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闺蜜 50 万救急,她还钱时的举动让我心寒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1 10:28 6

摘要:"如果把这份情谊也算作投资,那这是这辈子我亏得最惨的一笔。"小雨递过来的崭新钞票和投资协议在我掌心发烫,却让我的心瞬间冰凉。

五十万的温度

"如果把这份情谊也算作投资,那这是这辈子我亏得最惨的一笔。"小雨递过来的崭新钞票和投资协议在我掌心发烫,却让我的心瞬间冰凉。

我默默将钱收进布包里,只觉得这饭店的冷气太足,冻得我手指发麻。

我叫周淑兰,今年四十有八,在东北一家国营纺织厂当了二十七年的会计。

从我爹那辈起,我们家就是工人家庭,老老实实,代代如此。

厂子的筒子楼里,我从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慢慢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皱纹爬上眼角,指甲因常年算盘磨得短而整齐。

在别人眼里,我这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踏实,本分,像爷爷那一辈常说的"没出息",却也平平安安。

我听话地上了爹娘选的高中,进了他们安排的纺织厂,嫁给了他们认可的老实男人王建国。

建国是厂里机修车间的技术骨干,人称"王一锤",因为他说修好的机器从没返工过,一锤子就定音。

我们的日子像纺织厂生产的布料,纹路清晰,色彩单一,却结实耐用。

九十年代初,单位分了一套六十平的楼房,砖红色的五层楼,没电梯,但在当时已经是让人羡慕的安置了。

那时候,来我家串门的邻居总会说:"淑兰家真是越过越红火,电视机、冰箱、洗衣机,转眼就'三转一响'全齐了。"

小雨,原名刘小雨,是我从娃娃时代就认识的闺蜜。

从穿开裆裤一起在筒子楼前的水泥场地上玩泥巴,到戴着红领巾一起背《毛主席语录》,再到穿着厂里统一的蓝色工装一起打卡上下班,我们的情谊比姐妹还深。

她父亲是厂里车间主任,比我爹的工位高,家里条件也比我家好些。

但小雨从不摆架子,小时候有块糖也要分我一半,长大后有啥新衣服也让我先穿。

"淑兰,咱俩谁跟谁啊,你穿件新衣服,我心里也美。"这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俩年纪相仿,婚事却差了几年。

我二十三岁就嫁了人,她却直到二十八岁才遇到马志国,一个从乡下来城里开运输队的小老板。

那时候人们都说她"挑花了眼",但我知道,小雨有自己的主意。

"志国虽然不是国家干部,但有股子闯劲,比那些坐在办公室晒太阳的强。"小雨总这么评价她丈夫。

婚后我们还是常来常往,有了孩子也互相照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那个转折点的到来——国企改革。

那是1998年,全国掀起下岗潮,我们纺织厂也未能幸免。

那段日子,厂区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焦虑。

每天早上,我去上班的路上,都能看到厂门口贴出新的通知,领导们紧锁的眉头,以及工友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听说这次要裁三分之一呢。"

"我家老刘干了二十年,就这么回家了,连个说法都没有。"

"咱们老老实实干一辈子,到头来还不如那些出去倒腾东西的。"

像一根绷紧的弦,每个人都在等待那声断裂的脆响。

我和建国都在第一批下岗名单上。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望着墙上泛黄的结婚照,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茫然。

建国比我坚强,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男人嘛,有手有脚怕啥?不行就去开出租车,听说一个月能挣八九百呢。"

我们那一代人,习惯了依靠单位,突然被扔进市场经济的汪洋大海,无所适从。

好在有"下岗再就业政策",厂里给了我们每人几千块钱的补偿,又介绍了一些再就业岗位。

我凭着会计证,在一家私营企业找到了差不多的工作,工资虽然比不上以前,但也能维持家用。

建国却没那么幸运,年过四十的机修工,私企嫌他"老",大单位又不招人。

他只好跟着以前车间的老杨去修电器,挣得远不如从前。

就这样,我们夫妻俩省吃俭用,加上原来的一点积蓄,好歹供儿子念完了大学,又攒下了一笔钱,准备给他结婚用。

我常想,这辈子,咱不富也不贵,但能看着儿子过得比自己好,也就值了。

那是2009年初,东北的冬天格外寒冷。

暖气片的温度似乎赶不上窗外寒风的侵袭速度,我和建国穿着棉袄在屋里看春晚,桌上放着几盘简单的年夜饭。

儿子小王那年研究生毕业,在南方一家外企上班,工资不菲,但因为年假短,没能回来过年。

他在电话里说:"妈,明年我一定回去,下次回去,给您和我爸买套好房子。"

我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暖融融的。

这种温暖没能持续多久,正月十五那天,小雨哭着来找我。

十多年没见,她的变化很大——穿着名牌羽绒服,染了时髦的棕色卷发,指甲上涂着鲜红的甲油。

但那双哭红的眼睛,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因为摔跤而哭鼻子的她。

"淑兰,我这辈子就求你这一回。"她坐在我家沙发上,抓着我的手,眼泪把我的掌心都打湿了。

原来,马志国的运输公司接了个大单子,但在途中出了事故,货物全毁,欠下一屁股债。

更严重的是,那批货没上全保险,如果在半个月内拿不出五十万赔偿金,马志国不仅公司保不住,还可能因为合同诈骗坐牢。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还差这五十万。"小雨抽泣着说,"我知道,这笔钱对你们家也不容易,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建国端着茶杯站在一旁,脸色凝重。

那个数字对我们来说太大了,几乎是我们十年的积蓄,是准备给儿子买婚房的全部家底。

我和建国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个忙不好帮。

但我又怎么能看着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闺蜜家破人亡?

那天晚上,建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咱们这钱借出去,怕是难要回来啊。"他点燃一支烟,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你忘了当年下岗那会儿,小雨家接济咱们的米面油了?"我靠在床头,脑海中浮现出那段艰难岁月里,小雨悄悄塞给我一个装满粮油的编织袋的情景。

那时她说:"谁家不会有难处,帮衬着点才是亲戚朋友。"

几天的煎熬后,我瞒着娘家人,偷偷从银行取出了存折上的五十万,交给了小雨。

她含着泪接过钱,在我家门口单膝跪下:"淑兰,这恩情我这辈子都记得。两年,最多两年,我一定还你,还要加倍报答你。"

我赶紧扶起她:"快别这样,咱俩谁跟谁,有难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送走小雨后,我却在窗前站了很久。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身上,却暖不到心里去。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建国必须更加节省,甚至可能要推迟退休。

小王若是早点要成家,我们恐怕只能告诉他实情了。

债还清后,小雨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起初,她还时不时发个短信,说生意在慢慢恢复,让我们放心。

后来电话打不通了,家里也搬了,杳无音信。

我曾偷偷找到她原来住的小区物业打听,得知她和马志国早就搬走了,还听说他们的生意做大了,在开发区买了别墅。

建国气得不行:"这哪是朋友?这是骗子!咱们辛辛苦苦攒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

我安慰他:"别急,也许他们真的有困难呢,等有了钱自然会还咱们。"

但心里,我也开始打鼓。

那年冬天,我七十二岁的老母亲查出肺癌晚期,需要住院治疗。

她老人家一辈子节俭,积蓄不多。

我作为女儿,理应承担医药费,可此时我的"钱袋子"已经空了。

我只能四处借钱,却始终没有主动联系小雨。

"江湖救急,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始终记着爷爷的这句老话,人活一辈子,帮人就帮到底,不能因为帮了人,就等着人家感恩戴德。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母亲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我在柜台前翻着皱巴巴的医保手册,计算着还能报销多少。

"淑兰,你别瞒着我,家里是不是没钱了?"母亲有一天突然问我。

"有钱有钱,您放心治。"我擦着眼泪转过身去,不敢让她看到我的表情。

为了凑齐母亲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我偷偷卖掉了当年婆婆留给我的金镯子,又向亲戚借了一些。

建国瞒着我去应聘了小区保安,每天站岗十二小时,就为多挣几百块钱。

那段日子,我们的头发都白了一大片。

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挺过那个冬天,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她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闺女,别太难为自己了。"

她的手那么轻,那么凉,就像一片雪花,转瞬即逝。

我跪在病床前,想起她老人家一辈子的艰辛,为儿女省吃俭用,临终还惦记着不给儿女添麻烦,泪水止不住地流。

如果,那五十万还在,母亲或许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如果,小雨能早点还钱,母亲或许能多活几年;如果……

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我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怨恨,不要苦涩,但夜深人静时,我还是会想起小雨当初含泪发誓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零四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超市打折区挑选蔬菜,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请问是周淑兰吗?我是刘小雨啊!"话筒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小雨?是你啊,好久不见了。"我强作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淑兰,这些年我一直想联系你,但是太忙了,公司的事情接踵而来,真是分身乏术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今天终于有空了,我想请你吃顿饭,好好叙叙旧。"

她约我在城里最高档的银座酒店见面,说已经订好了包厢,让我一定要去。

挂了电话,我站在超市的货架前发了好一会儿呆。

那条曾经熟悉的小巷,那个曾经穿着蓝色工装的女孩,那些曾经分享的甜酸苦辣,仿佛都被一层厚厚的尘埃覆盖。

回家后,我没告诉建国这个消息,只说要去老同事家吃饭。

他点点头,继续看他的《新闻联播》,眼镜片后的目光疲惫而温和。

银座酒店的旋转门很气派,我穿着唯一一件像样的夹克衫,提着一个有些掉色的布包,走进了这个平时不敢踏入的地方。

大理石地面映出我有些局促的身影,服务员礼貌地问我要去哪个包厢,我报出了小雨给我的号码。

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小雨浑身名牌,手腕上的表估计就抵得上我半年工资。

她身边坐着马志国,西装革履,一脸老板相,闪亮的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淑兰!"小雨起身拥抱我,香水味扑面而来,我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小雨,你这些年过得不错啊。"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哎呀,还行还行,马马虎虎混口饭吃。"她拉着我坐下,"来,这是我们新公司的名片,现在做地产开发呢,规模不小。"

名片上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

饭桌上,她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这几年如何白手起家,如何拼命工作,如何在商场上披荆斩棘。

"那年差点就完了,多亏有你啊淑兰!"马志国举杯向我致意,"要不是你那五十万,哪有我们今天?来,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我端起杯子,酒液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却让我想起母亲临终前苍白的脸。

我一口干了杯中酒,喉咙火辣辣的疼。

听着小雨说"每天睡不到四小时"时,我想起了我照顾母亲时通宵未眠的日子;听她说"差点亏了一百万"时,我想起了我为凑齐母亲手术费,偷偷卖掉了婆婆留给我的金镯子。

我没提这些,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你儿子呢?结婚了吗?"小雨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还没,他现在忙着工作,说再攒几年钱再考虑。"

"现在房价这么高,年轻人确实不容易。"小雨感叹道,"志国,你说是不是咱们给淑兰家介绍一套优惠的房子?"

马志国连忙点头:"当然当然,朋友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勉强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些年,我和建国本可以给儿子准备一个体面的婚房,让他早点成家立业;那些年,我本可以给母亲提供更好的治疗条件,或许她能多活几年;那些年,我和建国本不用这样省吃俭用,担惊受怕……

饭后,小雨终于掏出一个信封。

"五十万,整整五十万,一分不少。"她拍了拍信封,"还有这个,是我们公司的一份投资协议。按理说,你这钱帮了我大忙,我们赚了钱,你也该有分红。这里是十万股,现在市值差不多三十万,以后只会更值钱。"

我打开信封,看着那一摞崭新的钞票,莫名想起了母亲生前最后一次握住我的手,那么轻,那么凉。

五十万啊,如果早点回来,或许母亲还能……

"干嘛哭啊?"小雨递给我一张纸巾,"都是自家人,钱迟早要还的嘛!"

我摇摇头,擦干眼泪:"没事,就是有点感动。"

"小雨,钱我收下了,协议你留着吧。"我把钞票放进包里,轻轻推开了那份协议,"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哪来的利息一说。"

"这怎么行!你这钱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小雨坚持把协议塞给我,"这是你应得的!"

"如果把这份情谊也算作投资,那这是这辈子我亏得最惨的一笔。"我轻声说道。

小雨明显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淑兰,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朋友之间的情谊,本不该用钱来衡量。我帮你,不是为了什么回报,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可是……"小雨欲言又止。

"时间不早了,建国还等着我回去呢。"我提起布包,"谢谢你们的款待,改天有空再聚。"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寒风吹在脸上,我却感到一阵释然。

回家的公交车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灯。

城市的夜色很美,灯火阑珊处,每一扇亮着的窗户后面,都是一个家庭的故事。

五十万,对小雨和马志国来说,或许只是他们账户上的一个小数字;但对我和建国来说,却是二十年省吃俭用的积蓄,是儿子的婚房,是母亲的救命钱。

人与人之间的温度,原来是这样微妙而复杂的东西。

我想起小时候,小雨把她仅有的一颗糖分给我的情景;想起年轻时,我们一起在厂房里加班到深夜的日子;想起下岗后,她悄悄塞给我一袋米面的温暖……

那时的情谊,真的比今天这五十万要珍贵得多。

回到家,建国正坐在沙发上打盹,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

我轻轻放下包,坐到他身边,将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建国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归于平静。

"五十万,终于回来了。"他叹了口气,"可惜,娘要是还在,该多好啊。"

我靠在他肩膀上,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没关系,咱们还有儿子,还有日子要过。"

第二天一早,我去银行把钱存了起来,然后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小王,妈给你存了笔钱,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我和你爸想和你商量一下买房的事。"

电话那头,儿子惊喜的声音让我心里暖暖的。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小区花园,看到几位老姐妹正在跳广场舞。

阳光洒在她们欢快的身影上,音乐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一旁,想起年轻时和小雨一起在厂区跳舞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肩并肩,笑靥如花,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岁月流转,人心易变,但真情永存。

我知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那些真挚的情感,那份心与心之间的温度,才是最珍贵的。

晚霞的余晖洒在我手上,暖暖的。

就像那些年,我们曾经拥有过的,最真诚的情谊。

来源:桃花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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