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从小被过继给二叔,生活和我们天差地别,最后却是她陪伴父母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7 06:55 1

摘要:一九八三年春天,我从县城回到了黑土地滋养的故乡——东北小县城郊区的农村。

"二姐,我来看您了。"

春雨落在院子里,打湿了堂屋前那棵老槐树新生的嫩叶。

我站在院门口,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忐忑。

一九八三年春天,我从县城回到了黑土地滋养的故乡——东北小县城郊区的农村。

这个春天,父亲刚过完六十大寿,母亲的老寒腿又犯了。

我在县城饭店当厨师,工作忙,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一次。

二姐却早早地从城里搬了回来,一心一意地照顾着老两口。

二姐不是亲生的。

这事我从小就知道。

一九六四年那个大灾之年,我家隔壁的二叔一家因病丧了妻子,留下刚满周岁的女儿无人照料。

当时二叔家里穷得叮当响,揭不开锅不说,还欠了生产队好几工分。

父亲与二叔是亲兄弟,见状便和母亲商量,把那女娃抱来养。

那年月,家家户户都吃不饱,能多养活一口人实属不易。

那时我家已有我和大姐,日子也不宽裕,但父母还是把二姐接了过来,说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

"闺女,来,叫爹。"

父亲把二姐抱在怀里,眼里满是疼爱。

二姐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地喊了声"爹",母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就这样,二姐成了我家的一员。

记得那时候,家里条件差,我和大姐穿的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衣裳,二姐也不例外。

但母亲总是把最后一口粮食留给我们三个孩子,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我们吃饱。

"孩子们,馒头蘸白糖,可香啦!"

母亲总是这样说,那时我们还小,不懂得那"白糖"其实是母亲舍不得吃、省下来的救命粮。

二姐小时候特别黏母亲,常常跟在母亲后面,帮着去河边洗衣服,帮着在灶台前烧火。

"娘,我给您捶捶背吧。"

七岁的二姐会在母亲干完活后,用小手给母亲捶背。

母亲常说:"这闺女,比亲生的还亲呢。"

那时候,我们家的老房子只有两间,砖瓦房,一间是父母住的正屋,一间是我们三个孩子挤着睡的偏房。

冬天冷得厉害,我和大姐各自裹着棉被,二姐就睡在中间,我们互相取暖。

可是好景不长。

一九七六年,县里的化肥厂招工,二叔眼疾手快地托了关系,把二姐的户口迁回去,又把她送进了化肥厂。

那时候,能进国营单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进了单位就有"铁饭碗",有定量的粮油供应,更重要的是"户口本"上的"农业户口"可以变成"城镇户口"。

记得父亲当时坐在堂屋的木椅上,手里攥着烟袋锅,神情复杂。

"老二家有了门路,要把闺女接回去,咱也不能拦着闺女的前程。"

母亲只是默默地掉眼泪,二姐十二岁那年,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家,回到了二叔家,成了有工作的"单位人"。

临走那天,二姐抱着母亲哭得泪人似的,母亲强忍着泪水,把自己织的毛线手套塞进二姐兜里:"天冷了,戴上。"

二姐走后,家里少了一个人,却像少了一束光。

母亲常常站在院子里,望着通往县城的那条土路发呆。

"娘,您在看啥呢?"

"没啥,看看天气。"

母亲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依旧盯着远方。

"进厂了就是不一样,瞧这衣们服,瞧这腕表。"

村里人见了二姐都这么说。

而我和大姐还在地里刨食,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

记得二姐第一次穿着的确良衬衫回家,腕上戴着上海牌手表,提着罐头和糖果,村里人羡慕得眼睛都直了。

母亲看着二姐,眼中满是欣慰,却也有说不出的失落。

"闺女长大了,有出息了。"

母亲这样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抚摸着二姐的头发,好像在怀念那个跟在她身后喊"娘"的小女孩。

那个年代,从农村进了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二姐回来的次数渐渐少了,从一个月一次,到三个月一次,再到半年一次。

每次回来,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带些罐头、糖果,偶尔给父母买件衣服,却很少留下来过夜。

"厂里忙,请不了假。"

二姐总是这样解释。

父母从不埋怨,只是每次二姐要走时,母亲都会站在村口目送,直到二姐的身影消失在土路尽头。

八十年代初,大姐嫁到了邻村,家里就剩我和父母。

我通过关系,进了县城饭店当学徒,后来当上了厨师。

虽说距离家不远,但工作忙,也是一个月难得回来一趟。

院子里,母亲的身影显得格外佝偻。

她坐在小板凳上,揉着膝盖,眉头紧锁。

"小伟回来了?"

母亲抬起头,眼神黯淡,"你二姐才走。"

我点点头,坐到母亲身边。

"二姐最近常回来?"

"可不是嘛,自打去年她从城里搬回来,隔三差五地来看我和你爹。"

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闺女孝顺,知道我们老了,腿脚不便,常来帮忙。"

母亲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

我知道,这些年,母亲心里一直有个结——二姐被二叔接走后,他们很少让二姐回来看望养父母。

后来二姐与杨哥结了婚,生了孩子,更是少有往来。

村里人背后嚼舌根:"瞧瞧,养了十多年的闺女,树大飞了,连个面都难见到。"

每每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父亲就板着脸:"闺女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咱不能拖累孩子。"

但我知道,父亲心里也不好受。

过年时,大家都穿新衣,贴春联,父亲总会站在村口张望,看看有没有二姐的身影。

"你爹前些日子摔了一跤,差点没起来。"

母亲的话把我拉回现实,"多亏你二姐当时在,这才送去医院。"

"医生说老人家骨头不好,得卧床休养。"

母亲说着,望向堂屋,那里是父亲休息的地方。

我走进堂屋,只见父亲躺在床上,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

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地摆着药瓶,还有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服药时间。

墙角放着轮椅,看样子是新买的。

堂屋的墙上,挂着一张我小时候的全家福,那是我们一家五口唯一的合影。

照片已经泛黄,但父母和我们三个孩子的笑脸依然清晰。

"爹,我回来了。"

我轻声说道。

父亲转过头来,眼神一亮:"小伟?回来啦。"

"二姐来过了?"

我问。

父亲点点头:"你二姐把这轮椅买来了,说是让我下地方便些。"

他顿了顿,"她对我们老两口挺好的。"

我听出了父亲话中的欣慰,心里却五味杂陈。

记忆中,二姐一直是家里的骄傲——第一个走出农村,第一个有工作,第一个住上楼房。

我和大姐在父母眼中似乎永远比不上她。

每次村里开大会,公社干部来讲话,父亲都会挺直腰板,自豪地说:"我闺女在化肥厂上班哩,是工人阶级!"

而我们只是普通农民的孩子,没什么可炫耀的。

可这些年,二姐却很少回家看望,倒是我和大姐轮流照顾着父母。

如今二姐突然回来陪伴,父母竟如获至宝。

"二姐下午还会来吗?"

我问。

"来,她说要带些鱼来,给你爹补身子。"

母亲边说边起身,"我去准备晚饭。"

我拦住母亲:"您歇着,我来做饭。"

厨房里,我发现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调料和食材,灶台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不似往日杂乱。

这肯定是二姐整理的,她一向爱干净。

角落的老火炉上,还放着母亲最爱用的那口铁锅,已被擦得锃亮。

以前这个厨房可没这么整洁,母亲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常常找不到东西,厨房里总是一团乱。

现在连墙上挂着的铁勺子都擦得发亮,可见二姐的用心。

正当我洗菜时,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娘,我回来了!"

是二姐的声音。

我放下手中的活,走出厨房。

二姐站在院子里,手里提着两条活鱼,风尘仆仆的样子。

她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眼角有了皱纹,但眼神依然明亮。

她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裳,不像以前那样穿着时髦的的确良。

头发也不再烫卷,而是简单地扎成马尾。

"小伟?"

二姐看到我,惊讶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我接过她手中的鱼,"这么大的鱼,去哪买的?"

"县城鱼市场。"

二姐笑了笑,"爹最爱吃鱼了,记得小时候他总说,等有钱了,天天给我们煮鱼吃。"

我们一起走进厨房,二姐娴熟地收拾起鱼来。

看着她灵活的双手,我想起小时候,母亲教我们三个做饭的情景。

二姐总是学得最快,做得最好。

"二姐,听说你从城里搬回来了?"

我问。

二姐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笑道:"是啊,去年退休了,正好小区拆迁,我就回来了。"

"那杨哥呢?"

杨哥是二姐的丈夫,在市里一家国企当工程师。

"他还在城里上班,周末回来。"

二姐说着,眼神有些闪烁,"小军在省城读大学,假期才回来。"

小军是二姐的儿子。

我隐约感觉二姐话中有话,却也没多问。

厨房里弥漫着鱼腥和菜叶的气息,墙角的老式电饭锅"嘟嘟"作响,这熟悉的声音让我想起了童年。

那时候,这台"红灯"牌电饭锅还是村里独一份,是二叔从城里带来送给我家的。

母亲总说:"有了这宝贝,省了多少柴火啊!"

帮着收拾好鱼,我们两人一起做晚饭。

灶台前,二姐的身影与记忆中母亲的背影重合。

她切菜的姿势,翻炒的手法,甚至是尝味道时微微皱眉的样子,都像极了母亲。

"小伟,来尝尝这汤咸了没?"

二姐递给我一勺鱼汤,那动作和语气,恍惚间让我以为回到了童年,是母亲在问我。

晚饭时,父亲坐在轮椅上,被二姐推到了饭桌前。

母亲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我们三个。

饭桌上,二姐给父亲夹了一块鱼肉:"爹,您尝尝,这鱼新鲜着呢。"

父亲接过,笑得合不拢嘴:"好,好,我闺女买的鱼就是好。"

母亲也不停地给我和二姐夹菜:"多吃点,你们工作忙,难得回来。"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我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二姐为何突然回归家庭?

她与二叔家的关系又如何?

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让她从不闻不问变成了如此孝顺的女儿?

饭后,二姐收拾碗筷,我帮父亲回到床上休息。

母亲则早早地睡下了,她的腿脚不好,站久了会疼。

厨房里,二姐洗着碗,我靠在门框上,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心中的疑惑。

厨房墙上的老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这是父亲年轻时买的,已经走了三十多年了。

"二姐,"我终于开口,"你真的是因为退休了才回来的吗?"

二姐的手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小伟,人到中年,才明白什么最重要。"

"什么意思?"

"记得上个冬天吗?"

二姐转过身,擦着手上的水,"那天下大雪,我在城里接到村里人电话,说咱娘摔倒了,在医院。"

"我放下一切赶回来,看到娘躺在病床上,头上缝了七针。"

"你知道当时我心里多难受吗?"

二姐的眼睛湿润了:"医生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一摔不要紧,下一摔可能就起不来了。"

"我坐在病床前,看着娘苍白的脸,突然意识到,他们老了,真的老了。"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也泛起酸楚。

记得小时候,父亲总能一口气把沉重的粮袋扛上三楼;母亲能在农忙时从天亮干到天黑不喊累。

如今父亲需要人扶着走路,母亲连弯腰捡东西都困难。

"那时候我才想明白,"二姐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养父母,但又不敢面对。"

"我在二叔家长大后,听二叔说我是他们家的血脉,应该念着亲生父亲的好。"

"可我心里始终记得,是养父母把我从襁褓中抱回家,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

二姐的话让我吃惊,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二叔总说,是他把我送进了化肥厂,让我有了城市户口,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每次我想回来看望养父母,他都说:'你是我的闺女,以后的出息都靠我,你不能忘恩负义。'"

二姐苦笑了一下:"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觉得二叔说得有道理,就慢慢疏远了养父母。"

我沉默了,心中有些怨气。

为何二叔要这样做?

难道养育之恩就不是恩了吗?

"去年,我和杨哥闹了矛盾,他嫌我整天想着回老家看望养父母,说我不顾家。"

二姐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一次我趁周末回来,看到咱娘一个人在院子里择菜,腰都直不起来,我想帮忙,娘却说:'闺女不用,你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回来。'"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我想通了,趁着退休之机,搬回了老家,离养父母近些。"

二姐叹了口气,"人这一生啊,到头来才明白,亲情最重要。"

我沉默了,想起这些年自己工作忙,对父母的照顾确实不够。

而二姐,尽管经历了复杂的家庭关系,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归。

"那二叔他们......"

我欲言又止。

"二叔前年去世了。"

二姐平静地说,"临终前,他握着我的手说:'闺女,你别忘了,是李家把你养大的。'"

"那一刻,我释然了。"

"血缘是天定的,但亲情是培养出来的。"

"我既是杨家的女儿,也是李家的女儿。"

二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副已经泛黄的线手套。

"认得这个吗?就是娘在我离开时塞给我的。"

"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上,没舍得戴,怕戴坏了。"

我点点头,心中的芥蒂渐渐消散。

夜深了,院子里只剩下虫鸣声和远处火车经过的汽笛声。

我与二姐并肩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仰望着满天繁星。

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常常在这院子里乘凉,听父亲讲古代的英雄故事。

那时的夜空似乎更明亮,星星更多。

"二姐,你还记得咱家那台老式收音机吗?"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小时候的事。

二姐笑了:"怎么不记得?那可是咱家的宝贝,村里人都来听新闻。"

我点点头:"记得有一次,你偷偷拧开收音机听歌,被爹发现了,罚你站在院子里抄语录。"

二姐捂嘴笑了:"可不是嘛,那时候不懂事,觉得'上海滩'好听,就偷偷调频道。"

"咱爹气得不行,说我这是'封资修'思想,让我检讨。"

我们相视而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一起回忆往事,那些曾经的不愉快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

"二姐,谢谢你回来陪伴他们。"

我真诚地说。

二姐微笑着摇头:"这是我该做的。"

"人到中年,面临着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但我们不能忘记,是谁把我们养大成人。"

她顿了顿,看着我说:"小伟,别像我一样,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第二天一早,我便要回县城上班。

临行前,二姐塞给我一个布包:"给,带些咱娘做的咸菜,你爱吃。"

我接过,心里暖暖的。

看着二姐忙前忙后地照顾父母的样子,我知道家里有她在,我可以放心了。

"小伟,听说你在县城饭店当上厨师长了?"

父亲坐在院子里,晒着暖暖的阳光,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嗯,去年刚提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起自己工作忙,很少回家的事实。

"好,有出息。"

父亲点点头,"你二姐昨晚跟我说了,要我别总催你们回来。"

"她说你们年轻人要闯,要为自己的将来打拼。"

"我和你娘老了,只要知道你们都好,心里就踏实。"

我看着父亲满是皱纹的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

"爹,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常回来看您和娘。"

"嗯,有空常回来看看。"

父亲点点头,转身时,看到二姐站在父母身后,阳光勾勒出她温柔的轮廓。

走在通往县城的公路上,我回头望去,发现老家的房子已被绿树掩映,只有炊烟袅袅升起,在阳光下分外温暖。

这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陪伴——不是血缘的羁绊,而是心灵的选择;不是义务的履行,而是爱的奉献。

一个月后,我抽空回了趟家,发现院子里的变化不小。

墙角的杂物被清理干净,种上了一排茄子和辣椒秧。

母亲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与邻居大娘拉着家常。

"哟,小伟回来了?"

邻居大娘笑呵呵地说,"你二姐手艺挺好,前几天做的水饺,可好吃了。"

母亲也笑着说:"是啊,闺女的饺子比我包的好看多了。"

我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知道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走进堂屋,发现父亲正坐在轮椅上,二姐在给他读报纸。

老人家听得入神,不时点点头。

看到我进来,二姐小声说:"咱爹最近爱听新闻,我每天给他读报纸。"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父亲的轮椅旁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就是我们小时候那台。

"二姐把这收音机修好了?"

我惊讶地问。

父亲笑着说:"你二姐找了修表的老张头,花了五块钱修好的。"

"现在我每天都能听广播了,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二姐在一旁笑道:"爹现在最爱听'农村之友'栏目,说是要学现代化种田。"

我们都笑了起来,笑声在老屋里回荡,温暖而亲切。

半年后的秋天,我再次回到老家,发现院子里已种满了蔬菜,堂屋的墙上贴着二姐一家三口与父母的合影。

父亲的身体好多了,能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走动;母亲的笑容也多了,常与邻居们闲聊。

二姐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照顾父母的同时也有了自己的事业。

小卖部就开在家门口,既方便照顾父母,又能补贴家用。

村里人都爱去她那买东西,不仅因为东西新鲜,更因为二姐热情善谈,常给老人们让个小板凳,陪他们唠家常。

"小伟,你来了!"

二姐看到我进门,高兴地迎上来,"正好,我包了饺子,待会儿一起吃。"

晚饭后,二姐拿出一本相册,里面是这大半年来家人团聚的照片。

翻看着相册,我看到了时光的痕迹,也看到了爱的传承。

原来,家不仅是血缘的纽带,更是心灵的归宿。

"小伟,你看,这是去年中秋节,咱们一家团圆的照片。"

二姐指着一张照片说,眼中满是幸福。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小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二姐神色突然正经起来,"我想把小卖部扩大些,开个小饭馆。"

"你在县城饭店当厨师,有经验,能不能教我几手?"

"我想做些农家菜,让城里人周末能来咱村吃饭,带动村里经济。"

我看着二姐认真的样子,心中既惊讶又感动。

"没问题,我正好有几天假,可以教你。"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二姐一起忙活,设计菜单,改进厨房,甚至亲自下厨做给父母和邻居们尝。

村民们尝过后赞不绝口,都说二姐的手艺比县城饭店的还好。

父亲坐在轮椅上,看着我们忙碌的样子,脸上满是骄傲。

母亲则在一旁包饺子,说是要犒劳我们。

这样温馨的场景,让人想起那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临走那天,二姐送我到村口。

村口的老槐树下,我们短暂停留。

"小伟,谢谢你这几天帮忙。"

二姐真诚地说。

我摇摇头:"二姐,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回来照顾爹娘。"

二姐微微一笑:"小伟,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你挣了多少钱,住了多大房子,而是在父母老去时,你能不能陪在他们身边。"

"我希望我的回归,能弥补这些年对他们的亏欠。"

我点点头,深深地拥抱了二姐。

回县城的路上,我想起小时候和二姐一起在田埂上奔跑的情景,想起她教我写作业的样子,想起她离开时依依不舍的泪水。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生活的复杂和亲情的珍贵。

如今,时光已将我们带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我们开始明白,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一年后的春天,我再次回到老家,发现变化更大了。

二姐的小饭馆开业了,取名"回家吃饭",每到周末都座无虚席。

父亲的身体大好,常坐在店门口与客人闲聊;母亲也常帮着招呼客人,笑容满面。

二姐与杨哥的关系也改善了,杨哥每周都回来帮忙,俨然成了村里的名人。

村里人都羡慕地说:"瞧瞧李家,闺女回来了,全家多有面儿啊!"

那个曾经被村里人嚼舌根的"忘恩负义的闺女",如今成了村里的榜样。

夜深了,院子里依然亮着灯。

二姐坐在父亲床前,轻声读着报纸;母亲在一旁织毛衣,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岁月的沧桑与幸福的安详。

小小的老屋,承载着一家人的欢笑与泪水,见证着亲情的坚韧与温暖。

我站在门外,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忽然明白:人生最大的幸福,不是拥有多少财富,而是能够陪伴所爱之人,共度时光。

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在平凡的日子里,用爱和陪伴,编织出生命最美的画卷。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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