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拆迁款我也要分一半,这是法律规定的!"丈夫拍着桌子,眼神里全是贪婪。
"拆迁款我也要分一半,这是法律规定的!"丈夫拍着桌子,眼神里全是贪婪。
我叫李巧云,今年三十八岁,是南方一个普通县城里的会计。
1987年,我刚满二十岁,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周建军。
那时候他在县建筑公司上班,是单位里的技术骨干,每个月有固定工资,别人都说他手里握着一把"金钥匙",在当时算是不错的"铁饭碗"。
相亲那天,他穿着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系着一条暗红色领带,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干练。
"小周啊,踏实肯干,在厂里是出了名的能人,月工资四十多,比一般人高出不少呢!"媒婆王大娘坐在我家的竹椅上,一边喝着我妈泡的茶,一边眉飞色舞地夸着周建军。
我爸听了,频频点头,眼里满是赞许。
我们很快定了亲,不到半年就举办了婚礼。
结婚那天,厂里的大喇叭放着喜庆的音乐,同事们踩着永久牌自行车,簇拥着装饰着红绸带的二八大杠,吹吹打打地来到我家门口。
院子里摆满了八仙桌,邻居们帮着端菜上酒,孩子们则在一旁嬉闹,不时偷吃几块喜糖。
我坐在新房里,穿着一件大红旗袍,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我们结婚那年,我爸妈东拼西凑给我们买了一套老式的两居室,五十多平,砖混结构,虽然简陋但胜在结实。
房子在县城西边的老小区,楼道里贴着褪色的春联,楼下种着几棵老槐树,树下有几张石桌石凳,夏天的傍晚,总有邻居在那纳凉,唠着家长里短。
当时这样的住所,在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中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婚后,周建军提出了一个建议:"巧云,咱们家庭开支AA制吧,各自的工资各自管,共同支出平摊。"
他说这样最公平,也能避免日后因为钱的事情产生矛盾。
我当时没多想,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那时候大家都刚工作,手头都不宽裕,各管各的似乎更加清晰。
厨房里的红蓝两个搪瓷缸里,贴着我和他的名字,那是我们各自存放生活费的地方。
刚开始,这种方式运行得还算顺畅。
每个月月初,我们把家里的水电费、菜钱、日用品等支出平均分担。
大件物品则看谁有闲钱,谁就买了。
我们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每天晚上看《新闻联播》和《西游记》,周末则和邻居们一起看露天电影。
日子虽然不算宽裕,但也过得去,毕竟那时候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
九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国企改革也如火如荼地展开。
周建军所在的建筑公司难逃厄运,一波下岗潮后,他成了"待岗"人员,每月只有几十块钱的基本生活费。
那段时间,单位食堂也关了,发了一些补贴后就不管了,大家都自谋生路。
我记得他拿到"待岗通知"那天,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回家后坐在沙发上发愣,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通知书,眼神空洞。
"建军,别发愁,总会有办法的。"我轻声安慰他。
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落在了我身上。
我在县财政局当会计,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稳定,够我们勉强维持生计。
"巧云,你得多体谅体谅我啊,现在这情况,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周建军坐在饭桌前,耷拉着脑袋,手里捏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钱,眼圈都红了。
搪瓷缸里的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的那一个,孤零零地摆在厨房的角落里。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精神抖擞的男人变得如此颓废,我心里一阵酸楚。
"没事,你先缓缓,等找到工作再说。"我宽慰他,暂时承担起了家里大部分开支。
那些年,物价上涨很快,我的工资却涨得很慢。
为了省钱,我开始自己缝衣服,利用单位发的布票买些布料,下班后就坐在缝纫机前一针一线地做着。
邻居陈婶看见了,总是感叹:"巧云啊,你这命苦啊,嫁了个这样的男人。"
我只是笑笑:"这有啥,现在不都这样嘛,总会好起来的。"
可日子久了,周建军似乎习惯了这种状态。
每天除了早出晚归地找工作,回家就是看报纸、下棋、看电视。
渐渐地,我发现他找工作的积极性在减弱,有时候早上出门,下午就回来了,说是"今天没有合适的"。
楼下的老张头经常看到他在棋牌室消磨时间。
"你家那口子,我看他是不想找工作了,天天跟那帮闲汉在一起混日子。"老张头有一次悄悄对我说。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但面上不显,只是笑着说:"他是在找人介绍工作呢。"
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就这样打算一直靠我养着?"我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每天都在找工作吗?"他放下手中的《人民日报》,声音提高了八度。
"找了快两年了,连个固定工作都找不到?我看你是根本不想找!"我也来了气,手里的布匹"啪"地摔在桌上。
"你......"他猛地站起来,饭碗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茶水溅到了我刚缝好的衣服上,"我周建军在单位的时候,可是响当当的技术员!现在这情况,是我愿意的吗?"
"不是你愿意的,可你有想过改变吗?看看咱们小区的王师傅,不也是下岗了吗?人家现在自己做小生意,开个小卖部,日子不也过得红红火火的?"我擦着衣服上的水渍,声音哽咽。
"你是嫌弃我没用了是吧?嫌我拖累你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声音低了下来。
就这样,我们的第一次大吵在充满火药味的空气中结束。
那晚,他没回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他很早就出门了,直到晚上才回来,手里提着一袋子菜。
"今天我去建材市场转了转,碰到了以前单位的老刘,他说可以介绍我做点小工程。"他把菜放在桌上,声音有些生硬但带着一丝期待。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欣喜若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之后,周建军似乎是被我刺激到了,开始跟一些以前的老同事接触,做起了零工。
虽然收入不稳定,但总算是有了些进项。
我们的生活也有了些起色,能偶尔下馆子吃顿饭,或者买些新衣服。
柜子里的存折也渐渐有了些积蓄,让我看到了希望。
进入新世纪后,城市发展迅速,建筑行业也开始复苏。
周建军凭借以前的人脉和经验,跟着一个老同事开始承接一些小型建筑工程。
他变得忙碌起来,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连续几天不回家,说是要跑工地。
他的手上开始有了老茧,脸也被太阳晒得黝黑,但眼神里重新有了光彩。
生意渐渐好起来,他的收入甚至超过了我。
我为他高兴,觉得终于熬过了最困难的时期。
"巧云,看,这是这个月的收入!"一天晚上,周建军兴冲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在我面前扇了扇。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数目,足足有两三千。
"太好了!"我由衷地为他高兴。
"巧云,我们家以后的开销,按咱们之前说的,还是AA制吧。"他数着刚收到的工程款,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
在他最困难的那几年,我几乎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开支,从未提过"AA制"这三个字。
现在他一有钱,立马就要恢复从前的规矩。
"行啊,那你这几年欠的部分,是不是也该补上?"我半开玩笑地说。
"欠的?什么欠的?"他一脸茫然,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几年家里的开销,哪一样不是我在负担?"我的语气渐渐严肃起来。
"那不是因为我当时没工作吗?现在不是找到了吗?难道你还记着这些?"他的声音也提高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我不是记着,只是觉得夫妻之间不应该这么算计。"我试图解释。
"谁算计了?当初不是你也同意AA制的吗?"他把钱随手塞进口袋,语气变得生硬。
我不再说话。
或许是我太计较了,毕竟夫妻一场。
但从那时起,我心里埋下了一颗小小的刺,时不时就会隐隐作痛。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结婚时的老相册,看着照片上的我们,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照片背面写着:"1987年8月8日,与建军喜结连理,愿我们白头偕老。"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已经有些褪色的字迹,不知道当初的愿望还能不能实现。
时间来到2008年,我们婚后的第十个年头。
周建军的事业蒸蒸日上,他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小型建筑公司,负责一些装修和小型工程。
我依然在原来的单位上班,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安稳。
我们住的还是当年的老房子,只是添置了些新家具,换了彩电冰箱。
楼下的老槐树越长越高,夏天的叶子茂密得能遮住整个院子。
然而,AA制的生活方式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账户,各自的收入,甚至各自的社交圈。
周末,他约工友去钓鱼,我则和同事逛街购物。
晚上各自刷着手机,很少有共同话题。
厨房里那两个搪瓷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本存折,整齐地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唯一联系我们的,似乎只剩下那个共同的住所和户口本上的名字。
"巧云,我想和你谈谈。"那天晚上,周建军一脸严肃地坐在我对面。
窗外,路灯的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什么事?"我放下手中的毛衣针,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了。"他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响声。
我没说话,其实我早有预感。
这十年来,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越来越远。
"你想怎么样?"我平静地问,声音里没有多少波澜,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离婚吧。"他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躲避什么。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只问了一句:"房子怎么办?"
这套房子承载了我们十年的记忆,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共同的家。
"按照法律,夫妻共同财产对半分。"他斩钉截铁地说,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
我冷笑一声:"这房子是我父母出钱买的,当年你一分钱没出。"
"但这十年来我一直在交物业费和维修基金,法律上这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他态度强硬,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
"你忘了,在你最困难的那几年,家里的开支全是我一个人扛着?"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是暂时的!我现在不是有能力了吗?"他反驳道。
就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
是我妈打来的。
"巧云啊,你快回来一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妈妈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第二天一早,我赶回了娘家。
"听说了吗?咱们这片老城区要拆迁了!政府给每户人家一笔补偿款和一套回迁房!"我妈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
"真的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有些惊讶。
"昨天刚通知的,街道办的人挨家挨户走访,说是要建新区,咱们这片老房子都要拆了。"爸爸补充道。
"补偿多少?"我问。
"初步估计,咱们家这套房子能拿到三四十万,还有一套八十多平的回迁房!"妈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脸上满是憧憬。
"那太好了!"我为父母高兴。
回到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建军。
没想到,他听后眼睛一亮:"拆迁款我也要分一半,这是法律规定的!"
他拍着桌子,眼神里全是贪婪,那神情让我感到陌生而可怕。
我气得发抖:"你凭什么?那是我父母的房子!"
"你是他们女儿,将来房子不还是你的?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按照法律,你继承的财产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他振振有词,像是早已想好了说辞。
"周建军,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气得心口疼,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什么这样的人?我只是要求合理合法的分配!"他不以为然。
十年来的委屈和无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嫁的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人。
当初我们AA制,是因为他说这样公平;当他失业时,我承担了家里的一切;当他再次有收入时,他立刻恢复了AA制的规矩;现在,他盯上了我父母的拆迁款。
"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婚了,就等这个时候?"我猛然醒悟。
他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能说明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悄悄咨询律师,了解拆迁补偿和离婚财产分割的相关法律。
同时,我也与父母商量,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我父亲听说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个白眼狼!当年你们结婚,我们拿出全部积蓄给你们买房,他现在还想分我们的拆迁款?"
"爸,您别着急,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我安慰着老人家,心疼地看着他因生气而涨红的脸。
母亲端来一杯热茶,递给父亲:"老李啊,别气坏了身子,我们得想想办法。"
一天,我母亲神秘地对我说:"巧云啊,你爸年轻时在建筑公司上班,那会儿分到了这套房子。当年为了给你们买新房,我们把房产证抵押了贷款。后来你们工作稳定了,我们就把贷款还清了,把房产证重新拿了回来。"
我有些不解:"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母亲压低声音,生怕被外人听到,"我们拿回房产证的时候,是2005年,那时你们已经结婚了七八年了。按照法律,婚后取得的不动产,才算是夫妻共同财产。"
听完母亲的解释,我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至少给了我一线希望。
"妈,您真聪明!"我抱住母亲,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回家后,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周建军,希望他能放弃对拆迁款的要求。
"你骗人!"他大声吼道,脸涨得通红,"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父母的房产证一直都在他们手里!"
"不信你可以去查档案。"我冷静地说,"当年他们确实把房产证抵押了,后来才赎回来的。"
"我不信!你们肯定是串通好的!"他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光。
"随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我转身走开,不再理会他的质问。
看着他半信半疑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心寒。
几天后,周建军似乎调查过了,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他开始软化态度,提出只要拆迁款的三分之一。
"一分都不行。"我态度坚决,"你要是想离婚,我们把现在住的房子按你说的对半分。至于我父母的拆迁款,与你无关。"
"你这是在逼我!"他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选择的离婚,也是你自己选择的十年AA制。"我平静地说,心里却疼得厉害,"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承担了家里几乎所有的开支。现在你有钱了,就想按'法律'来分配一切?法律也讲情理,婚姻也不只是一张纸上的数字。"
这一番话似乎触动了他。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那我们好好谈谈吧。"
桌上的老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他有些憔悴的脸上。
在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当年那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年轻人,眼神清澈,笑容灿烂。
"当初为什么要AA制?"我忽然问道。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我觉得这样公平啊。"
"公平?"我苦笑,"那你觉得这十年,我们之间公平吗?"
他低下头,没有回答。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协商。
期间,我父亲因为拆迁的事情操劳过度,高血压发作,住进了医院。
我忙前忙后地照顾,周建军却一次都没有去看望。
"你爸怎么样了?"他问。
"还行,血压稳定了。"我简短地回答。
"哦。"他点点头,又埋头看起了报纸。
这更加坚定了我离婚的决心。
最终,在律师的调解下,我们达成了协议:现在住的房子归我,他搬出去住;我父母的拆迁款与他无关;作为补偿,我一次性给他五万元作为这些年的"物业费和维修基金"。
签字的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照亮了离婚协议上鲜红的手印。
周建军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巧云,这十年,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想了想,平静地说:"希望你记住,婚姻不是账簿,感情不能AA。"
他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天空格外蓝,云朵格外白,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离婚后,我帮父母处理完拆迁事宜,他们分到了一套新的三居室和一笔不菲的补偿款。
新房在县城东边的新区,小区环境优美,设施齐全,比起老房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闺女,你看这房子多敞亮,阳台朝南,阳光足,冬天都不用开暖气!"老两口带我参观新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非要我跟他们一起住,说是家里地方大,又热闹。
"闺女,你这些年受委屈了。"父亲拍着我的手说,眼角有些湿润,"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我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租了一套小公寓,开始了独居生活。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为自己而活,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不用计算每一笔开支该由谁来承担。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自由。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会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一天,单位组织参观新建的科技馆,我认识了一位新调来的同事王大勇,比我大两岁,也是离异。
他待人诚恳,工作认真,说话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幽默。
"李会计,听说你做的红烧排骨特别好吃?"他有一次在食堂排队时问我。
"谁说的?"我有些惊讶。
"小王啊,上次单位聚餐,她回来就一个劲地夸。"他笑着说,"有机会尝尝呗?"
就这样,我们慢慢熟络起来,经常一起吃午饭,下班后也会一起散步聊天。
半年后,我们走到了一起。
他了解我的过去,从不介意,反而常常安慰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重要的是从中学到了什么。"
"巧云,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一天晚上,王大勇郑重其事地对我说。
我心里一紧:"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想和你结婚。"他认真地看着我,眼神坚定而温柔,"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警惕起来,心想难道历史要重演?
"结婚后,咱们不AA制。"他微笑着说,握住我的手,"我觉得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钱放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呢?"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十年的婚姻让我明白,婚姻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两个人的共同承诺与责任。
今年是2011年,我和王大勇已经结婚三年了。
我们住在父母的回迁房旁边,买了一套新房。
每天早上,我会去父母家看看,晚上回来和丈夫一起做饭。
周末,我们一家人会聚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家常。
我们的卧室里,放着一个大红木箱子,里面装着我们的结婚证、存折和一些重要文件。
这个箱子没有锁,我和大勇都可以随时打开,拿取需要的东西。
这种信任和坦诚,是我曾经的婚姻中从未有过的。
厨房里,那两个搪瓷缸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我们共同的零花钱。
有时候我会想起周建军,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听说他的公司发展得不错,也重新组建了家庭。
我没有怨恨,只有一丝感慨。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有些人只是路过,有些人却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最重要的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关系中,付出和回报都不应该斤斤计较。
真正的爱,从来不是用一半来衡量的。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