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岁阿姨:退休金1860老伴过世后想出去打工,儿媳却高薪聘用了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6 06:13 4

摘要:"妈,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您数数。"儿媳妍妍把信封递给我,眼里满是认真。

"妈,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您数数。"儿媳妍妍把信封递给我,眼里满是认真。

那一刻,我竟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日光透过窗户洒在那个鹅黄色的信封上,照得我眼睛有些发酸。

1998年的春天,我刚满56岁,老伴去世不久,退休金只有1860元。

那时候的1860元,在小县城里也不算少,可架不住物价一个劲地往上涨,更架不住我心里那份孤独。

我叫李秀兰,祖上是东北的农民,后来我爹娘进了城,我也就跟着进了城。

在这座东北中等城市里,我是纺织厂的一名普通工人,不是什么技术骨干,就是勤勤恳恳干了三十多年的老实人。

老伴王福生生前是机械厂的钳工,手巧,人缘也好。

记得刚结婚那会儿,家里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他硬是用废弃的木板给咱俩钉了一张,睡了十多年。

他总爱笑,爱捏捏我的脸,爱逗我笑,明明岁数不小了,却还跟个孩子似的,嘴里总挂着一句话,"秀兰啊,笑一个,你笑起来像朵花。"

去年秋天,他突发脑溢血,那天我还记得,他喝完稀饭就出门买烟,回来突然说头疼,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120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段日子,我像丢了魂,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心就像被挖走了一块。

儿子王建军和儿媳妍妍见我这样,天天轮流来陪我,劝我去他们家住。

儿子在市区开了家电脑培训班,那是九十年代末的新兴行业,城里不少年轻人和学生都想学电脑,他们的生意还算红火。

孙子今年上小学四年级,虎头虎脑的,成绩不错,每次见了我都绕着我转,缠着我讲故事。

可我总觉得,老伴留下的这个院子,是我最后的根,舍不得离开。

那天,我正晾晒老伴的棉袄,想着天气转暖了,该收进箱子里了。

刘大娘走过来,看我发呆,叹了口气说:"秀兰,一个人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我听说火车站那边的饭店招洗碗工,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我愣了一下,手里还抱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

"是啊,我刚从那边回来,听说一个月能挣四五百呢。"刘大娘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硬朗着呢,干得动。"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硬朗?膝盖湿冷天疼得厉害,腰弯不直,手指关节肿大,哪还硬朗?

但刘大娘的话像一盆热水,浇在我这个寒冬未尽的心头。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老伴生前的样子。

他要是还在,肯定不同意我上班,会说:"老婆子,咱攒了一辈子,该歇歇了。"

可他不在了,这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自从他走后,我就没开过收音机,怕一开就想起他每天早晨听广播的样子。

退休金虽不多,勒紧裤腰带也能过,可每次儿子来送钱,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建军他们还年轻,培训班刚起步,电脑设备贵,房租高,各种开销大,哪有闲钱给我?

想通了,我翻身下床,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件很久没穿的深蓝色夹克衫,这是去年过年儿子给我买的,还算体面。

天刚蒙蒙亮,我就起了床,洗漱完毕,还抹了点儿媳妍妍送的护手霜。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老太太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着一股子倔劲。

出门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建军打了个电话。

"喂,妈?"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建军啊,妈想去找个工作。"我直截了当地说。

"啥?妈,您说啥呢?"他一下子清醒了,"您年纪大了,哪还用去工作?缺钱我给您送去!"

"不是缺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妈,您别想这些了,安心在家休息吧。"建军的语气变得严肃,"下周我和妍妍带小军来看您。"

放下电话,我叹了口气。

儿子的孝心我懂,但他不懂一个人的苦闷。

我拿起挎包,轻轻带上门,心想:去看看总没坏处。

春风拂面,有些微凉,但已经透着生机。

路过小区门口的花坛,看见几株迎春花悄悄地冒了头。

九十年代末的火车站,人来人往,比城里其他地方都热闹。

当时候的打工者还不如现在多,但也不少,南来北往的,都挤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工市场。

我按照刘大娘说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名叫"福来顺"的饭店。

推开门,浓重的油烟味和嘈杂声扑面而来。

店里人头攒动,服务员端着盘子穿梭其间,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请问,这里招洗碗工吗?"我走到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面前,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小。

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目光在我的白发和皱纹上停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招是招,但不收这么大年纪的。"

"我身体很好的,能干活。"我急忙说道,生怕错过这个机会。

"大娘,别怪我说实话,我们这活太累了,一天站十几个小时,手泡在水里起褶子,腰酸背疼是常事,您这年纪吃不消。"她转身忙去了,留下我站在原地,脸上一阵发烫。

走出饭店,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衣服都挡不住。

路过一家小超市,看见门口贴着招聘启事:"招聘营业员,45岁以下。"

我连看都没多看,继续往前走。

大街上行人匆匆,没人会注意一个无所事事的老太太。

忽然,一阵香味钻进我的鼻子,顺着味道看去,是街角的一家小油条摊。

老伴生前最爱吃油条,每个周末都要拉着我去街角买,热腾腾的油条蘸着豆浆,他能吃三根。

不知怎么,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赶紧用袖子擦干,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家走。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老伴的照片就摆在电视柜上,那是我们四十岁时照的,他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手紧紧搂着我的肩膀。

刚想给自己倒杯水,门铃突然响了。

打开门,是妍妍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几个塑料袋。

"妈,我来看您了。"妍妍笑着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买了些菜,还有您爱吃的小酥肉。"

我有些惊讶:"建军没跟你一起来?"

"他在教课,我趁着中午休息过来的。"妍妍帮我把菜放进冰箱,然后拉着我坐下,"刚才建军给我打电话,说您要去找工作?"

看来儿子这么快就告诉了儿媳,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您为什么想出去工作呢?"妍妍握着我的手,轻声问道。

"我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想找点事做。"我不想让儿媳担心,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妍妍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我对面的柜子上放着一个老式录音机,那是老伴爱听的评书机,每晚睡前他都要听一会儿,现在落了厚厚的灰。

"妈,我们培训班最近很忙,正好需要有人帮忙整理资料和接待学员家长。"妍妍突然说道,"您要不要来试试?"

我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我不懂电脑啊,那玩意儿太复杂了。"

电脑在九十年代末可是个新鲜玩意儿,我这个老太太连摸都没摸过,就算是当年厂里的电子打字机我也用不好。

"不需要懂太多,就是一些简单的登记工作,整理一下学员资料,偶尔帮忙接待一下家长。"妍妍眨眨眼,"工资每月2000元,比您的退休金还多一点。"

我一下子愣住了,2000元?

那年头2000元可不是个小数目,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七八百,更别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太了。

"妍妍,你们是不是可怜我..."我欲言又止,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

"妈,您别多想。"妍妍打断我,"我们是真的需要人手,而且您思路清晰,做事仔细,最重要的是,家长们看到您这样年纪的人在前台,会更加信任我们的培训班。"

后面这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我心里清楚,这份工作多半是给我量身定做的。

"您考虑一下,明天给我答复好吗?"妍妍起身准备离开,"对了,这些菜您记得吃,别又放坏了。"

送走妍妍后,我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翻江倒海。

一方面,我知道儿媳是好意,想让我有事做;另一方面,我又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晚饭后,我打开电视,正播着《今日说法》,说的是子女赡养老人的案例。

我心里一紧,赶紧换了频道。

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上,树影婆娑。

这棵树是我和老伴一起种下的,当年他说:"树活一千年,咱俩能活一百年,日子长着呢。"

可他只活了六十多岁,剩下我一个人守着这棵树,守着这个院子。

如果老伴还在,他会怎么建议我呢?

他肯定会笑着捏捏我的脸,说:"老婆子,你想做啥就做啥,只要你高兴。"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决定。

我拨通了妍妍的电话:"我想试试。"

"太好了,妈!您下午就可以来报到。"妍妍在电话那头高兴地说道。

下午,我换上那件深色的棉袄,戴上老花镜,拿着一个笔记本,来到了儿子和儿媳的培训班。

这是一个位于市中心商业大厦三楼的小型培训机构,装修得简洁明亮。

门口的招牌上写着"未来电脑培训中心",招牌是新的,蓝底白字,格外显眼。

推开门,几个正在上课的学生转头看了我一眼,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面孔,有男有女,对着屏幕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九十年代末的电脑还是大头显示器,机箱笨重,键盘敲起来咔嚓作响。

妍妍从里屋走出来,笑着迎接我。

那天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衫,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妈,您来了。"她拉着我的手,给我介绍环境,"这是前台,您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主要负责接听电话,登记学员信息,整理一些资料。"

我点点头,有些紧张地看着桌上的电话机和旁边厚厚的登记本。

"别担心,很简单的。我教您怎么用。"妍妍耐心地教我如何接听电话,如何在表格上登记信息,还教我怎么使用计算器和简单的收据。

"就是问清楚来人的姓名、年龄、联系方式,想学什么课程,然后记在这个本子上,再发个收据。"妍妍指着一本蓝皮收据本说。

我用粗糙的手指翻了翻那本记录簿,上面已经有不少学员的信息了。

"妈,您要是累了随时可以休息,不用太紧张。"妍妍拍拍我的肩膀,"慢慢来,没关系的。"

第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建军来接我回家。

儿子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头发用发胶固定着,一副年轻老板的样子。

路上,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妈,妍妍没为难您吧?工作还行吗?"

我看得出他担心我干不了,或者是勉强自己。

"她很好,教我怎么做事。虽然有点陌生,但很充实。"我如实回答。

建军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等红灯的时候,伸手帮我系好了安全带。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简单吃过早饭就去培训班。

刚开始,连电话都不敢接,怕说错话,常常手忙脚乱。

记得有一次,电话铃响了,我紧张得手都在抖,接起来嗓子发干,对方问了好几遍才听清我在说什么。

妍妍总是鼓励我:"妈,没关系,慢慢来,谁都有第一次。"

那时候的电脑培训班不比后来,没那么规范,也没那么多竞争,来的大多是想学打字或者简单办公软件的学生和年轻人。

渐渐地,我开始熟悉工作流程。

接电话、登记信息、整理资料,这些事情做起来越来越顺手。

到了第三周,我已经能够自如地完成这些工作,甚至还学会了使用传真机和复印机。

最让我开心的是,一些来咨询的家长看到前台坐着一位和蔼的"老阿姨",反而会多聊几句。

"阿姨,您觉得我家孩子学电脑早不早啊?现在初中生学这个有用吗?"

"这个培训班教得怎么样?老师负不负责任?"

九十年代末的家长们对电脑还比较陌生,既想让孩子学习新技术,又担心花钱打水漂。

遇到这些问题,我总是耐心回答:"这是我儿子和儿媳妇办的班,我可以用我这把老骨头保证,教学很负责任。"

我还会讲一些孩子们学习进步的例子:"上个月有个和您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刚来时连键盘都摸不利索,现在已经能做表格了。"

没想到,我这种"家长式"的回答特别有说服力。

老太太在前台,比年轻人更让人放心,渐渐地,通过我介绍来报名的学员越来越多。

有一天,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带着儿子来咨询,看起来很犹豫。

"阿姨,学这个电脑得多少钱啊?"她小声问我,眼神里带着忐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轻声回答:"基础班八百元,三个月。如果孩子真的学不会,我们可以免费再学一期。"

中年妇女惊讶地看着我:"真的假的?"

"我这把年纪了,还能骗您吗?"我笑着拍拍胸脯,"这是我儿子妍妍办的班,真要骗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那位妇女最终报了名,还专门找了我的电话,说有问题要问我。

一天下午,妍妍拿着账本走到我跟前,笑着说:"妈,您知道吗?这个月因为您的推荐,我们多了12名新学员!"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实话实说。"

"这就很重要啊!"妍妍兴奋地说,"家长们信任您,觉得您没有欺骗他们的理由。您知道吗,有家长专门打电话来说,就是因为您在前台,他们才放心把孩子送来学习的。"

我心里暖烘烘的,原来我这个老太太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就这样,我在培训班工作了一个月。

月底那天,培训班放课后,只剩下我和妍妍在收拾东西。

妍妍拿着一个信封走到我面前:"妈,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您数数。"

我打开信封,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2500元。

我惊讶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妍妍:"不是说好2000吗?"

妍妍笑了:"这个月因为您的推荐,我们多收了不少学员,这是您应得的提成。"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手里的钱烫得我心慌。

这些年来,我习惯了节省,习惯了算计每一分钱,习惯了把钱捂在手心里直到褶皱发黄。

现在突然有了这么多,反而不知所措。

"妈,您不用有负担。"妍妍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这是您凭本事挣来的,我和建军商量过了,以后每介绍一个新学员,都给您五十元提成。"

我咬着嘴唇,眼眶有些湿润。

多少年了,我没有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得到过什么。

在厂里时是个普通工人,回到家是妻子是母亲,退休后更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现在,我靠自己的能力和经验,赚到了比退休金还多的钱,这感觉,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信封出神。

老伴的照片就放在电视柜上,他笑得那么灿烂,好像在说:"秀兰,我就知道你行。"

我轻轻摸了摸照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老头子,你看见了吗?我还有用,我还能干。"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老伴还活着,我们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喝着茶,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拍着我的手说:"秀兰,你看,星星多亮啊,像你的眼睛。"

我醒来时,脸上还挂着泪水,枕头湿了一大片。

但我心里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培训班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不仅负责前台接待,还会帮忙整理教室,给学生们泡茶倒水。

我开始留意报纸上关于电脑的新闻,虽然看不太懂,但至少能跟家长们聊上几句。

培训班里添置了新电脑,我也偷偷学会了开关机,还会用鼠标点击图标。

小孩子们都喜欢叫我"李奶奶",我也喜欢看着他们一点点进步。

眼看着培训班的生意越来越好,学生从原来的十几个增加到了五六十个,不得不增加了两个教室和几台电脑。

建军找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当老师,妍妍则负责管理和课程安排。

有一天下午,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开始下起了大雨。

一个小男孩放学后没人来接,坐在教室门口,眼泪汪汪的。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问他:"小朋友,怎么了?"

"我妈妈说今天来接我的,但她还没来。"小男孩抽泣着说,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他穿着一件旧校服,书包上还别着一个小恐龙挂饰,一看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

外面雨下得很大,雷声隆隆,窗户都被雨水打得啪啪响。

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商业大厦里的其他店铺陆续关门,人也越来越少。

"没关系,我陪你等。"我拉着小男孩的手,"我们去前台等,那里暖和。"

前台有一个小电暖气,是妍妍特意给我准备的。

我把电暖气打开,又找了块干净的毛巾给小男孩擦擦头发和脸。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道。

"我叫王小军。"小男孩乖巧地回答。

"跟我孙子一个姓呢,他也姓王。"我笑着说,"你今年几岁了?"

"九岁了,上三年级。"

"那你学电脑学得怎么样啊?"

"还行,已经会打字了,老师说我学得快。"说到这个,小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从抽屉里找出几块水果糖,这是我常备的,给来咨询的小朋友们吃的。

"吃块糖,甜甜嘴。"我递给他一块。

小男孩接过糖,认真地说了声"谢谢李奶奶"。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给他讲起了我小时候的故事。

"奶奶小时候啊,哪有什么电脑,连电视都是稀罕物。"我回忆道,"我们那会儿最高兴的事,就是赶大集,买个冰糖葫芦吃。"

"冰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的?"小男孩好奇地问。

"酸酸甜甜的,咬一口,糖碎了,果子的汁水就流出来,可好吃了。"

我又教他玩"石头剪刀布"和"数字游戏",他很快就忘记了担忧,和我玩得不亦乐乎。

七点多,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女人冲进来,头发贴在脸上,眼睛里满是焦急。

"小军!"她一把抱住小男孩,"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单位临时有事,公交车又堵车,手机又没电..."

小男孩却很淡定:"没关系,李奶奶陪我玩了好多游戏呢!还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特别好玩!"

年轻女人这才注意到我,连忙道谢:"谢谢您,李奶奶,真是太感谢了。"

"不用谢,孩子很懂事。"我笑着说,"外面雨大,我给你们叫辆出租车吧?"

送走他们,我开始收拾前台。

擦桌子的时候,发现小男孩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李奶奶,谢谢您,您比我奶奶还和善。"

那一刻,我的眼眶又湿润了。

从那以后,培训班里的家长们都认识了我,常常在接送孩子的时候和我聊天。

有时候聊孩子的学习情况,有时候聊家长里短,有时候就是闲聊几句。

我知道每个孩子的性格和爱好,知道哪个爱吃糖,哪个怕黑,哪个容易紧张。

有些工作忙的家长,会特意嘱咐我多照顾一下他们的孩子。

"李阿姨,我今天要加班,能不能请您看着点我家小丫头?"

"李奶奶,我儿子这人害羞,您多鼓励鼓励他。"

我成了培训班的"代理奶奶",这让我感到自己又被需要了。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特点,有的聪明伶俐,有的腼腆内向,有的调皮捣蛋。

我对他们一视同仁,关心备至,却又不过分溺爱。

有一次,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在教室里欺负比他小的孩子,我严厉地批评了他。

"年纪大就该照顾小一点的,欺负人算什么本事?"我板着脸说,"你比他高一个头,力气比他大,欺负他算什么英雄好汉?"

男孩低着头,不敢看我。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你回家。"

男孩吓得连连点头,保证不再犯。

从那以后,他反而经常来找我聊天,还会帮我搬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那男孩的奶奶早年去世了,他从小缺少长辈的管教。

工作半年后的一天晚上,建军下班后特意来接我。

他开着新买的桑塔纳,那时候能买得起车的人不多,这在我们小区已经是难得的"阔气"了。

路上,他欲言又止,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来敲去。

"儿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里有些忐忑。

"妈,"建军深吸一口气,"您在培训班工作,累不累?妍妍说您最近咳嗽的厉害..."

原来是担心我的身体,我心里一松:"不累,挺好的。就是这两天有点感冒,没啥大事。"

"那..."建军犹豫了一下,"您有没有想过搬来和我们一起住?现在您每天来回跑挺辛苦的。"

这个问题老伴走后他们就提过多次,但我一直没同意。

一方面是舍不得那个充满回忆的小院子,另一方面也不想打扰他们小两口的生活。

"我再考虑考虑。"我最终这样回答。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老伴生前最喜欢的那把藤椅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五味杂陈。

这把藤椅是老伴从废品站淘回来的,修了好几天才修好,他总说这藤椅比沙发舒服。

院子里的老槐树在雨中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和我对话。

老伴常说,这院子是我们的根,但人活着不是为了守着一棵树、一间屋子,而是为了活出个滋味来。

而现在,我在培训班的工作,给了我新的滋味,让我感到自己还有用,还被需要。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决定。

我会继续住在这个小院子里,但周末可以去儿子家住。

这样既保留了自己的空间,也能和家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建军和妍妍时,他们尊重了我的选择。

妍妍甚至提议每周五下班后开车送我去他们家,周日晚上再送我回来。

妍妍说:"妈,您在咱们培训班帮了大忙,周末也该好好休息,跟小军多处处。"

就这样,我的生活有了新的节奏。

工作日在培训班忙碌,周末和儿子一家团聚。

有时候,我会做一些家常菜,糖醋排骨、地三鲜、溜肉段,都是老伴生前爱吃的。

看着他们吃得香甜,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转眼间,我在培训班工作了半年。

这一天,培训班里特别忙,新学期开始,来报名的学生特别多。

我从早上八点一直忙到晚上七点,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等最后一个学生家长走后,我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妍妍拿着一个信封走到我面前:"妈,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您数数。"

我已经习惯了这个仪式,笑着接过信封,却发现比往常沉。

打开一看,里面有3000元。

"妍妍,这..."我不解地看着她。

"妈,我和建军商量过了,给您涨工资。"妍妍微笑着说,"这半年来,培训班的口碑越来越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您在。那些家长们都说,有您这样的'代理奶奶'在,他们特别放心。"

"可是..."我想说这钱太多了。

"而且,"妍妍打断我,"您现在不只是做前台接待了,还负责学生管理和家长沟通,工作量比原来大多了,加薪是应该的。"

听到妍妍这么说,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握住我的手:"妈,您别多想。这不是我们孝敬您的钱,而是您应得的。您为培训班付出了这么多,这是您的价值所在。"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被需要"的感觉。

不是因为我是谁的母亲,谁的妻子,而是因为我自己,因为我李秀兰这个人,我的存在对别人是有价值的。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风很温柔,像是老伴的手轻抚我的脸颊。

我知道,无论经历什么,生活总会给我们出路,只要我们愿意迈出那一步。

一转眼,我已经在培训班工作了一年多。

建军和妍妍的培训班越做越大,从原来的两间教室扩展到了整层楼,学员从几十人增加到了近两百人。

他们又找了几个老师,还聘请了一个年轻女孩专门负责前台接待和电话咨询。

而我,从单纯的前台接待,变成了学生管理和家长沟通的"总管"。

我有了自己的小办公室,虽然只有几平米,但却是我的"一方天地"。

墙上贴满了学生们送的贺卡和画,抽屉里总备着几包水果糖和纸巾,办公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那是去年过年时照的。

每天早上,我都会提前半小时到班,巡视教室,检查设备,准备开水和纸杯。

孩子们陆续到来时,我会站在门口,和每一个打招呼。

"小芳,今天气色不错啊。"

"小明,别忘了把作业给老师交了。"

"小军,擦擦汗,别着凉了。"

我知道每个孩子的性格和习惯,知道谁需要鼓励,谁需要督促,谁需要安慰。

一些原本胆小的孩子,在我的鼓励下变得大方;一些调皮的孩子,在我的管教下懂得了规矩;一些叛逆的少年,在我的耐心下敞开了心扉。

家长们都说,有我在的培训班,不只是教电脑,还教做人。

有一次,一个初中生偷偷带了游戏机来玩,被我发现了。

我没有当场批评他,而是下课后单独找他谈话。

"你知道你爸妈多辛苦吗?"我轻声问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就是为了给你交这学费。你这样做,对得起他们吗?"

男孩低着头,不说话。

"我不会告诉你父母,但你得答应我,以后专心学习,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好吗?"

男孩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李奶奶,我知道错了。"

从那以后,他成了班里最认真的学生之一。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我不仅是培训班的员工,更像是一个大家庭的"精神支柱"。

连建军有时也会开玩笑说:"妈,您才是培训班的真正老板啊。"

前几天,我收到了一张特别的贺卡。

是那个曾经我陪着等妈妈的小男孩王小军送的。

他现在已经上初中了,还是继续在我们培训班学习高级课程。

卡片上画着一颗大树和几个小人,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谢谢李奶奶,您像大树一样,给我们遮风挡雨。祝您生日快乐!"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老伴走后,我已经很少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看着这张贺卡,我的眼眶湿润了。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也没有白吃的苦。

正是那些曾经的辛劳和坚持,那些平凡的日子里不平凡的付出,让我有了今天的收获。

那天晚上,建军和妍妍为我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生日宴。

"妈,这是我和妍妍送您的生日礼物。"建军递给我一个精美的盒子。

打开一看,是一块精致的手表,金边表盘,皮质表带,看起来很贵。

"这...太贵重了。"我有些惶恐。

"妈,您值得拥有最好的。"妍妍握着我的手,"这一年多来,如果不是您,培训班不会发展得这么好。"

孙子小军也凑过来:"奶奶,这是我的礼物。"

他递给我一个自己折的千纸鹤,上面写着:"世界上最好的奶奶。"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忽然感到无比满足。

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归宿,我的价值所在。

每个月拿到工资的那一刻,我都会想起妍妍第一次递给我信封时的情景。

那时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如今我已经学会坦然接受自己的价值。

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意义吧——不断调整自己的姿态,在每一个阶段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老伴走了,但生活仍在继续。

每当我整理好前台,看着孩子们一个个进入教室学习,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和求知的眼神,我就会想起老伴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活到老,学到老,开心到老。"

是啊,56岁,对很多人来说可能已经是晚年,但对我来说,却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我不再只是一个领着退休金的老太太,而是培训班的"李奶奶",是孩子们信任的长辈,是家长们放心的依靠,是儿子儿媳的得力助手。

而我,将继续在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因为我知道,夕阳虽晚,但依然很美,甚至比朝阳更加绚烂。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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