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婆家无人管,婆婆住院,丈夫让我辞职照顾,我撂挑子回娘家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4 17:02 2

摘要:窗外传来大喇叭里"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的广播声,这声音每天清晨都会准时响起,像是这座小县城的闹钟。

"医生说的是良性肿瘤,我娘家那边都愿意照顾我。"

我看着老公,他眼眶发红,握着我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

窗外传来大喇叭里"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的广播声,这声音每天清晨都会准时响起,像是这座小县城的闹钟。

1985年,我嫁给了王建国,那年我二十三岁,他二十五岁,在人们眼里,都已经不算年轻了。

彼时的建国在县城机械厂当技术员,拿着四十几块钱的月工资,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香饽饽"。

说起我和建国的相识,还得从一场露天电影说起。

那是个夏夜,县文化馆放映《牧马人》,我和厂里的姐妹们早早占了位置。

建国就坐在我后排,电影散场时,他主动来搭讪,说是我的蓝格子头巾和我的气质特别般配。

那时的小伙子说话都挺含蓄,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大胆了。

我被他憨厚的笑容打动,加上他是有工作的城里人,两个月后,我们就定了亲。

婚后我们住在婆家,是县城里一栋两进的老院子,前面是条小胡同,后面望得见一片菜地。

院子里有棵老槐树,夏天乘凉的时候,左邻右舍都会搬着小板凳坐在树下,吃着西瓜,摇着蒲扇,拉着家常。

婆婆陈秀英是县二中退休语文教师,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和我这个农村出来的姑娘形成鲜明对比。

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上下打量我,然后轻轻点头说:"不错,手指没有劳动痕迹,应该是能做细活的。"

起初,我以为这是夸奖,后来才明白,她是在委婉地表达我看起来不像干过重活的农村姑娘。

婆媳关系从一开始就像是隔了一层窗户纸,她待我不咸不淡,有饭叫我吃,但从不多问一句我的想法。

婚后我继续在县纺织厂上班,和其他工友一样,戴着蓝色头巾,穿着灰色工装,在机器轰鸣声中度过八小时。

每月二十多块钱的工资虽然不多,但加上建国的收入,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那时候正是票证年代的尾巴,我把每月的工资分门别类装进不同的信封:五块钱的肉票留着打牙祭,布票攒着准备做新衣裳,还有一部分钱存着,盼着有一天能添置一台缝纫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建国的感情也算稳定,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胜在踏实。

唯一让我们两家人都有些着急的是,婚后三年,我依然没有怀孕的迹象。

"霞,你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检查了?"某天洗衣服时,婆婆突然开口。

她一边搓着衣领上的顽渍,一边斜眼看我,那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娘,我和建国还年轻,再等等看吧。"我强装镇定,其实心里早已七上八下。

"年轻?你们俩再等两年,就奔三了!"婆婆不满地嘟囔,"咱们老王家可不能断了香火。"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口,我低下头,不再吭声。

就这样,我开始暗自着急,每个月的那几天,总是提心吊胆地盼着没有动静。

可上天似乎跟我开了个玩笑,直到第三年年底,我依然没有好消息传出。

无奈之下,我瞒着婆婆,偷偷去了县医院检查。

"小霞,你这个情况,需要做个小手术。"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皱着眉头说,"你这是子宫肌瘤,虽然是良性的,但也影响受孕。"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手术后要好好休养,起码得一个月。"医生叮嘱道,语气中透着严肃。

我躺在医院的床上,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按理说,婆婆该是最合适的人选来照顾我。

可婆媳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让我不敢开口。

建国在厂里正赶着年底任务,忙得像陀螺一样,回家的时间都很晚,每天面色疲惫。

我斟酌再三,还是打电话给了乡下的爹娘。

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普及电话,我只能打给生产队长家,然后让他喊我爹过来接听。

"闺女,你住院的事,跟你婆婆说了没有?"电话那头,娘的声音充满担忧,背景里是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吠声。

"还没有,我怕她......"我欲言又止,心里涌起一阵委屈。

"这可不行,你嫁到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这种事得跟婆家说清楚。"娘的话虽然朴实,却道出了我这个农村出身女人难以摆脱的命运。

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告诉了建国我的病情。

他一脸震惊,握着我的手,眼睛里满是心疼,但也流露出一丝隐隐的失望——我知道,他也期待着有个孩子。

"霞,别担心,我们先治病。"他安慰我,"至于娃娃的事,随缘吧。"

可当我提出要告诉婆婆时,建国犹豫了。

"要不...等你手术后再说?我怕我娘受不了这个打击。"他搓着手,"你知道她一直盼着抱孙子......"

他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健康都不如他娘的心情重要。

但我没跟他争执,只是点点头,独自咽下了这口苦水。

手术那天,病房外冷冷清清。

除了建国,谁也没来。

婆婆只是在电话里干巴巴地说:"小霞,你自己多保重。"就没了下文。

那一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手术后的第三天,建国不得不回厂里处理急事——车间里的新设备出了故障,他作为技术骨干,不能不回去。

"霞,你再坚持两天,我很快就回来。"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满脸歉意。

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却无力挽留。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是初冬的萧瑟景象,光秃秃的梧桐树在北风中摇曳,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王霞,你家属呢?"查房的医生问。

"出去了,一会儿就来。"我撒了个谎,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

出院回家后,婆婆对我的态度依旧如常,早晨给我熬点稀饭,然后就去她退休老师的集体活动了。

中午回来热热早上剩的饭菜,晚上建国回来后才稍微添些菜。

"娘,医生说小霞术后要好好调养,不能太操劳。"建国试探着对婆婆说。

婆婆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削她的苹果:

"我那时候教书,嗓子发炎都是硬扛过来的,年轻人要有韧劲。"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个外人。

月子里,我只能勉强自己起来做些轻活,洗洗自己的内衣,擦擦桌子。

邻居李婶看不过去,有时会端来一碗鸡汤或是炖蛋:

"霞啊,坐月子要多补补,别干活了。"

我接过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谢谢李婶,您真好。"

李婶叹口气,压低声音说:

"你婆婆那个人啊,心里有数,就是嘴上不说。你不知道,她退休前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学生都怕她呢!"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直到我实在受不了,趁着婆婆出门,打电话给娘。

电话那头娘沉默了一会儿说:

"闺女,要不你回来住段时间吧,家里冬天也不忙。"

就这样,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在建国下班回来前留了张字条,独自搭乘长途客车回了娘家。

那是一次颠簸的旅程,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汗臭,但我却感到一丝解脱。

到达村口时,天已经黑了,远远地,我看见爹提着马灯在村口等我。

那一刻,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闺女回来了!"爹接过我手中的包袱,眼中满是心疼。

在乡下的老屋里,娘给我炖鸡汤,爹给我切水果,小弟天天逗我开心。

老屋的墙角贴着我出嫁时的喜字,已经泛黄,但依然透着喜庆。

土炕上铺着娘亲手缝的花被面,角落里立着一台"红灯"收音机,那是家里最值钱的电器。

每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听着收音机里播报的新闻和评书,倒也其乐融融。

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心里却越发纠结。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婆家,尤其是那个几乎不曾关心过我的婆婆。

"小霞,婆媳之间哪有那么多隔阂?你总得回去的。"一天傍晚,爹在灯下吸着烟袋说。

"可是爹,她从来没把我当成家里人。"我忍不住落泪。

"你嫁人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再难也是你的路,得自己走。"

爹的话像一把刀,又戳中了我的软肋。

我在娘家躲了将近半个月,建国只打来过一次电话,说是单位太忙,腾不出时间来接我。

电话里,他的声音疲惫而沙哑,让我既担心又心疼。

"霞,你什么时候回来?厂里给我分了新房,下个月就能搬进去了。"

他的话让我心动不已。

分房!这可是所有厂职工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那意味着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家,不用再和婆婆住在一起。

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的转机。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回婆家时,建国突然出现在了我娘家门口。

他满脸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比我离开时瘦了一圈。

最令我震惊的是,他的神情不仅疲惫,还带着一丝惊慌。

"出什么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霞,娘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他声音哽咽,"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我随建国连夜赶回县城,天还下着雨,乡间的土路泥泞不堪。

坐在颠簸的长途车上,我心里五味杂陈。

"她最近一直念叨你。"建国低声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吗?"我心里一酸,却又不敢完全相信。

县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老式日光灯发出嗡嗡的声响。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婆婆,我的心突然揪紧了。

她脸色惨白,嘴角歪斜,一只手不停地颤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

见到我,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娘,我回来了。"我上前握住她的手,那只曾经强健有力的手,如今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霞,医生说娘需要长期卧床护理......"建国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希望我能照顾婆婆。

可我刚刚手术不久,身体虚弱,又想起婆婆对我的冷淡,心里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建国,你不是有个姐姐吗?让她来照顾娘吧,我...我还没彻底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姐姐在外地,家里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她走不开......"建国低着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那你呢?你请假照顾娘不行吗?"我声音提高了些。

"厂里正在搞技术改造,我是技术骨干,走不开啊!领导说这段时间必须坚守岗位,不然分房的事情可能要黄......"建国焦急地解释。

"为什么每次都得是我?当初我生病住院时,有人来照顾我吗?"积压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

病房外的走廊上,建国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说:

"霞,我知道你委屈,可娘毕竟是娘啊。你......你能不能考虑辞了厂里的工作?我工资够我们花的,再说马上就有新房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辞工作?"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我的'铁饭碗'啊!80年代的'铁饭碗'多难得,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了国营单位呢!"

"可是娘需要长期照顾,医生说她可能...可能终身都需要人护理......"建国几乎是在恳求。

那一刻,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在他心里,是不是认为我就应该牺牲自己的一切,去照顾一个从未真心接纳过我的人?

"不行,我做不到。"我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医院。

当晚,我回到了那个即将告别的老院子,独自一人坐在婆婆常坐的藤椅上,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出神。

墙角的收音机里飘出《牧马人》的主题曲,那是我和建国初识时一起看的电影。

那时的我们,还怀揣着多少憧憬和期待啊!

我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婆婆戴着一副严肃的眼镜;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籍,大多是文学名著;八仙桌上的台布,上面绣着精致的荷花图案......

这些都是婆婆的心血,也是这个家的痕迹。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把嫁妆时带来的那些东西一一装进包袱。

中途,我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本日记本,是婆婆的,平时从不离身。

也许是病发时落在了家里。

我不该偷看别人的日记,但此刻的我,迫切需要一些答案。

翻开日记,我被里面的内容震惊了:

"今天是霞来我家的第一年。这孩子手脚麻利,做事认真,就是有点腼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里有畏惧,却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层隔阂......"

"霞今天下班回来晚了,我担心得不行,差点要去厂里找她。后来听说是加班,真希望她能早点告诉我一声,也免得我空担心......"

"霞和建国婚后三年还没有孩子,我心里着急,但不敢问太多,怕她有压力。作为婆婆,我该怎么开导她呢?"

一页页翻下去,我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表面严厉的婆婆。

她的日记中充满了对我的关心和担忧,只是从未直白地表达出来。

最近的一页写着:

"霞去医院检查了,我从建国那里得知是个小手术。我该陪她去的,但我怕我去了,她会更紧张。这孩子从小在农村吃苦,嫁到我们家后也不容易,我这个婆婆做得不够好......"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原来,婆婆并非不关心我,只是她那一代人,有太多的情感无法表达出来。

也许,她和我一样,都被世俗的婆媳隔阂束缚着,不敢跨出那一步。

第二天早上收拾行李时,建国回来了,疲惫不堪。

"你真要走?"他眼眶通红。

"嗯,我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我坚定地说。

"那...那娘怎么办?"

"建国,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告诉我,我在这个家里是什么位置?"我强忍着泪水,直视他的眼睛。

建国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让我心痛。

就这样,我撂下了挑子,回了娘家。

乡下的日子简单而清净,我帮着娘种菜,喂鸡,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但每到夜深人静,我就会想起婆婆病床上的样子,和建国失望的眼神。

白天,我常常站在村口的大榆树下,望着通往县城的土路,不知在等待什么。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晾晒洗好的衣服,忽然听见村口传来一阵喧哗。

"霞,你快来,你男人来了!"邻居大婶高声喊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向村口。

远远地,我看见建国正站在那里,他比我离开时又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像老了十岁。

"霞......"他疲惫地唤着我的名字,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我没说话,只是示意他跟我进屋。

"娘情况不太好,我请了长假照顾她。"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声音嘶哑。

我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颤抖的手接过水杯,心里百味陈杂。

"霞,我知道你委屈,娘对你确实不够好......"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但我发现,娘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她不善表达......"

"什么意思?"我有些困惑。

"我在整理娘的东西时,发现了这个。"建国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包,里面是一叠药方和收据。

我翻看着,突然发现上面的日期正是我手术后的那段时间。

"这些都是娘偷偷给你抓的药。她每天早出晚归,其实是去医院给你抓中药。那些药她都熬好了,混在稀饭里给你喝......"建国声音哽咽,"她怕你知道了嫌她多事。"

我惊呆了,手中的纸张微微颤抖。

"她那天是送你去钻小诊所抓中药的路上,不小心摔倒的,一开始只是头晕,后来突然就不能说话了......"建国的声音越来越低。

"还有这个......"建国又递给我一个小本子,那就是我之前匆匆翻过的日记本。

"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我再次翻开那本日记,这次更加仔细地阅读每一页。

最后一页写着:

"今天建国告诉我霞回娘家了,我心里难受。也许霞终于受够了我这个不善言辞的婆婆。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我这一辈子,教书育人无数,却不会跟自己的儿媳表达关心。霞要是回来了,我一定要改......"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想必是婆婆突发脑溢血的那天。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原来,我和婆婆之间的隔阂,不只是她的问题,也有我的原因。

我们两个人,都被传统的婆媳关系框架束缚着,不敢跨出那一步,却又都在暗自期待着对方能先伸出手。

"建国,我可以回去了吗?"我抹了抹眼泪。

"当然可以。"建国握住我的手,"我已经和厂里说了请长假,照顾娘,轮班照顾。你不用辞工作,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那新房呢?"我轻声问。

"新房还是我们的,但可能要暂时住在老院子里,方便照顾娘。"建国坦诚地说。

我点点头,心里反而感到一丝轻松。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家庭——不是追求完美的环境,而是在困难面前共同承担。

回到婆家那天,婆婆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

看到我,她颤抖着伸出手,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泪水。

"闺女,你回来了......"她吃力地说着,声音因为中风而含糊不清。

我握住她的手,那只粗糙的手上布满了老茧,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她生活的见证。

"娘,我回来了,以后我照顾您。"我轻声说。

婆婆摇摇头,艰难地说:

"不...不用辞工作...我们...一家人...互相...照顾..."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家庭,什么是亲情。

它不是血缘的牵绊,不是责任的负担,而是彼此的理解与扶持。

从那以后,我和建国轮流照顾婆婆。

我把上班时间调整为白班,这样晚上能照顾婆婆;建国则尽量把工作安排在家里做,陪在婆婆身边。

厂里的领导得知情况后,特批我们两人的工作时间可以灵活安排,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邻居李婶和她妹妹也经常过来帮忙,有时候带来自家种的新鲜蔬菜,有时候就是来陪婆婆说说话,解解闷。

婆婆的老同事们得知她生病,也常常来探望,带来自家做的点心和汤。

那本应该时刻有人照料的事情,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居然也变得不那么困难了。

渐渐地,婆婆的病情好转,能下地走路了,嘴角的歪斜也不那么明显了。

她开始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比如择菜、叠衣服,眼神里重新有了光彩。

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下班回家,看见婆婆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正在织毛衣。

"娘,天热,您少织会儿。"我放下包,给她倒了杯凉白开。

"不热,这是给你织的,冬天穿。"她笑着说,口齿已经清晰多了。

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银发上,我第一次发现婆婆笑起来竟是如此慈祥美丽。

"娘,我想跟您道个歉。"我在她身边坐下。

"傻孩子,有什么好道歉的。"婆婆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当初我不该就那么走了,留下您和建国......"

"不,你没错。"婆婆打断了我,"有时候,人是需要退一步,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质。我这个婆婆做得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反而让你来照顾我这个老太太。"

"娘,咱们以后别再说这些了。"我握住她的手,"您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佩服您。"

"佩服我?"婆婆惊讶地抬头。

"嗯,您教了一辈子书,培养了那么多学生,多有成就啊!"

婆婆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教书有什么了不起的,家里的事情才最重要。这次生病,我算是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来的。"

"娘,您别这么说。我和建国会一直陪着您的。"

"傻孩子,我知道。"婆婆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如今,每当我和婆婆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看着邻居家的孩子在胡同里追逐打闹,我总会想起那段难熬的日子。

人生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路,有阴影,有转折,但只要我们勇敢走过去,总会迎来阳光。

婆婆常说:"人这一辈子啊,最难的不是遇到困难,而是学会理解。"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们这个普通家庭最珍贵的财富——彼此的理解和包容。

昨天晚上,婆婆拉着我的手说:"小霞,你当初回娘家是对的。有时候,退一步才能看清楚整个路。"

我笑了,是啊,有些路,需要我们先撂下挑子,才能重新拾起,走得更稳。

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一次选择,一次成长。

那些因为不理解而产生的隔阂,终究会在真诚的交流中消融;那些看似无法跨越的鸿沟,也会在相互扶持中变得平坦。

余晖洒在老院子的石板路上,勾勒出我们三个人的身影,映在墙上,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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