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天(5月25日)我们继续讲特朗普刀刃向内的事情,一是针对哈佛大学,二是大幅裁撤美国公务员。同时,据我们了解,特朗普下一步很可能对美国的媒体和公民社会动刀。
各位朋友,大家好。
今天(5月25日)我们继续讲特朗普刀刃向内的事情,一是针对哈佛大学,二是大幅裁撤美国公务员。同时,据我们了解,特朗普下一步很可能对美国的媒体和公民社会动刀。
坦率地讲,这已经不是特朗普本人或其团队的所为,而是背后有一套理论基础。这可以追溯到2022年美国传统基金会出台的“2025项目”,现在正式开始实施。
目前,特朗普对美国宪政、公民社会和新闻自由等方面,进行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干预和攻击。
从整体上来说,特朗普上台的前四个月,主要致力于移民限制和贸易战等,但从2025年年中或五月底开始,可能进入2.0版本,也就是真正对深层政府、美国建国二百余年积累的价值观和体制动刀。
所以大家要高度关注2.0版本,该版本已经在战略,也就是在“道”的层面上发展,并且正在发生着非常严重的事情。
01长话短说,先回归到基本的事实。在过去的24小时内,哈佛大学向马萨诸塞州的当地法院提起了公诉,法官均已收到相关材料,开始第一步的审理。此外,加州的一些法官已经阻止特朗普在案件审理期间禁止外国学生活动。
用我昨天(5月24日)的话来说,这是两场博弈。一是当前地方司法系统与特朗普政府的博弈,二是美国大学和特朗普政府之间的博弈。
但我们都知道,大学的实力和勇敢是有限的,毕竟大部分学校除了依靠私人捐款和私人基金,仍有相当一部分的资金来自联邦政府。一旦联邦政府停止资金支持,大学的校长为了完成集资的任务,往往会无能为力。
而且,自2023年10月哈以冲突爆发以来,很多大学因为没有遏制校内同情巴勒斯坦、反对犹太人的声音,经历了连续的领导更迭,比如哥伦比亚大学的校长职位已经更换了三次。这不禁让人怀疑,在政治权力和资本面前,大学独立的精神价值观能维持多久?
中国有一句话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把知识分子看成一片毛,必须依附在一张皮上面,但如果皮没有了,毛还怎么依附?从这个意义上说,知识分子在精神独立前,必须先经济独立,而经济独立需要一个好的商业模式,这样才能使经济独立维持下去,并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
顺便一提,马克思再伟大,但如果没有恩格斯这位工厂主之子的资助,恐怕也难以成为伟大的思想家。当然,这只是题外话。现在,基于我个人的大胆预测和小心求证,我对美国的大学能支撑多久信心不足。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美国一些不如哈佛大学的大学,内部已经出现强烈的声音,要向特朗普政府妥协。
所以,美国的学术自由能撑多久,关键看两个速度:特朗普冲撞学术自由的速度,和司法独立的速度。
目前,虽说州层面的法官似乎站在特朗普的对立面,但最终做出判决的往往是美国的最高法院,而最高法院里面,特朗普亲自任命的保守派议员占多数,那么美国的司法独立又能撑多久?也许我是杞人忧天,但美国的学术、公民社会、新闻自由和司法独立等方面,有一定的韧性,但也要看这两个速度孰快孰慢。
02此外,特朗普政府已经有计划地对美国的自由媒体动刀,至于是哪几个媒体?
就报纸而言,《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无疑是首当其冲,而《华尔街日报》虽然相对保守,但未见得是特朗普喜欢的那种保守。同样,Fox News虽然亲特朗普,但未必是特朗普喜欢的那种电视台。电视台方面,还是CNN首当其中,因为CNN作为全美的广播电视网络,公民社会相对复杂。
这也说明,特朗普要对公民社会动刀子,首先是新闻和学术方面。而司法独立的动摇,就看特朗普政府后续的行动计划有多快,但令人担忧的是,特朗普并非愣头青,而是有一套理论基础,即美国传统基金会提出的“2025项目”。
美国传统基金会素来亲共和党,2022年上半年更是假设了特朗普能够当选,为其制定了一套能够改变美国深层政府和深层社会的计划。特朗普目前做的事情,超过85%的内容是计划当中规划好的,包括对精英学校改革,对公务员体系动刀,使其更符合特朗普的价值观。
如果“2025项目“能够实现95%以上,等到三年半后特朗普卸任时,美国将不再是自由的灯塔、民主的灯塔,宪政和法治都将烟消云散。我们要且行且观察,也要注意到这不光是美国的问题,而是全球性的问题,是人类几千年来面临的困惑。
因此,我们有必要重读两千多年前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理想国》。人类的科技发展了几千年,特别是最近几百年,科技已经如日中天、方兴未艾,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生产方式以及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甚至动摇了生命的根基。
人工智能的发展将会进一步动摇人与自然的关系,进而改变人类文明的本质。然而,人类的智慧是否有所增长?人工智能可以人工,智慧又可不可以人工呢?若智慧也能人工,恐怕人类将不复存在或者没有存在的意义。
而且,如果说科技是底层,顶层一定是治理,治理包括内外政治、经济社会、科技军事,它既是管理心态,也是解决冲突的心态。冲突又分内和外,所以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了四个政体:贤人政治、寡头政治、民主政治和暴政。
柏拉图的哲学理念是希望世界有一种公平的秩序,同时出现一种所谓的贤人政治。所谓“贤人”,就是希望每个政治家首先是个哲学家,或者至少具备哲学思维。同时,他希望大多数的哲学家能够从政,用他们的哲学思维来干预现有的政治,去构建人类最美好的现状和明天。
换句话说,两千多年前,柏拉图已经意识到,人纵然可以通过权力来设计一套相对完美的制度,但只要人不贤,其制度不可能贤到哪里去,因为制度到最后还是一套数字的游戏规则——多一票就赢,少一票就输。
回顾历史,不管科技进步、军事力量和各种矛盾冲突增长了多少倍,但关于政治体制,人类社会似乎又回归到了柏拉图当年的想法。可见,人类的治理体系并未真正地实现改变和进展。
在西方体制下,人们长期以来相信通过权力之间的相互制约和监督,可以实现相对完美的治理体系。然而,这需要诸多前提条件,包括健全的法制、良好的公民社会以及高素质的选民。
这不仅涉及治理层面上的贤人,也包括每个选民心中要有贤人之心。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选民才能运用超越性和批判性精神,在关键时刻做出符合良知,也符合理性的选举决定,否则无法选出具有贤人特质的政治家。这听起来颇为复杂,但从这个意义上说,柏拉图设想的情况,跟当年轴心时代东方哲人提出的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常说东方有圣人而无哲人,西方有哲人而无圣人,这体现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但我认为,人类在学问的最顶尖,有三个东西是打通的:一是东方学问和西方学问,二是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三是人的感性和理性。
由于时间有限,这里不做赘述,但请大家记住,只要到了某种程度,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打通的。所以此时此刻,无论是2000年还是几百年,人类面临的挑战又再次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们这一代人,某种程度就像丘吉尔说的,悲观的人在乐观中看到悲观,乐观的人在困难中看到机会。如果你是悲观的,那你自然看到不幸。但如果你是乐观的,那你能看到无穷的乐观和机会,至少也是无穷的挑战和兴奋。虽然知识分子的终极品质和气质是悲观的,但我显然是一名乐观者,每天都在试图解决问题,解释世界遇到的根本问题。
来源:邱震海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