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爷种的梨树结果50年,镇上人都不敢吃,外地游客却排队购买!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4 23:27 4

摘要:我们这儿有个杨大爷,今年八十有六,腰板还是直挺挺的。村里人叫他”梨树杨”,因为他家后院那棵老梨树,结了整整五十年的果子。

我们这儿有个杨大爷,今年八十有六,腰板还是直挺挺的。村里人叫他”梨树杨”,因为他家后院那棵老梨树,结了整整五十年的果子。

说来也怪,这么多年,我们镇上的人几乎没人去买杨大爷家的梨。可每到八月中旬,梨子刚泛黄,就有外地的小轿车排着队开进村里,专门来买他家的梨。

你别说,那阵势,跟赶集似的。

第一次注意到这事,还是我刚从县城技校毕业那年。

那天下着毛毛雨,我骑着摩托车经过杨大爷家门口,看见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将几麻袋梨子往车里搬。杨大爷站在一旁,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他那棵梨树的纹路。

“大爷,明年我还来!”那男人说完,塞给杨大爷一叠钱。

杨大爷只是点点头,把钱随手揣进褪了色的蓝布褂子口袋里,连数都没数。

奇了怪了。我们这镇上水果店多的是,又大又甜的进口水果应有尽有,怎么有人专程跑这么远来买杨大爷家的老梨树结的果子?

更奇怪的是,镇上人几乎没人买。

我拐进村口的小卖部,老板娘王婶正往冰柜里码可乐。

“王婶,杨大爷家的梨真有那么好吗?外地人都开车来买。”

王婶手上动作一顿,瞥了我一眼,继续码着可乐,头也不抬地说:“小宋啊,你刚回来不知道。那梨树,可不简单。”

那年头,我刚结了婚,在镇上电器厂做装配工。妻子怀了孕,嘴馋得厉害。八月的一个周末,我想起了杨大爷家的梨,便骑着摩托车去买些回来。

杨大爷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块有些发黄的毛巾。他旁边放着个收音机,正播着过时的评书。前面的水泥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筐梨子,黄澄澄的,个头不大,但是形状匀称,像是被人精心挑选过。

“大爷,我买点梨。”我说。

杨大爷抬头看我,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指了指最右边的一筐:“外地人预订的,不卖。其他的,你随便挑。”

我正要掏钱,杨大爷摆摆手:“你是宋家小子吧?拿去吧,不要钱。”

我有些尴尬:“那哪行啊,大爷。”

“拿去就是,”杨大爷站起身,声音比我想象的洪亮,“跟你爷爷是同村的,别见外。”

回家路上,我碰到了初中班主任李老师。他看见我手里提着的梨,愣了一下:“这是杨老头家的梨?”

我点点头:“嗯,给我媳妇带的,她怀孕了,嘴馋。”

李老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个…注意点吧。”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困惑。回到家,我把梨洗干净,准备给妻子尝尝。妻子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不愿意吃了。

“怎么了?”我问。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不太想吃了。”

这梨到底怎么了?

镇上人不买杨大爷家梨的事,我后来才慢慢知道。这事得从五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杨大爷还不是大爷,是个刚满二十出头的后生。听村里老人说,那年杨大爷从部队转业回来,带回来一棵梨树苗,说是首长送的好品种。他把梨树种在自家后院,精心伺候。

树苗没种多久,杨大爷的媳妇就怀孕了,村里人都说是喜事连连。

那个年月,农村医疗条件差,产妇难产是常有的事。杨大爷的媳妇临产那晚,赶上了一场大雨,路都淹了,去县医院的路根本走不通。

结果可想而知,一尸两命。

抬回来的时候,据说杨大爷媳妇的脸都是青紫的,婴儿还含在肚子里没出来。

杨大爷疯了一样,抱着媳妇的尸体一整夜不放手。第二天清早,他安静下来,独自一人挖了坟,把媳妇和腹中的孩子葬在了那棵刚栽的梨树旁边。

从那以后,杨大爷再没成过家。

更诡异的是,那年秋天,那棵本不该结果的小梨树竟然结了果。不多,就三个,却又大又黄。有人说,大爷的伤心、思念和眼泪浇灌了梨树,才让它早早结果。

村里就传开了:那梨树是杨大爷用媳妇和孩子的血浇出来的,吃了会让人家破人亡,尤其是孕妇更不能碰。

就这样,镇上人再也不吃杨大爷家的梨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心里一阵发毛。想起妻子刚尝了一口的梨,赶紧把剩下的都扔了。那几天,我总是做梦,梦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青紫脸女人站在我床头。

直到半个月后,妻子突然肚子疼,我连忙送她去医院。

“先兆流产,需要住院保胎。”医生说。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心里又急又怕,忍不住想,该不会真是那梨的缘故吧?

幸好,在医院躺了几天后,妻子情况稳定了,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安心养胎。

那天,我去办出院手续,正好碰到给妻子看病的张主任。他是从省城大医院退休回乡的老专家,医术很好,在我们县里很有名望。

“张主任,我媳妇这次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我忍不住问道。

张主任摘下老花镜,擦了擦镜片:“小宋啊,你媳妇这情况很常见,跟吃的没啥关系,你别多想。”

他顿了顿,又问:“听说你前段时间买了杨老头家的梨?”

我有些惊讶:“您也知道这事?”

张主任微微一笑:“老杨的事,我知道的比大多数人都多。那些传言,都是胡说八道。”

“那为啥镇上人都不买他家的梨呢?”

“人这种动物啊,就喜欢给自己找个台阶。”张主任叹了口气,“杨老头的梨,不是不能吃,是镇上人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我一头雾水:“什么坎?”

张主任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你知道为什么外地人反而爱买杨老头的梨吗?”

我摇摇头。

“因为那梨确实好吃啊!而且是纯天然无公害的老品种,现在市面上很少见了。外地那些懂行的果商,一吃就知道是宝贝,哪管什么传言不传言。”

张主任的话让我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好奇,便继续打听这事。几天后,我去卫生院拿药,碰到了退休多年的老村医王大爷。他比杨大爷小几岁,是那个年代村里少有的知识分子。

“王大爷,您知道杨大爷家梨树的事吗?”我问。

王大爷点点头:“知道啊,你想问啥?”

“他媳妇当年是不是真的难产死的?”

王大爷眉头一皱:“这事啊…”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在整理思绪:“那年的确下了大雨,去县医院确实不方便。但杨家那闺女,其实不是难产那么简单。”

“怎么说?”

“她有产前抑郁,整个怀孕期间都不爱说话,不爱吃饭。家里人,包括杨大爷,都不懂这病。当时杨大爷正忙着栽那棵梨树,对媳妇照顾得少了些。等发现不对劲时,人已经…”

王大爷没继续说下去,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镇上人不买他梨,不只是因为那些迷信传言?”

王大爷长叹一口气:“人心啊,比那些鬼神传说复杂多了。杨大爷当年是村里的青年模范,媳妇出事后,村里有人说闲话,说他只顾栽树,不管媳妇。杨大爷心里有愧,也就没辩解。日子一长,这事就变了味道。”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镇上人不买杨大爷的梨,或许是因为那梨总会让人想起那段不愿触碰的往事和集体的愧疚。

几年过去,我调到镇政府工作,负责农业技术推广。有一天,我路过杨大爷家,看见院子里停了好几辆小汽车。有个穿西装的中年人正跟杨大爷说着什么,神情激动。

好奇心驱使我停下车,走近一看,那人手里拿着个文件夹,上面印着某知名农业企业的logo。

“杨大爷,您这梨树的基因太珍贵了!这是老品种,可能是华北地区独一份的了。我们公司愿意出二十万买下嫁接权,您考虑考虑?”

杨大爷坐在那把旧竹椅上,膝盖上还是盖着那块发黄的毛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卖。”

西装男人似乎早有准备:“杨大爷,我们可以加价,三十万如何?您这把年纪了,有这笔钱,生活会宽裕得多。”

“我说了,不卖。”杨大爷的声音依然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决。

西装男人有些着急了:“杨大爷,这梨树对您来说,不就是棵树吗?我们会好好研究它的品种,造福更多人啊!”

这话一出,杨大爷猛地站起身,那块盖在膝盖上的毛巾滑落在地。

“这不仅仅是棵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的家啊。”

西装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震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杨大爷。

杨大爷弯腰捡起那块毛巾,慢慢擦拭着手心,声音低沉下来:“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这树不能卖。你们要梨子,明年八月来,我给你们留着。”

西装男人还想说什么,杨大爷已经转身进了屋。

我站在一旁,突然明白了什么。对杨大爷来说,那棵梨树不只是棵树,而是他和早逝妻儿唯一的连接,是他余生的寄托。

又过了几年,我在县里一家咖啡馆看见了一个特别的菜单:杨梨特调,58元一杯。

好奇之下,我点了一杯。服务员带来的不仅有咖啡,还附赠了一张精美的小卡片,上面印着一个故事:

“在我们县城北部的小镇上,有一位老人,他种了一棵梨树,五十年来风雨无阻。这棵树结出的梨,汁多味甜,回味悠长。老人说,这梨承载着他对亡妻的思念,所以格外甘甜。每到八月,全国各地的美食家都会慕名而来,只为尝一口这用深情浇灌的果实…”

我愣住了。这个温情脉脉的故事,和我所知道的版本如此不同,却又有几分相似。杨大爷的梨,在这里摇身一变成了”网红美食”。

喝完咖啡,我专程去了趟杨大爷家。车还没到村口,就看见路边支起了几个小摊,都在卖梨。摊主向路过的游客吆喝着:“正宗杨家老树梨,买五送一!”

杨大爷家门口,竟然排起了长队。有人举着相机,有人拿着手机自拍,还有人牵着孩子,指着那棵老梨树讲故事。

杨大爷家那个小院子,俨然成了旅游景点。

杨大爷还是坐在那把老竹椅上,但膝盖上的毛巾换成了一台平板电脑。一个年轻姑娘站在他身边,正在帮游客们扫码付款。

“这是我外甥女,”杨大爷看见我,招呼道,“来帮我卖梨的。现在不收现金了,都用手机支付。”

他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杨氏老树梨,诚信经营五十年”,下面是一个二维码。

“大爷,您这生意兴隆啊。”我打趣道。

杨大爷笑了笑:“还行。这两年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好多外地人,说是什么’网红打卡地’。”他说着,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些新词汇有些不解。

“那些游客知道您梨树的故事吗?”我忍不住问。

“知道啊,不过每个人讲的都不一样。”杨大爷眯着眼睛,望向院子里那棵老梨树,“有人说这是’爱情树’,有人说是’思念树’,还有人说是什么’网红树’。”

他轻轻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其实啊,就是棵普通的梨树罢了。”

我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酸。

去年冬天,村里通了高速公路。杨大爷家的梨更出名了,甚至有人开始在网上预订。杨大爷也不用自己坐在院子里卖梨了,全都交给了外甥女打理。

我偶尔会看见杨大爷拄着拐杖,在那棵老梨树下晒太阳。树下有一块不起眼的石碑,据说是他媳妇的坟,但多数游客并不知道。

今年春天,杨大爷住进了县医院。我去看他,带了些水果。他躺在病床上,比我记忆中瘦了许多,但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大爷,您今年的梨,有安排吗?”我问。

杨大爷的眼睛亮了一下:“有啊,地都翻好了,施了肥。就等着开花结果了。”

说完,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颗梨核:“今年的种子,我都留着呢。回去让外甥女栽下。”

我心里一阵酸楚,知道杨大爷大概是不行了。

“大爷,现在这么多人买您的梨,您高兴吗?”

杨大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高兴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镇上的人,到现在还是不买我的梨。”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杨大爷又说:“小宋,你说那些外地人,为什么喜欢我的梨?”

我想了想:“因为好吃吧。”

杨大爷摇摇头:“不全是。他们喜欢的,是故事。”

他叹了口气:“可惜啊,真正的故事,我谁也没告诉过。”

“什么故事?”我下意识地问。

杨大爷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我媳妇… 她生前最喜欢吃梨。我从部队回来,专门带了棵梨树苗,想着等结了果,一年年的哄她开心。”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可她等不到了。所以这五十年,我一直在替她等…”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输液瓶里的液体滴落的声音。

杨大爷走后,我再去他家里看那棵梨树,发现树干上刻着一行小字:“与你同在,1973-2023”。

外甥女说,那是杨大爷生前让人刻的。五十年,正好是他媳妇去世的时间。

今年的梨照常结了,还是那么黄那么甜。外地游客照样排队购买,网上的故事版本更多了:有说杨大爷和妻子是知青;有说他们是战友;还有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唯独我知道,那是一个关于等待的简单故事。一个男人,用一生的时间,替已逝的爱人,等来了一树又一树的甜蜜果实。

而我们镇上的人,或许是因为集体的愧疚,或许是因为那些早已根深蒂固的传言,依然不愿意购买杨大爷家的梨。

不过我后来想,这也挺好。那些外地游客买走的是故事和新鲜感,而我们镇上人的回避和坚持,何尝不是对那段往事最特别的纪念方式?

有些事,就像那口没尝完的梨,即使扔掉了,余味依然在舌尖回荡,久久不散。

对了,我差点忘了说。今年春天,杨大爷去世那天,镇上下起了大雨,跟五十年前他媳妇去世那天一模一样。

更巧的是,第二天清早,雨过天晴,杨大爷家那棵老梨树,开满了白花。

来源:爱红聊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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