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要我交出凤印?转手夺了传国玉玺(完结)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6 21:18 2

摘要:"皇后娘娘,请交出凤印。"贵妃林若雪站在殿中,唇角含笑,眼底却淬着毒。

"皇后娘娘,请交出凤印。"贵妃林若雪站在殿中,唇角含笑,眼底却淬着毒。

我垂眸望着手中金印,凤凰展翅,象征天下女子至尊之位——可我要的,从来不止于此。

"好啊。"我轻笑,指尖一松。

凤印坠地,金翅断裂。

"既废了我这皇后——"我抚过玉玺上盘踞的龙纹,抬眸一笑,"那这江山,不如换个人来坐。"

——欲夺我凤印?我转身拿下传国玉玺,我要的,是这江山社稷。

01

"皇后娘娘,请交出凤印。"林若雪站在凤仪宫正殿,一袭绯红宫装艳丽似火,身后跟着十余名带刀侍卫。她微微抬着下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端坐在凤座上,手指轻轻抚过案上的金丝楠木盒。

盒中躺着象征皇后权威的凤印,我执掌了整整五年的权力象征。

"贵妃这么着急?"我轻笑一声,指尖在盒盖上轻敲,"皇上还未下废后诏书,你就迫不及待来要凤印了?"

林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换上那副假惺惺的笑容:"姐姐何必自取其辱?皇上已经三个月未踏足凤仪宫,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请立新后。这凤印...迟早是我的。"

我缓缓打开木盒,取出那方温润如玉的凤印。纯金打造的凤凰展翅欲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五年来,这方印玺批阅过无数奏章,决定过多少人的生死荣辱。

"拿去吧。"我站起身,将凤印递向林若雪。

她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接。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凤印的刹那,我突然松手——

"啪!"

凤印重重砸在地上,金凤凰的一只翅膀断裂开来。

"沈昭阳!"林若雪尖叫一声,脸色瞬间铁青,"你敢毁坏凤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宫手滑了。怎么,贵妃现在就要治本宫的罪?"

林若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真的对我动手。毕竟,废后诏书一日未下,我一日还是这大梁王朝的正宫皇后。

"捡起来。"我冷冷道,"想要凤印,就自己捡。"

林若雪死死盯着我,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弯下腰,亲手捡起了破损的凤印。她起身时,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沈昭阳,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后位?皇上已经答应立我为后,你..."

"报——"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贵妃娘娘,皇上急召您去太极殿!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林若雪脸色一变,顾不得再与我纠缠,匆匆带着侍卫离去。

待她走远,我的贴身宫女青霜立刻关上殿门,忧心忡忡地走回来:"娘娘,您这样激怒贵妃..."

"无妨。"我弯腰捡起地上断裂的凤凰翅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青霜不解地看着我。我却没有解释,只是将那只金翅膀收入袖中。

"准备一下,我们也去太极殿。"

02

太极殿外,文武百官已经齐聚。我站在侧殿的回廊上,透过雕花窗棂望向殿内。萧泰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地听着兵部尚书汇报军情。

"...北境三州叛乱,叛军已攻占两座城池,守将战死..."

萧泰眉头紧锁:"派谁去平叛合适?"

殿中一片寂静。北境叛乱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恐动摇国本。

我整了整衣冠,正要迈步进殿,却见林若雪抢先一步:"陛下,臣妾兄长林毅精通兵法,可担此重任。"

萧泰面露犹豫:"林将军确实善战,可调走林将军,南地空虚..."

"陛下!"我高喝一声,踏入太极殿。

满朝文武齐齐回头,看到我时都露出惊讶之色。三个月不曾出现在朝堂上的皇后,今日为何突然驾临?

萧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皇后怎么来了?"

我径直走到御阶前,行了一礼:"臣妾听闻北境叛乱,特来为陛下分忧。"

林若雪冷笑:"皇后娘娘深居后宫,懂什么军国大事?"

我不理会她的嘲讽,直视萧泰:"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北境之战?当时叛军也是攻占两城,是谁力挽狂澜?"

萧泰神色一动:"是...沈老将军。"

"正是家父。"我挺直腰背,"臣妾自幼随父习读兵书,对北境地形了如指掌。恳请陛下准许臣妾推荐一人,必能平定叛乱。"

萧泰沉吟片刻:"皇后要推荐谁?"

"镇北侯赵严。"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赵严是朝中老将,但因与林若雪兄长不和,已被闲置多年。

林若雪立刻反对:"赵严久居京城只怕早就忘了怎么打仗,如何能担此重任?陛下,臣妾兄长..."

"贵妃!"我厉声打断,"只有皇后有议政之权,你站在这里对本宫和众臣指手画脚,是何道理?"

林若雪脸色一白,求助地看向萧泰。萧泰却摆了摆手:"皇后说得有理。爱妃先退下吧。"

林若雪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泰,最终只能愤愤退下。

我乘胜追击:"陛下,北境叛乱非同小可,需派熟悉当地之人。赵严曾在北境驻守十年,对叛军手段了如指掌。臣妾愿以凤印担保,若赵严不能平定叛乱,臣妾自请废后!"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萧泰深深看了我一眼:"皇后当真如此有信心?"

"臣妾愿立军令状!"

萧泰终于点头:"好,就依皇后所言。封赵严为平北大将军,即日率兵五万北上平叛。"

"陛下圣明!"我躬身行礼,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退朝后,我刚回到凤仪宫,萧泰就跟了过来。三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踏入我的宫门。

"皇后今日为何突然上朝?"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慢条斯理地沏茶:"陛下三个月不见臣妾,一来就问这个?"

萧泰神色复杂:"昭阳,你我之间..."

"陛下不必多言。"我将茶推到他面前,"臣妾知道,您已经拟好了废后诏书。"

萧泰沉默片刻:"林家有从龙之功,朝中大半官员都已依附。朕...需要他们的支持。"

"所以陛下就要废了我,立林若雪为后?"我轻笑一声,"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是谁助您登上皇位?是沈家。是谁在您被先帝贬黜时不离不弃?是我沈昭阳。"

萧泰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昭阳,朕..."

"陛下不必解释,"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臣妾只想问一句,当年沈家满门遇害,真的只是山匪所为吗?"

萧泰浑身一震:"你...你知道了什么?"

我转身直视他:"我知道是林家派人假扮山匪,陛下,您可知晓.?"我一步步逼近他。

萧泰脸色煞白:"昭阳,林家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昭阳,你多心了。"

我冷冷打断,“陛下是想护着林家,为何当年不想护着我沈家?”

“沈家之事是意外!此事不要再提。”萧泰恼羞成怒。

我冷漠地看着他,“请陛下移步贵妃的披香殿。”

03

"娘娘,陛下又去了林贵妃的披香殿。"

青霜跪在绣墩旁为我梳发,铜镜中映出我骤然收紧的下颌线。这已是本月第七次,萧泰夜宿林若雪宫中。

"本宫知道了。"我捻起一枚金凤钗插入发髻,指尖冰凉。

镜中人眉眼如画却眸光冷寂。

十年了,自从萧泰借我沈家之力登基,他看我的眼神就一日比一日凉薄。如今林家势大,我这个皇后倒成了凤仪宫里的摆设。

"去请赵将军。"我突然开口,"就说本宫要请教北境军务。"

青霜手一抖,玉梳磕在妆台上发出脆响。镇北侯赵严,朝中唯一敢与林家抗衡的将领,也是...少年时与我定过亲的人。

三更梆子响过,赵严的身影出现在偏殿珠帘外。月光描摹着他挺拔的轮廓,甲胄未卸便匆匆赶来。

"娘娘。"他单膝点地,声音低沉。

我示意宫人退下,亲手挑起帘子:"赵将军请看这个。"

案上摊着密报——林家私通北境叛军的铁证。

赵严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萧泰可知情?"

"他?"我冷笑,"他正忙着与林若雪夜夜笙歌。"

烛火噼啪炸响,映着赵严紧绷的下颌线。当年若不是萧泰横刀夺爱,此刻站在这里的本该是我的夫君。

"昭阳..."他突然唤我闺名,铠甲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跟我走,我能护你周全。"

我抚过他眉间风霜刻下的纹路:"不,私奔是下下策,我要你帮我报仇...我们一起毁了林家。"

月影西斜时,我们定下计策。

我负责举荐赵严去北境,赵严负责联络被林家打压的寒门将领,立下军功,与林家分庭抗礼。

临别前,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事成之后..."

"我跟你走。"我许下承诺,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才有了太极殿上那一出,目前林大将军不在朝中,等他回过神来,大局已定。

03

三日后,赵严率军出征。

又过了半月,捷报频传。

赵严连克叛军,收复失地。

这日清晨,我正在梳妆,青霜匆匆进来:"娘娘,不好了!贵妃带人闯进来了!"

我慢条斯理地描完最后一笔眉:"让她进来。"

林若雪气势汹汹地闯入内殿,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沈昭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赵严谋反!"

我头也不回:"贵妃这话从何说起?"

"赵严在北境拥兵自重,拒不奉诏回朝!这不是谋反是什么?"林若雪厉声道,"陛下已经下旨,即刻废后!来人,把凤印交出来!"

我这才转过身,看着林若雪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凤印?不是已经被贵妃拿走了吗?"

林若雪一愣:"你!那日你摔坏的..."

"哦,那个啊。"我轻笑,"那是假的。真正的凤印,一直都在本宫手中。"

我从梳妆台暗格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完好无损的凤印静静躺在其中。

林若雪脸色大变:"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已经检查过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若雪,你以为本宫这十年皇后是白当的?"

"你...你..."林若雪气得浑身发抖,"给我搜!把凤印抢过来!"

侍卫们正要上前,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圣旨到——"

所有人立刻跪地。大太监李德全手持圣旨走进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境叛乱已平,赵严功不可没。皇后沈氏慧眼识人,功在社稷。即日起,恢复皇后协理朝政之权。钦此。"

林若雪不可置信地抬头:"这不可能!陛下明明答应我..."

"贵妃娘娘,"李德全冷冷道,"陛下还说了,请您即刻回宫,没有诏令不得外出。"

林若雪面如死灰,被侍卫"请"了出去。

我接过圣旨,嘴角微扬。

第一局,我赢了。

04

一个月后,赵严凯旋而归。

朝堂之上,萧泰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爱卿平叛有功,朕心甚慰。"萧泰笑容满面,"想要什么赏赐?"

赵严跪地叩首:"臣不敢居功。此次平叛,全赖皇后娘娘运筹帷幄。娘娘不仅提供了叛军情报,还暗中联络了北境各族首领,才使臣能速战速决。"

萧泰惊讶地看向我:"皇后何时做了这些?"

我微微一笑:"陛下忙于朝政,臣妾不敢打扰。只是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退朝后,萧泰再次来到凤仪宫。

这一次,他的态度明显不同。

"昭阳,朕没想到你对朝政如此了解。"他语气中带着赞叹,"北境之事,你处理得比朕想象的还要好。"

我为他斟茶:"陛下过奖了。臣妾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萧泰握住我的手:"昭阳,这几个月是朕冷落了你。朕想..."

"陛下,"我抽回手,"臣妾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臣妾想请陛下彻查十年前沈家灭门一案。"

萧泰脸色骤变:"为何又提起此事?"

"因为臣妾找到了当年的幸存者。"我直视他的眼睛,"他指认,是林家派人假扮山匪。"

萧泰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昭阳,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陛下是怕臣妾知道您也参与其中吗?"我冷笑。

"朕没有!"萧泰激动地站起来,"朕当时确实知道林家的计划,但朕...朕没能阻止..."

"没能阻止?"我站起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父亲为陛下登基立下汗马功劳,我兄长是陛下伴读,我沈家满门忠烈!陛下就这样回报我们?"

萧泰痛苦地闭上眼:"昭阳,是朕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我全家性命吗?"我厉声质问,"这十年来,陛下每夜安睡时,可曾梦见过我父兄血淋淋的身影?"

萧泰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你要朕如何补偿?"

"很简单。"我从袖中取出一卷奏折,"请陛下下旨彻查此案,严惩凶手。"

萧泰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朕答应你。"

次日,萧泰在朝堂上宣布,下旨重查沈家灭门案。

林若雪得知消息后,大闹太极殿,被萧泰下令禁足。

我站在凤仪宫的高台上,看着夕阳西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二局,我又赢了。

05

三日后,宫中传出消息——萧泰突发恶疾,昏迷不醒。

我赶到太极殿时,太医们正束手无策地摇头。

林若雪跪在龙榻旁哭泣,见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皇后娘娘满意了?"她哽咽道,"陛下就是被您逼着查案,才会气急攻心..."

我不理会她的挑衅,径直走到榻前。

萧泰面色灰败,唇边有黑色血迹,明显是中毒症状。

"都退下。"我冷冷道,"本宫要与陛下单独相处。"

待众人退下,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入萧泰口中。

片刻后,萧泰缓缓睁眼:"昭阳..."

"陛下中的是西域奇毒'七日断魂散'。"我低声道,"若非臣妾早有防备,陛下此刻恐怕已经..."

萧泰苦笑:"是林若雪?"

"除了她还有谁?"我扶他坐起,"陛下现在可明白了?林家父女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林若雪已经有了身孕,便谋划着要改天换地。到时候她垂帘听政,父兄大权在握,无人敢与之抗衡。"

萧泰长叹一声:"朕错了...昭阳,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沈家..."

萧泰呕血不止,太医说毒已攻心,我握着凤印,封住了寝宫,守在萧泰他床前侍疾,寸步不离。

我坐在龙榻边,看着他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锦被,忽然想起大婚那夜他为我描眉时的温柔。

我耐着性子问道:"陛下现在打算如何?"

"昭阳..."他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我的手,"那个孩子...养在碧梧宫的..."

我心头一跳。那是萧泰与宫女所生的幼子,今年才三岁。林家一直想除之后快,是我暗中派人保护。

"朕...传位于他..."萧泰的指甲掐进我肉里,"你抱他过来养...垂帘听政..."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决定,看着他:"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昭阳,我现在只信你,要以大梁大局为重。"萧泰坚定地说,"昭阳,你比朕更适合坐这个位置。朕不配做这个皇帝。"萧泰痛苦地闭上眼,"这十年来,朕被林家挟制,做了太多错事。如今朕只求...赎罪。"

我泪水连连地摇头,"不,不许陛下这么说,陛下的龙体很快就会康复。"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萧泰睁开了眼直视我:"可惜,昭阳,我们没有孩子。如果我们有孩子,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我抹了抹眼泪,握住了萧泰的手,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为了陛下,我也要守住大梁的江山……"

立储大典定在三日后。

这期间,我命人彻查林家,搜出与北境叛军往来的密信,以及...当年杀害我全家的凶手供词。

大典当日,太极殿前百官齐聚,我抱着孩子,萧泰亲手将传国玉玺交到我手中。

"从今日起,太子就是大梁的新君,昭阳太后垂帘听政。"他低声道。

我接过玉玺,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权力。

十年隐忍,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就在此时,林丞相在朝堂上突然癫狂,当众撕毁奏折大骂萧泰忘恩负义。

禁军从他府中搜出龙袍玉玺,坐实谋逆大罪,林家被判全家抄斩。

行刑那日,听说林家满门血染朱雀街。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陛下寝宫里,原本被禁足的林若雪却突然冲出来:"沈昭阳!你这个贱人!你不仅谋朝篡位还栽赃陷害!"她手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把匕首!

电光火石间,萧泰猛地挡在我面前——

"噗!"

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胸膛。

"陛下!"我惊呼一声,扶住摇摇欲坠的萧泰。

林若雪被侍卫按倒在地,仍歇斯底里地咒骂:"萧泰!你为了这个贱人抛弃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萧泰倒在血泊中,气息微弱:"昭阳...对不起..."

"别说话!太医!快传太医!"我紧紧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

萧泰艰难地抬手,擦去我的眼泪:"别哭...这是我...应得的..."

他的手缓缓垂下,再无声息。

"陛下!"我撕心裂肺地呼喊,却再也唤不醒他。

林若雪被拖走时发髻散乱,金钗划过我的裙角:"沈昭阳!你不得好死!"

我俯身拾起金钗,在她眼前一寸寸掰弯:"妹妹走好。"

06

陛下被废妃林氏所刺,国丧七日,丧钟响彻皇城。

我正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他睁着酷似萧泰的眼睛懵懂地看我:"母后,父皇去哪了?"

"陛下成了星星。"我亲了亲他带奶香的额头,转头对跪了满地的朝臣说,"即日起,本宫代幼帝执掌朝政。"

垂帘第一年,我开科取士,将寒门才子安插进六部。

赵严推荐的将领接管了禁军,其中就有沈家旁支的沈砚山。

"姑母。"沈砚山甲胄加身跪在阶下,疤痕从额角蜿蜒到颈侧,"当年沈家发生变故时您给我送的金疮药,侄儿一直留着。"

我扶他起来,亲手为他正了正盔甲:"现在,该你护着姑母了。"

很快,以谢家为首的世家开始反对女子干政。

他们在太庙前跪谏,要求还政幼帝。第三日清晨,谢家的人头就挂在了朱雀门上。

"还有谁要谏?"我抱着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指尖轻叩扶手。

满朝鸦雀无声。

沈砚山按剑立于丹墀,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下朝后,赵严拦住我的銮驾,跟着我回了凤仪宫。

赵严劝道:"昭阳,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日光描摹着他眉间的忧色,我伸手想抚,却发现自己指尖早已染满洗不净的血腥。

走到现在,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陛下太傻,他没有想过为何他中的毒,偏偏我有解药。也许他也怀疑过,但他更加猜忌坐大的林家。

林若雪那个女人太傻,她从头到尾只想着皇后印,却不知道权力真正的来源是什么。

赵严也傻,她若倒台,他这个太后倚重的平北大将军第一个被清算。

"连你也和我这样说!"我怒道,"他们在我听政第一天就递了削减北军军饷的折子,若是我交了权,你我怎么办?我无兄无父,无依无靠,还不被那群秃鹫吞吃干净。阿严,你要明白我的苦衷。"

赵严惭愧地垂下了头。

"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还有,砚山查到了谢家与北戎往来密信。"我疲惫地靠进赵严怀里,"阿严,这朝堂比战场脏多了。"

他沉默地收紧手臂,铠甲硌得我生疼。但我们都知道,回不去了。

"昭阳,你曾说过要和我走,如今可还算话?"

我除掉林家,垂帘听政,坐掌大权,到了如今尝过权力的滋味,怎么可能放弃。怎么可能会抛下一切跟他走?何况,他也已有妻妾子女。

我推开了他,"赵将军已有妻室了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不像话,"听说夫人是北境豪族之女,去年刚添了麟儿?"

赵严如遭雷击,我早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那个在庆功宴上对他暗送秋波的北境贵女,还有那个在军帐中红袖添香的温柔解语花。

"你都知道了..."他古铜色的脸瞬间灰败。

我微笑颔首,金步摇垂珠相击如碎玉,"将军年近而立,总该有人为你主持内务,我又能说什么?"

"所以,前尘往事,不必再提了,赵将军。"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是,太后。"赵严单膝跪地。

"退下吧。"

06

垂帘第三年秋,小皇帝突发高热。

我守了三天三夜,换来的却是他蜷缩在我怀里渐渐冰凉。

"母后..."他最后拽着我的衣角呢喃,"我想...看星星..."

我抱着他站在观星台上,直到东方既白。

我站了一整夜,还是没能留住他,他永远地闭上了眼。

那夜之后,朝中开始流传我毒杀幼帝的谣言。

"娘娘,该去太庙祭祖了。"青霜为我披上素纱,声音发颤。

太庙青烟缭绕,我独自跪在先帝灵位前。萧泰的牌位新上了漆,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陛下看到了吗?"我抚过萧泰的灵牌,"你萧家的江山,现在由我沈昭阳说了算。"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

沈砚山浑身是血冲进来:"姑母快走!赵严带兵围了太庙!"

我怔在原地。赵严?她青梅竹马的赵严?

"他说...说您残害幼帝..."沈砚山咳着血沫,"要替天行道..."

我忽然笑了,原来在这权力场里,连仅有的一丝真心也会变。

"砚山,你退下吧。"我摘下凤冠,"这是本宫和他的事,本宫自己处理。"

推开太庙正门时,夕阳正沉入宫墙。赵严银甲染血,长枪指着我咽喉:"你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我迎着枪尖走去,任锋刃划破颈间肌肤。

他持枪的手开始发抖:"昭阳..."

我却在此时抽出发间金钗,狠狠刺入自己心口,"你可信我清白?"

"太后!"沈砚山突然从侧殿冲出,手中密信在风中猎猎作响,"查到了!是谢家余孽在御膳下毒!"

赵严的长枪"咣当"落地。

"昭阳!"他接住我瘫软的身子,声音破碎得不成调,"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

我望着天边西沉的落日,无论这盘棋的背后棋手是谁,我不会让自己输。

07

沈砚山把刀横在了赵严脖子上,目光如熊熊烈火,"姑母若死,我立刻血洗这太庙!"我看见了他眼中翻涌的惊痛与怒火,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怔住了。

这个向来对我言听计从的孩子,此刻眼中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疯狂。

我用安抚的语气道:"我没事,松开赵将军。"

"昭阳..."赵严踉跄着跪在染血的青砖上,"对不起..."

秋风卷着枯叶在我们之间打转。

我望着赵严眉间那道为我留下的箭疤,忽然想起二十岁那年的雪夜。

他捧着一支红梅翻进宫墙,说等父亲同意就来提亲。

"阿严..."我松开金钗,任它当啷落地,"你去守北境吧。"每说一个字,心口的血就涌得更急,"带着......虎符……"

赵严浑身一震,古铜色的脸庞瞬间惨白。

他懂我的意思——虎符都送他了,这是给他割据北境的正当理由。

我从怀中摸出凤印塞给沈砚山:"传我懿旨...赵严即刻赴北境...任镇北大都督...永不还朝..."

沈砚山没有动。

"沈砚山!"我突然厉喝,"拟旨!"

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沈砚山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却还是哑声道:"臣...遵旨。"

当虎符交到赵严手中时,这个北境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铠甲与青砖相撞的声音回荡在太庙内外。

"臣愿为太后...永镇北疆。"赵严说完便离开。

赵严走了,我这出苦肉计也该结束了。

"姑母别怕。"他脱下大氅裹住我,声音轻得像在哄幼童,"我抱您去暖阁,太医马上..."

"沈砚山..."我又取出贴身收着的虎符,"你...接掌禁军......"

"姑母!"沈砚山突然大吼,"您若走了,这江山我守给谁看!"

我望着他通红的眼眶,想起有一年的深秋,这个八岁少年偷偷站在家学外听课,我给他塞了一本书,忘了《论语》还是《孙子兵法》,我只记得他那双骤然亮起的眼睛。

"砚山,你本姓什么?"我问道。

良久,他才道:"...姓陈。我爹是...老管家的儿子。"

我望进他眼底。

这张被疤痕贯穿的脸,此刻竟透着几分幼时的稚气。

"陈砚山。"我轻抚他脸上狰狞的伤疤,"我要你永远站在我身后三尺。"

他瞳孔剧烈收缩,突然单膝跪地,将佩剑横举过头:"臣以性命起誓。"

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晕了过去。

08

醒来时,我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沈砚山正用沾了药酒的棉布擦拭我心口结痂的伤。

烛火映着他紧绷的侧脸,那道疤痕在光影中宛如墨痕。

"砚山。"我突然抓住他手腕,"若我不是太后该多好..."

棉布掉在锦被上,洇开一片暗红。他喉结滚动,突然将我十指扣在枕边,鼻尖几乎贴上我的:"我还记得那年...姑母来庄子见我...…"

"您那么美丽。"他声音沙哑,"穿着月白的衫子,站在麦垛旁...我见到您,您还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拽住了他腰间玉带,将他拉近:"陈砚山。"这三个字从齿间碾出来,"出了这道帘子,本宫定要你跪着回话。"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贴上他,"但入了帘子里,就只有我和你。"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沈砚山眼底那团压了许久的火终于烧穿了理智。

温热的唇压下来时,我嗅到他身上混着药香的铁锈味。他的吻像他这个人一样矛盾——唇舌滚烫如熔铁,动作却克制得发抖。

我一边吻着他,一边去卸了他的盔甲,他却偏过头,躲开我落在颈间的灼热呼吸,"姑母的伤还没好..."

"皮肉伤,无妨。"我不依不饶地去咬他,齿尖不经意蹭过他的喉结。

他忽然僵住,所有动作都停了。

我清晰感受到他衣料下勃发的欲望,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

他的手掌贴着我腰侧往下游走,终于打开我最后一层裙摆,像冲锋的铁骑攻破最后一座城门。

我的指尖陷进他发里,"我记得你那时候看我的眼神...像头没被驯服的狼崽子..."

他忽然发狠似的把我翻过来,鼻梁撞在我后颈那块凤纹刺青上。

那是萧泰留下的耻辱印记,此刻被他的吐息灼得发烫。

"现在...姑母,"他声音哑得不成调,"臣是您...拴着铁链的狼..."

听到他喊姑母时,我却有别样的兴奋,只有这个我一手养大的男人,最合我心意。

五更鼓响,他跪在脚踏上为我换上了金创药,替我系上肚兜丝带。晨光描摹着他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昨夜那个野狼般的男人不见了,又变回沉默的禁军统领。

09

新帝的灵柩下葬了,我又在后宫里找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养在膝下,在吃食上万般留意。

十万铁骑离京那日,我站在城楼上,看着玄甲洪流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沈砚山默默为我披上狐裘,指尖在碰到我发梢时几不可察地颤抖。

"阿砚。"我唤他,扑进了他怀里,"只有你不会离我而去。"

窗外秋雨骤落,打湿了案头染血的懿旨——那上面写着沈将军忠勇可嘉,特许入宫宿卫。

垂帘第三年冬,我在早朝时突然干呕。

沈砚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把我抱回寝宫。老太医诊脉时手抖得像筛糠,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恭贺...恭贺太后..."

"滚出去。"沈砚山剑锋抵在老太医喉间,"今日之事若传半字..."

我笑着拽他袖角:"阿砚,吓着老人家了。"

孩子出生在来年秋分。沈砚山抱着襁褓在产房外跪了一夜,铠甲上凝满露水。我虚弱地勾他手指:"傻孩子...哭什么..."

他低头吻我汗湿的鬓发,泪珠砸在孩子皱巴巴的小脸上:"像您...眉毛像..."

我们给孩子取名沈念,对外宣称是宗室遗孤。

满朝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

毕竟禁军统领的剑,就悬在紫宸殿上。

垂帘第十年,小皇帝正式亲政。

我带着念儿搬去城郊行宫,沈砚山递了辞呈。

马车驶过朱雀街时,百姓跪了一地,有人偷偷往车上塞新摘的桂花。

"娘亲。"念儿突然指着远处城墙,"阿爹在哭。"

我掀帘望去,沈砚山玄甲未卸,独自站在城垛上目送我们。

秋风掀起他猩红披风,像面永不降落的旌旗。

行宫的书房里,我翻出泛黄的《孙子兵法》,扉页还有当年歪歪扭扭的批注。

夜半推窗,发现沈砚山抱着剑靠在廊柱下,肩头落满月光。

"怎么不进来?"

他睫毛上凝着夜露:"怕...是梦。"

我拽着他领甲把人拉进来,铠甲一件件掉在地毯上,他的唇贴上我小腹那道旧伤,窗外惊起一树寒鸦。

后来史书工笔,只道沈太后还政后深居简出。

唯有老宫人记得,每年雪落时节,总有个疤脸将军踏着月色而来,清晨又悄然离去。

[全文完]

来源:轻眉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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