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随嘴唇微勾,冲着前任一顿输出:“在我的地盘,抢我的人,当我死了。”
前任纠缠不休,我让死对头江随冒充我男友。
他语气冰冷:“行啊,睡一个。不敢?”
“有、有什么不敢的。”
江随嘴唇微勾,冲着前任一顿输出:“在我的地盘,抢我的人,当我死了。”
前任被架了出去。
解气。
刚想从江随身边撤开,被他死死搂着腰。
“干什么?”
“睡一个。”
看着他危险的眼神,我有点怕。
“不是......你来真的。”
我被拽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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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一直在梦里表演胸口碎大石。
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挣扎着清醒,哪有什么大·石。
是死对头江随的头埋在了我的胸口。
我一把推开他。
江随蒙蒙登登地仰卧在床上,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我。
手背搭在额头上思考人生:“稀稀,我们......”
我立马打断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意外,ok!”
江随眯了眯眼,不置可否,翻身起来光不溜秋地往浴室走去。
我将被子捂到鼻子处,一路盯着他,直到他进浴室。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江随探出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看够了才说,假不假?”
我语噎,猛地将头埋进被子里缓解。
被子里还有腥腥的味道。
藏了一会儿实在太闷了,我又探出头。
江随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依然光不溜秋。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江随从沙发上勾起一团黑色的东西扔过来。
“你自己看看,这玩儿还能穿吗?”
看得我老脸一红。
他在沙发上坐下突然笑了:“周稀,你是喷泉吗?”
脸更热了,捂住耳朵冲他吼道:“江随,你够了,别损了。”
江随看我的眼神过于炙热:“哪儿损了,明明是夸你。”
我羞恼得抓起那团黑色使劲儿扔向江随。
他接过,又暧昧地看了一眼,我羞疯了。
我们在等待酒店送衣服来的间隙,江随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终于用浴巾遮了遮。
诡异地沉默让我忍不住打量江随那张神颜。
高挺的睫毛、凸出的喉结、结实的薄肌,再往下......刚才注意看了,也很优秀。
江随突然转过来:“看什么?想再来一次。”
“流氓。”
“我流氓?”
“是谁昨晚抱着我不撒手,说要吃我。”
我立马缩进了被窝,不说话了,只敢和闺蜜香香蛐蛐。
我:【香香,救命,我和江随睡了。】
香香:【卧槽,你吃得真好。】
我:【怎么办?好怕这件事被我妈知道,铁定把我绑了送江随家里去。】
香香:【你不是说江随也是不婚主义吗?你不同意,他不同意,你妈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我:【哭唧唧.jpg】
想想我们这种畸形家庭长大的孩子要结合在一起?
太可怕了。
2
我们出了酒店,本来打算分道扬镳。
却又各自接到了母亲大人的电话。
“哦。好好、知道了。”
“哦。好好、知道了。”
我们俩的母亲大人是闺蜜。
这会儿晨练完,约我们去吃早餐。
老闺蜜见我们到了急忙招手。
待他们反应过来又很疑惑:“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没一起,门口遇到的。”
江随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们坐在,接受对面两个母亲审视的目光。
“稀稀,你脖子怎么了,那么大个红印。”
我拉着衣领遮了遮:“嗐,昨天外场直播,蚊子咬的。”
他们又注意到江随手臂上的抓痕:“你手怎么了?那么深的印子。”
江随面不改色:“野猫抓的。”
“嚯哟,啥子猫这么凶,怕是咬打狂犬疫苗哦。”
“嗯,等会儿就去打。”
他们给我们点的刀削面好了,还加了一个蛋。
欣慰地看着我们开动,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
随着话题逐渐转到他们某个老同学的娃下个月结婚,某个老同学的娃生二胎了。
我和江随都自动地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我妈盯着我的目光越发幽森。
“江随,你身边那些品行好的单身男孩子有没有合适的,介绍给我们稀稀?”
“稀稀,你身边那么多单身漂亮女娃娃,有合适的就介绍给我们江随哦。”
我清了清嗓子。
“江随从小到大万人迷,不愁女娃儿追,肯定是太挑了。”
江妈恨了他一眼:“可不是,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
江随也回应我妈:“稀稀不是有个喜欢得要死要活的男朋友,分干净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妈脸色不好看了。
我也是。
呛他:“嘴巴那么毒,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他回我:“你不也一样。”
我们一人一句,越呛越凶,越说越难听。
我妈终于忍不住打断我们。
“好好好,你们都是祸害精,干脆别祸害别人,两个人锁死算了。”
江妈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猛地拍手:“我看行。”
“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妈也热情地加入了她的阵营,越说越有劲,好像已经嗑上了。
他们欣慰地看着我们
“我一直把稀稀当女儿看。”
“我一直把江随当儿子看。”
“没有婆媳矛盾,没有翁婿矛盾,再好不过......”
“你们就处处呗。”
我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他们。
“妈,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要气死我吗?谁家好孩子不结婚啊?”
“......”
她喋喋不休,我脑子嗡嗡作响,烦极了。
“我看着你的婚姻,我就没勇气结婚......”
一句实话,把大家都干沉默了。
3
撮合我和江随的种子犹如埋下的星星之火,开启了燎原之势。
我妈动不动就对江随一阵吹嘘。
“稀稀,你就和江随处处吗?万一你们合得来呢。”
“你不是喜欢帅哥,街上的男的有几个比得上江随。”
“你们在一起,我也放心,毕竟江随是我看着长大的,品性不会差。”
“......”
我正在剥蒜,待会儿江随和他妈要拿小龙虾过来炒。
“稀稀,我真的越想越觉得你和江随合适......”
“妈,你别说了,我和江随不合适,我从小就看不惯他傲娇大少爷的样子,拽得要死,看什么都像看垃圾一样......”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舔我的......”
我妈给我一记白眼,似乎还不死心。
“男孩子成熟得晚一些,你们真正在一起了,他心里有你,自然就会把你放在第一位,你要做什么都依你......”
我喝了一大口水,压制住恼怒。
“妈,我都快30了,你还那么天真,是不是听小说、看短剧,脑子坏掉了。”
“你就没想过江随可能会变成和他爸一样的人。”
“他比他爸还帅,从小到大的追求者,起码从南门排到北门,我凭什么做他唯一的女人。”
江随的妈当初就是看上了他爸那张脸,在厂里打工供他爸上大学。
他爸也是有出息,在风口上下海做什么,风生水起。
现在他们家资产几个小目标是有的。
男人有钱就变坏也是真的。
江爸对趋之若鹜的女人来者不拒。
江妈为了江随一直隐忍,只要不闹到她面前,她就当不知道。
可有一次外面的女人到家里挑衅江妈,还在上初中的江随拿着花瓶砸了过去。
闹得沸沸扬扬,小区里面好多人都知道,特别难看。
我妈也心有余悸,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江随不会。”
我一副老陈的样子,试图说服她:“基因这个东西......”说不准的。
转身就看到屏风处站了个人。
江随。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
天啊。
我妈见他也是一愣,忙接过他手里的箱子。
“这么早就过来了,我以为会晚一些。”
随即给我使眼色,让我找补的意思。
我立马端了一杯柠檬茶过去。
“尝尝,味道怎么样?我刚做的。”
江随接过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不友善。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的了?”
“嗯。”
倒吸一口凉气。
“我没有想说你家八卦的意思,也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我只是想让我妈不要再乱点鸳鸯了。”
江随喝着柠檬水没说话。
他的家庭一直是他的禁区。
我还高谈阔论在雷区上蹦跶。
怕自己越说越错,干脆不说话了。
看他脸色还是不好,趁他看手机的间隙,我悄悄溜上楼。
4
香香说寄了个玩具给我,好玩到爆。
拆开快递,是一个小海马。
一开始还挺疑惑,一边捣鼓着开关,一边看着说明书。
老脸逐渐红温。
香香还是太全面了。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吓得小海马从我手上掉落,在地上乱震动。
我立马弯腰拾起,慌张地塞进被子里。
江随靠着门边看我,笑得很贱。
“你干吗?偷、偷看什么,出、出去。”
说着,我就要去关门。
江随双手抱臂站着,一动不动。
我推了他好几下,他淡然开口。
“有需求,找我啊,我比那玩意儿会舔。”
我愤怒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想起刚才我和我妈的对话。
嚯!他在报复我。
一把将他推出门。
“我不需要,需要也不找你。”
我妈喊了我好几次,我都不想下去吃饭。
主要是刚才的尴尬还没有消化。
于是我妈亲自到楼上把我拽了下去。
江随唇角微勾,在倒饮料。
我走到一边去,却被我妈强制按着和江随一起坐。
我妈和江妈又开始聊他们那些家长里短。
我和江随一如既往,不说话不搭腔,但凡搭话,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引火上身。
但是我们会愿意陪着他们,因为我们可能是他们操蛋婚姻里唯一的慰藉了。
我突然好奇地看着江随,因为他剥了好几个小龙虾放进我碗里。
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我内心警铃大作:小气鬼,想害我。
果然,两个妈妈突然禁声。
又突然开口:“江随,反正你也没有女朋友,和稀稀处处试试呗,万一成了呢。”
我没说话,等江随去拒绝。
谁知他说:“我没问题。”
我妈脸上如烟花绽放:“那就这么定了。”
“唉唉唉,妈,我有问题。”
“......你什么问题。”
“额......前几天卫景天来找我复合......我考虑一下。”
我妈翻脸比翻书还快:“考虑什么,我不同意。”
“我受过的苦,你还想受吗?和卫景天那种愚孝的人在一起,委屈一辈子。你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妈说到伤心处红了眼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妈又警告我:“你要是敢再和他来往,我打断你的腿。”
“嗯。”
5
也不怪我妈有这么大反应。
卫景天他妈的手段实在是高。
当初肺炎在家休养,他妈自告奋勇到我住的公寓照顾我。
我一开始还挺感动。
那会我妈要去照顾我奶,刚好没时间过来。
相处下来一堆问题,卫妈总是会在早上六点就起来把门敲得砰砰响,让我起来吃早饭。
我给她说别那么早叫我,我要休息,她态度很好的答应,第二天照旧。
中午我要午睡,她会拉一条板凳在我床前喋喋不休说她拉扯卫景天长大有多么不容易。
说到伤心处还要掉眼泪。
矛盾彻底爆发是在为卫景天培训回来那天。
他妈见我卧床休息一周还未痊愈,非要弄偏方给我吃。
要我喝了那一晚黑漆漆的东西。
那东西,我看一眼都忍不住干呕。
推搡之下,黑漆漆的水倒在了我的电脑上,我熬了几个大夜做的方案啊。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让她出去,声音哑,但是很大。
他妈见我生龙活虎,说我装病。
我破口大骂:“那你是真有病,故意找事。”
卫景天回来看到我凶他妈,脸色黑得难看。
我连他一起吼:“喊你妈走。”
卫妈完全没有前几日的彪悍形象,眼眶里的泪珠顺势流下。
“稀稀,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用帕子给我擦电脑,还故意把我电脑撞到地上。
我推她,她又立马倒地,甚至给我跪下。
“是我不对,我笨手笨脚,你电脑多少钱,我赔你。”
我怒道:“两万,你赔啊。”
卫妈假装吓得不敢说话,卫景天怒了。
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剧烈摇晃:“我妈都给你道歉了,她都给你下跪了,你还想怎样?”
他因为发怒而鼻翼皱起,像是一只暴躁的狮子要吞噬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和以往温润如玉的男子毫不沾边的样子,脑子空空的。
肩膀的剧痛将我拉回现实。
这种场景太熟悉了,我妈因为这种恶婆婆的挑拨不知道挨了多少我爸的耳光。
如果再维持这段关系,我会走我妈的老路。
我绝不。
后来就分手了。
这些我妈都知道。
卫景天居然还好意思来求复合。
我不会和他复合,提他也不过是想我妈消停一些。
气氛变得尴尬,还是江随主动岔开话题。
“幸福广场新开了一家海鲜店,下次我请你们去尝尝。”
我妈这才缓了脸色。
饭后,我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
江随在江妈的怂恿下过来帮忙。
没想到这个大少爷还洗得有模有样,毕竟他们家好像一直有保姆。
他一个转头对上我诧异的目光:“又偷看我?”
我转过脸去,磨磨唧唧一会儿,开始示弱:“江随,早上说你坏话,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不接受。”
他淡定洗碗,头都没抬。
“小气鬼。不接受算了,但是你不准再听他们的说要和我那个什么。”
“我要是不呢。”他反问。
他今天很反常,气死我算了。
“你到底想怎样?”
“嘴一个。”
“什么?”
他已经向我走来了,吓得我眼睛瞪得老大。
脑子里空空荡荡被他堵在橱柜的拐角处。
熟悉的柑橘味和体温涌入我的鼻息。
害得我战术性地闭上眼睛。
只听头顶一声轻笑:“在期待什么?”
他真的烦死了。
江随绕过我拿走一个盆又回到戏水池旁。
原来只是拿盆。
见我窘迫,他洗盆的时候,笑得更贱了。
6
早上刚进公司,香香就抱着一束花过来。
看她贼兮兮的样子。
“一大早来我跟前显摆呢。”
她凑近了说:“你的。什么情况?”
“我的?”谁会送我花。
“不会是江随吧?你们睡出感情了。”
我立马打了个寒颤:“怎么可能。”
花里面有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小太阳。
心一沉,前任送的。
以前热恋的时候觉得卫景天就是绕着我转的温暖小太阳,和我爸完全不一样。
让我对婚姻有了一点点期望。
结果,都那样。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死了,而不是送花。”
香香吃瓜:“卫景天?”
不只送花,电话还追了过来。
“稀稀,你最喜欢的向日葵,收到了吗?”
“有屁快放。”
“稀稀,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分开的每一天,我都好想你,想见你......”
感觉耳朵被强了,立马关断电话,拉黑。
香香假装战栗:“前夫哥甜言蜜语不减当年啊。”
“别说了,挺恶心的。”
卫景天去了其他城市,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诈尸,懒得理。
没想到,几天后在江随的极光会所看到了卫景天。
他似陪着一个客户,看到我的那瞬楞了一下,擦肩而过。
没过几秒,他从包房出来:“稀稀。”
我没回头,而是越走越快。
他大步向前拉住了我的手腕,语气焦灼:“稀稀,你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我用力甩开:“不想理你就拉黑了啊,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你还在生我气吗?对不起。”
“你想多了,我都快忘记你这个人了。”
“稀稀。”
我不理他,走进了另一间包房。
屋内灯光昏暗,但是一眼就看到了我要找的人。
我快步到他身边坐下,挽住他的胳膊:“帮个忙。”
江随勾起唇角看了我一眼:“报酬。”
“奸商。”
“不违法犯罪,什么都行。”
“成交。”
看着匆匆进来的卫景天,江随会意地揽过我的肩膀往怀里带。
卫景天走到我们面前拉着我要走:“稀稀,我们出去聊聊。”
江随松开交叠的双腿,踹了卫景天一脚,解开了我的束缚。
“到我的地盘,抢我的人,你当我死了。”
卫景天吃痛地捂住膝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
他知道这些都是我们的朋友,来硬的,他讨不到好。
他仍保持着骄傲:“你的人?稀稀是你的人吗?”
江随看了我一眼,我立马点头:“是。”
江随满意一笑,冲卫景天道:“听见了吗?还不滚。”
卫景天不可置信,甚至羞愤、痛苦。
“稀稀,你明明说过不会喜欢他,现在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我们出去好好谈谈,行吗?”
卫景天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卑微和乞求。
而江随冰冷地看着我。
我轻轻一笑:“卫景天,江随有颜有钱,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喜欢得很。”
“你明明说过......”
“那会儿我瞎了,现在复明了。”
安保人员已经进来了,他们架着卫景天往外走。
看到再次关上的门,我终于送了口气。
刚想从江随身边撤开,被他死死搂着腰。
“干什么?”
“兑现报酬。”
“什么......报酬?”
看着他危险的眼神,我有点怕。
他说:“睡一个。”
“不是......你来真的......”
我被拽着往外走。
7
房间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不是,江随你冷静点。”
他已经将我死死地压在墙上了。
微垂的眼眸带着我些许怒气和我不解的情绪。
“江随。”
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喷薄在我的额头。
我们整个身体都贴着的,姿势太过暧昧。
我稍微扭动就察觉到了异样,空气都干燥了起来。
偷偷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个眼神。
突然的对视,他说“说话就要算话。”
我瞪圆了眼睛,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钳住下巴吻了下来。
这个吻和那晚模糊的记忆一样,绵长又湿润。
我抵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他游走的大手让我一惊。
转而调笑:“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嘛。”
我羞愤得不知道怎么反驳,就被他扛了起来扔到床上。
身体半撑着,他拉领带、解扣子的动作太过养眼,我居然忘记了跑路。
直到他跪坐在我上方,捞起我的后脑勺,一切都晚了......
看着一身的暧昧痕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
潮热退去是懊恼。
思索几秒,跑路。
没几分钟就收到江随的夺命连环call。
我充耳不闻。
微信消息闪个不停。
【周稀,你去哪了?我过去找你。】
【别了,我回去了。】
【周稀,真有你的,用完就丢。】
......
什么叫我用完就丢,明明是他提了那种过分的要求,我都兑现了,还要怎么。
接下来很多天,每次拉开抽屉看到小玩具就会想到江随。
干燥的空气、朦胧的画面、黏腻的感觉......每一帧都很刺激。
我真是服了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
8
“稀稀,你觉得这串珍珠项链适合陈姨吗?”
“陈姨的生日要到了?”
“忘了给你说,江随明晚请我们吃海鲜。”
又要和江随见面了!
一想到就脑壳痛。
我妈送珍珠项链,我送珍珠耳环,刚好。
陈姨笑得合不拢嘴。
倒是我旁边的江随神色淡淡,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我又没惹他。
江妈提醒他:“江随给稀稀夹菜啊。”
他乖巧地给我夹了块鳕鱼。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不好发作。
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
【你为什么不用公筷?】
要是被那两姐妹看出端倪咋整。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随意地敲击着屏幕。
一条信息发来:【接吻的时候不是吮得挺得劲儿,现在嫌我口水了。】
我差点没把嘴巴里的果汁喷他身上。
如果有镜子,我一定能看到,这会儿我的脸肯定比红魔虾还红。
反正说不过他,从小到大都说不过他。
只有恨恨地瞪他一眼。
我妈见我异常:“稀稀,你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过敏了吧。”
我摸了摸脸,滚烫:“没有,有点热。”
江随居然还阴笑,事不关己地喝果汁。
不是。
我没好气地阴阳他:“这是我的果汁。”
“哦。”他把果汁放下,推给我。
我似为了证明果汁是我的,举杯就喝了一口。
总觉得哪里没对。
特别是看到对面两姐妹偷笑的眼神。
我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正想狠狠踹江随,余光中的画面让我停下了所有动作。
江爸正挽着一个看似比我还小的女人走进餐厅,走向我们斜前方的位置。
我偷瞄了江随,他似乎也看到了,脸色极差。
只有我们面前的两个姐妹花没发现。
他们还在举杯庆祝。
就这样吧,没发现最好。
都不记得江妈有多少个生日是和我们过的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闹什么别扭。”
我呵呵一笑:“没有。就想快点吃完去看电影。”
“我们就不去了,你和江随去吧。”
“江随......待会儿陪稀稀去看电影。”江妈笑靥如花。
江随闷闷地点了点头:“好。”
“男孩子,要主动点......”
后面的响动打断了江妈的话。
“风哥,你剥的虾味道都不一样。”
那女声太嗲了,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注意。
姐妹俩也回头看去。
江随站起身挡住他妈的视线:“走了吧,吃得差不多了。”
江妈僵住的笑容说明她已经发现了,他顺着江随的话:“走吧,回去了。”
路过江爸那桌,那女人故意挑衅:“江太太,好巧啊,你这是过生日啊......江总你怎么把太太的生日都忘了......”
她挑衅意味明显,江妈气不过,端起桌上的红酒泼了那女人一脸。
江爸为了维护那个女人推了江妈,她跌倒在地,幸好我妈接住了,才不至于磕到桌子。
江随反推他爸被他爸打了一耳光。
“反了你了,敢打老子。”
“你为了野女人打儿子,我给你拼了。”江妈扑了上去。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餐厅安保人员的介入这场闹剧才消停。
江妈倒是没什么,因为江随时刻将她护在身后。
而他自己头破了皮。
我妈照顾江妈回家,我陪着江随去医院包扎。
9
医生给他上药的时候,他一直拉着我的手。
我想要挣脱开,他就用湿漉漉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我又不忍心甩开他了。
毕竟他才和自己的亲爸干了一架。
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重创。
走的时候医生叮嘱:“洗澡的时候,注意伤口不要沾水,三天后来换药。”
“好的,谢谢医生。”
江随还牵着我不放。
“你把我拽疼了。”
他娇弱地说道:“我头晕。”
“那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他果真江半个身体都压了过来。
“你好重。”
“要的时候怎么不嫌重。”
我冷脸一热。
江随得意的小嘴唇勾了勾。
江妈打来电话问江随情况。
“一点点皮外伤,没事的。”
“稀稀,那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江随......”
江妈说着说着声音带着哭腔。
我鼻子一酸,答应着:“好,我会照顾好他的。”
江随也当真让我照顾。
一回到会所楼上的房间,他就不客气地说要洗澡。
还说右手使不上力,要我帮忙。
我让他把双手举起来,捞起他的衣服下摆给他脱。
衣服脱至脸部,露出唇,盖住眼睛的时候,我居然亲上去蹂躏的冲动。
太魅惑了。
“怎么了?”他的嘴巴张合。
“没、没什么。小心一点头上的伤。”
在他没看见的时候剧烈地咽了两下唾沫。
“你不能自己洗吗?”
“我头上有伤,手也使不上劲儿。”
得嘞。
我用浴巾给他围住,还是能看到明显的鼓包。
他还饶有兴致地打趣我:“害羞了?又不是没见过。”
“好了,别说了。”
好不容易伺候好他上床休息。
打算撤了。
江随说的那个使不上劲儿的手却紧紧地拽着我不放。
他头埋得很低,情绪也不好。
“怎么了?”
我偏下头看他。
“我和我爸不一样。”
他抽噎着,两行泪滚落。
落在我的虎口处,就像烫在了我的心上。
怎么还哭了呢?
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受伤的大狗狗。
我突然想起我和我妈说的话了。
江随......他记到现在。
看来我的话,伤着他了,心里很愧疚。
“对不起啊,那天我胡说八道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拿着纸巾给他擦泪。
他突然握紧了我的手,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绝对不会像我爸那样,只要我认定了一辈子就只会爱一个,爱着她、守着她。”
???
“稀稀,我爱你。”
所以,是爱我吗?
他的唇凑得很近,下一秒就贴了上来。
技术一次比一次好,勾得我心尖颤。
又是荒唐的一夜。
醒来之后,脑子更乱了。
本来打算偷偷溜了。
江随叫住了我:“稀稀,我们结婚吧。”
我惊恐地看向他:“不是,让我想想。”
我原地站了五分钟,抓耳挠腮。
“我们的事,先不要告诉我妈他们,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10
江随明明说过他也是不婚主义,怎么就爱我了呢。
脑子里反复想着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呢。
可是记忆里除了斗嘴还是斗嘴。
他永远都是一副大少爷的拽样。
说要给我吃外国糖,我高兴疯了,他却说要帮他做寒假作业才行。
帮揍霸凌我的男胖子,我感动哭了,他说不用谢让我帮他打扫一个月的卫生就行。
唯一觉得有一点喜欢我,可能就是我当初介绍卫景天给他认识。
他醉得一塌糊涂,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说:“要是他敢欺负你,我弄死他。”
可是,还是想不通。
江随自那晚以后一直在约我见面。
我一直拖延婉拒。
幸好这些天,轮到我妈去照顾瘫痪的我奶,我也要跟着过去吃饭,有的是接口。
我妈弄好了水给我奶端过去泡脚。
我试了试水温,挺合适的。
结果,我奶的脚一房间盆里就开始哇哇叫,还把水踩倒了。
“你要烫死我是不是,你们都嫌我麻烦,都巴不得我死了。”
我爸听见我奶的声音立刻冲了进来,一把拽过我妈的头发往后拖开。
我奶还在叽哩哇啦乱哭:“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我爸心疼他妈,仔仔细细端着他妈的脚看有没有事。
“妈,烫着了吗?我们去找医生看看。”
“我不去医院,不去那个吃人的地方。”
“好好好,不去,妈,我给你上点药。”
我爸找药找不到又训斥我妈:“药喃,药在哪里?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找啊。”
我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擦了擦眼泪,给我奶找药。
找了又蹲下来给我奶涂抹并不存在的伤。
我奶一拐杖打在了我妈身上:“你滚开,不用你。”
怒气上脑,我抢过我奶的拐杖扔在地上:“你够了,尽欺负老实人。要是今天是幺妈在这,你还敢打她吗?欺软怕硬......”
“啪!”话还没说话,我就被我爸打了一巴掌。
“没大没小,马上给你奶奶道歉。”
我奶顺势就哭了:“我不活了、不活了,活得久,讨人嫌......”
我倔强地看着我爸,然后扶着我妈往外走。
“你们去哪?滚了就永远别回来了。”
11
我开着车载着我妈回家。
“妈,你怎么忍受得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离婚?”
“其实,你爸好的时候对我很好......只是一遇到你奶奶的问题,他就脑子不清醒。”
“你还在帮他说话吗?”我冷笑一声。
我爸的电话追了过来:“你们跑哪儿去了?老娘不照顾了吗?”
我抢过我妈的电话,关机,甩在车后座。
看我妈那样子,她还想回去,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想回去挨打挨骂吗?你这种操蛋的婚姻有过下去的必要吗?”
“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是女孩儿,我那个奶奶总是搞事挑拨离间,不是怂恿我爸打你就是打我,他哪次不是听他老娘的。”
“我都搞不明白,你自己的婚姻都一地鸡毛,为什么还要对我催婚,见不得我一个人活得逍遥自在,非要找个婆家给自己添堵吗?”
我妈被我的一番话气得直流眼泪,我也不好再说了。
江妈说让我妈去她那,免得我爸找回来又是一顿闹。
我用长发遮住了左脸,还是被江随发现了巴掌印。
一直盯着我。
江妈拉着我妈回她房间,安慰她。
“我都想通了,过不下去就离,我打算离婚了,江随也支持我。”
我倒是挺震惊的。
毕竟我印象里面,这两姐妹眼里离婚就是犯了天条。
“妈,我明天来接你,先回去了。”
江随跟着我下楼,快走到门口,我说:“不用送了......”
话音刚落,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他搂得那样紧,沉重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
本来我还挺得住的。
但是在这结实又炙热的环抱中,眼睛就像拧开的水龙头不停地落泪。
江随直接拖起我的臀,让我夹着他的腰将我抱回了他的卧室。
我都不知道在他的怀里哭了多久,只觉得他胸前的衣衫都湿了。
他拿了冰块给我敷脸。
我抽抽噎噎地说:“你说结婚有什么好的,很多人结婚后都变了,你爸是,我爸也是,结婚除了给我们女人带来痛苦,还有什么?”
江随没说话,帮我理着头发。
他也说不出了吧。
他也是男人,男人都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我会永远保护好我爱的人。”
我轻笑一声:“永远只是助兴词。”
他捏着我的下巴亲了过来。
“嘴巴那么厉害,就是欠亲。”
12
江随磨磨唧唧说了一大堆好话。
我想着自己父母的婚姻,还有他父母的婚姻,还有前男友的阴影。
我要结婚吗?
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妈说江随他妈已经起诉和他爸离婚了。
主要是江随劝的。
他妈这些年有多苦,他最清楚,他不想他妈再这样下去。
江随带着他妈搬进了他买的房子。
我妈和我爸在冷战。
我爸一副我妈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死样。
江妈劝我妈搬去和她住一段时间。
我妈都搬走了,我也没必要再在那个家里待着了。
本来打算出去租房住。
江妈盛情邀请我也过去住。
于是,我们过起了四人同居生活。
江随不再缠着我要名分,只是把我们的生活安排得很妥帖。
他安排江妈和我妈去学跳舞、插花,鼓励他们参加社区的老年跑团。
每个节日都超有仪式感,给我们准备礼物,带我们吃大餐,有时候还去看点线下节目。
远离一地鸡毛的婚姻。
生活别提多美了。
我妈很开心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说:“要是哪个嫁给江随,那真是有福气。”
她暗地里也会劝我:“江随对你有意思,我都看出来了,你陈姨也看出来了,你们真的可以......”
这个时候,我总是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的事解决好了吗?又来洗我......”
我妈喋喋不休地离开:“是是是,不管你、管不了你。”
其实,难怪我妈他们会看出来,江随做得越来越明显了。
搬过去的第一晚半夜,他就来敲门。
我瞅了瞅我妈他们房间的方向,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大半夜的。”
江随顺势挤了进来,坐在我床边赖着不走:“特殊服务要么?”
“你真的......”
“不用负责的那种。”
如果不用负责的话......
江随见我犹豫,立马脱了上衣,露出块垒分明的腹肌。
我刚才刷男菩萨的视频还在感慨只能看不能摸。
上天听见我许愿了吗?这么快就照进现实。
江随就像看出了我的邪念,他轻笑:“可以摸。”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伸出食指冲着他的胸肌戳了戳。
他拉着我的手往上,划过锁骨、喉结、下巴,最后被含在嘴里。
我的天,这谁受得了。
......
关键是他几乎每天都要来提供服务。
纯自愿。
13
“稀稀,你又和小卫混到一起了。”
我妈在晚饭的时候审问我。
“没有啊。”
“我都看到了,你们在玖德广场。”
“没拉,碰巧遇到的。”
旁边的江随突然放下碗筷。
“我吃好了。”
凳子的刺啦声一响,江随径直回屋里去了。
江妈试探性地问我:“稀稀,你真的和那个小卫......”
“我说了没有,就是等客户的时候恰好偶遇,他说他妈癌症死了,让我不要再记恨他妈......”
“他妈死了管你什么事?”
“对啊,我也这样和他说。我给他说了已经分手了,不可能了......”
江妈朝着江随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你去给江随说说,免得他吃飞醋。”
这???
他们好像已经默认我和江随秘密交往了。
江随一晚上都没出来。
我给他发信息他不理我。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本来打算互相不搭理,可鬼使神差地还是在我妈他们睡了的时候悄悄溜进了江随的屋里。
门没锁,但没开灯。
只有月光透着窗帘的薄纱照了进来。
床上的人完全缩进了被子里。
我钻了进去,环抱住他的腰开始解释和卫景天只是碰巧偶遇。
江随依旧背对着我没反应。
我亲了亲他的耳朵,他还是没反应。
我又掰过他的脸,要去亲他的唇,被他躲开了。
今天还装矜持了,掰着他的脸,非要亲,他突然睁眼。
“周稀,如果你还是不同意在一起,我们就结束这种不正当关系。”
不正当关系?
他好像说得对。
“江随,你不是说过你不婚主义,不结婚吗?怎么现在还逼婚了。”
他从被子里冒了出来。
“如果结婚对象不是你,我就不结婚,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好像吃醋的资格都没有,随时都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我。”
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控诉。
我脑子乱极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你和那个渣男官宣的时候。”
“那你现在是想要......”
“名分。”
我们僵持着。
我在他床边坐了很久都没有想通。
江随又睡了下去,背对着我。
他没有说话。
14
我心情乱七八糟,和江随除了晚上不再一起睡觉,其他都没变。
但是好像又都变了。
江妈和江爸打了大半年的官司,等着最后宣判结果。
江随这边提供了很多关于他爸出轨的证据,加上江随的一些手段。
大概率夫妻财产会按照三七分。
之后江随会去他们公司上班,把他爸踢出去。
以前为了逃避他爸,他都自己创业。
我调侃他:“你也算是大义灭亲。”
他淡淡道:“渣男就不应该有好下场。”
他还给她妈说,如果遇到合适的另一半就二婚,他很支持。
他妈说:“算了,婚姻的苦不想再吃了。”
江随说:“怕什么,大胆去尝试,去生活,有儿子给你兜底呢,大不了再回来,我养你。”
江妈笑出了眼泪:“结婚还是有好处,至少让我有了你这么个好大儿。”
“妈,喜欢什么就大胆去追求吧,不要畏畏缩缩地还没做就开始害怕。”
“......”
他这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
我对于婚姻就是害怕。
害怕婚后物是人非。
爱本就瞬息万变。
永远只是助兴词。
15
可是那场车祸让我改变了想法。
前面的货车突然变道。
我下意识猛转方向盘冲了出去。
只觉得头被剧烈撞击。
我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我快死了。
可我不想死。
下意识里觉得好遗憾,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体验。
我想去新疆滑雪、想去大溪地冲浪、还想去土耳其跳伞......
还有江随,我死了他会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他那么好看,生的小孩一定很好看。
可是我一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心里就酸得要命,我不想他那样。
只要人不死,错了的事就可以暂停和重来,可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想死。
我不想和江随分开。
......
醒来的时候,我的头很痛,被紧紧地包裹住。
江随握着我的手,眼睛都哭肿了。
我动了动四肢,还好有知觉。
我觉得这是上天可怜我,留了我一条命。
最后拿了复查报告,所有的身体零件都好好的。
我终于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松了口气。
慢慢掏出小盒子。
“江随,你还想不想和我结婚啊?”
“嗯?”江随一愣。
“我嫁给你好不好?”
江随的嘴角慢慢微扬:“求婚啊。”
我痴痴地看着他,呆呆地点头:“昂、昂......”
“你就空手?”他逗我。
我已经掏出戒指,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缓缓套上。
把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不许反悔。”
江随看我的眼神逐渐灼热,一把将我扛了起来往停车场走。
幸好他的车停在最角落。
嘴巴都被他亲肿了。
16
我妈和江妈知道我和江随决定结婚了,那叫一个高兴。
江妈安慰我:“不要怕,人生的容错率很高的,如果江随以后学他爸,陈姨帮你揍他,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江随打断他妈:“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江妈调转口吻:“对对对,我儿子你放心,痴情种、恋爱脑......包的,他的那个相册里面都是你的照片。”
什么相册?
江随转移话题:“这排骨味道不错,尝尝。”
后来,江妈和江父离了,她二婚找了个退休教师。
退休教师是丧偶,人很温柔体贴,家务全包,还很会拍照。
江妈住进了他的小房子,就像缺糖吃的小孩掉进了蜜里。
以前看她也是笑盈盈的,但是笑容背后总是有着淡淡地忧伤。
现在不一样了,整个人容光焕发。
我爸得知江父母离婚,他开始怕了,怕我妈真的离开。
以前吃定我妈是觉得我妈离不开他。
一旦没了这个设定,他就怕了。
对我妈那叫一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鳄鱼的眼泪。
反正我妈提出不再去亲自照顾我奶,找专业的护工照顾才同意回家。
我爸最后同意了,我妈也就回家了。
不管怎样,这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就行。
后悔了也没什么,再分开就行了。
17
结婚那晚,我逼着江随拿出相册,要不然就不给亲。
他偷摸地拿了出来。
里面好多我的丑照。
连牙巴的时候都有。
不过中学的时候画风变了很多。
基本都是文娱会、运动会时候的照片。
一看就是偷拍,好多都是残影。
“江随,你从小就喜欢我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随像是终于释怀:“我爸乱搞,我自卑。”
“其实,我小时候也有点喜欢你,但是我不敢多想。”
“因为你太好看了,那会只觉得要什么样的大美女才配得上你啊?”
在吻上我的前一秒,江随说:“老婆,你多说点,我爱听。”
可是,我嘴都被你堵住了,怎么说?
......
来源:小小完结文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