里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教书先生”?

我像丢了魂一样。每天还是会去公园,去那棵大槐树下,一个人坐着,看着空荡荡的对座,一坐就是一下午。

老伴儿温玉玲看我这样,也跟着着急。

“老向,你别这样,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戚老先生就是生病了,或者跟着儿女去外地了呢?你别自己吓自己。”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越来越沉。我总觉得,戚百川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他那样的人,做什么事都有板有眼,极有分寸。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茶饭不思。下棋的乐趣没了,生活的念想也没了。我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个每天下午陪我下棋的老人,已经成了我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甚至开始后悔,后悔我为什么当初不多问问他的情况,为什么没有死皮赖脸地要一个联系方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天下午,我刚从公园回来,心情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门铃响了。

温玉玲去开的门。我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很有礼貌。

“您好,请问,向长风先生在家吗?”

我心里一动,这个姓,太熟悉了。我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眉眼之间,竟然和戚百川有几分相像。

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向伯伯,您好。我叫戚望舒,是……是戚百川的儿子。”

戚望舒!我心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样。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

“戚……戚老先生呢?他怎么样了?他是不是生病了?你快告诉我!”

戚望舒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嘴唇哆嗦着,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父亲……他……半个月前,已经走了。”

走了……

这两个字像两把大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手脚瞬间变得冰凉。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幸亏老伴儿温玉玲及时扶住了我。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个在棋盘上叱咤风云,眼神明亮的老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戚望舒扶着我坐到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水。我的手抖得厉害,水杯都端不稳。

温玉玲在一旁抹着眼泪,哽咽着说:“多好的人啊,怎么就……”

戚望舒的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感激,还有一丝……愧疚。

“向伯伯,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您真相。今天我来,是遵从我父亲的遗愿,来向您……道歉,和道谢的。”

道歉?道谢?我彻底蒙了。我跟戚百川只是棋友,他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又为什么要跟我道谢?

戚望舒的下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响。

“向伯伯,其实,我父亲他……五年前,就确诊了阿尔茨海默病。”

阿尔茨海默病?就是我们俗称的“老年痴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戚百川?那个思路清晰,棋路缜密,把我杀得片甲不留的戚百川,他……他是个病人?

这怎么可能!

戚望舒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苦笑了一下,开始缓缓讲述那段被隐藏了整整三年的真相。

戚百川年轻时,是省里一所著名大学的逻辑学教授。他一生与思维、逻辑和记忆打交道,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那颗清醒、强大的大脑。

然而,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最残酷的玩笑。退休后没几年,他开始出现一些反常的症状。刚刚说过的话,转眼就忘;熟悉的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去医院一检查,结果如同晴天霹雳:阿尔茨海-默病。

医生说,这种病,目前没有特效药可以治愈,只能通过药物和训练,延缓大脑功能的衰退。而对一个逻辑学教授来说,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思维和记忆一点点被吞噬,更痛苦的事情了。

“我爸那个人,您也知道,自尊心极强,要强了一辈子。”戚望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糊里糊涂,需要别人照顾的‘废人’。他拒绝了我们所有的帮助,把自己关在家里,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衰弱下去,却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天,戚望舒在整理父亲的书房时,发现了他年轻时用过的象棋和棋谱。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陪父亲下了一盘。

奇迹发生了。

那个连儿子名字都快叫不出的老人,在棋盘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神重新变得专注,手指在棋子间灵活地跳跃。虽然下得很慢,但每一步,都依稀能看到往日的风采。

医生说,这是因为下棋是他大脑里最深刻的记忆之一,是一种“程序性记忆”。通过不断刺激这部分记忆,可以有效地激活脑细胞,延缓病情的发展。

“从那天起,陪他下棋,就成了我们全家最重要的事。”戚望舒说。

“可是,我们家里人下棋,都会不自觉地让着他,哄着他。他那么聪明,一下就看出来了。他会发脾气,把棋盘掀翻,说我们是在可怜他,是在把他当傻子。”

“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对手。一个不知道他的病情,会全力以赴跟他下棋,让他能感受到尊重,能证明自己‘还行’的对手。”

于是,戚望舒每天带着父亲去公园,希望能找到这样一个人。

他们在公园里观察了很久。有的人棋品不好,输了就骂骂咧咧;有的人没耐心,下了两盘就走了;有的人太圆滑,看他是老人,就故意放水。

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了我,向长风

“我爸那天回家,特别兴奋地跟我说,他找到了。”戚望舒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激。

“他说,‘那个姓向的,是个犟脾气,是个真正的棋痴。他不会让我,他会逼着我动脑筋。跟他下棋,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原来是这样!

我以为的棋逢对手,我以为的技不如人,原来,竟是这样一场精心安排的“治疗”。

我那三年里所有的不甘、憋屈、绞尽脑汁,都成了戚百川对抗病魔的良药。我每天的到来,都成了他证明自己存在的希望。

我这个“对手”,原来,是他生命最后时光里的一道光。

“那……那他为什么总能赢我?我真的……一盘都赢不了他吗?” 我哽咽着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如果他是个病人,他的思维能力应该是下降的,怎么可能三年不败?

戚望舒的脸上露出了更加痛苦的神情。

“向伯伯,这正是我今天要来向您道歉的原因。”

他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副象棋。棋盘是木头的,因为常年摩挲,边角已经变得圆润光滑。棋子是红木的,每一个都包着一层温润的浆。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戚百川的棋。

他又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给了我。

“我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他很清醒,能记起很多复杂的棋路。但有时候,他的脑子会像一团浆糊。为了能和您下棋,为了能‘赢’您,他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强迫自己背棋谱。”

“他把他能想到的所有开局,所有可能的变化,都写在这个本子上。他知道自己记不住,就一遍遍地写,一遍遍地背。就像学生备考一样。他不是在跟您下棋,向伯伯,他是在跟自己的遗忘做斗争啊!”

“每天下午去公园之前,他都要把当天要用的棋路,在脑子里过好几遍。到了棋盘上,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在跟您下。他不敢跟您多说一句话,因为他怕一分心,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就断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手,翻开那个笔记本。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字迹从一开始的工整隽秀,到后来变得越来越潦草,甚至有些字都扭曲变形,不成样子。

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棋局,用红黑两种颜色的笔,标注着每一步的走法和变化。在棋谱的旁边,还有一些零碎的短语。

“今日,对‘当头炮’,长风同志走‘屏风马’,可如此应对……” “长风同志性情刚烈,喜用‘弃马陷车’之计,需防备。” “今日脑子尚可,赢下不难。” “今日头痛,记忆模糊,恐难支撑。望舒,若我出错,你要提醒……”

看到这里,我猛地抬起头,看着戚望-舒

戚望舒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向伯伯,对不起。有几次,我父亲的病症发作得很厉害,他在棋盘上眼看就要走出致命的昏招。我……我就在不远处,故意弄出点声音,比如咳嗽一声,或者把水杯碰倒,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有机会重新思考。我……我骗了您。我们父子俩,合伙‘骗’了您三年。”

**“砰”**的一声,我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的脑海里,全是戚百川的身影。那个清瘦、孤傲,在棋盘前永远稳如泰山的老人。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享受下棋的乐趣,却不知道,他每一次落子,都是在悬崖边上行走。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用智慧战胜我,却不知道,他是用生命最后的意志力,在与死神博弈。

他不是在赢我,他是在赢回自己的尊严,赢回自己的记忆,赢回他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感。

而我,我这个傻瓜,这个自以为是的向长风,竟然还因为输棋而耿耿于怀,竟然还想着要怎么赢他一盘,好去炫耀。

我……我真是个混蛋!

我捂着脸,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在儿子和老伴儿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泣不成声。

那不是骗局!那不是!那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所做的最悲壮的努力!那是一个骄傲的灵魂,在向命运发起的,最顽强的挑战!

戚望舒也陪着我一起流泪。他把那个笔记本,轻轻地放在我的手里。

“向伯伯,我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已经不太认得人了。但他清醒的时候,嘴里念叨的,还是‘长风’、‘下棋’这两个词。他留下遗言,一定要我把这副他最珍视的棋,和这个本子,亲手交给您。”

“他说,谢谢您,陪他下完了人生这盘棋。他说,他这一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独觉得对不起您。让您陪着他,演了这三年的‘戏’。”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紧紧地抱着那副冰冷的棋盘,和那本沉甸甸的笔记本,任凭眼泪打湿我的衣襟。

戚望舒走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个笔记本。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行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几乎无法辨认的字:

“长风兄,棋盘对面,坐的是你,真好。此生,无憾。”

署名,戚百川

没有“赢”,没有“输”,只有一句“坐的是你,真好”。

我来到阳台,摆上了那副戚百川留下的棋盘。我按照记忆,摆出了我们最后那天,没有下完的那盘残局。

棋盘上,我的“帅”被他的“车”和“炮”死死困住,看似已经陷入绝境。

可我盯着那盘棋,看了很久很久。

我终于明白了。

戚百川,他不是在“赢”我,他是在用这盘棋,告诉我一些道理。

他是在告诉我,人生就像这盘棋,总有身陷囹圄,看似无路可走的时候。但只要你不放弃,只要你还坐在棋盘前,你就没有输。

他是在告诉我,输赢,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在你感到孤独无助的时候,在棋盘的对面,是否有一个人,愿意花时间,静静地陪着你。

他用他生命最后的三年,给我上了人生中最深刻的一课。

从此,我再也不去公园下棋了。

我每天,就在家里,对着这副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我时而执红,时而执黑,仿佛戚百川就坐在我的对面,像往常一样,用他那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赢不了他。我也不想赢了。

因为我知道,只要这盘棋还在,只要我还记得他,那个叫戚百川的、骄傲的逻辑学教授,就永远没有离开。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我下完这人生的棋局。

善良和感恩,有时候,并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壮举。它可能,就藏在一盘默默无言的棋局里,藏在一个善意的“谎言”里,藏在长达三年的无声陪伴里。

都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可回首这盘棋,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早一点知道真相,我会怎么做?是会继续配合他演下去,还是会拆穿这个“骗局”,用另一种方式去关心他?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如何选择呢?在我们的生命中,是否也曾有过像戚百川这样,用我们不理解的方式,默默守护着我们的人呢?

来源:心清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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