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来我家33年,母亲离开后他回了老家,我去接他,他捂着嘴哭泣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5 12:12 2

摘要:"你回来了。"他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双手搓着裤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回来了。"他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双手搓着裤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嘴上没皮了,不好意思面对你。"

我叫王长河,今年四十有五。

那年冬天,继父李根生离开了我们家。

三十三年的朝夕相处,在母亲离世后的第七天,他默默收拾了几件旧衣服,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留下一张纸条就回了他的老家。

1986年,我刚上小学二年级,父亲因工伤离世。

那时的县城,国营厂里的工人算是"铁饭碗",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

父亲走后,厂里给了一笔抚恤金,还分了这套四十多平的家属楼房子。

母亲刚三十出头,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日子一下子没了依靠,常半夜听见她在被窝里抽泣。

李根生是县棉纺厂的修理工,比父亲大三岁,那时刚从农村招工进厂没几年。

他跟父亲是一个车间的,父亲出事那天,就是李根生一路抱着血淋淋的父亲跑去医院的。

"大姐,有啥困难你说话。"父亲头七那天,李根生来我家帮忙。

他个子不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制服,方方正正的脸上刻着几道深沟,手上的老茧能搓火,黝黑的手臂上筋络突起。

我记得小时候最怕他,谁让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总是提着我的衣领,把我从邻居家的麻将桌底下拖出来。

"你妈都急死了,天都黑了,赶紧回家写作业!"

母亲那时在食堂上班,经常加班到很晚,家里十几瓦的灯泡下,我一人写作业常觉害怕。

楼下刘大妈总跟母亲说:"李师傅人实在,手又巧,家里啥东西坏了,他一来就好。"

她用手肘捅着我妈:"你一个女人家拉扯孩子不容易,不如..."

我那时候不懂事,每次听到这话就大声嚷嚷:"我不要后爸!电视里后爸都打孩子!"

母亲总是尴尬地笑笑,摸摸我的头:"孩子不懂事,别听他胡说。"

她转身时,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

父亲去世第三年,一个寒冬的早晨,我发高烧到四十度,母亲背着我去医院的路上摔了一跤。

当时天还没亮,街上没有出租车,就在那个雪天,是李根生背着我跑了两公里到医院。

这事我后来才知道。

我只记得醒来时,看见李根生坐在病床前,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笨拙地削着皮,那皮厚薄不一,歪歪扭扭。

"醒了?来,吃个苹果。"他把苹果递给我,手上的老茧擦过我的手心,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没觉得讨厌。

"谢谢李叔。"我咬了一口,那甜味至今难忘。

母亲嫁给他是在我上初一的时候。

没有喜宴,没有仪式,只是在街道办盖了个章,几个相熟的工友吃了顿饭,就算办了婚事。

某一天,李根生的蓝色铺盖卷和那个掉了漆的木箱子出现在了我家。

他不善言辞,整天笨手笨脚地忙活。

家里的水龙头从不滴水,桌椅板凳从不松动,连门轴的吱呀声都被他悄悄抹上了缝纫机油。

那时候我们家有台老式"蝴蝶"缝纫机,是母亲给人缝补赚钱用的,经常卡线。

每次都是李根生蹲在地上,把它一块一块拆开,用煤油细细擦洗,再装回去。

刚开始我很排斥这个突然闯入生活的男人,故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跟他说话。

他也不逼我,每天放学回家,桌上总有一杯热水,冬天还会贴心地塞进红色橡胶热水袋。

楼道里碰到邻居,他总是主动说:"这是我儿子,上初中了,学习可好了。"

他那种近乎炫耀的神情,让我既别扭又莫名感动。

记得有一次,我逃课去游戏厅被老师发现。

那时游戏厅刚兴起,"魂斗罗"、"双截龙"这些游戏机让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们着迷。

母亲被叫到学校,脸上挂不住,回家冲我发了好大的火:"你爸一个月工资多少?你知不知道打一次游戏要几毛钱?"

"他又不是我爸!"我嘴上不饶人。

母亲眼圈红了,抬手就要打我,被赶来的李根生拦住了。

晚上李根生敲开我的房门,手里拿着两个大冬桔。

"小河啊,不爱学习可以,但得找条正道。"他递给我一个橘子,声音低沉。

"我小时候也贪玩,没书念,到现在认的字不多。看到大字报上的字还得一个个数笔画,出去坐车都不知道站牌写的啥,怪难为情的。"

他剥开橘子,低着头说:"你爹当年挺爱念书的,说你小时候成绩好,眼睛亮。"

"我只是...班上同学都去..."我嘟囔着,不知怎么就不那么生气了。

那晚我们第一次聊了很久。

他讲他们村的故事,讲他十二岁就下地干活的事,讲他怎么一步步学修理的手艺。

他说那时候赶集,要走十里山路,天不亮就出发,最想买的是一块钱一本的连环画,可从来舍不得。

没有说教,只是分享。

那种朴实的语言里,透着一股子真诚,像是往冰凉的水里倒了一壶热茶。

初三那年,我因为跟同学打架差点被学校开除。

事情起因是那个同学嘲笑我:"你爸就是个修理工,一身油污,低人一等。"

我二话不说就冲上去了。

母亲气得直哭,李根生却二话不说,骑着二八自行车,找到那个同学家里,一家一家做工作。

最后不但解决了问题,还让那个同学主动跟我握手言和。

那个周日,李根生特意带我去照相馆照了一张照片。

"初中毕业了,总得留个纪念。"他穿着那件褪色的蓝衬衫,站在我旁边,手不自然地搭在我肩上。

从那时起,我开始叫他"李爸"。

他听到这称呼时,愣了半晌,然后慌忙转过身,假装擦眼镜。

高中毕业那年,我差几分没考上大学。

班主任叹气说:"可惜了,差这么一点点。"

家里人都替我着急,李爸却说:"没关系,复读一年,明年一定行。"

别人家不都说"读书无用论"吗?可他从没这么想过。

他甚至主动提出多接点修理的零活,补贴我的补习费。

那个夏天特别热,厂里刚装了几台电风扇,可回到家里还是像蒸笼一样。

我瘫在桌前,盯着复习资料昏昏欲睡,汗水浸透了衣背。

李爸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冰,用毛巾包着,放在脖子后面给我降温。

他笨拙的手法弄得我脖子又凉又痒,却倔强地说:"小河,爸爸再不识字,也知道这世道,没文化寸步难行。"

那一年,每天晚上他下班回来,都会在院子里默默地等我,有时直到夜里十一点。

小区里的路灯昏黄,蝉鸣此起彼伏,他就坐在石凳上,乐呵呵地看着来回踱步背书的我。

"孩子累了吧,歇会儿。"他总是这样小声地说,然后递给我一杯热茶。

"这是降火的凉茶,你妈说熬夜容易上火。"

1995年,我终于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大学,是县里唯一一个考上重点的。

通知书寄来那天,李爸激动得直搓手,把通知书那张红色的纸翻来覆去地看。

虽然上面的字他认不全,但那种自豪感却溢于言表。

我至今记得李爸脸上的表情,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坚韧的男人眼里闪着泪光。

"你爹要是在地下看到了,准得乐开花。"他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

"好好念,大学里的知识,别像我这样,一辈子就会修点机器。"

送我去火车站那天,李爸穿了件新买的白衬衫,头发抹了油,用梳子梳得一丝不苟。

他提着我的行李,一路小跑,生怕误了车。

那个藤条编的箱子里,塞满了母亲做的咸菜、腊肉,还有他偷偷放进去的两百块钱,用红纸包着,塞在最底下。

"到了地方,先买双好鞋,别总穿那胶鞋,城里人笑话。"他指了指我脚上的解放鞋。

火车站人头攒动,喇叭里不停播放着发车信息。

临别时,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到了给家里打电话,电话费我来付。"

那一刻,我第一次发现,李爸已经有了白发。

大学四年,每个月他都会固定寄来生活费,三百块整,信封里常常夹着母亲写的信和他笨拙的几句话。

"按时吃饭"、"多穿点"、"别省钱"...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全力写下的。

有一次收到家里的包裹,里面除了母亲做的腊肉干菜,还有一件崭新的深蓝色毛衣。

母亲在信中说是李爸特意趁厂里团购时给我买的,怕我冬天冷。

那个年代,一件像样的毛衣要七八十块,几乎是他小半个月的工资。

我穿着那件毛衣照了张照片,寄回家去。

后来才知道,李爸把那张照片塑了膜,带到厂里给同事炫耀:"看,我儿子,大学生!"

毕业那年,我有幸被分配到了省城一家单位。

九十年代中期,国企改革正如火如荼,不少同学都下岗回家了。

我能留在省城,靠的是专业成绩排名前几。

头几年工资不高,却也能养活自己。

李爸常说:"不用给家里钱,我和你妈身体还好,能干活。你在城里安顿好自己最重要。"

每逢过年,我都会买些礼物回家,李爸总是憨厚地笑:"不用破费,有你回来就成。"

母亲却会悄悄抹眼泪:"看看,我儿子有出息了,在城里工作,带礼物回来了。"

2005年,我在单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赵晓雯。

她是单位新来的文员,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中学老师。

第一次带她回家,我有些忐忑。

李爸穿着他最好的一件蓝色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还特意去集市买了一条鱼,说是"招待客人"。

为了这顿饭,他和母亲忙活了一整天,连家里的门把手都用湿布擦了又擦。

晚饭时,他少言寡语,不时偷瞄晓雯几眼,眼神里满是审视。

母亲一个劲地给晓雯夹菜:"姑娘,多吃点,别嫌我们家简陋。"

吃完饭,李爸把我叫到阳台上,塞给我一根烟。

他很少抽烟,只有重要场合才会来一根。

"那姑娘不错,有文化,说话和气。"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又咳嗽起来。

"但是啊,人家父母肯定会嫌弃咱家条件。你要是真喜欢,就得加倍对人家好,别让人家受委屈。"

"妈那脚后跟的老毛病,这些年一直忍着没去医院,就等着给你攒彩礼钱呢。"

我心里一热,知道他是真心为我着想。

"李爸,你和我妈把我拉扯大不容易,该我孝敬你们了。"我扶着他的肩膀。

"不敢想,不敢想。"他连忙摆手,掸了掸烟灰,"你能有个安稳日子,我和你妈就满足了。"

结婚那天,李爸穿着新买的西装,显得有些局促。

他站在婚礼现场,像个不会跳舞的木偶,生硬地向来宾鞠躬。

晓雯的父母是大学教授,亲戚朋友多是知识分子。

我能感觉到李爸的不自在,却又看到他眼中的骄傲。

"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念书厉害。"他向每个人介绍着我,仿佛我所有的成就都是他最大的荣光。

婚礼上他没喝多少酒,却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散场后,他拉着我的手,声音有点颤抖:"儿子,爸爸今天真高兴,你终于...成家了。"

婚后,我和晓雯在省城买了房,忙于工作,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李爸很少主动打电话,每次通话都是母亲在说,他只是在一旁问几句"工作顺不顺""吃得好不好",然后就把电话还给母亲。

有时我能听到他在背景里叮嘱:"别让他破费,咱们什么都不缺。"

2015年春节,我带着晓雯和刚满周岁的儿子回家。

小区还是那个小区,只是墙皮斑驳了许多,楼道里的灯也暗了。

李爸早早地站在小区门口等我们,头发已经全白了,身板却依然硬朗。

看到孙子,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竟有些颤抖,不敢伸出去抱。

"爸,您抱抱他。"我把儿子递给他。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好,好啊。"他只会重复这两个字,仿佛找不到别的词来表达他的喜悦。

孩子好奇地摸着他的脸,咯咯笑起来。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种少见的童真神情。

那年他已经退休了,每天除了遛弯就是在家看报纸,偶尔帮邻居修修东西。

母亲常埋怨他:"你也不主动打个电话关心关心儿子,他们城里人忙,不像咱们。"

李爸总是笑笑:"孩子有自己的生活,咱们这把年纪,别给人添麻烦。"

晚上,我发现墙上贴满了我和妻子、儿子的照片。

李爸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看着照片,就跟你们在身边一样。"

那一刻,我喉咙发紧。

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我们被困在省城半年多。

九月份,情况好转后,我第一时间回了趟家。

母亲瘦了一圈,李爸的头发全白了,脸色也有些发黄。

"你们不能回来,我们心里都明白,那不是没法子嘛。"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人没事就好,家里都好着呢。"

他还是那样,说着违心的话。

我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添置了不少新东西:液晶电视、新冰箱,甚至还有个小沙发。

"这不是发了养老金嘛,换点新的。"李爸不好意思地说。

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养老金买的,肯定是他积攒多年的积蓄。

晚饭后,我注意到母亲的脸色不太对,问了几次,她只说是"老毛病"。

李爸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妈不让说,说怕你担心。其实...她去年查出来肺部有个阴影。"

当晚我陪母亲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并不乐观。

从那以后,我隔三差五就回家一趟,看着母亲一天天消瘦下去。

李爸日夜守在床前,从不抱怨一句。

他学会了测血压、换药,甚至在手机上下载了医疗科普视频,一遍遍地看。

我曾提议把母亲接到省城治疗,李爸却坚持:"你妈习惯了这里,去了生地方,怕不自在。你放心,我天天照顾她,不会出事。"

那段日子,我看着这个固执的老人,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先给母亲做好稀饭,然后去市场买最新鲜的菜,回来一点点择好,做成母亲能吃的软烂饭菜。

他学会了上网查资料,在手机上记下医生的每一句叮嘱,连药片的颜色、大小都了如指掌。

"你这样不累吗?"我问他。

他用毛巾擦着母亲的额头,轻声回答:"你妈照顾我一辈子,现在该我照顾她了。"

母亲去世的那天,是个阴雨连绵的冬日。

李爸守在床前,一夜未眠。

当我赶到家时,他静静地坐在母亲床边,手里握着母亲已经冰冷的手,脸上没有泪,却比哭还难看。

"她走得很安详,"他低声说,"说梦见你小时候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办完丧事,我劝李爸和我们一起回省城住。

他却摇摇头:"这是我和你妈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我走不了。"

那段时间,他变得更加沉默,整天坐在母亲生前最爱坐的那张藤椅上,盯着窗外发呆。

七天后,当我来看他时,发现他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

"小河,我回老家了。你别担心,老家还有几亩地,够我自己过。你妈不在了,我住这里也不合适。你有出息,我为你骄傲。"

他走时带走的,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就是一张我和母亲的合影。

当我赶到他老家那个已经半荒废的小院时,看到他正在院子里劈柴。

那个曾经魁梧的身躯,此刻显得那么孤单。

看见我,他愣住了,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无处安放。

"你回来了。"他搓着裤腿,声音有些发颤。

"我嘴上没皮了,不好意思面对你。"

院子里萧条得很,几只老母鸡在地上觅食,墙角的水缸上积了一层灰。

我走上前,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抱住了这个把我当儿子疼了三十三年的男人。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开始微微颤抖。

"爸,"我第一次这样叫他,"我们回家吧。"

他抬起头,用满是老茧的手捂住嘴,眼泪却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流出来。

"我...我配不上这个称呼。我不是你亲爹..."

"这三十三年,谁比你更像我的父亲?"我扶着他的肩膀,"您陪着我长大,教我做人,为我骄傲...这些年,我忙着自己的生活,反倒是您,一直把我放在心上。"

他哭得更厉害了,像个孩子一样。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这个倔强男人心里柔软的地方。

"你知道吗,我刚上班那会儿,单位里有人看不起我农村出身,笑话我口音重。"我轻声说,"每次我都想起你常说的话:'人活一辈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昂首做人'。"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我没文化,在你省城的亲戚朋友面前,总觉得抬不起头。"他抹着眼泪说,"你妈走了,我就想,不如回老家,也不给你添麻烦..."

"爸,家就是家。"我把他的行李包起来,"您的家就在我身边。儿子长大了,该您享福了。"

回家的路上,他坐在副驾驶,一路上看着窗外,时而擦擦眼睛。

"你妈常说,你小时候像极了你亲爹,聪明,倔强。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

恍惚间,我想起初中毕业那年,他送我的那块"浪琴"手表。

那是"山寨货",但在当时,却是我们县城最体面的礼物了。

他攒了半年的零活钱,才买下那块表,郑重其事地送给我:"看,这表带是皮的,将来你考大学了,戴着体面。"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每当我闯祸后,母亲发火,都是他悄悄替我求情;上学时,是他每天早起给我做饭;考大学那年,是他在院子里等我到深夜...

那些年,我总觉得他话少、木讷,原来他的爱,都藏在那些不起眼的日常里。

到家后,我打开他以前的房间。

一切都保持着原样,母亲的照片摆在床头,旁边是全家福,还有我从小到大各个阶段的照片。

那张照片墙上,有我上大学时寄回的照片,有我结婚时的合影,还有孙子出生的照片...每一张都被小心翼翼地贴好,边角处还有他用透明胶反复粘贴的痕迹。

"爸,这就是您的家。"我轻声说。

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眼睛再次湿润:"你妈走了,这房子..."

"妈走了,但我们的家还在。"我扶他坐下,"您还记得我高考那年,您说过的话吗?'家就是你永远的后盾'。现在,该我们做您的后盾了。"

他终于泣不成声,那个习惯了坚强的老人,在儿子面前卸下了全部防备。

他放声哭泣,像是要把这辈子的委屈和辛酸都释放出来。

"我没本事,没能给你妈好日子过...现在又给你添麻烦..."

"您别这么说。"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是您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教我如何做人,让我有今天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我听见厨房有声音。

推开门,看见李爸正在煮粥,就像过去的三十三年里的每一个清晨。

厨房里飘着熟悉的香气,勾起我儿时的记忆。

那时家里条件差,他总是变着法子,在白粥里加点咸菜、榨菜,让我吃得香。

"醒了?来,吃碗粥。"他把热腾腾的白粥放在桌上,"你从小就爱吃我煮的白粥。"

我笑了:"是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味道。"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

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依然那么明亮,就像三十三年前,第一次给我削苹果时的样子。

"爸,家里有个空房间,以后就是您的小工作室。您不是爱摆弄那些小玩意儿吗?想修什么就修什么。"

他愣了一下,眼睛又亮了。

"真的?那...那我把我那些工具都拿来...咱爷俩一起修。"

"好啊,我儿子也该学学这门手艺了。"

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血缘或许是天生的,但亲情,是用时间和付出一点点浇筑的。

他是我的继父,却用三十三年的陪伴,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爸,"我端起粥碗,"这粥,真香。"

他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这一次,他没有捂住嘴,而是坦然地接受了儿子的爱。

那天,阳光格外明媚,照在我们新生的家上。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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