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晚宴上,丈夫买的礼服却穿在秘书身上,我甩下离婚协议,他慌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4 01:41 2

摘要:上午和闺蜜逛街,撞见一向清冷自持的陆言寻在香奈儿专柜,买下那套我预定已久的高定礼服。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上午和闺蜜逛街,撞见一向清冷自持的陆言寻在香奈儿专柜,买下那套我预定已久的高定礼服。

晚上,它却出现在陆言寻的女秘书身上。

我并未追究,笑得一脸玩味。

将全城所有香奈儿门店同款高定礼服都调了过来,堆到他面前。

让他一次买个够。

闺蜜更是连夜帮我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

我有钱有颜,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年会上,我手持红酒杯,与集团分部的老总们相谈甚欢。

随着音乐奏响,舞池渐渐热闹起来。

陆言寻这才带着他的女秘书姗姗来迟。

我亲眼看到,他在大门口。

帮姜若溪调整尚美胸针的位置。

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满眼宠溺。

仿佛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陆言寻的眼光向来独到。

经他调整后,姜若溪面部的精致度瞬间又被拉高一个档次。

勉强能配得上她那一身高定香奈儿。

那一刻,我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

早上看到陆言寻走出专柜时,我还满心欢喜,以为他是为我取的礼服,心里满是幸福。

我甚至让化妆师给我化了一个与礼服适配的妆容。

直到年会开始的前一刻,也不见他把礼服送回家。

我特意打电话,以试探的口吻问他,是否有东西要送我。

他却以工作忙敷衍了两句。

但我还是从他的话语间捕捉到一道甜腻的女声。

“陆总,安总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啊?”

“别担心,她衣服多的能开一个秀场。”

我一下子就明白,这个男人已经变了。

姜若溪仰着脸,冲我甜甜地笑。

那对甜美的梨涡,分外眼熟。

“安总好,您今晚可真漂亮。”她恭维道。

面对她的恭维,我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带着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一番。

“你这件礼服不错,跟之前我订的香奶奶那套同款。”我很平静地说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得太直白。

姜若溪,一个刚出校门不满一年的大学生,消费不起近二十万的高端服饰。

她被我看得若坐针毡,嘴唇紧抿,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还不停看向陆言寻。

陆言寻对上我的视线,面上如往常一样平静无波。

“小诺,你别误会,若溪说她没有参加过这么隆重的年会,也没穿过高端礼服。”

“看在她工作努力又上进的份上,我就顺手给她拿了一套。”他解释道。

我挑了挑眉,点头示意,接着给一旁的助理使了一个眼色。

下一秒,一排十三位身着裁剪得体工作装的香奈儿 sales,面带微笑,人手举着一条同款礼服,浩浩荡荡走进大厅,来到陆言寻面前。

陆言寻疑惑地看向我。

我双手抱臂,依靠在一旁的雕花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买单啊。”我淡淡说道。

“在场十三位老总都带着秘书,个顶个的努力上进,陆总不会偏此薄彼,只偏爱自己的秘书吧?”我继续说道。

姜若溪知道我在拿乔给他们二人难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安总,你不要为难陆总,都是我不好,我马上把衣服退回去。”她带着哭腔说道。

瞧瞧这话说的,好像我无理取闹,棒打了鸳鸯似的。

“姜若溪是吧?你想太多了,十三套衣服而已,算不上为难。”我冷冷说道。

“言寻从小吃鱼都有人专门给他挑刺,不清楚男人送一个女孩衣服意味着什么很正常。”

“可你作为他的私人秘书,在生活上应该比他有分寸,也不知道吗?”我继续说道。

姜若溪惊慌失措地垂下头,连连道歉。

陆言寻长相、身世、事业都极其优越,能力出众,前半生活成了一颗璀璨的星辰。

爱慕他的女人,不计其数。

这些年,他也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清高和独立。

那些试图靠近他的女人,往往只能看到他冷漠而疏离的眼神。

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将我揽在怀里,在我耳边温柔低语。

说我才是他最值得珍视的存在。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心疼。

陆言寻摇头浅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为首的 sales。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身边,搂上我的腰,与我深情对视。

在音乐的掩盖下,他好听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一件衣服而已,没想到你这么看重,吓着人家小姑娘事小,你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他的语气轻松诙谐,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轻松松将话题从姜若溪身上转移。

我的嘴角漫起一丝冷笑,葱白手指缠着他的领带,将他一点点拉近。

“姜若溪对你有意思,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来。”我说道。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两百万,今天的事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周遭员工只以为我俩在调情,顿时爆发一阵热络的起哄声。

鼻息可闻的距离,陆言寻脸色涨红,一向稳重从容的表情也有了丝丝裂痕。

他别扭地皱了皱眉。

“小诺,别这样,让下属看到成什么样子。”他说道。

“我和若溪,永远只可能是上下属关系,你别瞎想。”他继续解释。

我轻哼一声,松开手指。

让他颜面扫地简单,可我也觉得脸上无光。

跟那么一个清汤寡水的女孩争风吃醋,着实太掉身价。

气出了,我决定先放过他们。

毕竟,我没有他们暧昧不清的确凿证据。

我挽上他的胳膊,走向舞台,对今年的辉煌战绩做年度总结。

分部老总们的秘书,个个都是人精。

兴高采烈地拿着礼服,还不忘到姜若溪面前晃悠一圈。

“托若溪妹妹的福,若不是你,姐姐们怕是这辈子都穿不上这么昂贵的礼服。”一个女秘书说道。

“在陆总眼里,他送人一件衣服,就好比你给小孩一颗糖一样简单,你不会为此对陆总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吧?”另一个女秘书也跟着说。

“妹妹这眼睛,这梨涡真像……啧啧,难怪陆总会高看你一眼。”又一个女秘书调侃道。

姜若溪被说得满脸通红,怕是这辈子都没这样被羞辱过,头越垂越低,无地自容。

眼泪吧嗒砸在地上。

趁人群散去,她才红着眼眶跑出去。

直到年会结束也没回来。

吃完饭,我们便识趣地早早离开,想让年轻的员工们真正放松下来,享受属于他们的夜晚。

刚坐上车,我就发现属于我的副驾被人调过了。

遮阳板盖四角还贴着几张可爱的动漫美女贴纸。

除了我,没人敢把陆言寻当司机,更没人拎不清敢坐在副驾。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虽然不想承认,但此时,我确实被刺激得头皮发麻,瞬间失去理智。

即使知道陆言寻把我的礼服拿给了姜若溪,我也只是可惜了一套礼服。

可现在,她在我的私有空间留下自己的痕迹,这就是公开挑衅。

结婚五年,我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生气。

恨不得抬手给陆言寻一巴掌,再将他踹下车,开车飞奔到姜若溪面前,狠狠扇她两巴掌。

我刚想开口质问,他的手机响了。

陆言寻完全没注意到我红透的脸,不紧不慢接起姜若溪的电话。

我烦躁地开始调整座椅。

只听他说:“好,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我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向他。

陆言寻微微皱眉,说道:“若溪在专柜退那条礼裙,她没有票据,我得去一趟。”

“小诺,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你先回家。”他对我说。

我难以置信地开口:“就为了这点小事儿,你要把我丢下?”

“小诺,别让我为难好吗?小姑娘自尊心强,被你这么一弄,哭得嗓子都哑了,现在就想退掉礼服。”他解释道。

“她是自尊心强还是故意在你面前挑衅我?她不能来自己取吗?”我质问他。

陆言寻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诺,刁难一个新人,有意思吗?”

“什么时候学会仗势欺人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继续说道。

方才愤怒无比的情绪瞬间熄灭,接踵而来的,是无限的失望。

突然就觉得特别好笑。

“我仗势欺人?”我反问道。

“陆言寻,你从来都没当着我的面维护过其他女人,甚至是你妈妈,这可是头一回。”我紧盯着他说。

陆言寻脸上那冷峻的表情,露出一丝迷茫,似乎难以理解我的话。

“结婚的时候,咱们都说好了的。为了陆家和安家的名誉,你不招惹别的女人,我不去夜店鬼混。你现在为了那个女人,就要打破这个规则吗?”我质问他。

陆言寻目光深邃且冷冽,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拨通了家庭司机的电话。

然后他俯下身,帮我解开安全带,用一种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说:

“小诺,你总是这么强势。咱们不只是夫妻,还是战略合作伙伴。但抛开工作,你就不能像其他妻子那样,稍微依赖我、顺从我一下吗?”

“若溪的事处理完后,我会回陆家老宅住一晚。咱们都需要冷静冷静。”他接着说。

原来如此。他这是迫不及待地想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存在感,展现他的雄性魅力了。

可以前,他明明说过最欣赏我雷厉风行、行事果断的性格。

呵,不过是倦了、厌了,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我扣上“仗势欺人”的帽子。

我识趣地下了车,看着那辆黑色迈巴赫渐渐驶出我的视线。

我给过他机会,是他不懂得珍惜。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闺蜜晓宁的电话。

“晓宁,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我说。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的不想跟陆言寻提离婚。

陆家和安家的长辈是世交,我和陆言寻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一直都很好。

只是他后来出国留学,这一去就是十年,我们几乎没有联系。

再次相见,是在两家准备联姻的宴会上。

那时的他彬彬有礼,处理长辈的问题也是游刃有余。

而这些年,除了忙集团的事,我没少去夜店找男模解压。

我以为这么多年的不见,我们之间会生疏、会别扭。

可没想到,和他独处时,他那沉稳的外表下,还藏着一丝幽默风趣的灵魂。

这让曾经的熟悉感瞬间回流,温暖了我的心。

我们都处在事业上升期,彼此欣赏,很快就定下了婚约,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我们互相持股,陆氏集团和安氏集团合并得天衣无缝,前所未有的强大。

但也因为如此,离婚后的财产分割变得异常复杂,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回到家,我洗漱完毕后,喝了一杯热牛奶,准备入睡。

手机震动,是陆言寻的晚安信息,还附带了一个亲亲的可爱表情。

即使我们在冷战,他也把该做的事做得滴水不漏。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

刚到公司楼下,一个黄毛青年突然撞了上来。

我的爱马仕喜马拉雅包瞬间掉在地上,蹭掉了一块皮。

那青年手里的早餐咖啡也不受控制地划过一条弧线,正好洒在我昂贵的羊绒大衣上。

门口的两名安保见状,立马小跑过来,一边呵斥青年不长眼,一边扶起我。

青年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捡起我的包递给我,又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帮我擦衣摆上的污渍。

但那污渍就像顽固的污点,擦也擦不掉。

他急得直接跪了下来,求我原谅。

大冬天的,他就穿了一件薄外套,戴着墨镜。即便如此,也没能完全遮住他眼底的淤青。

我没去管那沾了污渍的大衣,皱着眉头,心疼地擦拭着我的包。

毕竟包的价值,可比一件大衣高了不知多少倍。

恰好这一幕,被刚巧路过的陆言寻撞个正着。

陆氏集团和安氏集团只隔着一条街,他站在街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色冷峻而严肃。

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厌恶。

大概在他看来,我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也算是一种仗势欺人吧。

我没理会他的误解,退后两步,伸手阻止前来的保安,然后抓起青年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困难,但男儿膝下有黄金,输什么都不能输了骨气。那才是只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我严肃地对他说。

青年一边收拾地上的垃圾,一边连连道歉,又不停道谢。

最后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办公楼转角处,他猛地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仔细打量那只受损的包。

其实擦伤的面积并不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瑕疵这东西,一旦出现,就像白纸上的黑点,再也抹不去。

它注定不再完美。

因为它足够珍贵,所以即便这么微不足道的瑕疵,要想修复也难如登天。

比它更难修复的,是我和陆言寻的感情。

早上他看我的眼神,像一根刺扎在我心脏处,痛得我难以呼吸。

我和陆言寻的午餐,一直都是陆家小厨房做好送到我办公室,他再来和我一起吃。

今天中午,都一点多了,我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刚打开餐盒,他就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姜若溪。

她眼睛红肿,一直低着头,看起来恭恭敬敬、柔柔弱弱的。

我放下筷子,静静看着他们俩。

陆言寻在我身边坐下,叹了口气。

“若溪在公司因为昨晚的事被针对、被排挤。”他说。

我拿起汤匙给自己舀汤,眼皮都没抬一下。

“怎么了?她堂堂总裁秘书,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吗?”我反问。

“我是想,让你管管你的人,别再为难她一个小姑娘!”陆言寻说。

出于一种商业规则,我们各自在对方公司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陆言寻的意思是,我的人为我打抱不平,故意针对姜若溪。

昨晚的年会,是两个集团共同举办的,几乎所有员工都在场。

姜若溪的行为被议论纷纷,也是情理之中。

我搅动着汤勺,喝了一口汤。

“第一,我没授意任何人去针对、排挤你的秘书。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的风格。”我说。

“第二,她今天的遭遇,要怪就怪她自己没分寸、没边界。”我接着说。

直安静无声的姜若溪突然上前两步,急切地开口:

“不关陆总的事。”

“安总,昨天的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高兴得昏了头,才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她低着头说。

我愣了一下,笑了:

“陆言寻,你这秘书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听不懂人话,却比谁都护着你。”

我没有接受姜若溪那毫无诚意的道歉,也没出面叫停我的人对她的针对。

姜若溪的委屈和眼泪,似乎刺痛了陆言寻的神经。

他第一次情绪失控,冲我发了脾气,把汤碗砸碎在我脚边,还让我给姜若溪道歉。

我有什么错?凭什么道歉!

那天,我和陆言寻不欢而散。

当天下午,陆言寻就带着姜若溪出差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晚上跟闺蜜喝酒时,晓宁埋怨我活得太精明。

才让姜若溪这样的笨蛋美人,入了陆言寻的眼。

我妈走得早,爸爸也没再娶。

我从小就被家里当做接班人培养,肩负着整个安家的重任。

女性的柔弱在这里只会成为阻碍。

我可以三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原则。

他陆言寻为什么不行?

说到底,还是不爱了。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我今天还特意去陆氏集团一睹这位秘书的芳容呢,啧啧。这咋一看,不就纯纯安诺手办嘛。”晓宁调侃道。

“特别是她那一双眼睛和梨涡,跟你不要太像。”她接着说。

“真搞不懂陆言寻脑子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本尊不供着,去哄一个冒牌货。他到底是爱你呢,还是不爱你呢?”她最后说。

我被晓宁的话惊得醉意全无。难怪初见姜若溪时,会有一种隔着山雾似的熟悉感。

随即我嗤笑一声,心里五味杂陈。

“谁知道呢,或许是冒牌货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吧。”

我头疼得厉害,是晓宁送我回的家。

她担心我难受,一路上车开得极为平缓。

“离婚协议拟好了,你打算何时跟陆言寻提?”

“月中吧,他肯定会赶回来,陪他家老爷子吃饭。”

每个月中,我们都会雷打不动地回一趟陆家老宅,陪老爷子和老太太吃顿便饭。

与陆言寻离婚并非小事,我得趁这段时间,给自己留好后路。

这些日子,姜若溪也没闲着,一天能在朋友圈更新好几条动态。

和霸总一起吃早餐,一起加班到深夜,一起站在城市最宏伟的建筑上俯瞰大地。

第一次体验空中跳伞,第一次感受真正的海底世界,第一次亲眼见识极光的美丽。

这次出差带给她的阅历和惊喜,是她原本这辈子都难以做到的。

她喜悦的心情,朋友圈都快装不下了。

以前陪陆言寻做这些事的只有我。

如今,同事看我的眼神,小心翼翼之中都透着同情。

陆言寻默许姜若溪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

真是杀人诛心,绝情绝性啊。

这几日,晓宁几乎与我同吃同住,协助法务处理和陆言寻的财务分割问题。

这天,她捏着一个文件袋,气冲冲地闯进办公室。

“小诺,这个陆言寻太过分了!”

我正在签一份商务文件,听到她的话,抬头便看到晓宁快要气炸了。

“怎么了?他回来了?”

晓宁把文件袋往办公桌上一拍,一个存储卡和几张陆言寻与姜若溪躺在酒店情侣套房的照片滑了出来。

陆言寻光着上身,胸口一片暧昧的红痕格外刺眼。

“人没回来,艳照先回来了!”

我挺直的肩背缓缓耷拉下来,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禁锢着,一阵阵地发疼。

我微微颤抖着手指,拿起那张存储卡,插进备用电脑。

黄昏时分,酒店顶楼露天阳台上,陆言寻捧着姜若溪的脸,近乎痴迷地凝视着她。

他们身后,是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天空。

晚霞如织,情人相拥,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在天空徐徐展开。

在两人快要吻上时,我抬手合上了电脑。

我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谁送来的?”

“寄的快递,前台收的。”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我将照片一丝不苟地收进文件袋,又把文件袋放进抽屉,这才恢复平静。

“这件事不要声张,去查查是谁寄的快递。”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姜若溪,想上位想疯了!”

视频的角度像偷拍的,不像摆拍。

罢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陆言寻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明天就是月中,这些烂人烂事,该结束了。

第二天,陆言寻回到公司,在早会上,他杀鸡儆猴。

他雷厉风行地开除了早前讽刺姜若溪最厉害的三名员工。

其中两名是我的人。

陆言寻如此明目张胆地维护姜若溪,我并不意外。

毕竟,他们现在睡在同一张床上。

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带着姜若溪一起参加晚上的家宴。

姜若溪趁着这次出差,给婆婆带了好多礼物,全是养生的好东西。

她投其所好,哄得婆婆很开心。

见我到来,婆婆让人去请在书房谈话的公公和陆言寻,准备开宴。

她还拉着我的手,开始絮叨起一些琐事。

陆言寻来到餐厅,只看了我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姜若溪跟在他身后,大大方方地坐到他身边,那是我常坐的位置。

陆言寻愣了一瞬,却没反对。

毕竟,我们还没有离婚,还是合法夫妻。

他把一个女秘书随时带在身边,现在又带她回老宅,还霸占本属于我的位置。

这无疑是在打我的脸。

姜若溪脸上的窃喜非常明显。

我被这滑稽的一幕逗笑了。

婆婆拉着我,拍拍她另一侧的位置,慈眉善目地笑道:

“来,坐这儿。”

“今天给你煲了药膳花胶鸡汤,你一定多尝尝,可鲜了。”

婆婆是我妈妈的闺蜜,对我一直很好。

想到下面要说的话,我心里不免泛起一丝酸涩。

但我没有选择。

忍气吞声不是我的性格。

我回握住婆婆的手,拍了拍她手背,说:

“妈,今天的晚宴我就不吃了,我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婆婆的笑容僵在脸上,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等吃了饭再说吗小诺?”

我摇摇头,扭头看向陆言寻,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多天的话:

“爸,妈,我要和陆言寻离婚!”

话音刚落,整个餐厅都安静下来。

连空气中漂浮的药膳香气也似乎骤然变得沉重起来。

公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

“小诺,离婚不是儿戏,特别是你和言寻,涉及到问题太多了。”

“是啊小诺,你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陆言寻拍案而立,一直冷着的脸终于有了情绪:

“小诺你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给若溪一件礼服,你就跟我闹到现在,还要离婚?”

“这么多天,你是一点也没反省吗?!”

公公猛地一拍桌子,说道:

“你闭嘴!”

“小诺,你说。”

“陆言寻,我本打算给你留点体面,既然你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把那叠照片和优盘扔在桌上,说:

“爸、妈,你们自己看吧。”

陆言寻一把夺过照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的手一抖,照片散落一地,露出了里面陆言寻与姜若溪在床上的香艳画面。

婆婆双手颤抖着捡起一张,眼眶迅速泛红,说:

“言寻,这...这是怎么回事?”

公公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陆言寻,等待他的解释。

陆言寻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喊道:

“安诺!”

“我爱你敬你,你竟然搞这些假照片来诬陷我?”

“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不要了?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

我气极反笑,说:

“我诬陷你?”

“照片做得了假,这个存储卡还有视频,你要不要一起再看看?”

“我安诺这辈子做人做事坦坦荡荡,就算要跟你离婚,也用不着使这下三滥的手段!”

公公气得脸色紧绷,把餐桌拍得“哐哐”作响,说:

“言寻,你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爸,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和小诺之前是有一些分歧,但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陆言寻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面向瑟缩成一团的姜若溪。

他指着地上一堆照片,眼神凶狠,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

“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怎么会出现这种照片?!”

姜若溪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站起身来。

她满脸惊恐与慌乱地看着陆言寻,声音颤抖地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陆总,你得相信我,我真的不清楚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安总手上。”

陆言寻瞪大了眼睛,气得将餐椅掀翻。

他一步步逼近姜若溪,声音低沉且充满危险:“你什么意思?”

“你说这些照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为什么我不知道?!”

姜若溪连连后退,直到背部抵住冰冷的墙壁。

她无助地双手环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陆总,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我只记得那天,你喝醉了,在酒店阳台看晚霞,结果……”

姜若溪眼含热泪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结果把我……把我看成了安总……你把我抱进怀里,一直叫着安总的名字,我,我……”

“然后呢?快说!”

“我想推开你,可你力气太大了,我,我……”

姜若溪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总为什么会知道,陆总,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本来打算把这件事一辈子都藏在心里的。”

陆言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苦笑着摇头。

“不可能,我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或许我当时一时糊涂把你当成了小诺,可我绝不会跟你上床。”

“因为,你不配!”

陆言寻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姜若溪。

泪水终于从她脸颊滑落,她哭着跑开了。

陆言寻这才愣愣地转头,无限悲伤地看着我:“小诺,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一脸麻木地回望着他,“你到底做没做,我无所谓,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

“不,我不同意!”

他冲到我面前,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小诺,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为什么对姜若溪会有例外,还不是因为我在她眉眼间,看到了你年轻时的影子。”

“即使她跟你有些相像,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更不会去碰她,你相信我。”

“我……”

我不想再听他废话,抬手打断。

“可她始终不是我,别打着我的幌子搞滥情,最后还怪在我身上。”

“我不怀疑你曾经深爱过我,只是我现在三十岁了,确实不如二十出头的女孩年轻漂亮,我强势霸道,也不如别人温柔体贴。”

“陆言寻,承认吧,现在的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只是身上的责任、枷锁,迫使你不得不继续爱我罢了。”

“既然初衷已不再,又何必强求,我们彼此放过,各自潇洒。”

我每说一句话,陆言寻的脸色就冷上一分。

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我在说谎的痕迹,或是还有可挽回的余地。

但我的眼神坚定而透彻,没有丝毫动摇。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几乎带着哀求:“小诺,那只是你的判断,不代表我的想法,求你别拿离婚当儿戏,别开这种玩笑。”

“最近的事,我都可以跟你解释。”

“我本不想带她出差,是她哭着求我,说在公司一定会被整得很惨。”

“她享受的娱乐项目,都是合作方提供的,我并没有参与。”

“这次的事,就当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小诺,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我本意只是想借这次出差敲打你,让你意识到作为丈夫,更需要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妻子,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我微微皱眉,咬牙抽出红肿的手腕,冷笑:“抱歉,你找错人了,我永远都做不到去谄媚一个男人。”

接着我从包里拿出一 份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我已经尽量做到清晰公正,你看下没问题,就把字签了。”

“如果你有异议,我也会看在伯父伯母的面子上,跟你再次商议。”

陆言寻无法接受,泄气般苦笑,“你做不到就做不到吧,但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也会找到证据,证明我根本没碰过姜若溪!”

“无所谓,我会起诉离婚。”

陆言寻红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我那么爱他,明明他都放下身段道歉了,我为什么还要执意离婚。

陆言寻还想说什么,公公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陆言寻一眼,气冲冲地回了书房。

婆婆早已泣不成声,用手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滑落。“言寻,小诺,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陆家,怎么能出这种事……”

短短五年,轰动一时的豪门联姻,世纪婚礼,竟走到了这一步。

曾经的甜蜜与信任,都化作泡影。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本来,我们打算今年要个孩子的……

我没有回到和陆言寻的小家,而是回到了我自己的别墅。爸爸在那里养老,我隔三差五回来看看他。

我跟爸爸说要跟陆言寻离婚。他震惊了一阵,最后让我自己拿主意。然后自己跑回房间,偷偷给公公打去电话。

以前我和陆言寻要闹点小矛盾,公婆都会私下互通消息,旁敲侧击地帮我们维护关系。

可这次不一样了。我看到我每天下班都回来,爸爸知道事态已经白热化。

他不再去遛鸟,也不再喝茶,天天在我身边念叨陆言寻怎么怎么对他好。我听烦了。

“他对你那么好,你这两天给他打了这么多次电话,他有接过吗?”我问道。爸爸无语凝噎,无奈地看着我。

“他……一定是你抛弃了他,他意志消沉,找了什么地方躲起来了。”我被爸爸躲闪的样子逗笑了。

“爸,你们别再费力了,这个婚,我是非离不可。”我拍了拍爸爸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和伯父伯母的世交之情。”

“你那么喜欢那小子,不遗憾,不伤心吗?”我又问。我拍了拍爸爸的肩膀,“离了婚,我就当他死了,过了头七就会忘的。”

爸爸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最后悻悻地离开,边走边念叨:“哎……也不知道把你逼得这么优秀,是好还是不好……”

我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当然是好事啊。

陆言寻不接爸爸电话,是因为他为了追查那些照片的来源,把手机交给了专业人士处理。

而他的手下,也在那天飞到出差的城市酒店。到现在,已经去了三天。这是闺蜜晓宁发给我的情报。她每天都会代表我去陆氏集团,找陆言寻签离婚协议。

也是从那天家宴开始,姜若溪再也没在陆氏集团出现过。

在陆言寻消失的第五天,手机突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乍一看,视频呈现出一个超大型的露天阳台。

这个视频像是站在露天阳台对面很远的地方拍摄的。

那橘黄色的背景,让我莫名有些眼熟。

我还没来得及点开视频一探究竟,那个号码便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陆言寻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难掩兴奋地说道:“小诺,我就说我没有碰过姜若溪。”

“我找到了当初入住的酒店,可惜啊,那天露天阳台的摄像头被人恶意破坏了。”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一个摄影爱好者手里买到这份原版视频。”

“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姜若溪表哥用 AI 软件制作出来的,就是那个黄毛,你还记得吗?”

黄毛?

就是那天差点把我撞倒的那个黄毛青年?

“小诺,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咱们可不可以,不离婚……”

我紧紧握着手机,没再去想那个黄毛的事。

指尖在视频上停留了两秒,最终还是没有点开。

我心平气和地开口说道:“陆言寻,难道只有捉奸在床才算是对不起我吗?”

“就算这个视频能证明你的清白,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把我订的礼服送给姜若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难过?”

“你把我丢在路上,去帮她解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难堪?”

“你带她出差,还纵容她发和你一起像度蜜月一样的朋友圈,有没有想过我会被非议?”

“你甚至带她回了老宅,霸占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你说那是敲打,可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极致的羞辱。”

手机对面沉默了许久。

“对不起,小诺。”

他轻轻抽泣着,努力压抑着声音说:“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无法抹去我给你带来的伤害。”

“我承认,我处理这些事情的方式自私又愚蠢,忽略了你的感受。”

“但请你相信,我从没想过要真正伤害你,更没想过要结束我们的婚姻。”

听着他的忏悔,我的心中毫无波澜。

受的伤会愈合,但是留下的疤却永远都在,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陆言寻回来后,却一直拖着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我的闺蜜晓宁直接霸占了他在办公室里间的卧室。

饿了,就吃他的饭。

困了,就睡他的床。

还时不时给我分享一些最新的八卦新闻。

“今天警察来陆氏集团了,没想到你这么精明的人,都能被人算计。那个狐狸精的表哥已经被抓起来了,可惜让小狐狸逃了。”

“那套香奈儿礼服,就是姜若溪试探陆言寻底线的砝码。”

原来,陆言寻第一眼看到姜若溪时,就暗示人事部门任用了各方面能力都一般的姜若溪。

姜若溪对陆言寻可算是一见钟情。

开始的半年,她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地做好秘书的本职工作。

她听说陆言寻工作和生活判若两人,特别是在工作上,对员工要求极其严格,赏罚分明,一点小错,就可能被打回基层重新干起。

可当她把茶水洒在重要文件上,放错会议内容的 ppt 时。

这位雷厉风行的霸总,不但没有斥责,还柔声安慰,让她下次注意就好。

直到她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正牌总裁夫人,才明白陆言寻为什么对她格外宽容。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对我产生了敌意。

后来,她的黄毛表哥因为赌博欠下不少钱,找上她。

知道陆言寻的身份后,就怂恿她趁着年轻勾引陆言寻上位。

到时他就有享用不尽的财富。

姜若溪自认为陆言寻对她有一丝感情在,便拿香奈儿礼服试探陆言寻。

陆言寻对她的例外,让她看到了希望。

年会那晚,她以退礼服为由,再次从我身边夺走陆言寻。

可陆言寻也只是帮她退掉衣服。

顺便又帮我预定了下一季度的两套秀款。

姜若溪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她必须想办法让陆言寻更加厌恶我。

所以就有了第二天,黄毛青年撞到我,跪在地上给我擦拭衣角,求我原谅的那件事。

黄毛急于拿到钱还赌债。

直接在出差的酒店和姜若溪联手,给陆言寻下药。

试图生米煮成熟饭,逼宫上位。

没想到,陆言寻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推开了她。

后来黄毛青年才不得不做假照片和视频,来激怒我。

让我主动让位。

所以当我把照片甩在陆言寻面前时,姜若溪才会做出那样的解释。

好在陆言寻坚持,查出了真相。

黄毛涉嫌赌博、敲诈勒索、偷窃、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等多项罪名被捕。

却一直未抓到姜若溪。

听到这些消息,我不禁感叹。

如果陆言寻像以前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又能算计到我们呢?

因为我因为商业合作出国学习了一段时间。

等我时隔三个月再回国时,却听到陆言寻出车祸,两条腿被碾断,下半生只能靠轮椅度日的消息。

肇事者:姜若溪。

她最终因故意伤害罪造成重大损伤被判了二十五年。

我很不理解,她不是很喜欢陆言寻吗?

难道就是因为爱而不得就要毁掉?

结果我回到家,发现地库里,我的红色法拉利不见了。

我问我爸好久,他才肯跟我说实话。

是陆言寻求他瞒着我。

红色法拉利是我最爱的一辆车,每个月都按时保养。

我出国的这些日子,都是陆言寻帮我开去店里做保养。

姜若溪不知道我出国,在我家门口蹲守了一个月,终于看到我的车出来。

她租了一辆二手车,加足马力,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

自从姜若溪和她表哥的事被曝光后,她的家人和朋友跟她断绝关系。

被同事嘲讽挖苦,被行业拉黑抹杀。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全怪罪在我身上。

她一直想撞死的人,是我。

回国的第二天,我提着花篮来到医院。

陆言寻住在住院部的 VIP 病房,除了医护人员,一律不让人进。

我敲响了病房的门,里面传来陆言寻平静却压抑的声音。

“别来烦我。”

“言寻,是我。”

一门相隔,我们都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陆言寻让护士给我带出两份文件。

一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一份股份转让合同。

他要把陆氏集团拱手让给我。

后来,我和他的委托人去领了离婚证。

但我没敢接受他的公司,爸爸说敢要就打断我的腿。

一年后,我见到了装上假肢的陆言寻。

他重新走进职场,而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朋友。

【全文完】

来源:可可酱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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