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只不过,晚宴时,他们坐的位置间隔很远,顾唯一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可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顾唯一。
“唯一。”
顾唯一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而声音正是来自前方。
她抬起头,却看到了她此时并不想见到的人。
养父宋征,和养母穆月。
两个人同样西装华裙,一看便是受邀参加国宴的。
只不过,晚宴时,他们坐的位置间隔很远,顾唯一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可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顾唯一。
那天,宋南栀回了一趟宋家,告诉他们,傅廷岳和顾唯一离婚了。
但,顾唯一被赶出翰林宫,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宋家。
听说,是和一个野男人跑了!
顾唯一表情一下子冷淡了下来,挽住顾临洲的手臂就要越过他们而去。
见她无视自己,宋征更是恼羞成怒:“站住!你眼里没有我这个父亲吗?”
顾唯一暂停脚步,淡漠地看向他。
身后的顾临洲和顾盛宴,也冷冷地打量他们。
宋征扫了他们一眼,认出了顾临洲和顾盛宴,惊觉意外。
他自然认得顾临洲,联邦法院的大法官,而顾盛宴,更是全球影帝。
可顾唯一为何和他们在一起。
宋征心中惊疑,再度瞪住了顾唯一:“听说,你和阁下离婚了!这些天你去了哪里,给我一个解释。”
顾唯一不想浪费时间和他讲废话。
宋征见她沉默以对,更是勃然大怒:“就算是离婚,搬离了翰林宫,也不至于那么多天杳无音讯,你有家不归,究竟去了哪里?”
顾唯一不禁想笑:“这话是在关心我吗?原来,宋先生还认我这个女儿。”
宋征:“我何时说过不认你?”
顾唯一道:“真没想到,我以为,您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就不情愿认我这个女儿了。”
她看向他:“是,我和傅廷岳离婚了,与其说是搬离,不如说是被赶出了翰林宫,这下,宋先生可以高枕无忧了,亲女儿终于如愿以偿上位,当了第一夫人,而我这个多余的扫把星,自然该有多远滚多远,省得碍了你们的眼,不是吗?”
宋征脸色差点没绷住:“你这是什么话?”
顾唯一讥笑道:“我说的是人话,宋先生是听不懂吗。”
不怪她用这种语气和宋征说话。
别以为她不知道,宋南栀能想到用自杀的手段逼宫,宋家一定没少为这个亲女儿出谋划策。
而她呢。
从来都是宋南栀的替代品,如今,宋南栀都回来了,宋家还有她的地位吗?
宋家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谁叫她占了宋南栀的位置。
如今,她和傅廷岳离婚,是宋家上上下下都乐见其成的。
可顾唯一的语气,自然是激怒了宋征。
男人箭步上前,便要打她耳光。
然而,他手还未落下,便被顾临洲的手稳稳挡住。
“宋先生,请自重。”
他一边说,一边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宋征一眼。
他理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宋征,应当是这么多年来, 抚育妹妹长大的养父。
可关于妹妹在宋家那些年的境遇,他这个做三哥的,也了解的差不多,对宋家的人,自然是满满的恶感。
顾唯一没什么耐心和他迂回:“宋先生,你不用虚情假意故作关心。我既然和傅廷岳离婚,便不会再回头了。”
说完,顾唯一越过宋征和穆月,径自离开。
顾临洲也挥开宋征,和顾盛宴随顾唯一一同离去。
穆月走了过来,气呼呼道:“我就说,养了个白眼狼,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根本养不熟。”
宋征道:“让她去吧!只要我们栀栀过的好,她活得怎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穆月:“我就担心,逼她和阁下离了婚,她会不甘心报复我们女儿!”
宋征也有些担心起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爸,妈。”
带着哽咽的呼唤在他们背后响起。
宋征和穆月转过身,便看到宋南栀站在他们身后,一双眼红肿得不像话。
穆月惊呼了一声,连忙走过去:“宝贝,怎么了?”
宋征也心疼道:“乖女儿,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阁下终于给了你名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宋南栀凄然地失声痛哭:“呜呜呜……虽然廷岳给了我名分,但……他根本没和那个冒牌货断干净!今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们在楼上房间偷*情呢!”
语出惊人!
宋征和穆月大吃一惊,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宋南栀:“是真的!我亲眼撞破的!我搬进翰林宫到现在,廷岳还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可就在刚刚,我看到他们在房间里,激烈得很呢!”
顿了顿,她捏紧了拳头道:“这个顾唯一,真是阴魂不散!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定时炸弹,要是真的等到她把肚子里那个小贱种生下来,那傅氏以后真的要成她的囊中之物了!”
穆月瞪圆了眼睛:“她怀孕了?”
宋南栀委屈地点点头,感伤说:“是!她怀孕了,而且,傅廷岳还不知道这件事。我问过他,如果顾唯一怀孕了,他认不认这个孩子。他现在言之凿凿答应说不会认,可等以后,她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就算他还是坚定立场不认这个孩子,傅老爷子认得很呢!这可是傅家第一个重孙,四代长子,傅老爷子一定欢喜死了!”
宋征立刻安抚道:“宝贝,别怕,爸爸立刻就想办法,一定会想办法,叫她肚子里那个野种胎死腹中,没有生下来的可能!”
宋南栀闻言,心领神会。
以宋家的实力,买通一个杀手,暗杀顾唯一轻而易举,单单除掉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宋南栀感动不已:“还是爸爸疼我!”
宋征抱住宋南栀,心疼道:“宝贝,爸爸劝你一句。你如今,已经搬进翰林宫了,我知道,阁下忙,但若是阁下不够主动,有时候,作为女人,也要适当放下矜持,主动一些。”
宋南栀微微蹙眉。
宋征道:“你想啊,那女人能够怀上阁下的骨肉,不就是因为她足够主动吗?”
他几句话, 宋南栀都听在心里。
顾唯一道:“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你就别陪我去做孕检了,万一被记者拍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乱编乱写呢。”
“嘘。”
顾临洲突然制止了他们的对话。
顾唯一道:“三哥,怎么了?”
顾临洲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后视镜。
“后面有车子跟了我们一路了。”
顾盛宴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他看了后视镜一眼,果不其然,身后有一辆陌生的车子,始终跟在他们的车尾。
宾利车在公路上疾驰。
而保镖搭乘的奥迪A8,则开在他们车前护行。
身后,则是另外一辆奥迪,但看车牌,不是他们顾家的车。
顾临洲压低声音道:“这辆车在跟踪我们。”
顾盛宴立刻对司机道:“甩掉后面那辆车。”
司机点头,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顾唯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后车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跟了我们一路?”
顾临洲安抚了一句:“别怕,有哥哥在。”
他不由得怀疑,后车又是哪路仇家派的。
顾家的树敌很多。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顾家的五个儿子,都身份显赫,抛开顾晏洲和顾景莲不说,顾临洲在政界,也被卷入了几家党派之争,有不少政敌。
他曾遭遇过三次暗杀。
因此,顾家成员每年的安保投入,都高达千万,为此,顾景莲在五年前还成立了一个私人武装部队,保护家族成员的安全。
宾利车加速之后,后车也迅疾加速,紧跟而上。
突然——
“咻”的一声!
顾唯一只听到经过消音处理的枪响,车后挡风玻璃,裂开一道雪花,中心赫然是一个弹孔。
只听又是“咻咻”两声。
又是两颗子弹击中了玻璃。
饶是顾临洲,也怔了几秒。
看样子,后方车辆上,有人开枪了
好在,车子的窗户,都是防弹玻璃。
他看了一眼反光镜,车后,又多了一辆奥迪车,两辆黑色奥迪紧追身后。
顾唯一怀疑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顾盛宴道:“兴许是三哥的仇家。”
顾临洲没有多想,直接按住了顾唯一的肩膀,让她伏低身子,躲进他的怀里。
“再加速!”
车子弹射加速,但后方两辆奥迪,也明显改装过,性能出色。
其中一辆突然越过了车尾,与宾利车并线进行。
“哐”一声!
奥迪车猛地朝着他们的车侧撞了过来,车头一下子偏离方向,贴着护栏一路擦出了火花。
车内巨大震荡。
顾临洲本能地将顾唯一护得更紧。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另外一辆奥迪车,也越过了宾利,两辆奥迪车,将宾利车夹在中间齐头并行。
“咻咻咻——”
“叮叮铛铛——”
一排排子弹射在车上,冒出缕缕青烟,经过消音处理的枪声,仿佛是催命符。
前方的奥迪A8上的保镖,也意识到有暗杀埋伏,打开天窗,保镖握住枪,冒出了半个身子,朝着后方两辆夹击车开枪。
四辆车在国道上激烈追逐。
前车疾驰,后车奔袭。
“砰”一声!
子弹击碎了反光镜,又击碎了后视镜。
下一秒,刚过了一个弯道,左右两侧的奥迪车,又是一排密集的子弹扫了过来。
“咻咻咻——”
“怎么办,好像甩不掉……”顾唯一也无法冷静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她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子弹朝着她射了过来!
后车似乎掌握到了她的位置,子弹都是密集地朝着她的方向扫射。
虽然车子都是防弹玻璃,但这么密集的扫射,恐怕随时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
前方突然一排强光亮起。
宽阔的公路上,不远处,仿佛密集地并排停了十几辆车,拦截住去路。
顾临洲命令道:“刹车!”
司机立刻紧急踩下刹车,急停住了。
两辆奥迪,也急刹车,停在两侧。
一时间,谁也不敢下车,轻举妄动。
而停在正前方的十几辆车,大灯亮着。
一道身影,逆光而立。
顾盛宴顶着强光,勉强辨认出来,前方十几辆车的车牌照,有些严肃。
紧接着,那道身影动了,朝着宾利车缓缓走近。
直到男人走得近了,顾盛宴一下子认出:“是二哥!”
顾临洲惊讶地看向车前。
距离宾利车五米开外。
顾景莲披着一件黑色风衣,他的身后,停着十几辆武装轿车,每一辆轿车上,都配备了两名以上保镖!
顾临洲这下确信了,有二哥在,他们安全了。
顾景莲一定是担心他们路上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提前安排了武装保镖,在他们回程的路上接应。
顾临洲安慰顾唯一道:“没事了,二哥来接我们了。”
说完,他吩咐司机道:“往前开。”
司机擦了擦冷汗,点了点头。
幸好,作为顾家的御用司机,这种场面,他并非是第一次经历。
车子缓缓朝着顾景莲驶去,而一路追截的两辆奥迪,却趴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目送宾利车在顾景莲的武装部队的护送下,驶离现场。
而宾利车离去之后,十几辆车,立刻发动了,前前后后将两辆奥迪车包围在阵中心,两辆奥迪车上蛰伏的杀手也大概也意识到,他们被包围了!
顾景莲召来手下,下了命令:“把他们弄出来。”
“是!”
几个武装保镖一拥上前,拔出腰后的墙,形成包围圈。
而另一波保镖,则从后备箱拿出撬棍,对着两辆奥迪车直接暴力撬门!
很快,他们从两辆奥迪车上,活擒了两个司机,三名杀手,并且将他们身上的配枪全部缴械,用手铐将他们的手铐在身后,扔到了顾景莲面前。
两个司机哭喊求饶了起来:“我们只是司机,负责开车,他们是谁,我们不知道!”
“是啊!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顾景莲不耐烦道:“吵死了,让他们闭嘴。”
手下立刻一个手刀劈向他们的后颈,两个司机晕厥倒地。
三个杀手扭动着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顾景莲面前。
晚风凛冽。
顾景莲站在他们面前,英挺俊美的五官,此刻在月光下,显得阴气沉沉。
他一把擒住跪在他脚边的男子,捏住他的下颚,凤眸危险地狭起:“你们是谁派的,目标是谁。”
男人瞪大眼睛,被顾景莲身上的杀气,吓得浑身肌肉紧绷。
顾景莲:“说。”
他没什么耐心,只想尽快得到答案。
这帮人是谁派的,是来暗杀谁的。
可几个杀手怎么可能轻易背叛雇主,嘴巴一个比一个牢。
顾景莲立刻从怀里摸出一把枪,单手上膛,枪管狠狠地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不说?”
他眼中的杀气,越来越甚。
不论是谁,就是哑巴也要给他开口。
男人却死活不敢说,只是拼命摇头。
枪管塞得越来越深,冷冰冰的枪口,直接深深入喉,死死抵住了男人的咽喉。
其他两个杀手,只是绝望地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
他们失手了。
像他们这种职业杀手,身上都会随身配备毒药,一旦任务失败,便会立刻服毒自尽。
可顾景莲,不会给他们这么轻松的死法。
敢动他们顾家的人,下场都很惨!
顾景莲的手指,徐徐扣上扳机:“我倒数3,不说,那我只好亲自送你上路。”
男人的瞳孔不停伸缩着。
“1……”
“2……”
顾景莲漫不经心地数到“3”。
紧接着,他食指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经过消音处理的枪声响起。
子弹无情地将男人的咽喉穿破,血流如注,飞洒四溅。
几滴血溅射到顾景莲的脸上,他站起身,立刻有手下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不说也罢。”
顾景莲冷哼一声,随手摸出烟盒,拿了一根烟,薄唇含着烟,口齿不清:“老规矩。”
其他手下立刻从车上提了油桶,拧开盖子,将油泼洒在三个杀手的身上。
其中一个,喉管被子弹射穿,倒在地上,也被浇满了汽油。
顾景莲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以为不说,就能保全你们家人了吗。”
他掀开眼帘:“你们最好没有亲人,否则,一个一个,我都会赶尽杀绝。”
说完,他随手将打火机朝着他们身上扔去。
那一瞬。
火光冲天!
余下两个还活着的杀人,身上裹满了汽油,打火机点燃汽油,火焰将他们团团包围。
他们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了起来。
“好烫!好烫……”
“啊……啊啊……”
他们不停发出短促而痛苦的求饶声。
顾景莲再也不看一眼,转过身,朝着座驾走去:“把现场处理干净。”
“是!”
……
半小时后。
顾景莲回到“钻石湖畔”。
彼时,顾临洲和顾盛宴陪着顾唯一坐在沙发上。
在两个哥哥安抚下,顾唯一终于平静下来。
顾景莲走进客厅,顾唯一见到他,立刻站起身来:“二哥!”
顾景莲回来之前,换了身衣服,脸上的血迹,也精心擦拭过了。
见到顾唯一安然无恙,他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哪还有方才半点狠辣的样子,笑起来如沐春风:“唯一,吓到了吗。”
顾唯一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二哥,你没事吧?”
顾景莲弯下腰,捧起她的小脸,捏了捏她的脸蛋:“我没事呀。”
顾唯一:“追杀我们的是什么人?好可怕。”
顾景莲道:“没事了,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那三个杀手,都已经死透了。
敢伤害他的家人,无非就是这种下场。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国宴结束后,傅廷岳直接上楼。
进了房间,傅廷岳发现灯亮着。
有人在他的房间。
傅廷岳见卧室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看到宋南栀坐在他的床上,披着浴袍,浴带半解。
一见到他进房间,宋南栀立刻站起身来:“廷岳。”
傅廷岳微微蹙眉,却从容地褪去西装外套。
宋南栀见状,立刻朝着他迎了上去,伸出手就要帮忙:“我来帮你。”
男人余光轻瞥,脸色疏离,闪避开她的动作。
宋南栀犹如石化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的冷漠,让她不免有些无所适从。
“廷岳……”
她心中不安,再三斟酌,终于鼓足勇气:“你最近好像……对我有些冷淡的样子,为什么?”
傅廷岳却不以为然:“有么?”
傅廷岳有些疲惫,目光直视着落地窗外,随手扯了扯领口,褪去身上的衬衫:“这阵子,你忙着布置国宴,如今圆满结束,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他岔开话题,闲情自若的模样,愈发衬托出她的难堪至极。
可宋南栀知道,她别无选择,更不能选择退缩。
她已是无路可退了。
想起父亲的关照,她决定放下矜持!
宋南栀缓缓地上前一步道:“廷岳,你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名分,如今,你已经做到了,既然如此,我也算是你的人了,你为何从不碰我呢?”
傅廷岳一时沉默,并不作应答。
宋南栀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漫不经心地扯掉领带,脱下衬衫,优雅而从容的神情,仿佛全然当她是空气,并不存在一般,她脸上的窘迫无限扩大。
眼见他要跨进浴房,她立即紧张地上前一步,强颜欢笑道:“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还是,我不够主动……”
顿了顿,她又连忙道:“我可以主动啊,只要你喜欢。”
傅廷岳道:“我累了,准备洗澡休息了。”
说完,他避开她,直接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
回应她的,却是与浴房门冰冷的关合声。
咔嚓。
门也反锁了。
宋南栀愣在浴室门口。
他竟然就这么无视她,进了浴室!
明明,国宴的时候,他和顾唯一在楼上房间可对她,却视而不见。
难道,她还不如顾唯一吗?
一想到这里,宋南栀心中升起郁愤。
不行,得赶快动手。
父亲已经答应她,尽快除掉顾唯一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而她,也该想办法,尽快搞定傅廷岳,怀上他的孩子。
她要再主动一点,她就不信,真的脱光光送进他怀里,他还能按捺的住。
男人么,不都一个德性,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
“哗啦”一声,浴房门拉开。
傅廷岳披着一身锦绒浴袍走了出来,颀长的身躯,微敞的领口,性感而分明的肌理显露在外,愈发显得雍容华贵。
微微潮湿的秀发,略显凌乱,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半分俊美,反而衬得他更是英俊迷人。
见她还站在门口,并没有回自己房间,看样子,并不罢休。
傅廷岳走到沙发边坐下,宋南栀便紧随其后。
男人问道:“你还不早点回房休息吗。”
宋南栀小心翼翼地嗫嚅:“廷岳……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跟我睡?”男人玩味勾唇,随手点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极少吸烟,除非是某些重要的应酬,或是极度烦闷的时候,便会点上一支烟。
宋南栀看得出来,他今晚的心情,并不太好。
但,她已经没有退路。
“廷岳,你要我好不好?”
宋南栀道:“你爷爷年纪大了,一直想要个重孙,我也想完成老人家的心愿,尽快为傅家绵延子嗣,所以,今晚,你要了我好不好?”
女人脸上羞怯着,手轻轻地解开连衣裙的纽扣,缓缓地向他接近。
随着她一步步走来,长长的连衣裙褪去,掉落在地毯上,宋南栀那白洁而光滑的身体,不着一缕地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傅廷岳瞳孔收缩,眼睁睁地看着她贴到他身侧。
“廷岳,就是今晚,我决定将我献给你,你要我,好不好?”
女人走到他的身前,一双手臂缓缓地揽住了男人结实的腰身,娇唇柔柔地贴上他的胸口。
当她心中期许着男人进一步的动作时——
头顶,却传来男人薄凉如冰的声音。
“抱歉,今晚,我暂时没兴致。”
他拒绝了她。
“……什么?”她一惊,讶异地抬头,却望进一双幽邃的眼睛。
“穿上。”
男人的声音冷冽得好似如冰块撞击。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廷岳面无表情地捏住她的下颚,脸上的情绪,看不出喜怒恬淡:“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宋南栀:“我……”
傅廷岳抚上了她的脸,语气听似温柔,只是眼眸里淡淡的:“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我今晚很累,没有心情,所以,别再卖弄你的风情了。”
说完,他在她脸颊安抚性地亲吻,松开了她。
宋南栀还想贴上去,傅廷岳却已是起身,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毯上。
他并没有留意她,而是直接回了房间。
宋南栀难堪道:“廷岳!”
然而,男人却没有再理会她,径自回了房间。却被他无情拒绝了!
男人果然就是这样,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却对失去的追悔莫及!
宋南栀不甘心地咬住了嘴唇,狠狠捶了沙发一拳。
投怀送抱不成,宋南栀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瘫在床上,抱着被子,一蹶不振。
傅廷岳,傅廷岳……
顾唯一,顾唯一……
她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名字。
闭上眼睛,傅廷岳与顾唯一欢爱的场景,便映入她的脑海。
当时,她隔着门,只能听到两人的声音,并不算亲眼目睹,可人是会脑补的。
她脑补的画面,远比实际情况更激烈!
一想到,顾唯一得到了傅廷岳的全部,宋南栀便觉得十分不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
就在这时。
阳台突然传来异响。
宋南栀惊得从床上做起。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窗帘拉掩着。
房间里暗着,月光下,窗帘勾勒出一道人影。
是一个男人!
宋南栀刚要失声尖叫,阳台的落地窗门被拉开。
“哗啦——”
男人走了进来。
“宋小姐,是我。”
他的声音,让宋南栀一瞬冷静了下来。
楚离,是他!?
两年前,傅廷岳将楚离安排给她做贴身保镖,这两年来,他始终对她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是她最信任的保镖,没有之一。
哪怕是她休息时,他也会守在门外,但轻易不会擅自闯进房间,打扰她休息。
宋南栀尴尬道:“怎么是你?”
楚离走到床边,笑了笑:“宋小姐,我接到一个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宋南栀拧了拧眉:“什么消息?”
楚离道:“我得知,就在今晚,顾临洲法官的座驾,在海纳德公路上遭遇不明势力的袭击。据说,是三名来自于暗网的职业杀手袭击了他的车辆,不过,如今已经得知,三名职业杀手刺杀任务失败,已经死了。”
宋南栀脸部肌肉狠狠颤搐了一下。
难道……
这三个杀手,是父亲派出去的那帮人?
此前,宋征就曾提到过,要派几个杀手除掉顾唯一,就算失手没能杀死她,也要优先解决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顾唯一肚子里那个孩子,就是潜在的祸患!
宋南栀是知道的,父亲手下养着一批杀手,这么多年,一直以私人保镖的名义养在身边,特殊情况,会用一些肮脏的手段,暗中替宋征解决掉一些麻烦。
政治是黑暗的。
而宋家虽是资本家族,这么多年来,与政界的名流也总是存在利益牵扯。
傅氏与宋家的联姻,便属于强强联合。
因此,宋征是很傲慢的,在他看来,资本是能解决很多矛盾和麻烦。
这三名杀手,在职业生涯中,从无失手,而今晚是他们第一次任务失败。
宋南栀第一反应是,糟糕,派出去的杀手失手了,对于杀手而言,失手便意味着丧命。
而第二反应是——
宋南栀突然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向楚离:“……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件事?”
楚离道:“据我所知,这三名杀手的刺杀目标,并非是顾临洲法官,而是他今晚的女伴,顾唯一小姐,也就是……昔日的总统夫人。至于,这三名杀手的雇主是谁,宋小姐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宋南栀一时间心慌意乱:“你怀疑是我雇凶杀人?”
楚离:“不是你,但未必和你没关系。我猜,这三名杀手的雇主,应该就是你的父亲,宋征先生。是他,指派了这三名杀手,暗中刺杀顾小姐。”
宋南栀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
楚离只是她的保镖,虽是24小时贴身保护,但宋南栀不可能什么事都让他知道。
他只是负责她的人身安全,那这件事,他为何会联想到她身上,对她产生这样的怀疑?
“无凭无据?”
楚离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很快,录音笔里,传出一段对话:
[……这个顾唯一,真是阴魂不散!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定时炸弹,要是真的等到她把肚子里那个小贱种生下来,那傅氏以后真的要成她的囊中之物了!]
[……她怀孕了?]
[是!她怀孕了,而且,傅廷岳还不知道这件事。我问过他,如果顾唯一怀孕了,他认不认这个孩子。他现在言之凿凿答应说不会认,可等以后,她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就算他还是坚定立场不认这个孩子,傅老爷子认得很呢!这可是傅家第一个重孙,四代长子,傅老爷子一定欢喜死了!]
[……宝贝,别怕,爸爸立刻就想办法,一定会想办法,叫她肚子里那个野种胎死腹中,没有生下来的可能!]
宋南栀越听,脸色越是煞白。
楚离及时按下暂停键,看向宋南栀。
宋南栀声音颤抖了起来:“你……你监听我!”
她立刻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很快,她在她礼服后背的接线缝合处,摸到一块米粒大小的硬物。
这块硬物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黏附在缝线处,因此很小一枚,因此不易察觉。
她用指甲将这块硬物抠了下来,仔细看了一眼,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什么窃听装置。
她突然想起来,国宴上,舞会结束之后,楚离曾护她离开现场。
而全程,他的手都是护在她的后背。
这个窃听器,说不定就是当时,楚离趁机安在她身上的!
宋南栀咬牙切齿,失望透顶:“楚离!你竟然背叛我?”
楚离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个情报组织联系我,倘若,我能挖掘到关于翰林宫的机密文件,他们将给我500万美金的报酬。我想,这个录音文件,虽然谈不上是政治机密,但也算是政治丑闻,交给情报组织,也足以为我换取一笔丰厚的报酬。”
宋南栀:“不要那样做!”
楚离掀起眼帘,不紧不慢地反问:“理由?”
宋南栀道:“对方是什么情报组织?”
莫非是傅廷岳的政敌?
楚离语气淡漠:“无可奉告。”
宋南栀:“他们许诺给你的报酬,我可以想办法给你!”
楚离:“500万美金?”
宋南栀咬咬牙:“我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我可以想想办法。”
500万美金,不算天文数字,但如何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达成交易,掩盖流水,才是问题所在,但她一定能想到办法。
楚离道:“如果说,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呢。”
宋南栀很快冷静下来了:“你既然来找我,说明,我身上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否则,你直接拿录音笔去和情报组织交换报酬就好,何必找我多此一举?说明……你想借此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楚离冷冷地笑了:“宋小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身上,的确有我想要的东西。”
宋南栀声音微微颤栗起来:“你想要什么?”
楚离突然收起录音笔,朝着她一步步走近:“我,想要……你。”
说完,他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身前:“我想要得到你。”
宋南栀难以置信!
楚离道:“女人,金钱,势力,一个男人,无非要的就是这些。这只录音笔里,记录着你父亲联合你雇凶杀人的对话记录,算是铁证,足以证明你和你父亲的罪行。若是我将这支录音笔,直接交给总统先生,亦或是,交给他的政敌情报组织,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南栀呼吸已然急促了起来。
楚离俯首,在她耳边恶魔低语:“我想,你一定会阻止这一切。”
宋南栀咬了咬牙:“你究竟想怎样?”
楚离道:“接下来,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表现的足够好,这支录音笔,我可以交由你处理,放心,我没有备份,你可以自行销毁。”
宋南栀瞪大着眼睛,泪珠不停从眼眶滚滚而落!
“我究竟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怎么做……”
楚离挑起她的下颚,面无表情道:“取*悦我,会吗。”
宋南栀呼吸顿挫起来,四肢变得愈发僵硬。
楚离:“宋小姐,你还要考虑吗?孰轻孰重,你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宋南栀已是僵硬若石了。
是啊。
该怎么做,她当然清楚。
权衡之下,宋南栀终于有了动作。
她伸出手,轻轻勾住了楚离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样,够了吗。”
楚离道:“你觉得够么,我不是小孩,我要你的全部。”
宋南栀:“楚离,你回答我,你确定,这支录音笔,你没有另外备份吗?”
楚离:“我手上的,是唯一母本,这么短时间内,我没有时间另外拷贝一份。”
宋南栀闻言,终于下定决心,答应了他的等价交换!
女人玲珑曼妙的身子紧贴上了他,海藻一般的秀发,如千丝万缕一般纠缠在男人的西装上……
最后,她守护了那么多年的贞洁,还是毫无保留地这个男人。
此刻,天花板上最隐蔽的角落,藏匿的那枚针孔摄像机,正悄悄运作着,完完整整地拍摄了下来。
事后。
楚离将录音笔交给了她,便离开了房间。
宋南栀抱着寝被,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望着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血色,欲哭无泪。
翰林宫里所有的官员只知道,她是傅廷岳的情人,养在比弗利庄园两年,是总统圈养的金丝雀。
可无人知,两年里,傅廷岳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
而原本,她打算,等到她真正成为总统夫人的那一天,她要将珍贵的全部,完完整整奉献给他。
可没想到……
马失前蹄!
她的计划,竟让楚离抓到了把柄。
或许,她早就被楚离盯上了。
她以为,楚离是傅廷岳亲自指名派在她身边的私人保镖,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暗中和其他情报机构有所勾连。
难道,他是其他党派的政敌,派来的情报间谍?
傅廷岳知道楚离的真面目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
楚离背叛了傅廷岳,背叛了翰林宫,他一定是政敌派来的间谍!
最令人懊恼的是,楚离太精明了,他知道,潜伏在翰林宫,他早晚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因此,他瞄准了她作为突破口。
或许,他提前就布控全局,先是在她身上安装了窃听器,暗中窥探到她对顾唯一的暗杀计划后,掌握证据。
然后,他很聪明地利用证据,对她威逼利诱,眼下,她已经被楚离彻底拉下水,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如果,她敢向傅廷岳揭发楚离是情报间谍的身份,那么,她和楚离的肮脏交易,也会被楚离公布于众。
若是傅廷岳知道,她对他不忠,她将一无所有!
这个楚离,心机够缜密的!
当务之急,必须要弄清楚,楚离背后的势力究竟是哪一方,以及,尽可能掩盖她失去贞洁的事!
宋南栀翻身下床,进浴室稍微清理了一下,便披上浴袍,走到门口轻轻唤了一声:“有人吗。”
一个负责守夜的女佣立刻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夫人,我在。”
宋南栀脸色难堪,谎称道:“帮我……收拾一下床上,我突然来了月经,把床单弄脏了!”
女佣点点头:“是。”
宋南栀走到卫生间,换了新内裤,并且垫上了卫生巾,坐在马桶上,手中紧紧攥着录音笔,神色一阵恍惚。
这个录音笔录下了她和父亲的罪证,要尽快销毁!
接下来,她要另外作打算了。
顾唯一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想办法尽快除掉!
翌日。
顾唯一睡醒后,便接到了顾景莲的电话。
电话里,顾景莲并没有太多,只提到查清楚一些事,与她有关。
洗漱完毕后,顾景莲派来接她的车子,便停在庄园门口。
她上了车,车子便朝着顾景莲的公司开去。
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一栋商厦门口,顾唯一刚下车,便被眼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震惊了。
司机解释说,整个一栋大楼,都是顾二公子名下的产业。
顾唯一再度刷新了对二哥的认知,叹为观止!
从大哥口中,她只知道,二哥是武器制造商,可顾晏洲并没有明说的是,顾景莲可不是普通的武器制造商,他可是全球第一军火集团,飓风集团的创始人。
飓风集团的前身,是航空航天制造商,之后,陆续收购吞并了几个武器生产商之后,整合技术,正式成立了飓风集团。
如今的飓风,已是世界最著名的军火集团,几乎掌控了全球军火的半壁江山,垄断了世界一半的军火市场,与各国政府、黑手党以及各恐怖组织都来往密切,势力横跨黑白两道,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私人武装军队。
或许如此听来,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
可若是换句话,飓风集团掌握着全球军火市场百分之五十的份额,世界上每一百支枪,就有五十支出自这个集团之手。
世界上每一个战争的发动,都要从飓风集团的军火库里签下百亿的军火订单。
可以说,飓风集团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整个国际形势,已然强大到无人不忌惮的地步。
而掌控整个飓风的顾景莲,自然是隐藏在世界战争背后的真正魔王。
顾唯一走进大楼。
进入感应门口,高科技的前厅,戒备森严。
两排全副武装的西装保镖立即上前,拿出精密仪器准备朝着顾唯一的身上扫来。
按照规矩,任何出入飓风总部的人,都要经过仪器扫量,确保没有携带任何杀伤性武器。
迄今为止,顾景莲是多方势力的刺杀目标,因此,整个大楼都是高度戒备的。
司机立刻道:“不得无礼,这位,是顾总的妹妹,顾唯一小姐。”
保镖脸色一变:“原来是顾小姐,抱歉,失敬。”
他收起仪器,转身道:“顾小姐,这边请,顾总已经在总裁办等您了。”
顾唯一点点头,紧跟了上去。
顾景莲的办公室位于大楼的59层。
乘坐总裁电梯,直达总裁办楼层,中间没有任何停留。
顾唯一刚走到总裁办门口,冷不丁迎面撞上一个俊美的男子。
她一眼认出,这个男人是傅廷岳的前保镖之一,楚离!
“楚离,怎么是你?”
男人转过身,一见是顾唯一,微微轻笑:“好久不见。”
对于楚离,顾唯一并不陌生。
在傅廷岳还在竞选期时,曾遭遇过一次刺杀。
当时,楚离为了掩护他离开现场,身中一枪。
而傅廷岳被其他保镖护送离开现场,楚离则和她被送上了另外一辆车。
那时,他的情况很危险,可其他的保镖对此视若无睹。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傅廷岳和当时作为总统竞选人未婚妻的她。
眼见着楚离失血过多快要休克,顾唯一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对他做了一系列的紧急抢救。
持续了足足五分钟的心肺复苏,顾唯一才终于将他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命,因她,楚离才幸免一死。
后来,楚离伤愈后,傅廷岳已是竞选成功,而他并没有离开保镖团,则是被傅廷岳指派给了宋南栀,当了她的24小时贴身保镖。
顾唯一与他,也许久没见面了,直到昨晚国宴,她才又见到他。
可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现在可是总统府的人,二哥和总统府的人,也有势力关联吗?
楚离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顾总,是我,还有……顾小姐也在。”
他似乎也是刚到,并且,有事要见顾景莲。
顾唯一更是惊讶:这个楚离,竟然认识她二哥?
顾景莲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都进来吧。”
楚离推开门,侧身邀请:“顾小姐,请进。”
顾唯一不动声色地进了门,楚离紧随其后。
顾景莲一见到顾唯一,立刻起身,对着她招了招手:“唯一,过来。”
顾唯一乖乖地走了过去,顾景莲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搂坐在自己怀里。
她脸红了一下:“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抱她的姿势,就像抱小孩似的。
顾景莲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长这么大,哥哥都没机会像这样抱过你。”
顾唯一愣了一下。
是啊。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在顾家长大,应该是在五个哥哥怀里轮流抱着长大的。
楚离站在办公桌前,首先呈递一份迷你U盘。
“所有的资料,我已经保存在这份U盘里。”
顾景莲“嗯”了一声:“我让你查的事,都查清楚了吗。”
楚离道:“嗯,所有详细,都在这份U盘里。”
顾景莲点点头:“还有其他事吗?”
楚离道:“宋家,应该还有下一步动作。我会时刻紧盯,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您汇报。”
顾景莲:“好。没有其他事,你先退下吧。”
楚离点点头,转身之际,情不自禁地朝着顾唯一多看了一眼,随后,别收到了顾景莲带有警告性质的眼神。
楚离含蓄微笑,便转身走出办公室。
彼时,办公室只有顾景莲与顾唯一二人。
顾唯一立刻道出心中疑惑:“二哥,你怎么会认识他?”
顾景莲道:“你也认识他么。”
顾唯一道:“他是傅廷岳的前保镖,两年前,被傅廷岳指派给宋南栀当保镖了。他的总统府的人。”
顾景莲:“嗯,他也是我安插在翰林宫的情报员。”
顾唯一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
顾景莲笑而不语。
作为全球最大的军火商,他几乎是全球政要的座上宾,他名下五百多家军工厂,分部全球各地,而百分之70的生意订单,都是和政府之间的合作。
一直以来,飓风与翰林宫也紧密关联。
而这一届的总统竞选,原本,慕臣商才是最有力的候选。
顾景莲是押注慕臣商竞选成功的,为此,他提前在傅廷岳身边安插了多名情报间谍,窃取了傅廷岳一方许多情报,而楚离也是其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个。
那时的大选,慕臣商的支持率要高一筹。
直到,最后一次竞选演讲上,发生了流血事件。
傅廷岳遭遇了暗杀,在演讲结束后,一个杀手袭击了他。
只是,暗杀失败。
但这场流血事件,导致舆论逆转,几乎全部民众都认为,是慕臣商党派雇凶刺杀,想用肮脏的政治手段抹除傅廷岳这个最有力的竞选对手。
最后傅廷岳凭借舆论造势逆转乾坤,赢得了总统大选。
只是,顾唯一如何都没想到,楚离竟是顾景莲安插在翰林宫的间谍。
顾景莲:“昨晚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三个杀手,是宋家派出的。”
顾唯一听了,肩膀颤抖了一下:“宋家……”
她以为,昨晚一路追袭他们的杀手,或许是顾家的仇敌,也或许是三哥的政敌派来刺杀三哥的人,没想到,他们的目标竟是她。
顾唯一的心一下子凉了。
她没想到,宋家会做绝到这一步。
宋家为何要做这么绝?
宋南栀要第一夫人的位置,她已经让给她了。
宋家还要从她身上夺走什么?
顾景莲道:“我猜,宋家的人可能知道,你怀孕的事。”
顾唯一倒吸了一口冷气:“傅廷岳都不知道我怀孕的事,宋家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景莲:“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们一定是知道的,否则,他们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要把你除掉,除非,你身上有威胁到宋家地位的事。”
顿了顿,顾景莲的目光落在顾唯一的小腹:“你如今肚子里的宝宝,对宋家而言,已然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想除掉你是其次,真正目的,是要除掉你肚子里的宝宝。”
顾唯一本能地用手护了护腹部,心都颤了一下。
顾景莲搂住她的背脊,安抚道:“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你一根头发。”
……
续下一篇:
她一定要趁着自己肚子大之前,把婚离干净。谁稀罕他家的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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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阳光片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