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闺蜜的小侄子最近暂住在我家。这小家伙才九岁,模样可爱得紧,小脑瓜也机灵得很,可就是有个特别的喜好——老是缠着我一起洗澡。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闺蜜的小侄子最近暂住在我家。这小家伙才九岁,模样可爱得紧,小脑瓜也机灵得很,可就是有个特别的喜好——老是缠着我一起洗澡。
起初我只当是小孩子黏人,没太往心里去。直到这天我正百无聊赖地待在屋里。
忽然听见广播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如今医美技术不断发展,光从外貌上,很难准确判断出一个人的实际年纪。“
“不过呢,牙齿可不会说谎,它完全可以作为判定一个人真实年龄的重要标准。”
说来也巧就在广播里这话音刚落的瞬间,只听“哐当”一声,一副假牙从小侄子的床头掉了下来,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安静地躺在了那里。
我整个人瞬间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我从小到大牙齿健康得很,连一颗蛀牙都没有,这哪来的假牙啊?而且……
我满心疑惑,顺手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把那副假牙拿了起来。这一拿我才发现这假牙小得离谱,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牙齿。
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假牙的大小,好像跟住在我家闺蜜的小侄子小虎的脸差不多大。想到这儿,一阵寒意从我的后背直往上蹿,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这事儿呢,手机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闺蜜打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闺蜜那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晓悦!我跟你说,我今天在沙滩上看到好多洋人帅哥,一个个又高又帅,可养眼了!”
闺蜜的声音里满是度假的快乐和兴奋,可我此刻哪还有心思听她说这些啊。
我直接打断她的话,急切地问道:“小雅,我问你,你侄子小虎,真的是个九岁的孩子吗?”
小虎是我最好闺蜜姐姐的孩子。最近闺蜜他们一大家子人出国旅游去了,小虎因为年纪太小,不适合坐长途飞机,闺蜜就把他托付给我,暂时住在我家。
闺蜜被我这么一问,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不是九岁孩子是什么?难不成是哪吒啊?”
我这才把假牙的事儿跟她详细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闺蜜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晓悦,你是不是上周跟我看了个恐怖电影,就魔怔啦?以为我小侄子跟电影里一样,是侏儒症患者假扮的?”
我和闺蜜上周刚看了一部很老的恐怖电影。电影里有个被收养的小女孩,看着就是个孩子模样。
但其实患有侏儒症,真实年龄已经是个中年妇女了。她一直觊觎男主人,甚至还想方设法要杀死女主人……
今天我看到那副假牙的时候,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部电影的情节。
心思被闺蜜一下子戳破,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脸颊微微发烫。
闺蜜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晓悦,我这小侄子可是我亲眼看着我姐怀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怎么可能是什么老男人假扮的?你就别瞎琢磨了。”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那这假牙呢?怎么解释?”
“可能就是小孩子玩的玩具呗。”闺蜜不以为然地说,“好啦,反正你别担心,小虎真的就是个普通孩子,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得到闺蜜再三的保证,我心里那点怀疑才慢慢被打消。
我走进客厅,就看见小虎正拿着他的本子在那认真地涂涂画画。我走过去,好奇地问他:“小虎,你在写什么呢?”
小虎立刻合上本子,抬起头对我甜甜一笑,说:“是学校要写的日记,悦悦小姨。对了,今天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小虎这孩子聪明可爱,平时也特别乖巧,一点都不像那种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就是有一个毛病,老是缠着我想一起洗澡。
以前我觉得这不过是孩子童言无忌,拒绝他之后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可今天看到那副假牙,我心里没来由地就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虎,阿姨跟你说过啦,你是男孩子,阿姨不能和你一起洗澡哦。”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
“而且现在才几点啊,洗什么澡呀。阿姨先带你下楼玩一会儿,好不好?”
说着,我站起身准备带他出门。可刚走了两步,我又想起一件事,赶紧补了一句:“要是又碰到对面奶奶的那条狗,你记得躲远点,听见没?”
我家对面住着一个单身老太太,无儿无女的,就养了一条大土狗。那狗又凶又吵,每次在楼下碰到小虎,就不知怎么的像发了疯似的,狂吠个不停。
更让人心烦的是那老太太出门遛狗从来不牵狗绳,我每次都担心这狗会突然扑上来咬小虎。
可没想到小虎却满不在乎地开口说:“他们不可能再下楼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刚想问小虎为什么这么说,不想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你好,宋晓悦女士是吗?”其中一个警察亮出警察证,严肃地问道。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警察突然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
“您对面的邻居和她养的狗在昨夜被人杀害了,请问您昨晚听到什么动静了吗?”警察问道。
我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老太太和她的狗,竟然被人杀了?
“我没听见什么动静啊。”我错愕地回答,“是昨晚发生的事吗?”
“没错。”警察公事公办地说,“凶手作案手段十分残忍,您如果有什么线索,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顺着警察的肩膀往后看,这才注意到对面邻居家的门开着,无数警察进进出出,忙碌地勘察着现场。
我隐约还能看见屋里满墙的血红,那场景触目惊心,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警察象征性地又问了我几个问题,就准备离开。
可走之前警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问我:“对了,宋女士,请问您见过小孩子到死者家里吗?”
我一愣,赶紧回答:“没有啊,据我所知她没结婚也没生孩子,平时也没什么亲近的小孩来往。为什么这么问啊?”
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因为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小孩的脚印。”
我彻底呆住了,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区出了这么严重的命案,肯定是不方便带小虎下楼玩了。我让他回房间自己玩平板,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心里乱糟糟的。
我打开微信,发现小区群里已经炸开了锅,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听说了吗?502那个老太太被人杀了,据说狗也没放过,一人一狗全都被剁成了肉块!】
【我去!肉块?真的假的?这也太恐怖了吧!】
【真的啊!我下楼买菜的时候看见警察把尸体运走,裹尸袋里都没人的形状了,就是一大团!】
【我的天,能把人剁成肉块,这凶手肯定得是个很有力气的男人吧?】
【不知道,警察现在也还没锁定凶手,正在到处排查呢。】
【但你别说,就502那老太太的脾气,会和人结怨也不奇怪……】
【是啊,别的不说,就她那条狗!那么凶还不牵绳,我每次下楼碰见都怕它咬人!】
【可不是吗?上一次不就差点咬到503家那个小孩,是不是?@503住户晓悦。】
看到自己突然被@,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时我脑海里猛地冒出小虎刚才和我说的话——“他们不可能再下楼了。”
那语气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那老太太和狗已经死了一样。
还有警察离开前最后说的那句话——“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小孩的脚印。”
想到这儿鸡皮疙瘩瞬间又爬满了我的后背。我赶紧使劲摇了摇头,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
宋晓悦你真是疯了!先是怀疑小虎是侏儒症患者假扮的,现在又怀疑他杀人?明明大家都说了,能把尸体剁得那么碎,凶手肯定是个成年男性啊!
我在心里不断这样安慰自己,打算整理一下房间,让自己冷静冷静。
就在整理沙发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本子,认出是小虎的日记本。
这日记本小虎平时都贴身带着,看都不让我看一下,宝贝得很。今天估计是警察来了把他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日记本竟然掉在了客厅。
我知道现在的小孩子都讲究隐私,所以以前我从没翻过他的日记本。可今天……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手不由自主地就伸向了那本日记本。
可此刻我却鬼使神差地,双手不受控制地翻开了那本日记本。就在翻开的瞬间,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这日记本上哪有什么正经日记啊,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只有四个触目惊心的字——
【剁了他们。【剁了他们。【剁了他们。【剁了他们。】
满满当当的全是这四个字,把整张纸都填满了,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啪”的一声,我吓得手一哆嗦,本子直接从我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更巧的是,本子掉下去后自动翻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倒是干净得很,就只有一行孤零零的字——【下一个,要剁了谁呢?】
看到这句话,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在这时,刚才微信群里邻居说的那句话,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
【502那个老太太被人杀了,据说狗也没放过,一人一狗全都被剁成了肉块!】
“肉块”“剁”……这些字眼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我的毛孔仿佛都要炸开了,大脑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是闺蜜打来的视频电话。我赶忙接通,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她那张灿烂的笑脸。
“宋晓悦,你别说我不够意思啊,现在M国早上8点,我正打算去沙滩呢,想着给你个姐妹福利,这才跟你视频……”
“陆雅!”我根本没心思听她那些闲聊,立刻打断她,语无伦次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闺蜜明显被我吓到了,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你邻居死了?狗也死了?你还怀疑是小虎干的?你疯了吧!”
“可你怎么解释这个日记本?”我压低声音,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直接把日记本怼到镜头前。
“这可是你小侄子亲手写的!”
闺蜜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可能就是孩子乱写的,我们小时候不也写过什么死亡笔记之类的吗?你别太放在心上了。”
“可是——”我刚想张嘴反驳,可话还没说完——
“悦悦小姨。”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我猛地转过头,就看见小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客厅。
我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赶紧挂断电话,把日记本藏在了身后。
而小虎呢好像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只是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我,问道:“悦悦小姨,你在跟谁打电话呀?”
现在的我脑子乱成一团,根本还没弄清楚状况,只能胡乱回答:“一个工作电话,小虎,你出来干什么呀?”
小虎眨巴着大眼睛,回答道:“我想去走廊玩一会儿滑板车,我保证不下楼,就在走廊里玩,可以吗?”
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答应小虎一个人在走廊外玩。毕竟走廊里有电梯,万一他不小心按了电梯下去了怎么办?
可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啊,满脑子都是那本日记本和邻居被杀的事情。我机械地点了点头,说:“可以,去吧。”
小虎一听,拿着滑板车就欢天喜地地出门了。
而我则是慌慌张张地走进书房,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刚才我和小虎说话的那一会儿工夫,闺蜜竟然给我打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我赶紧回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你怎么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啊?”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视频里闺蜜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她急切地说:“晓悦,刚才过来的是小虎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刚才挂断视频电话的最后一刻,我的摄像头不小心拍到了小虎。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
视频里闺蜜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她声音颤抖地说:“晓悦,我跟你说个事,你先别害怕。”
她咽了一口口水,颤声开口:“就是……住在你家的这个小孩,根本不是我的小侄子小虎。”
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整个房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死寂。
最后还是我先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怪异而短促的笑,在四周的安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陆雅,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呢?你这小侄子明明是你亲手交到我手里的,怎么就不是……”
我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小虎并不是我闺蜜亲手交到我手里的。
我去接小虎那天路上出了点小事故,耽搁了好久才到闺蜜他们小区。而闺蜜他们赶着去坐飞机,就把小虎寄托在保安室,让我直接去保安室领人。
可我到保安室的时候,只有小虎一个人。我当时还觉得他们小区的保安太不负责了,还跟闺蜜说了这事儿,让她去投诉物业。
可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小虎,家里的这个“小虎”,也不是闺蜜亲手交到我手里的。那这个“小虎”,到底是谁?
我还来不及细想,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低头一看,是今天那个警察给我发来的消息。
他问:【我们刚调查到,你家里暂住了一个小孩?能否得到他监护人的同意,让我们进行一个简单的调查?
【因为我们怀疑,那孩子去过案发现场。】
为了证明对方还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一个带血的脚印。脚印里竟然带着一个米奇头。
我浑身的血瞬间就冷了,因为我记得,小虎的鞋底,就有一个米奇头。
电话里的闺蜜更是急得已经哭了出来。
“你家的这个小孩既然不是小虎,那小虎去哪里了?我现在就去跟我姐姐讲这个事,我们买最快的飞机飞回来!”
闺蜜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可我却顾不上安慰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我疯了一样地跑到玄关,用力把门关上,还反锁了好几道。
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得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孩子”,关在门外。
不对,对方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个孩子。
假牙……碎尸……那些恐怖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如果对方是个患有侏儒症的成年男性假扮的孩子,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电话里闺蜜的声音也变得凌乱不堪,还夹杂着急促的嘱咐。
“还有晓悦你,不管你家里那个小孩……那个玩意儿到底是谁?你赶紧报警——”
闺蜜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一个激灵拿起手机,才发现手机竟然黑屏了。没电了?可刚才明明还是满格的电量啊。
我心里一阵慌乱,赶紧想去找充电器。可就在这时——“咔嚓”一声,电闸直接全断了。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洒进来的微弱路灯灯光。
我瞬间愣住了,停电了?我抬头看向窗外,却发现别的人家都还亮着灯,只有我家这一片漆黑。
是短路导致跳闸了吗?还是……还有其他更可怕的原因?
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当下也顾不上害怕了,我赶紧踉踉跄跄地往书房跑,打算拿手提电脑联系外界求助。可等我跑进书房,一下子就呆住了。
我桌上的手提电脑竟然不见了!
我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电脑没了,手机也黑屏了,现在又突然停电,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啊。
难道……真的是那个“小虎”搞的鬼?
我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紧张得不行。我根本不敢往门外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冲到阳台,朝着外面大喊求救。
可我刚迈出一步,脚步就突然停住了。
等等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怎么感觉好像根本没听见走廊传来滑滑板的声音呢?
我僵硬地转过头,眼睛慢慢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这一看,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小虎”的那辆滑板车,正安安静静地放在玄关那里。
我的头皮“唰”地一下就炸开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下一秒,我听见一道软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悦悦小姨,你是在找我吗?”
我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冰冷刺骨。
我机械地转过头,就看见那个“小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还是那小小的身子,可爱的脸庞,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我。
以前我看到他这副模样,总觉得可爱得不行,忍不住就会过去捏捏他的小脸。可此刻在这黑暗之中,这张粉嫩的小脸只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猜对了,他根本就没有出去滑滑板车。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待在房间里。
我刚才锁上门,以为把危险锁在了门外,没想到却是把自己和这个可怕的怪物关在了一起。
“你别过来!”我惊恐地大喊一声,立刻就想抓起旁边的花瓶来保护自己。
可没想到,我的手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花瓶“哐当”一声,整个掉到了地上。
我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发麻,一点劲都使不上。
“你……”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看向眼前的“小虎”,大声质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小虎”歪了歪头,露出一丝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
“给你喝了一点糖粉呀,悦悦小姨,你喜欢吗?”
我浑身的血液都直往脑子里冲,脑袋“嗡嗡”作响。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要快,我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旁边最近的房间里。
进门,关门,反锁,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我感觉自己用尽了这中了药的身体里最后的一点能量。
做完这一切后,我顺着门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小虎”,虽然看着是个孩子,但其实是一个发育完全的男性。
我之前看电影的时候也了解过,侏儒症虽然会让他们的身高比常人矮小,但却不会影响肌肉的发育。
所以“小虎”才有可能把对面老太太和狗杀死,甚至碎尸。
而我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女,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更别说现在我还中了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所以在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躲进房间。
我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立刻就看向四周,大脑飞速地转动起来。
因为刚才“小虎”一直挡在旁边的缘故,我没办法冲进更里面的房间。此时我所在的这个房间,其实是我家的储物间。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四周都是墙壁,根本没有窗户。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窗户,我怎么才能向外面求助呢?难道我就只能在这里等死吗?
但我很快又安慰自己,现在最差的情况也就是把自己关在这里,只要等过十几个小时,闺蜜他们从国外回来,肯定就能够来救我。
更乐观一点想,我的闺蜜在国外也能为我报警,说不定警察很快就来了……
我正不断在心里分析着眼下的状况,给自己打气,突然,我听到——
“叮咚。”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了起来。
我浑身一颤,循声望去,只见储物间角落的插线板上,一个熟悉的充电器正在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那是我的手机充电器!
我刚才在客厅慌乱中把手机塞进裤兜里,现在手机没电了,但充电器在这里!只要能给手机充上一点电,就能联系外界!
我几乎是扑过去拿起充电器,颤抖的手指费了好大劲才把手机接上去。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我几乎要哭出来。
可就在这时——
“咔哒。” “咔哒。”
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是“小虎”在尝试开门!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扇门。门锁是反锁的,但他显然没有放弃,在门外轻轻扭动着门把手,像在试探,又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恐惧。
我心跳如擂鼓,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电量刚刚充到10%,还能勉强运行一些基础功能。
我迅速打开微信,找到闺蜜的聊天窗口,发了一条语音:“陆雅,我在家里的储物间,那个‘小虎’不是真的小虎,他是个假扮的,可能患有侏儒症……他已经杀了邻居老太太和她的狗,我现在被他困住了,求你快报警!!”
发送成功!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悦悦小姨,你是不是在找信号呀?”
我猛地一惊,抬头看向手机信号栏——果然,信号格空空如也。
“叮咚。”第二声响起。
我转头一看,是我的智能手表!它连着蓝牙耳机,竟然自动开机了!
原来是我之前一直戴着它,虽然手机断电,但它还有一点余电,现在重新连接上了手机。
我赶紧点开语音助手功能,低声说:“打电话……报警。”
“嘟——嘟——嘟——”
电话接通的声音响起,我屏息聆听,生怕错过任何回应。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是警方的接警员。
我咬紧牙关,压低声音快速说道:“我是宋晓悦,住在XX小区5栋3单元602,我家来了个冒名顶替的小孩,真实身份不明,疑似患有侏儒症,身高约1.2米,穿着蓝色T恤,白色运动鞋。他已经杀害了我家对面的邻居和她的狗,我现在被困在家里,请求立即支援!”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砰!!!”
“小虎”用某种重物猛撞门!
我吓得整个人往后缩,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嘟——嘟——嘟——”
电话断了。
但我已经完成了报警。
接下来就是等待。
我死死盯着那扇门,心里默念着:撑住,撑住,警察马上就来了。
“悦悦小姨~”门外再次响起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你不出来陪我玩,我只好进去啦~”
紧接着,是一阵沉闷而有力的撞击声。
一下、两下、三下……
门板开始出现裂痕。
我知道这道门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第四次撞击后,门外忽然安静下来。
我屏住呼吸,耳朵贴在门上,努力听外面的动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
几秒钟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还有人大喊:“警察!不许动!放下武器!”
我几乎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警察终于来了。
几分钟后,门被强行破开,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来,确认安全后将我扶出储物间。
走廊外站满了人,有警察、有保安,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
“嫌疑人呢?”我虚弱地问。
“已经被控制住了。”一名女警安慰我,“他试图逃跑,但我们在门口堵住了他。”
我点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后来警方调查发现,“小虎”并不是真正的孩子,而是一个患有侏儒症的成年男性,年龄约32岁。他伪装成儿童,利用人们的善意进入多个家庭暂住,并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了至少三名独居老人和宠物。
至于真正的“小虎”,其实那天并没有被留在保安室,而是因为发烧临时取消了行程。闺蜜直到出发前才发现小虎生病,便临时决定让他在家休养。
而我却毫不知情地接回了一个“怪物”。
案件告破后,我整整住院半个月,心理辅导做了三个月。每当有人问我是否还记得那段经历,我都只是苦笑。
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们看起来天真无邪,笑容灿烂,却藏着最黑暗的心。
而那句“剁了他们”,成了我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完】
来源:笑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