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王寡妇抚养儿子读书 一场大火烧光家产 全村老少自发捐款37万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5 11:13 1

摘要:她摸黑点着煤油灯,灯芯有些长了,火苗摇晃着吐出一串黑烟。客厅墙上那个阿尔卑斯少女挂钟早就不走了,但翠花舍不得扔,那是她丈夫赵根生活着时从镇上带回来的,说是什么瑞士名牌。

天还没亮,王翠花就起床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是她十二年如一日的作息。

她摸黑点着煤油灯,灯芯有些长了,火苗摇晃着吐出一串黑烟。客厅墙上那个阿尔卑斯少女挂钟早就不走了,但翠花舍不得扔,那是她丈夫赵根生活着时从镇上带回来的,说是什么瑞士名牌。

“学勤,起床了!”

屋子太小,她不用扯着嗓子喊,声音透过那层薄得像纸的墙,就能传到儿子耳朵里。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赵学勤起床的动作总是很轻,生怕惊扰了母亲难得的安宁。虽然他不知道,翠花其实从没睡过安稳觉,农忙时嘴里喃喃念叨着”化肥要涨价了”,农闲时又琢磨着”猪仔的料得省着点”。

窗外的鸡叫得更欢了,天际线上一抹鱼肚白,渐渐显出山的轮廓。生长在莲花村的人都习惯了这个节奏,天亮干活,天黑休息。唯有王翠花不同,她的一天比别人都长。

“妈,我学校下周要交书费,三百八。”赵学勤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是用凉水洗过脸,他说话时,嘴角还有一抹牙膏沫。

翠花头也没抬,手上包饺子的动作没停:“知道了,等会儿我去趟镇上,把咱家几只老母鸡卖了。”

“妈,我不要紧的,老师说可以缓几天再交。”

“胡说,赵家的孩子啥时候拖过欠?”翠花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才抬头看儿子,“你爹活着时最恨的就是欠人东西。”

饺子下锅前,翠花往锅底下又加了两块柴,火一旺,蒸汽便从盖缝里挣扎着往外钻。厨房很小,灶台上方挂着各式铁锅和勺子,有不少是用铁丝修补过的。旁边摆着半截木头,切菜板已经被刀刃砍出了浅浅的沟壑,像极了翠花额头上的皱纹。

赵学勤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墙角。那里立着个被蓝布罩着的长方体,里面是只旧电视机。翠花攒了大半年才买下的二手货,就为了让学勤能看《新闻联播》和《百家讲坛》,她说这些节目能”开眼界”。

电视只在晚上七点到九点才会被打开,那块蓝布罩子是翠花亲手缝的,说是防灰,但村里人都知道,那是因为电视机左下角有道裂缝,翠花怕人看见笑话。

“吃完赶紧去上学,别让刘老师等着。”翠花舀了一勺骨头汤,浇在儿子碗里的饺子上。那是昨晚从猪肉铺子讨来的下脚料熬的,清汤寡水,飘着几粒葱花,倒也有模有样。

赵学勤点点头,低头扒拉着饺子,也不知道尝出味道没有。

翠花看着儿子,心里又是疼又是骄傲。十六岁的男孩子,眉眼间越发有他爹的影子。学勤不爱说话,可成绩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去年期末,刘老师还专门来家里,说学勤有出息,将来考大学没问题。

那天晚上,翠花躺在床上,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妈,你吃啊。”赵学勤从碗里舀出两个饺子放到翠花碗里。

翠花摆摆手:“我早上吃不下,你多吃点,下午还有数学测验呢。”她一边说,一边挺着腰板,试图掩饰刚才那阵腰痛。这毛病拖了快三年,翠花没当回事,村卫生室的老刘给开了两副膏药,说是”劳损”,贴了也不见好。

其实翠花知道,这病说到底是穷给的。前年她为了凑学勤的学费,一个人扛了两亩地的收成,从那以后腰就不好使了。

赵学勤把碗里的饭菜一扫而光,拿起书包就要走。翠花一把拉住他:“等等,带上这个。”她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里面是两块红糖。“刚才饺子下少了,你下午饿了垫垫肚子。”

学勤接过来,塞进口袋,然后低头在母亲额头上亲了一下:“妈,我走了。”

翠花一怔,这孩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她挥挥手:“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

门帘一掀,赵学勤的身影融入了村间小路的晨雾里。翠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儿子的背影,这才转身回屋收拾。

堂屋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赵根生还在世时照的。照片里的翠花三十出头,穿着红色的确良上衣,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赵根生穿着借来的西装,挺着大肚子,一脸得意;八岁的赵学勤站在中间,扬着个小脑袋,露出两颗门牙。

照片旁挂着根生的奖状,“县级优秀电工”几个大字已经泛黄。根生生前是莲花村唯一会修电器的,村里人家电坏了都找他。他不收钱,只是让人家管顿饭,或者换点鸡蛋菜叶什么的。死的时候,口袋里只有三十五块六毛钱。

翠花收拾完屋子,把几只老母鸡装进笼子,扛到肩上就往镇上赶。莲花村到平安镇有七里地,平时都是骑三轮车,但今天翠花舍不得花那两块钱,就打算步行去。

路过杨大娘家时,几只老母鸡突然扑腾起来,翠花没站稳,差点摔倒。

“翠花啊,这是干嘛去?”杨大娘正在门口择菜,见状连忙搁下手中活计。

“杨婶,我上镇把这几只鸡卖了,学勤下周要交书费。”

杨大娘叹了口气:“你这日子过得…”

“过得挺好!”翠花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我家学勤上高一了,班上前三名,刘老师说肯定能考大学。”

杨大娘笑着点点头:“那是,那是。你家学勤从小就聪明,眼睛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大又亮。”

提起亡夫,翠花眼圈微红,但她很快调整过来:“那我先走了,杨婶。”

“等等,这笼子沉,你放我家三轮上,一会儿我让老杨驮你去。”

翠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走路也就一个来小时。”

杨大娘不容分说地接过鸡笼:“走什么走,你那腰都直不起来了!老杨!老杨!”她朝屋里喊道,“骑三轮带翠花上镇里!”

等到翠花从镇上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手里提着一袋子面粉和几根香肠,那是卖鸡的钱换来的。她特意买了学勤最爱吃的川味香肠,打算晚上煮挂面给他吃。

还没到家,翠花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怪味,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她走近村口,只见远处一团黑烟升起,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自家的方向吗?

翠花扔下手中的袋子就跑,才跑了几步就觉得胸口发闷,眼前直冒金星。她强忍着不适,一路踉踉跄跄往家赶。

越靠近村中央,人声越嘈杂。翠花看见几个村民提着水桶在跑,领头的正是村长老李。

“着火了!王翠花家着火了!”

翠花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沉重。她艰难地挪动着,终于看见了自家那座低矮的土砖房——或者说,曾经的土砖房。

熊熊烈火吞噬着房子,冲天的火舌舔着本就不高的屋顶。村民们组成一条人链,从村边的水塘往火场传水桶,但似乎于事无补。

翠花呆立在远处,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守了十二年的家,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翠花来了!翠花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里立刻分出一条路。

村长老李跑过来,满脸是灰:“翠花啊,你可算回来了!咱们已经打了119,消防队在来的路上。”

翠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片火海,像是要从里面找出什么东西。

突然,她一把抓住村长的手:“学勤呢?我儿子学勤回来了吗?”

村长一愣,面色变得凝重:“学勤还没放学呢,火起的时候家里没人。”

听到儿子安全,翠花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老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是…是我的错。”翠花喃喃自语,“早上忘记灭灶火了…”

“别胡说!”老李打断她,“这不是电线短路吗?隔壁张大爷亲眼看见的,先是冒烟,然后”啪”一声,就着起来了。”

翠花呆滞地看着火势渐渐被控制,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那座小房子里有太多难以替代的东西:赵根生的遗像,学勤的奖状,她的嫁妆箱…还有儿子刚买的高中课本。

学勤放学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妈!”男孩穿过人群,扑到翠花身边。

翠花一把抱住儿子:“学勤,妈没事,妈没事。”

学勤的眼圈红了,但他没哭出声,只是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

消防车姗姗来迟,等到火彻底扑灭,太阳已经西斜。翠花家的房子只剩下一堵焦黑的墙和几根烧断的椽子,院子里一片狼藉。

村长老李安排翠花母子暂住在村委会。晚上,赵学勤躺在临时搭起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传来隐约的抽泣声,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强母亲,在无人处终于崩溃的哭声。

翠花哭得很轻,生怕惊动了儿子。她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学勤的未来担忧。那些刚买的课本,准备交的学费,还有…还有供他考大学的钱,都随着那场大火化为泡影。

第二天一早,老李来了,身后跟着村会计和几位村干部。

“翠花啊,别担心,咱们村里决定帮你重建房子。”老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这是村里先凑的一部分,五千八,你先拿着应急。”

翠花抹着眼泪直摇头:“这…这不行,我哪能要村里的钱?”

老李把钱塞进她手里:“这哪是村里的,这是大伙儿伙的心意!昨晚村广播一响,不到两小时就凑了这些。刘老师还说了,学勤的书费学校全免,这孩子有出息,咱村里人不能耽误了。”

这一幕被恰好路过的县电视台记者拍下,随后刊登在县报上,标题是《莲花村齐心协力救助火灾灾民》。

谁也没想到,这篇不起眼的报道,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县里的慈善总会、妇联、红十字会纷纷表示要提供帮助。就连县长都亲自打电话询问情况。莲花村一下子成了”爱心村”,村长老李天天接待各路媒体,忙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一个网络募捐平台发起了”帮助单亲妈妈重建家园”的众筹活动。活动刚上线,就有无数网友转发评论。

两个星期后,当老李拿着一张银行卡,告诉翠花上面有37万元善款时,这个坚强的女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声痛哭。

“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翠花手足无措地看着那张小小的银行卡。

老李笑了:“这怎么是要不要的问题?这是人家给你的,你得收着!再说了,学勤还要上大学呢,这钱正好够用。”

村里人齐声附和,有人喊着:“翠花啊,咱们莲花村终于要出个大学生了!”

人群中,赵学勤默默低头,眼泪滴在鞋面上。

之后的日子,翠花的生活像是坐了火箭一样改变。村委会专门拨了一块好地方,给她盖起了新房子,砖混结构,一层半,比原来的大了一倍不止。屋里也添了不少新东西,冰箱电视洗衣机,应有尽有。

最让翠花开心的是,学勤的书桌。那是县城最好的家具店送来的,实木的,带书架和台灯,比原来那张破旧的小桌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村里人时不时会来串门,看着翠花的新家,啧啧称奇。也有人私下议论,说翠花”因祸得福”,但多数人还是由衷为她高兴。

只有翠花自己知道,这些物质上的改变,远不如心灵上的震撼。她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些素不相识却伸出援手的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根生啊,你看见了吗?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好心人…”她对着丈夫的遗像低语。

表面上,生活回归了正轨。翠花依然每天早起晚睡,照料自己的小菜园;学勤依然努力学习,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但有一件事却悄然改变了。

每到月初,翠花都会拿出善款中的一小部分,买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分发给村里的孤寡老人。有时是一袋米,有时是几瓶油,数量不多,但她坚持每月都送。

“妈,那是人家给我们重建家园的钱…”有一次,学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翠花摸着儿子的头:“学勤,妈妈知道。可是我们不缺这些,以后你有出息了,这些钱算什么?现在帮助别人,也是在回报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啊。”

学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时光飞逝,三年后,赵学勤如愿考上了省重点大学的医学院。当录取通知书到来那天,全村人都跑到翠花家祝贺,饭桌上摆了整整十二个菜,比过年还热闹。

村长老李端起酒杯,对着满屋子的乡亲们说:“乡亲们,咱们村出了个大学生,以后是真正的’赵医生’啊!”

众人哄堂大笑,齐声鼓掌。翠花坐在一旁,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笑意。她看着儿子挺拔的身影,又想起那场改变命运的大火,心中感慨万千。

离学勤上大学还有一个月,翠花每天都在张罗着购置行李。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箱,取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儿子,这个你带上。”

学勤接过来一看,是个烧焦了一半的相框,里面是那张全家福,虽然边缘已经烧黑,但三个人的笑脸依然清晰可见。

“这…这不是…”学勤惊讶地看着母亲。

翠花点点头:“对,就是那场火里抢出来的,我一直藏着呢。”

“妈,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一直没告诉我?”

翠花笑了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你带着它去大学,就像带着我和你爹一起去闯世界一样。”

学勤紧紧抱住母亲,两行热泪落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那天晚上,莲花村的夜空格外明亮。一轮满月高悬,洒下温柔的银光,仿佛在见证这对母子的坚强与幸福。

风吹过村口的老槐树,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讲述着这个关于失去、给予和重生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困苦,有泪水,但更多的,是普通人之间那份最朴素、最真挚的爱与温暖。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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