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0岁的我被父亲视为家里最大的耻辱——5年来天天在房间里"打游戏"，是个彻底的啃老废物。
30岁的我被父亲视为家里最大的耻辱——5年来天天在房间里"打游戏"，是个彻底的啃老废物。
一个暴雨夜，忍无可忍的父亲将我赶出家门："不找工作就别回这个家！"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游戏行业电视台记者突然找到我家，要采访我。
这个固执的父亲彻底傻眼了......
01
凌晨两点。
我正在做最后的代码调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这是我花了6个月时间开发的游戏《归途》的核心AI系统。
距离国际游戏创新大奖的截止时间还有不到48小时。
我必须在明天晚上之前解决这个该死的bug。
突然，房门被踢开了。
"李晨阳！你还在玩游戏？！"
我爸李建国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身后跟着我妈，眼里全是担忧。
他穿着褪色的蓝色工装，手里还拿着刚脱下的工作鞋。
看样子是刚从夜班回来，本想洗洗睡觉，却看到我房间还亮着灯。
"爸，我不是在玩游戏，我是在......"
"别给我找借口！"他一把夺过我的鼠标，"30岁了！30岁啊！还在家里打游戏！"
我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种对话我们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他不会听的。
他永远不会听的。
"你看看隔壁张大妈的儿子，人家在深圳买房买车了！月薪2万！"
"你再看看你自己，像个啃老的废物！"
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废物。
但我没说。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听的。
在他眼里，游戏就是不务正业，就是玩物丧志。
02
"今晚你必须给我滚出去！"
我爸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响，震得窗户都在颤抖。
我妈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老李，孩子他......"
"别管了！"他甩开我妈的手，力气大得她踉跄了一下，"我们俩的养老金都被他花光了！"
"你不出去找工作，就别回这个家！"
这话太伤人了。
我爸不知道的是，家里这几年的生活费，大部分都是我提供的。
我每个月会给家里转5000块，说是买彩票中的奖。
水电费、物业费、我妈看病的钱，都是我在承担。
但我不能说。
因为一说，他就会觉得我在撒谎，在为自己的"不务正业"找借口。
外面下着暴雨。
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家庭战争伴奏。
我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代码，还有不到48小时就要截止提交了。
这是我花了整整6个月开发的游戏作品。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就失去了向世界证明自己的机会。
失去了向父母证明自己的机会。
"你到底走不走？"我爸指着门口，"不走我就把你的破电脑扔出去！"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想起小时候他教我骑自行车的样子。
那时候他是那么耐心，跌倒了就扶起来，再摔再扶。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关闭了电脑。
我知道，今晚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03
我把笔记本装进背包，默默地穿上外套。
我妈眼里含着泪，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
她夹在我和我爸中间，左右为难。
"晨阳......"她的声音很轻，很无助。
"妈，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30年的家。
客厅里的老式沙发，茶几上摆着的我小时候的照片。
墙上挂着我大学毕业时的合影，那时候我爸还搂着我的肩膀，笑得那么开心。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我妈的哭声，还有我爸重重的叹息声。
楼道里很黑，感应灯坏了好几个月，一直没人修。
我摸索着走下楼梯，每一步都觉得沉重。
雨夜的街道空无一人。
路灯把雨丝照得像银针一样密集。
我没有雨伞，很快就被淋透了。
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是我的全部家当，我紧紧抱着它，生怕进水。
找了好几家网吧，要么已经满座，要么不接受过夜。
终于在天桥下面发现一家24小时营业的。
招牌上的字都快掉光了，只剩下"网吧"两个字还勉强能看清。
04
老板是个40多岁的大叔，留着小胡子，正在柜台后面看电视剧。
看我浑身湿透，给了我一条毛巾。
"小伙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家里......有点事。"
我不想多说，怕说多了会哭出来。
"行吧，不过咱这环境你也看到了，条件有限。"
我开了个包夜，找了个角落坐下。
周围都是和我一样的"网虫"，有打游戏的，有看电影的，还有几个直接趴在桌上睡觉的。
空气里弥漫着烟味、方便面味，还有各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打开电脑，继续我的工作。
但网吧的环境实在太吵了。
左边有人在语音开黑："卧槽！你这个辅助会不会玩？"
右边有人在看搞笑视频，音响开得震天响。
后面还有人在打电话："妈，我没钱了，再给我转500......"
我戴上耳机，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代码还有一个严重的bug没有解决。
如果48小时内解决不了，这6个月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绝对不能放弃。
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我，我也要证明自己。
凌晨5点，困意袭来。
我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做了个梦。
梦里我爸搂着我的肩膀说："儿子，爸爸为你骄傲。"
被人推醒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
"兄弟，要换机了。"
05
第二天晚上，我妈偷偷来网吧找我。
她提着一个保温盒，里面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还有一瓶热牛奶，一些水果。
"晨阳，快吃点热乎的。"
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眼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
"妈......"
"你爸他就是嘴硬心软，过两天气消了就好了。"
我知道她在安慰我，也在安慰她自己。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爸的脾气上来了，不会那么快消的。
"妈，我真的不是在打游戏。"
"妈知道，妈都知道。"她拍拍我的肩膀，"你从小就聪明，妈相信你不会做没意义的事。"
"可是妈也不懂你在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帮你......"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酸。
我妈是小学老师，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比我爸更有耐心，更愿意倾听。
只是在这个家里，她的话语权太小了。
她偷偷塞给我2000块钱。
"这是我的私房钱，你先花着。"
"千万别饿着自己，有什么事给妈打电话。"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真相。
一定要让他们为我骄傲。
第三天，我搬到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馆。
老板娘是个东北大姐，人很好，还给我介绍了楼下的小饭馆。
"小伙子，看你也不像坏人，有啥困难跟大姐说。"
我在这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06
离家的第一周是最难熬的。
旅馆的网络时好时坏，经常断线。
我的工作进度严重受影响。
更糟糕的是，我开始想家。
想我妈做的饭，想家里那张熟悉的书桌，甚至想我爸的唠叨。
每天晚上路过楼下，我都会抬头看看家里的窗户。
有时候能看到我妈的身影，她也在向下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回家。
我想上去，但脚就是迈不开。
我爸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不找工作就别回这个家。"
我知道，我必须用事实证明自己。
否则这个家，我永远都回不去。
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一周，我的代码调试有了突破性进展。
网友林浩在QQ上给我发消息："晨星，怎么样了？"
林浩是我在游戏开发论坛认识的朋友，我们合作过几个项目。
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基本搞定了，就剩最后一个模块。"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对了，我听说这次评委会很严格，获奖作品要求极高。"
"你的《归途》这么棒，肯定没问题。"
林浩的鼓励给了我很大信心。
至少还有人相信我，支持我。
07
距离截止时间还有24小时。
我已经连续72小时没有合眼了。
眼睛干涩得像要冒火，手指也开始不听使唤。
那个该死的bug还是没有解决。
这是一个AI系统的逻辑错误，非常隐蔽，很难定位。
如果解决不了，整个游戏的智能化程度就会大打折扣。
我一遍遍地检查代码，一行行地调试。
咖啡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胃开始发痛。
旅馆老板娘好几次上来敲门："小伙子，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谢谢大姐，我一会儿就好。"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距离截止时间越来越近，我却越来越找不到问题所在。
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6个月的努力是不是都白费了。
突然，眼前一黑。
我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旅馆老板娘听到响声，赶紧跑上来。
"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了？"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又拿来湿毛巾敷在我额头上。
"你这是熬夜熬的，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勉强坐起来，继续回到电脑前。
还有12个小时。
我不能倒下。
为了这个梦想，为了向父母证明自己，我绝对不能倒下。
08
最后一刻，奇迹出现了。
凌晨5点58分，我终于找到了bug的根源。
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逻辑错误，但它影响了整个AI系统的运行。
我飞快地修改代码，重新编译。
系统运行正常！
6点整，提交成功。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6个月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不管最终能不能获奖，至少我完成了。
我给林浩发了条消息："搞定了。"
他秒回："牛逼！我就知道你能行！"
"现在就等结果了。"
"放心吧，以你的水平，肯定没问题。"
"对了，听说评选结果会在一个月后公布。"
一个月......
我不知道这一个月该怎么熬过去。
更不知道如果没获奖，我该怎么面对父母。
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
这一觉，我睡了整整18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手机里有好多未接电话，都是我妈打的。
我回了个电话过去。
"晨阳，你还好吗？"
"妈，我很好。"
"你爸这几天脾气更坏了，昨天还和我吵了一架......"
我心里一紧："因为我？"
"也不全是......算了，你别管了，好好照顾自己。"
挂掉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09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漫长而煎熬。
我开始在附近找些临时工作，一边等待结果。
在餐厅当过服务员，在超市做过理货员，还在建筑工地搬过砖。
这些工作让我体验到了另一种生活。
我终于明白我爸为什么那么看不起我的"不务正业"。
在他的观念里，只有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劳动，才是真正的工作。
而我整天对着电脑敲代码，在他眼里就是在"玩"。
但我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
每天下班后，我还是会继续研究新的技术，构思下一个作品。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
三周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超市整理货架，突然接到林浩的电话。
他的声音兴奋得有些颤抖："晨星！出结果了！"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什么结果？"
"国际游戏创新大奖！你的《归途》获得金奖了！"
我愣住了。
手里的货物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你说什么？"
"金奖啊！全球只有3个金奖！你是唯一的中国获奖者！"
我的手开始发抖。
"真的？"
"官网公布了！我给你发链接！国外媒体都在报道！"
我请了假，跑回旅馆打开电脑。
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了《归途》的截图，看到了金奖的标志。
那一刻，我想哭。
6个月的坚持，一个月的煎熬，终于有了回报。
10
"林浩，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别客气，是你自己厉害。对了，组委会说要安排媒体采访。"
"什么媒体？"
"游戏行业电视台！他们要做一期关于中国独立游戏发展的专题报道！"
游戏行业媒体......
我想到了我爸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看新闻的样子。
如果他看到我上电视......
"什么时候？"
"这周末，记者会去你家里采访。"
我家......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现在还在外面流浪，爸妈根本不知道我获奖的事。
如果记者突然上门......
"林浩，我现在不在家，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把这一个多月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林浩听完沉默了很久。
"晨星，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让你父母知道真相的机会。"
"你不用提前告诉他们，就让记者直接去。"
"等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更震撼的。"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我爸妈知道我不是废物的机会。
一个让我们家重新团聚的机会。
"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看好戏吧。"
挂掉电话，我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我终于可以证明自己了。
紧张的是，我不知道我爸会有什么反应。
11
周六上午，我正在旅馆里收拾东西。
准备回家向父母坦白一切。
突然，我妈打来电话。
她的声音有些慌乱："晨阳，你在哪里？"
"妈，怎么了？"
"有记者来咱家了，说是什么游戏行业电视台的......"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来了！终于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
"说是要采访什么李晨阳，问是不是咱家的儿子......"
"你爸现在脸都白了，问我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我能想象我爸现在的表情。
他一定以为我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要不然记者怎么会找上门？
"你千万别做违法的事啊......"我妈的声音都在颤抖。
"妈，相信我，不是坏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这些记者......"
"妈，我马上回来，到时候你就都明白了。"
我挂掉电话，飞快地收拾东西。
是时候回家面对一切了。
打了辆车，直奔家里。
路上，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向父母解释。
但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很难相信。
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啃老的废物。
一个在家打游戏的米虫。
他们怎么可能相信，我会获得国际大奖？
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媒体会来采访我？
越想越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小伙子，回家？"
"嗯，回家。"
"看你这么紧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喜事......希望我爸也这么想吧。
12
我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30多岁的女记者，穿着职业装，气质很专业。
另一个是摄像师，正在调试设备。
我爸我妈坐在沙发上，表情紧张。
我爸穿着他最好的那件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这次"访问"，即使心里忐忑不安。
看到我进门，我爸立刻站了起来。
"你就是李晨阳？"女记者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我是游戏行业电视台记者张雅文。"
现场一片安静。
我爸瞪着我，眼里全是质疑和担忧。
我妈紧张地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我爸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能听出怒气。
我看了看记者，又看了看父母。
"我......我在做游戏开发。"
"什么游戏开发？"我爸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就是在打游戏！"
"李先生，您可能误会了。"张记者连忙解释，"您儿子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游戏开发者。"
"他的作品《归途》刚刚获得了国际游戏创新大奖的金奖。"
我爸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
"金奖，全球只有3个金奖名额，李晨阳是唯一的中国获奖者。"
我妈捂住了嘴："真的？真的吗？"
记者从包里拿出一份证书："这是组委会颁发的获奖证书。"
我爸接过证书，手在发抖。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还有金光闪闪的奖章标志。
"这......这怎么可能？"
13
记者打开摄像设备，开始正式采访。
"李晨阳，能说说你的创作过程吗？"
我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父母，深吸一口气。
"《归途》这个作品，我花了6个月时间开发。"
"它讲述的是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最终找到回家路的故事。"
我爸的眼睛慢慢睁大。
"游戏中融入了很多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比如古诗词、民间故事、传统建筑......"
"我希望通过这个作品，让世界了解中国文化的魅力。"
记者点点头："那么，在创作过程中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我想起了那些艰难的日子，想起了网吧的嘈杂，想起了旅馆的孤独。
"最大的困难是......不被理解。"
"很多人认为游戏就是玩物丧志，不务正业。"
"甚至连家人也......"
我看了一眼我爸，他低下了头。
"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因为我相信，游戏不仅仅是娱乐，它也可以传播文化，传递价值观。"
记者又问："那么这次获奖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想了想，缓缓开口。
"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奖项。"
"它证明了中国的独立游戏开发者，也能在世界舞台上发光发热。"
"更重要的是......"
我看向我爸我妈："它让我有机会向最爱的人证明，我不是废物。"
"我一直在为梦想努力，为国家争光。"
记者继续问："听说你为了这个作品付出了很多？"
"是的，这6个月我几乎没有休息过。"
"特别是最后的48小时，我连续三天没睡觉，就为了解决一个bug。"
我爸突然抬起头，眼里有了异样的光芒。
我妈已经眼含热泪。
14
采访结束后，记者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爸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那张获奖证书。
反复看了好几遍，好像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妈眼里含着泪，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爸......"
"不要说话。"他的声音很轻，"让我静静。"
又是长久的沉默。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上。
"6个月......"我爸突然开口了。
"你说你花了6个月开发这个游戏？"
"是的。"
"那你这5年......"
"5年来，我一共开发了4款游戏。前3款都获得了不错的反响。"
"都是在家里做的？"
"是的，我在我房间里搭建了一个工作室。"
我爸想起了什么，眼神更加复杂。
"那你......赚了多少钱？"
我犹豫了一下。
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说，怕他们觉得我在吹牛。
"总共100多万。"
这个数字像炸弹一样在客厅里爆炸。
我妈瞪大了眼睛："多少？"
"100多万......"
我爸的手开始发抖："你说......100万？"
"嗯。家里这几年的生活费，其实大部分都是我交的。"
我爸突然站了起来。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们。
他的肩膀在颤抖。
我知道，他在哭。
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在哭。
15
"对不起......"
我爸转过身来，眼里满含泪水。
"爸，您别这样......"
"我把你赶出去了......"他的声音在颤抖，"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我把你赶出去了......"
"我还骂你是废物......"
"我还说你啃老......"
"可是你一直在养着这个家......"
那一刻，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了。
"爸，我不怪您。是我没有及时沟通，是我的错。"
"我应该早点告诉您真相的。"
他走过来，用力抱住了我，"爸爸对不起你......"
我妈也走过来，抱住了我们。
"儿子，妈妈为你骄傲。"
"妈妈一直就觉得你不是普通的孩子，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6个月来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来。
我们都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
哭得撕心裂肺。
哭得痛快淋漓。
这是我们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表达情感。
我爸哭得最厉害。
从那天开始，我们家彻底变了。
16
我爸专门收拾出一个房间，给我当工作室。
还买了最好的电脑设备，专业的录音设备，甚至还装了隔音棉。
"儿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爸说。"
"爸爸虽然不懂技术，但爸爸可以做你的后勤。"
我妈每天按时给我送饭，生怕我再饿着。
"晨阳，要注意身体，别再熬夜了。"
"妈妈学会做更多菜，让你吃得营养一点。"
她还专门买了营养书，研究什么食物对大脑好。
最有意思的是我爸。
自从知道我是游戏开发者之后，他每天都要来我工作室"学习"。
"儿子，这个游戏是怎么做出来的？"
"爸，您真想学？"
"当然！我要当你的第一个测试员！"
看着他认真学习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
他会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个人物为什么会动？"
"这个音乐是怎么加进去的？"
"为什么外国人会喜欢中国文化？"
虽然问题很基础，但我知道，他是在努力理解我的世界。
努力弥补这些年的误解。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理解和支持。
17
邻居张大妈知道我获奖的事后，专门跑来道歉。
"晨阳啊，大妈以前说话不好听，你别放心上。"
"没事的，张大妈。"
"你这孩子真有出息，给咱们小区争光了！"
"我昨天还跟我儿子说，让他向你学习，做事要有恒心。"
她转头对我爸说："老李，你有个好儿子啊！"
我爸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儿子可厉害了！"
"不仅获得国际大奖，还上电视了！"
"以后啊，我得向他学习，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年轻人了。"
看着他骄傲的样子，我觉得所有的委屈都值得了。
小区里的其他邻居也都知道了我的事。
遛弯的时候，经常有人向我爸打听：
"老李，你儿子真的获得国际大奖了？"
"那还有假？证书都在家里放着呢！"
"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代人眼光太局限了。"
我爸每次都会骄傲地介绍："我儿子不仅会做游戏，还能为国争光！"
听到他这样夸我，我心里比获奖还要开心。
因为我知道，我终于得到了他的认可和理解。
18
两个月后，专题报道播出了。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坐在电视机前，等待着节目播出。
我爸还特意买了瓜子和水果，说要好好庆祝一下。
"儿子要上电视了，这是大事！"
当看到我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我妈激动得眼泪直流。
"我儿子上电视了！我儿子上电视了！"
她一边哭一边笑，手舞足蹈的。
我爸也红了眼眶："好儿子，你为咱们家争光了！"
"为国家争光了！"
节目里播放了我获奖的画面，还有专家对我作品的评价。
"李晨阳的《归途》将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科技完美结合......"
"这是中国独立游戏发展的里程碑......"
听到这些赞美，我爸激动得不行。
"听到没？专家说你的游戏是里程碑！"
"我儿子就是有出息！"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19
一年后，我用获奖的奖金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
把父母接过来一起住。
新房子很大，有专门的工作室，还有给我爸妈准备的房间。
"儿子，这房子得花不少钱吧？"我妈有些担心。
"妈，我现在挣钱能力还可以，您别担心。"
"而且工作室成立后，收入会更稳定。"
我爸在新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我面前。
"儿子，爸爸为你骄傲。"
"不仅仅是因为你成功了，更是因为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
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隔阂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理解、支持和深深的爱。
我妈也说："儿子，妈妈现在明白了，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机会。"
"我们不能用老眼光看新事物。"
"只要是正当的，只要你热爱的，我们都支持。"
听到这些话，我觉得比获得任何奖项都要珍贵。
因为这是家人的理解和认可。
现在，我正在开发新的游戏作品。
这次的主题是"家"。
我想通过这个作品，告诉更多的人：
真正的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相互理解的心。
我爸现在是我最忠实的测试员，每天都会体验我的新作品。
"儿子，这个游戏设计得不错，就是这里可以再优化一下......"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笑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来源：一遍真命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