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小李来村里支教半年 走时我送他篮鸡蛋 昨天开豪车回来看我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5 16:32 3

摘要:那是六年前的秋天,他背着个褪色的双肩包,踩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运动鞋,站在村委会门口问路。那会儿我正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抽烟,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以为又是哪个县里来的卖保险的。

我还记得小李第一天来我们村的样子。

那是六年前的秋天,他背着个褪色的双肩包,踩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运动鞋,站在村委会门口问路。那会儿我正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抽烟,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以为又是哪个县里来的卖保险的。

“大爷,请问柳树小学怎么走?”

我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柳树小学都关门五年了,前年那地方改成了村委会的杂物房,堆了一屋子的大喇叭和过期的扶贫宣传册。

“你找柳树小学干啥?”我边问边把烟头摁在台阶上,弹进了路边的水沟里。水沟里漂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不知是谁扔的。

“我是县教育局安排来的支教老师,”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分配到柳树小学。”

我突然想起来,去年年底村支书确实说过什么大学生支教计划,不过那会儿我刚从地里干活回来,只顾着喝水,没太听进去。

“柳树小学早关了,咱村的娃都坐中巴去镇上上学了。”我说着,看他失望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来都来了,我先带你去村委会问问。”

村支书老王那天刚好去县里开会,我带小李去了我家。我爱人炒了几个家常菜,面前摆了瓶开了盖的老白干,但小李说自己不太会喝,我也就没勉强。

吃完饭,我爱人收拾碗筷的功夫,我问小李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江南大学。”

“那是哪儿?”

“苏州。”

我点点头,但其实也不知道苏州在哪。我这辈子最远去过县城,就去年陪二舅去省城看病那次,还是坐的大巴,单程就颠了五个小时。

“你是来支教,那准备教啥?”

“语文、数学、英语都行,”小李笑着说,“我们刚毕业的什么都能教一点。”

我看着他,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点稚气,却已经是个大学生了。我儿子今年十七,学习成绩一般,初中毕业就去县城一家电子厂打工了。那会儿他说不想念书了,我也没多劝。现在想想,或许应该再逼他一把。

晚上我给小李铺了床被子,准备让他在儿子房间睡。屋子有点闷,我打开窗户,院子里的桂花香混着粪池的味道飘了进来。

“明天我先带你去村委会,看老王怎么安排。”我正要出门,发现小李站在我儿子的书桌前,看着上面摆的一个变形金刚。

“您儿子喜欢这个?”

“嗯,小时候玩的,现在他在县城打工,很久没回来了。”

第二天,村支书老王从县里回来,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报表。听说小李来支教,他愣了一下,然后拍着脑袋说想起来了,是县里的扶贫项目,不过没想到真有人来。

“咱们村小学都撤并了,现在教学点也没了,你来干啥呢?”老王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塔山,抽出一根点上。

“我可以做课后辅导,或者帮留守儿童补课,”小李说,“反正我来都来了,总得干点什么。”

老王吸了口烟,目光透过窗户上的灰尘,望向对面的杂物房,也就是以前的柳树小学。

“行,那你就在旧小学那边上课吧,我让人收拾一下。你住哪儿?”

“在老韩家。”小李指了指我。

老王点点头:“那就先这样,有啥问题找我。对了,你工资县里发吧?”

“嗯,有补贴。”

就这样,小李留在了我们村,住在我家儿子的房间里。第一周,村里人听说来了个大学生老师,都挺新鲜,不少人带着孩子来看热闹。原来的小学教室打扫出来后,只剩下几张破旧的课桌椅和一块掉了漆的黑板。黑板上还隐约能看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个褪色的大字。

小李倒是挺认真的,自己掏钱去镇上买了粉笔和本子,还弄了些画纸和彩笔。刚开始来上课的孩子有十几个,都是村里放假回来的,或者平时周末不去镇上的。最小的才五六岁,最大的已经初中了。

有天下午我送完水,路过教室,听见小李在教英语。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在黑板上写下”Apple”这个单词,然后举着一个画了苹果的卡片,让孩子们跟着念。

“Apple,苹果。”

“Apple,苹果。”孩子们整齐地重复。

我不由得笑了,记得我儿子上学那会儿,我帮他背单词,怎么也记不住,闹了不少笑话。

“老韩,进来坐会儿呗。”小李看见我,招呼道。

我摆摆手:“不了,我还得回去喂猪。”

转身要走时,余光瞥见教室后面挂着一张中国地图,旁边贴着几幅孩子们画的画。有画向日葵的,有画房子的,还有一张歪歪扭扭写着”谢谢李老师”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家里添了不少生气。小李早上六点多就起床,洗漱完还会帮我爱人劈些柴火,然后吃过早饭就去教室。中午回来吃饭,晚上有时候会在我家院子里看书,借着那盏昏黄的灯泡。

有次我从地里干活回来,看见小李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捧着本书,旁边放着半杯水,水里泡着两片我爱人种的柠檬。月光洒在他的书页上,我突然觉得这孩子不属于这个村子。

“看啥书呢?”我走过去,随口问道。

“《平凡的世界》,讲陕北农村的故事。”他合上书,“您看过吗?”

我摇摇头:“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干活了,哪有时间看书。”

他把书递给我:“您要不要看看?挺好的。”

我接过书,翻了几页,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头疼。“算了,我眼神不好,再说地里活多,看不了。”

小李也不勉强,只是笑笑:“没事,有时间可以看看。”

日子久了,村里人都喜欢上了这个大学生。他教得认真,对孩子们有耐心,有时候还帮村里人写写申请、看看合同什么的。就连村东头最难缠的张大娘都说,这小伙子真有出息,人又热心。

只是随着夏天结束,开学季来临,来上课的孩子越来越少。到了九月中旬,几乎没什么孩子来了,都回镇上或县里的学校去了。小李还是每天准时去教室,有时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备课或看书。

我有点于心不忍,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天傍晚,我提着两瓶啤酒去了教室,看见小李正在擦黑板。

“喝点?”我把啤酒放在桌子上。

“谢谢韩叔。”他接过啤酒,“没开瓶器。”

我笑了,用打火机底部顶着瓶盖一撬,“啪”的一声,瓶盖弹到了地上。“这是啥开瓶器都没有的时候我们的绝活。”

小李也笑了,学着我的样子打开了另一瓶。我们俩坐在教室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夕阳慢慢沉到村西头的山后面。

“你来都快半年了吧?”我问。

“嗯,再过一个月就结束了。”

“这么快?”我有点意外,“那之后呢?”

“回去找工作吧,或者考研。”小李喝了口啤酒,“其实在这住得挺好的,韩叔你们对我特别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夜色渐渐笼罩了村庄,远处传来几声狗叫,间或有拖拉机轰鸣而过的声音。

“韩叔,你有想过离开这个村子吗?”小李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能去哪儿啊?再说,这里有我的地,有我的房子,有我认识的人。”

“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啥。”我打断他,“年轻人嘛,肯定想出去闯荡,见见世面。我儿子也是这样,总觉得村里没出息。但你看,这么些年,村里也变化不小啊。”

我指了指不远处新修的水泥路,“以前这都是土路,下雨天全是泥。现在通了自来水,装了路灯,手机信号也好了。日子过得去就行。”

小李沉默了一会儿,说:“韩叔,你们家条件其实挺好的,为什么不让儿子继续读书呢?”

这问题我自己也问过无数次。我喝了口啤酒,啤酒已经不冰了。“当时家里确实困难,再说他自己也不想念了。现在想想,可能是我没本事,没能让他看到读书的希望。”

教室里的灯泡忽明忽暗,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回去吧,我爱人该等急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小李要走了。支教期满,他要回学校办手续,然后准备找工作。临走那天,我爱人特意杀了只鸡,又炒了几个拿手菜。我从柜子底下翻出一瓶尘封多年的五粮液,是儿子高中毕业时一个亲戚送的,一直没舍得喝。

“今天非得喝两杯。”我给小李倒了一杯,“这半年多谢你照顾了。”

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谢谢韩叔韩婶才对,这么长时间打扰你们。”

“说啥打扰不打扰的,”我爱人笑着说,“家里多个人热闹。”

吃完饭,我送小李去村口等车。我爱人特意准备了一篮鸡蛋,都是自家母鸡下的。

“拿着,路上饿了可以煮着吃。”

小李推辞不过,只好接了。十月的风有点凉,他穿着来时那件薄夹克,双肩包里装着这半年的东西。看着他站在村口的柳树下,突然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到了给我发个信息。”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半年前我几乎不用微信,是小李教我怎么发语音、看朋友圈的。

“好的,韩叔。”他笑着说,然后犹豫了一下,“韩叔,我能不能问个事?”

“你说。”

“您儿子,有没有想过让他回来继续读书?现在有很多成人教育,自学考试什么的…”

我打断他:“他不会回来了,他在县城已经当上小组长了,一个月四五千呢。”

小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县城方向驶来一辆中巴车。

“车来了,你快上去吧。”我拍拍他的肩膀。

“韩叔,谢谢您。”他突然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提着装鸡蛋的篮子上了车。车窗里,他向我挥手,我也挥了挥手,直到中巴车消失在弯道处。

回家路上,我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打开一看,是小李发来的信息:“韩叔,我会经常联系您的。”

我想回复,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发了个”嗯”字。

小李走后,日子又恢复了原样。我照常下地干活,隔三差五去趟镇上赶集。原来的教室又堆满了杂物,黑板上的粉笔字被雨水从窗缝里漏进来,冲刷得模糊不清。

刚开始,小李经常发信息问候,有时还会发些照片,说是回到学校了,在准备找工作的事情。后来信息越来越少,我也能理解,年轻人忙,哪有功夫总惦记一个老农民。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儿子在县城找了个媳妇,生了个儿子,我和爱人偶尔坐车去看看。家里越来越安静,墙上的日历一张张翻过,除了每年春节回家的热闹,大部分时候只有我们两个老人和几只老母鸡作伴。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小李,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找到了好工作。村里的变化不大,只是又通了一条去镇上的水泥路,村委会门口立了个大喇叭,每天早上放健身操,晚上播新闻。

去年冬天,我在自家地里收白菜,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韩叔吗?”电话那头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我是,你哪位?”我直起腰,揉了揉酸痛的后背。

“我是小李啊,在您家住过的那个支教老师,还记得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大笑起来:“怎么会不记得!你小子现在在哪呢?”

“我在深圳工作,做互联网的。”他说,“韩叔,我想过几天回来看看您和韩婶,可以吗?”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我高兴得差点把手里的白菜扔了,“你要来就提前说一声,我好去镇上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到。”

挂了电话,我赶紧回家告诉爱人这个消息。她比我还高兴,立马开始收拾屋子,说什么也要把小李原来住的房间重新打扫一遍。

“那孩子人真好,没忘了我们这些老人家。”她边扫地边说。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有点担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村子变化不大,但人肯定是变了的。小李现在在大城市工作,不知道还习不习惯我们这里的生活。

昨天上午,我正在院子里修理水管,听见外面有汽车喇叭声。走出去一看,村口停着一辆黑色的SUV,看起来挺气派的。一开始我以为是村支书的亲戚来了,正要回院子,突然听见有人喊我:

“韩叔!”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年轻人向我走来。他戴着副眼镜,气质沉稳,跟我记忆中那个背着双肩包的大学生判若两人。但那笑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李?”我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韩叔。”他大步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我回来看您了。”

我拍着他的后背,突然有点鼻酸。这孩子,还记得回来看我们这些老人家。

“那是你的车?”我指着那辆SUV问道。

“是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司给配的。”

我爱人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看见小李,先是一愣,然后高兴地拉着他的手:“小李来啦!快进来坐!”

小李从车里拿了不少东西,有补品、水果,还有两瓶茅台。我连忙说不用这么客气,但他坚持要我们收下。进了屋,他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怀念。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轻声说。

我爱人热情地张罗着午饭,我则拉着小李坐下聊天。他告诉我,这些年他先是找了份普通工作,后来跟朋友一起创业,做了个教育App,主要是针对农村地区的在线教育。去年他们公司被一家大企业收购,他现在是技术总监。

“韩叔,其实我一直没忘记在这里的日子。”他说,“虽然当时条件艰苦,但那半年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笑着摇摇头:“一个小山村,能教你啥?”

“教会我脚踏实地,教会我理解不同人的生活。”他认真地说,“我现在做的App,就是希望让更多像我当年教过的那些孩子,能有机会接触到好的教育资源。”

午饭很丰盛,我爱人把压箱底的手艺都拿出来了。我们边吃边聊,小李说起他这些年的经历,还给我们看了些照片。他现在的生活,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对了,韩叔,上次我打电话问过您儿子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

“哦,他还在那个厂里,现在是小主管了,管着一个车间。”我喝了口酒,“去年给我们抱了个孙子,小家伙挺可爱的。”

小李点点头:“那挺好的。”

吃完饭,他提出要去村里走走,看看以前教书的地方。我陪着他,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路过柳树小学时,他停下了脚步。

“现在还是杂物房吗?”

“嗯,不过好像要拆了,听说县里有个项目要建设什么文化站。”

小李走进去,教室里堆满了各种杂物,黑板早已看不清了,只有墙上还挂着那张褪色的地图。他站在那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教书的日子。

“韩叔,能借我个扫把吗?”他突然问。

我有点诧异,但还是回家拿了扫把给他。他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打扫教室。我也加入进来,帮他搬开杂物,擦拭桌椅。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教室总算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干净的地面上。小李站在讲台前,拿起一根粉笔(还是他从车里翻出来的),在黑板上写下:“知识改变命运”。

“韩叔,我有个想法。”他转过身,眼睛闪闪发亮,“我想在这里建一个图书室,再配几台电脑,让村里的孩子们周末或者假期有个学习的地方。”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已经跟村支书聊过了,他很支持。”小李继续说,“我公司有个公益项目,专门资助农村教育,我可以申请经费。”

“这…太好了。”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是现在村里的孩子不多了,都去镇上上学了。”

“没关系,可以做成假期学校,或者周末辅导班。”他信心满满,“我们还可以请退休老师来教课,或者组织大学生志愿者。”

听着他的计划,我突然想起六年前那个问路的大学生,谁能想到他现在会开着豪车回来,还要为村里做这么多事情。

离开时,小李说他明天还会再来,要和村支书详细商量图书室的事情。我送他到村口,看着他上了那辆黑色的SUV。

“韩叔,还记得您送我的那篮鸡蛋吗?”他突然问道。

我笑了:“记得,咋了?”

“那篮子我一直留着呢,放在深圳的家里。每次看到它,就想起您和韩婶的好。”

我心里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明天见。”

看着车子远去,我站在夕阳下,想起了小李曾经问我的那个问题: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村子?现在我可以回答他了——没必要,因为外面的世界,会通过像他这样的人,来到我们身边。

回家路上,我经过村口的稻田。稻子已经收割完了,只剩下金黄的稻茬。明年春天,这里又会长出新的禾苗。就像我们这个村子,也会有新的生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小李留给我的那本书,《平凡的世界》。当时我没看,现在或许可以翻翻了。毕竟,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再平凡不过,却又处处是奇迹。

就像一篮普通的鸡蛋,换来的竟是一颗赤诚的心,和一个永不忘本的灵魂。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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