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谭啊，你这媳妇娶得值当！＂每次听到邻居这句夸奖，我都羞愧难当。看着空荡荡的衣柜和茶几上那封离婚协议，三十三岁的我终于明白：有些裂缝，不是一句＂妈宝男＂就能概括的。我是谭军，我和阿雯的相遇像偶像剧开场。那年我代表公司去南宁谈合作，对方总经理身边坐着个穿米色套

＂小谭啊，你这媳妇娶得值当！＂每次听到邻居这句夸奖，我都羞愧难当。看着空荡荡的衣柜和茶几上那封离婚协议，三十三岁的我终于明白：有些裂缝，不是一句＂妈宝男＂就能概括的。我是谭军，我和阿雯的相遇像偶像剧开场。那年我代表公司去南宁谈合作，对方总经理身边坐着个穿米色套装的女孩，马尾辫随着记录动作轻轻摇晃。散会时暴雨倾盆，我鬼使神差开口：＂林小姐住哪？我顺路送您。＂其实我知道，她公司在城东，我酒店却在城西。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暴雨夜她本该直接回家。可当我第七次以工作名义约她吃饭时，她抿着柠檬水笑了：＂谭先生，你们做建材的，需要经常请客户助理吃饭吗？＂路灯透过玻璃窗给她镀了层金边，我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婚后第三个月，我把钦州老家的母亲接来同住。新房交付那天，我妈摸着真皮沙发说：＂这椅子坐着真舒坦，比老家的竹椅子软和。＂我永远记得阿雯当时亮晶晶的眼睛，她以为这是婆媳和谐的开端。矛盾像老房子墙角的霉斑，在看不见的地方蔓延。我妈开始要求阿雯每天六点半准备早餐，说＂媳妇伺候婆婆天经地义＂。有天我早起看见阿雯在厨房打瞌睡，粥锅咕嘟咕嘟冒着泡，她眼下的青黑比锅底还深。＂妈，我们给您买早餐机好不好？＂我攥着阿雯冰凉的手试探。话音未落，我妈把筷子拍在桌上：＂怎么？嫌我老太婆事多？＂阿雯轻轻拽我衣角，转身端来温热的豆浆。那天的豆浆格外苦，像掺了黄连。真正让我心惊的是阿雯怀孕那会儿。有天我提前下班，撞见她踩着凳子换灯泡。五个月的肚子顶着橱柜，手里还攥着起子。＂妈呢？＂我声音都变了调。＂妈在阳台浇花，说孕妇多动动好生养。＂她笑得云淡风轻，额角的汗珠却砸在我心上。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冲母亲发了火。她坐在老藤椅上嗑瓜子：＂当年我怀你八个月还下田插秧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瓜子皮簌簌落进青花瓷盘，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孩子满月那天，阿雯抱着襁褓突然说：＂我们请个保姆吧。＂我还没开口，母亲就把鸡汤碗重重一搁：＂请什么保姆？我当年带大你兄弟三个，不也这么过来了？＂我望着阿雯瞬间苍白的脸，突然发现她眼里的光正在熄灭。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猝不及防。那天我临时回家取文件，推开门看见母亲正指挥阿雯跪着擦地板：＂角落要擦干净，不然有晦气。＂七月的阳光毒辣辣照在阿雯后颈，汗珠顺着她的马尾辫滴在瓷砖上，洇出一朵朵灰色的花。＂妈！＂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阿雯直起腰时，我分明看见她眼底结了层霜。当晚她平静地收拾行李，连结婚照都没摘下来。衣柜空了半边，像被人生生剜去半块心肝。此刻我攥着离婚协议站在客厅，母亲还在絮叨：＂离了好，再娶个屁股大的好生养。＂电视机里正播着家庭伦理剧，女主哭着喊：＂您拆散的不仅是婚姻，还有您儿子的心啊！＂我忽然踉跄着冲进卧室，床头柜上还摆着阿雯没吃完的叶酸片，保质期到2025年。窗外的木菠萝树沙沙作响，那是阿雯怀孕时我亲手种的。她说等孩子会走路了，就在树下放个塑料泳池。此刻蝉鸣刺耳，我突然想起婚礼那天，她穿着租来的婚纱对我笑：＂以后我们三个要好好过日子。＂原来＂三个＂里，从来不包括我妈。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在暮色中泛着白，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我忽然明白，有些鸿沟不是＂孝顺＂二字能填平的，当我把妻子当成母亲的附属品，这个家就注定要散。此刻我多希望时光能倒流，回到那个暴雨夜，我会对后视镜里的阿雯说：＂林小姐，要不要去喝杯热奶茶？＂而不是把她带进这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我的故事讲完了，欢迎大家留言评论，一起探讨共勉，谢谢了！讲述人：谭军

来源：小乔神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