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客厅里,顾盛宴不知何时来了,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回来,立刻起身:“妹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咦?你保镖手上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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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顾唯一回到家。
身后的ZERO抱着精致的礼盒紧随她身后。
客厅里,顾盛宴不知何时来了,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回来,立刻起身:“妹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咦?你保镖手上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顾唯一椽了椽眉心,有些头疼道:“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顾盛宴:“什么礼物?可以给我看看吗?”
顾唯一回头看了一眼ZERO。
ZERO立刻将礼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
一顶绝美皇冠映入众人视线。
灯光下,皇冠上的宝石与钻石,争相发出璀璨的光耀。
顾盛宴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梅菲斯王妃婚礼上戴的那顶皇冠吗!这皇冠……是谁送给你的!?”
顾唯一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沉吟了片刻,道:“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顾盛宴趴在茶几上,认真地端详着皇冠,“我记得……前不久梦莎慈善晚宴上,这顶皇冠曾现身拍卖会,并且,一位神秘的藏家以十亿的价格成交了!‘为爱加冕’之冠,全世界独一无二,既然那顶皇冠被人拍下,那你这顶……不会是赝品吧?”
顾唯一摇了摇头,很心虚地解释:“这顶皇冠……就是慈善晚宴那天,被人十亿拍走的那顶。”
顾盛宴敏感了一下,紧张道:“他无缘无故,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干嘛?”
要是几百万几千万的,他倒也觉得很正常。
毕竟,他觉得他妹妹完全配得起。
再换句话说,这顶皇冠,若是他们这几个做哥哥的送给小妹,他也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他们送再贵重的礼物,也都是因为疼妹妹罢了,不会对妹妹有其他心思。
可外面的野男人,送那么贵重的礼物,顾盛宴当然瞬间警惕起来。
顾唯一愣了:“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帮了他的忙吧。”
顾盛宴:“什么忙?”
顾唯一:“他要我当他的模特。”
顾盛宴:“他是艺术家?”
顾唯一:“是个画家。”
顾盛宴脸色一滞,脑袋瞬间浮现出一个画面——
顾唯一穿着很暴露的衣服,含羞待放地坐在祁淮面前,而祁淮握着画笔,眼睛却色眯眯地对着他的妹妹打量。
顾唯一一看顾盛宴的眼神,便知道这哥哥绝对想歪了。
她连忙解释:“哥,你别误会,他要的‘模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对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我戴上那顶皇冠,然后坐在凳子上画画。”
顾盛宴:“衣服不换吗?”
顾唯一:“不换,身上就是我去时穿的衣服。”
顾盛宴摸了摸下巴。
顾唯一:“好啦!哥,你别担心,他对我没什么坏心的。他可能就是纯纯的……钱多烧了!对了,你今天找我来,有事吗?”
顾盛宴立刻正襟危坐:“是这样的,下周二,拉斐尔先生约了我见面。你知道,我和拉斐尔先生私交不错,所以,他自然也知道了我们的兄妹关系。他让我代他,盛情邀请你加入他的工作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顿了顿,他笑笑道:“唯一,你不是梦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时尚设计师吗?”
顾唯一受宠若惊:“拉斐尔先生这么器重我吗?”
顾盛宴:“他很欣赏你那副作品,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想要着重培养你。”
顾唯一惊讶地捧住脸:“天……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顾盛宴笑了笑:“妹妹,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优秀,可能,你的优秀,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优秀。拉斐尔先生并不是慈善家,他不会无缘无故砸五百万拍下你的作品。事实上,一份设计图,或许在他眼中,再出色,也远不止五百万。他拍的是人情世故,拍的是对你的态度。他愿意拿500万美金出来拍你的设计图,便是意味着,你在他眼中的价值,要远超这五百万!”
顿了顿,他微微一笑:“不过,他如今这个地位,也不是普普通通的设计师了,他想签约你,除了看中你的才华,自然也有他的权衡考量。”
拉斐尔可精明着呢。
他如今的工作室,正需要新鲜的血液。
顾唯一不但有才华,也不看看她背后的五个哥哥是谁。
要是能签下顾唯一,无疑能为他的工作室,注入强血。
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
顾唯一能承蒙他的名气提拔,毕竟出道就被时尚领袖招入麾下,她的起点,已经是多少新人设计师可望不可即的终点!
而签下顾唯一,若是能借到顾家的势,他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顾唯一道:“那……好吧!”
顾盛宴:“嗯!那下周,你和我一起,去见他。对了,他想邀请你,设计一件婚纱,若是一周之内你能完成设计的话,可以带着设计图去找他。”
顾唯一点点头:“虽然一周时间有些赶,但我尽力而为。”
转眼一周时间过去。
这一周内。
顾唯一基本上足不出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心构思婚纱的设计。
通过顾盛宴,她和拉斐尔交换了邮箱。
两个人一直通过邮件交流。
在拉斐尔的邀请下,顾唯一也陆陆续续将曾经设计的一些图纸,邮件给拉斐尔过目。
拉斐尔看过之后,赞不绝口,表示十分期待她设计的婚纱。
婚纱……
她大概知道,拉菲尔为何要她设计好一套婚纱去见他。
那日,宋南栀当着拉斐尔的面,故意让顾唯一为自己设计一套婚纱。
在顾唯一眼中,宋南栀这是明摆着的挑衅。
一个鸠占鹊巢的小三,向昔日原配邀请设计新婚婚纱,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拉斐尔显然并不知道两方的恩怨,宋南栀的邀约,他自然欣然应允了。
他想的十分简单。
宋南栀是当今的第一夫人,若是她的婚礼上,能穿上他工作室设计师出品的婚纱,名利双重加持,这是一本万利的合作。
而拉斐尔显然与宋南栀沟通过,他也和顾唯一提到过这套婚纱的设计理念——盛嫁。
盛嫁——
她对这个词的理解,婚礼,是神圣隆重的,神圣的意义,并非是婚礼的布置,而是圣洁至纯的爱情。
隆重的意义,也并非是婚礼场面,而是两人因爱而结合。
因此次,在她理解,婚纱,应该是“爱情”的倾注,“深爱”的表达。
浪漫至死不渝。
可……
一想到,这套婚纱是为宋南栀设计的,她只觉得灵感枯竭。
因此,到了约定这日,顾唯一最终没能完成婚纱的设计,但为了不辜负拉斐尔先生的期待,她将过去为自己设计的那套婚纱设计图,带在身上了。
拉斐尔的工作室,在华盛顿的时尚坐标——客莱堡大厦。
整个大厦约高58层,而拉斐尔的工作室就在57层,整整占据上下两层。
58层网上,还有一个天台,约莫600平,都是可以供他使用的。
曾经,拉斐尔在天台上举办过一场秀,轰动世界。
抵达工作室时,拉斐尔盛情接待了他们。
短暂寒暄之后。
拉斐尔将顾唯一邀请到自己的个人办公室,单独私聊。
“顾唯一小姐,请问一下,我邀请你设计的婚纱图纸,您有出品了吗?”
顾唯一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嗯。”
她打开包,将一叠公文夹取了出来,最后,将那张三年前设计的图纸,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拉斐尔先生,这是三年前设计的婚纱,是我诚意满满的作品,请您过目。”
拉斐尔:“三年前?”
他接过顾唯一的作品,将设计图取了出来。
只一眼,他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太完美了……”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捧着设计图,来回踱步了片刻,啧啧惊叹:“这简直是……美丽至极的作品!顾小姐,请原谅我的词穷,在我看来,你的设计才华,不属于周薇女士!”
顾唯一没想到,拉斐尔会给她如此高的褒奖!
要知道,周薇可是业内公认的婚纱女王。
她设计的婚纱,让多少名媛贵妇,甚至是名流巨星趋之若鹜!
她的婚纱,从来不会出错。
因此,无论是豪门还是明星,永远希望能穿上周薇设计的婚纱盛装出嫁!
顾唯一脸红了红,腼腆道:“谢谢……”
她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赞誉。
从小到大,在养父养母看来,无论是画画,还是设计,都是不务正业。
她的正业,永远是学会如何当好一个傅太太,如何能成为更优秀的第一夫人。
因此,她放弃所有爱好和兴趣,按照养父养母的要求去学习。
她不喜欢跳交际舞,但养父养母花了上百万美金,为她去请最优秀的舞蹈老师,手把手教她。
她不喜欢和那些政客交流,但养父说,等她当上第一夫人,这些交际必不可少。
只有这些,她做好了,才能得到褒奖。
而她设计的那些图纸,若是被养母看到,只会被狠狠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可这些“不务正业”的作品,在拉斐尔先生的眼中,却无疑是美丽的瑰宝!
拉斐尔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放进公文夹里,望向她的眼神里,仿佛在发光:“顾小姐,若是您愿意加入我的工作室,我会感到十分荣幸,您若是拒绝我,我会感到十分伤心的!”
顾唯一道:“谢谢……我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想成为时尚设计师。”
拉斐尔:“我想,我愿意成为你的伯乐!而你,是我一直在寻觅的千里马!”
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不过,容我冒昧请问,你应该知道,你是有才华的,可为何……你没有走进时尚圈呢?”
顾唯一道:“因为……”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
她要告诉他,她年少的梦想,经历过无数次的打压和抹杀,而只有在和傅廷岳离婚之后,她才决定勇敢做自己,勇敢追逐自己的热爱?
顾唯一道:“曾经我的梦想,不被支持,但如今,不管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哥哥,都十分支持我追逐我的梦想,所以……拉斐尔先生,我愿意和你合作。”
拉斐尔闻言,喜出望外:“真的吗?”
顾唯一点点头:“真的。”
拉斐尔激动地捂住嘴,“顾小姐,我太高兴了!我真的……我真的希望,这是一次完美的双向选择!很荣幸,能得到你的信任,也希望,我们能有美好的合作!希望有朝一日,你的才华能举世瞩目,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世上,有你这么杰出年轻的天才设计师!”
说完,他张开双臂,主动与她拥抱。
顾唯一回以拥抱。
“拉斐尔先生,我也该谢谢你,谢谢你的欣赏与厚爱。”
拉斐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松开了她。
顾唯一问道:“我也有个问题,你让我设计这套婚纱,是因为……傅太太向您请求,为她设计一套婚纱吗?”
拉斐尔点点头:“是的。第二天,傅夫人就致电我,邀请我为她设计一套婚纱。我想到,前一天晚上,她曾和你邀约……不过,你们之间,似乎并不和睦。你和傅太太此前,曾有过不愉快吗?”
顾唯一:“谈不上不愉快。”
就是一个不择手段上位成功的小三而已。
当然,她不会将这件事和拉斐尔坦白。
毕竟,这也算是政治秘密,她和傅廷岳的婚姻,从未真正公开过,结婚,离婚,都是掩人耳目的,若是传出去,难免会有许多不好的影响。
她不是为了傅廷岳考虑,而是为了自己考虑。
她想要有一段崭新的人生,新生的开始。
若是外界知道她曾和总统先生有过一段婚姻,恐怕,她未来的人生,都将被傅廷岳的名字绑定了。
她不想。
顾唯一道:“和她,谈不上多么不愉快,但确实有些不愉快的回忆。”
拉斐尔点点头:“我大概能猜到,所以我和她提了一个价格,我可以为她设计一套婚纱,但,我定了一个七位数的价格。”
顾唯一倒抽了一口冷气:“七位数!”
哪怕是周薇,历来也只设计出五套价值破百万的婚纱,而且,还是高级独家定制。
但,依照拉斐尔先生的名气和身价,他开具七位数并不过分。
拉斐尔道:“她答应了,并且承诺我,会让总统大人,支付这笔费用。但,看到你给我的设计图,我有些后悔了。”
他又重新看向那张设计图:“在我看来,你设计的这套婚纱应该值更多。不过,顾小姐,若是傅太太的话,你愿意为她贡献出你的设计吗?”
顾唯一犹豫了一下。
拉斐尔道:“你放心,我不强求,毕竟,若是你们真有私人恩怨,我也不会勉强。”
顾唯一道:“我愿意。”
七位数呢。
有钱不赚王八蛋。
拉斐尔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他起身,慷慨激昂道:“届时,我会再和傅太太细谈!按照我定价的规矩,我工作室设计的礼服,分为独家订制、高定、和成衣。我想,我会再和她沟通,这套婚纱,按照独家订制定价。”
每个级别,价格都是不一样的。
同样一份设计图,若是批量生产,将会得到利益最大化。
而高定,则主要是为名流巨星服务,主要是积累名气和口碑。
独家订制,那便是权贵的象征了,更何况,这次是和总统夫人合作,有政客的背书,品牌影响力会更上一层楼。
拉斐尔道:“我可能会定价靠八位数,而到时,这笔款项,我会全部打到你的账户。”
顾唯一惊讶道:“全部?”
拉斐尔道:“顾小姐,不要拒绝我的诚意。在我心中,你值得。”
……
结束与拉斐尔的会面后,顾唯一和顾盛宴离开了他的工作室。
回程的路上,顾唯一心情不错,甚至哼起调。
顾盛宴认真听了一下:“我没听错的话,你哼的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顾唯一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会弹钢琴?”
顾盛宴:“我四岁就开始学钢琴了,我的钢琴老师,是乔治·温斯顿。”
顾唯一露出崇拜的表情:“乔治·温斯顿!那是我最崇拜的钢琴家之一!”
顾盛宴道:“除我之外,二哥也学过钢琴,他比我要更有钢琴天赋,不过,他不喜欢钢琴。”
顾唯一好奇道:“那他喜欢什么?”
顾盛宴:“枪……”
顾唯一:“……”
这个回答,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大哥和二哥,一个比一个神秘。
她也想更了解哥哥们的事。
比如工作,比如业余兴趣喜好。
“我一直很好奇,二哥平时总是很忙的样子,他……工作很忙吗?我看他全球到处飞,基本上难得回国。”
顾盛宴:“是啊……难得回国,也是为了你。”
能不忙吗。
顾景莲掌控的军火集团,每年军火订单都爆仓,光是订单流水,就几百个亿美金。
但顾盛宴不敢直接告诉顾唯一,她二哥就是军火大佬,因此,只是隐晦道:“他……挺忙的,因为要管几个军……咳,几个工厂,全球订单调度,都需要他把控着。”
顾唯一“哦”了一声:“就算这么忙,二哥还是会每个月回来陪我,真的很让人感动。”
顾盛宴委屈地鼓起脸:“啊!那我呢?”
他有些吃醋了:“我也会推了通告来陪你。”
顾唯一:“通告?推了什么通告?”
顾盛宴:“推了几个品牌商见面,我推到下周了。”
顾唯一:“是代言合作吗?”
顾盛宴点点头。
顾唯一急了:“啊!你为什么要推掉!你的品牌代言,应该很贵吧!四哥,你要像二哥一样好好赚钱,然后带我买衣服,买包包才行。”
顾盛宴被气笑了:“你忘了?你满衣柜的衣服包包,都是谁给你买的?!”
顾唯一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抱住了顾盛宴的手臂:“是四哥呀!”
顾盛宴道:“四哥好不好?”
顾唯一:“好!”
一句“好”,似乎让顾盛宴不够满足,他双臂环胸,微微抬起下颚:“那四哥帅不帅!”
顾唯一:“帅!”
顾盛宴:“那四哥是不是最帅的哥哥?”
这个问题,顾唯一倒是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大哥最帅哎!”
顾盛宴如遭雷击,感觉心脏被刺了一剑!
顾家五个儿子,他可是出了名的颜值最高美男子,可他心爱的妹妹,竟然觉得大哥最帅!?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觉得,大哥最帅?
顾盛宴问道:“大哥哪里帅了?唯一,就连妈妈都说,我是她生过的最帅的儿子。”
呜……
他玻璃心要碎了。
顾唯一认真思忖了一下。
“因为,我总感觉,大哥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质!他给我的感觉,像黑帮大佬!”
顾盛宴脸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靠。
他可爱的妹妹,直觉竟如此敏锐!?
顾唯一扭过头看他:“四哥,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顾盛宴心不在焉,“嗯嗯哦哦”:“嗯……啊?”
顾唯一:“就是……大哥像黑帮大佬。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顾盛宴:“啊……大哥啊……嗯,是有点黑帮大佬的气质。嗯……”
顾唯一见顾盛宴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顿生狐疑:“我这不算说大哥坏话吧?”
顾盛宴:“这怎么能算?我也一直觉得,大哥气场蛮吓人的。小时候,我和老五不服管教,但是最怕大哥。我叛逆时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大哥。”
顾晏洲真的很吓人啊!
他叛逆时期,曾被大哥狠狠教训过。
他教训的方式,就是把他揍一顿。
那可不是一顿拳脚的事。
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直接把他揍痛,揍怕。
所以……
顾盛宴对大哥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顾盛宴:“反正,大哥也就对你和妈妈脾气好,别说我们几个做弟弟的,他都敢和老爸拍桌子。”
顾唯一:“……这么说,我和妈妈是特例?”
顾盛宴:“对呀,可以说,他对你,比对妈妈还好。毕竟,妈妈有爸爸照顾,但是他会觉得,他是大哥,你是他最小的妹妹,他肯定护你……”
顾盛宴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他是在为大哥说好话似的!
他立刻话锋一转:“可是!你真的不觉得,我比大哥好看吗?”
顾唯一怔怔道:“我从来没否认过,你比大哥好看啊。”
顾盛宴弱弱控诉:“可是,你刚刚明明说了,大哥比我帅的。”
顾唯一嘻嘻一笑:“帅和好看是两种意思!帅,是一种气质,是一种感觉,但是好看嘛,就是字面意思。而且,和大哥在一起,会给我一种很强的安全感。”
那天,顾盛宴陪她逛画展被狂热粉丝围堵,她想象过,若是当时是顾晏洲,他但凡黑一下脸,再狂热的粉丝,都不敢靠近了。
这就是气场!
顾盛宴越想越不开心,遂而道:“反正回家也无聊,要不要四哥再陪你逛街去?”
他不信。
他再给妹妹买一专柜的包和漂亮的衣裳,他酷酷刷卡的样子,还比不上大哥!
虽然,整个家族最有钞能力的,是二哥,但二哥太忙,他这个四哥,才有更多的表现机会。
顾唯一:“又要给我买包啊!上次买回去的包,我还没背重样的呢。”
顾盛宴:“买!必须买。上次才买多少,我要买一房间的包,让你一年四季都背不上重样的!”
顾唯一被顾盛宴挥金如土的架势逗乐了:“好,我就知道,四哥最疼我了!”
顾盛宴被夸得飘飘欲仙:“快说四哥是不是最帅?”
顾唯一恨不得举双手投降了:“好,好!四哥最帅,比大哥帅!”
顾盛宴这才感觉偌大的满足。
他看向司机,吩咐道:“去购物中心!”
司机小心翼翼道:“四爷,你下午没有档期了……”
顾盛宴淡淡道:“推掉,没有任何事,比陪妹妹更重要。”
司机抹了一把冷汗:“好,遵命!”
下个路口,车子调转方向,朝着购物中心风驰电掣而去!
入夜。
顾唯一回到家,家门口,顾盛宴依依不舍与她道别。
“唯一,恐怕,接下来有段时间,我们没法见面了。”
顾唯一道:“是要忙着拍戏吗?”
顾盛宴点点头:“嗯,一部新戏,就要进组了。”
顾唯一:“没事,工作要紧,不好好工作挣钱,怎么带我买漂亮衣服和包包?”
顾盛宴被她气笑了,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
顾唯一道:“不过,你说有段时间没法见面,这段时间会是多久?”
顾盛宴沉吟片刻:“恐怕有一周吧。”
顾唯一沉默了。
这叫“有段时间”?
四哥是有多黏她?
顾唯一道:“一周时间过的很快的。”
顾盛宴委屈道:“可是我想天天和你见面。”
顾唯一顿时哭笑不得:“你是我哥,又不是我男朋友,怎么这么粘人?”
顾盛宴大概是五个哥哥里最粘人的了。
顾唯一抱了他一下, 催促道:“早点回去吧,明天一早就要投入工作了吧?哥哥今天又为我破费了,买了这么多衣服和鞋包,回去我又要好好收整一下。”
顾盛宴温柔地凝视她:“开心吗?”
顾唯一点点头:“开心呀。”
包治百病。
哪有女人收到新包包会不快乐的?
顾盛宴道:“你的快乐,是我全部动力!晚安,宝贝。”
他与她道别后,便上车离去。
顾唯一回到房间,佣人们陆陆续续将新买的衣服和鞋包送了进来。
她指挥用人将包装袋全都送去衣帽间,然后开始忙碌了起来。
之所以她说今天让四哥大出血了,是因为除了新衣服和鞋包之外,四哥还为她买了不少珠宝首饰,最便宜的一条项链,都打底5万美金起步。
看得出来,四哥真的对她很大方,一掷千金,就为了博她一笑。
她看了一眼账单,今天的消费,恐怕要将他半部戏的酬劳都要折进去了。
不过,就像四哥说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顾唯一正收拾衣帽间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看也没看来电号码,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
那端传来傅廷岳冷若冰霜的声音:“明天有空吗?”
顾唯一脸上的表情冷却了几秒:“有什么事吗?”
傅廷岳不答反问:“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吗?”
顾唯一脸色怔住。
傅廷岳补充道:“我重新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所以,想约你见面,签个字。”
他似乎没什么耐心,惜字如金,能够一句话解释清楚的事,绝不扯第二句话。
顾唯一道:“明天下午……有空。”
傅廷岳:“嗯,那明天下午三点见,我会提前一个小时把地点发给你。”
作为总统,他的行程是绝对保密的,自然不可能提前透露约见的地方。
之前,就有总统在通话中提前曝露了私人约见的地址,岂料,通话全程被间谍窃听,之后,果不其然,发生了暗杀事件。
坊间流传,A国最高位的职业,便是成为总统,但这句话并非是儿戏,而是真的。
傅廷岳坐的位置,关乎着全球的时局,政客树敌、党派之争也是常态。
通话结束,顾唯一有一种片刻的茫然。
是一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茫然。
真好。
她与他之间,终于要宣告结束了。
她应该觉得释然,而挂断电话那一刻,她的心,竟莫名空落落的。
好奇怪,他决定放手,不是一件乐见其成的好事吗。
想必,五个哥哥知道这事,也一定会为她开心!
顾唯一振作起来,走到衣柜前,拨弄了几件衣服,认真考虑,明天约谈离婚的事宜,该穿哪套衣服去比较合适。
……
与此同时。
翰林宫总统办。
傅廷岳刚关电脑,门突然被人敲响。
“阁下,是我。”
宋南栀的声音传来。
傅廷岳面无表情道:“进。”
宋南栀推开门走了进来:“这么晚了,阁下打算何时休息?”
傅廷岳折了折眉角:“有什么事么。”
宋南栀走了过来,与他隔着一张桌子,很认真地问道:“我来是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想问你,你和顾唯一离婚的事,究竟处理好了吗?”
傅廷岳出神了几秒,紧接着,便是例行公事的语气:“嗯,离婚协议已经重新拟定了,接下来,只等她签字。”
宋南栀面上一喜:“真的?”
傅廷岳道:“真的。”
宋南栀又问:“那等你离婚了,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领证结婚了?”
傅廷岳道:“宣誓领证,等到我们婚礼前夕再谈。南栀,最近我很忙,这个节骨眼宣誓领证,恐怕不太稳妥,万一泄露,会招致外界的揣测。”
宋南栀:“哦……”
她有些失落地点点头,但很快,还是缓和了情绪:“那,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第二件事。”
傅廷岳:“什么事。”
宋南栀绕过桌子,来到他身边,挽着手臂依着他坐了下来:“你不是说,要补我一场婚礼吗?我想,请拉斐尔先生为我订制一套婚纱,拉斐尔先生已经答应了我的恳请,不过,他的报价,有些超出我预算。”
傅廷岳看向她的脸,竟再次恍惚。
宋南栀笑起来时,竟有些像她。
他忽然想起……
某一天,顾唯一抱着一叠设计图纸找他,小脸红扑扑的,说是有东西要给他看。
他那时正因为工作的事焦头烂额,且正准备去办公区开会。
她挡在他身前,因此,他伸手轻推了她一把。
殊不知——
她没有站稳,脚下一软,竟倒在了地上。
怀中的设计图纸,全部散乱在地上。
他见她摔倒了,伸手想扶,可她抬起头,却露出一副受伤的眼神,无助地看向他。
那一刻,他的灵魂仿佛被电击了一下。
他明明知道,她从来都是安静乖巧的人,没有重要的事,绝不会打扰他。
他想,他推她那一下,一定是让她误会了,她以为他厌恶她,所以才对她如此粗暴。
可恨的是,他根本不知作何解释,只是将目光转向飘落在地上的图纸。
其中,有一张图纸,似乎是一件礼服的设计图,看起来十分精巧。
他刚要弯下腰去捡起,却被她先一步捡起来,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这么说。
傅廷岳薄唇微启,半晌,才终于逸出一句:“这是什么?”
顾唯一道:“我……我为我自己设计的婚纱。”
她觉得,他那么忙,全部心思都扑在事业上,应该是没心思看她设计的婚纱图。
在他看来,她为自己设计婚纱的事,一定是幼稚且无聊的。
他们结婚没有婚礼,可她一直幻想着,能够为他穿一次婚纱。
所有的女人,无论年少还是长大,都憧憬自己穿上婚纱,嫁给心爱的人那一刻。
她也并不例外。
傅廷岳看出了她伤心的表情,便道:“如果补办婚礼,我会专门请设计师为你设计婚纱,你不用多此一举。”
他还记得,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眼神狠狠闪烁了一下,似乎更伤心了。
“你还在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赶紧收起散落在地上的全部图纸,转身朝着楼上房间走去。
他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从那以后,便没再听她提到过婚礼、婚纱的事。
或许从那晚,她的心,便在一点点冷去。
回过神,傅廷岳不禁觉得可笑。
他在干什么?
他竟会在她的身上,找寻顾唯一的影子。
傅廷岳扭过脸,语气不易察觉地变得冷淡:“多少。”
宋南栀小心翼翼道:“800……800万……”
傅廷岳剑眉一折。
尽管他还没说什么,但宋南栀敏感地觉察到,他的眼神是在对这个数字表达了不满。
“我知道……800万买一件婚纱,属实是很贵。但,廷岳,你不是答应我的吗?你也希望,我们婚礼那天,我穿着最美的婚纱成为你的新娘,是不是?况且……800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贵了一点,但是,对你来说,对傅家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数字的。”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你也答应过,会补偿我的,不是吗?这场婚礼,我等了那么久,只希望它是尽善尽美的,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傅廷岳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你真的喜欢?”
宋南栀点点头:“嗯,我真的很喜欢。廷岳……”
她朝着他撒娇了一句,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在她看来,她的撒娇,他永远受用。
而如她期望的那样,傅廷岳松口了:“好,明日让他把账单给我。”
宋南栀欣喜若狂,却故作冷静,抱住了他的肩膀:“老公……你对我真好!”
她因为开心,欢喜地叫了他一声“老公”。
傅廷岳一瞬怔住了。
只因为这个称谓,太陌生了。
他和顾唯一婚后两年,她始终叫他“傅先生”,或是“阁下”。
她很少,或者,记忆中从未,叫过他一声“老公”。
可他似乎并没有明令禁止,她为什么始终用那么生疏的称谓称呼他呢。
怀着这样的疑虑,傅廷岳心不在焉地将宋南栀搂进怀里。
而宋南栀自然察觉不到他彼时的心不在焉,只是因为他温柔的动作,而暗自窃喜,与他抱得更紧。
翌日下午。
约莫一点半。
傅廷岳将地址发了过来。
顾唯一接到短信后,便出发了。
司机将她送到地点后,便将车停在路边车位等候。
ZERO护送她下了车。
傅廷岳约的地方,是一家清吧,叫威图。
她知道这家清吧,威图PUB是施行会员制的,而这家PUB的会员,不是名流,就是明星,以隐私性极高著称。
光顾这里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跟随侍应生的指引,顾唯一被带到一间包厢门口。
包厢门口站着四名保镖,不出意外,ZERO被拒之门外。
顾唯一单独一个人走了进去。
傅廷岳已经到了。
顾唯一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事先为她点了一杯热牛奶。
大概是顾忌她有身孕,所以没有给她点茶饮和咖啡。
除此之外,他还命人为她准备了一些甜品。
没有过多寒暄,顾唯一直接开门见山:“协议都准备好了吗?”
傅廷岳余光轻瞥,顾唯一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份文件,正摆放在她的左手边。
顾唯一拿出文件,摊开来一页一页扫了过去。
傅廷岳低头,默默地搅拌着咖啡,轻抿了一口。
突然——
顾唯一的脸色变了。
“这一条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一项条款,有些愠怒地望向了傅廷岳:“还好我仔细看一眼,没想到,你这份协议,和上一份并不一样!”
若是她看都没看直接签字,岂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傅廷岳淡淡道:“上一份协议,并不作数。你隐瞒怀孕的事,我并不知情。但既然如今,我已知情你怀孕的事,这份协议,自然就要补充上去。”
他补充了一条协议——若是顾唯一顺利生下孩子,孩子的抚养权,立即归他所有。
顾唯一立刻将协议推到了一边,生气道:“这份协议,我不会签的。”
傅廷岳一瞬笑了:“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婚?怎么,真的把协议拟定好,你又反悔,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顾唯一立刻涨红了脸:“你别给我偷换概念!我是想和你离婚,心心念念都想,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动我宝宝的主意!傅廷岳,我警告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没有关系!”
傅廷岳耐心道:“你肚子里的宝宝,也是我的骨肉。我认为,我作为父亲,争取抚养权,是理所应当。并且,孩子的抚养权,我势在必得。”
顾唯一:“你没有资格当我孩子的父亲。”
傅廷岳:“这份资格,不是你单方面能决定的。至少,从生物学上,我就是孩子的父亲。”
顾唯一:“你做梦!这份协议,我不签,你如果诚心诚意要和我离婚,那就把这一条款划去!”
傅廷岳:“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不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打官司离婚,等孩子生下来,继续打抚养权的关系。另一个,是你先把孩子生下来,离婚官司和抚养权官司一起打。顾唯一,就看你怎么选。”
顾唯一简直要被他气的肺炸!
“你连丈夫都做不到合格,更不要提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傅廷岳道:“你没有资格评判我还未做的事。”
顾唯一椽了椽眉心。
这种被压着谈判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她原本设想,这次谈离婚的事,绝对不会顺利。
但没想到,傅廷岳竟然会觊觎上孩子的抚养权。
顾唯一阴阳怪气道:“傅廷岳,你为什么盯着我的孩子不放?你这个地位,这个身份,想要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恐怕大有人在,从这里排队排到巴黎,傅家不会缺孩子。”
傅廷岳置若未闻,只是端起咖啡杯,又是抿了一口。
顾唯一原本怀孕激素不平衡,脾气也不算好,见他竟然如此无视自己,更生气了:“总统先生!我在和您说话!您为何对我的话置之不理,回答我的问题就这么难吗。”
傅廷岳:“我并不打算,让其他女人为我生孩子。顾小姐,这是一夫一妻制度的社会。”
顾唯一字字珠玑道:“这是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可是你会有情妇呐,你还会包小三呐!你能包一个小三,就能包千万个小三!只要你身体力行,孩子,不是要的是有的是?”
傅廷岳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脸色也瞬间铁青。
顾唯一:“再说了,你说,你不打算让其他女人给你生孩子,那宋南栀呢?她不行吗?”
傅廷岳一笑:“她有心脏病。”
不知为何……
顾唯一听到这句话,心里狠狠被刺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他打的是这种主意吗。
她才知道,宋南栀心脏有问题,她先前还觉得奇怪,他养了宋南栀两年,按照情理,宋南栀不至于两年,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原来是心脏有问题哪!
所以,他这是怜香惜玉?
毕竟一个女人有心脏病的话,生孩子是会要命的事。
所以,他心疼了,才舍不得让她生孩子。
而傅家,需要继承人。
所以,他才盯上了她的肚子?!
难道,在他的眼中,她是什么生育机器吗!
顾唯一莫名觉得很伤心,并非是她要故意这样揣测昔日枕边人,而是在她看来,他傅廷岳就是这样薄情冷酷的男人。
“傅先生,就因为你的好情人有心脏病,所以……你才问我要孩子!可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傅廷岳:“没有我,就没有这个孩子。”
顾唯一嘲弄道:“没有你,换作其他男人,我也可以拥有属于我的孩子!”
傅廷岳猛地攥紧了拳头,抬眸,有些愠怒地瞪住了她。
她这话,算是刺中了他的痛点!
可顾唯一丝毫不忌惮他锐利的眼神,反而无畏地与他对视。
傅廷岳道:“顾唯一,你非要和我这样说话吗?所以,这份协议你签不签?”
顾唯一狠狠道:“你别想觊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永远属于我,不会属于你!你最好给我死心!”
傅廷岳猛地抓过协议,随手将协议撕碎。
顾唯一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望着已经被他撕毁的协议,吞咽了一声,知道他这是发火了。
傅廷岳站起身来,冷冷道:“是你不签,你不想,就别签了!顾唯一,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顾唯一有些急了,见他要走,连忙起身,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傅廷岳迅速抽离,导致她重心不稳前倾向他后背跌去。
男人不适时的转身。
她狼狈地跌落他的怀中,却忙不迭起身,用力地推开他。
傅廷岳被她推得倒退半步。
“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也有些恼火了:“要离婚的人,是你,不肯签字的人,也是你!顾唯一,你究竟想怎样?”
顾唯一道:“我只是想和你分割清楚!从此以后,你归你的,我归我的,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傅廷岳,你不懂,我为了这个孩子付出多少代价!你忘了吗?你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你想要孩子的抚养权,我凭什么交给你?为孩子流血流泪的人,从不是你,你伤害了我和孩子,你休想夺走孩子的抚养权!我请你,不要做那么残忍的人!”
傅廷岳一时说不出话了。
他也没想到他差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在此之前。
他曾问过医生。
他看着她喝下那杯牛奶。明明,那杯牛奶里有避孕药的成分。
为何她还会怀孕。
可医生给他的解释是:这完全看胚胎质量。
若是双方卵子和精子质量都很好,那么,这世上没有百分百绝对能成功的避孕措施。
顾唯一算是意外怀孕。
但,这至少证明,她肚子里的宝宝,是绝对健康的。
傅廷岳也并非是故意要和她作对。
他认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不希望,他的孩子,最终会认其他男人当爸。
他的孩子,注定只会有他这一个父亲。
若是顾唯一执意要离婚,她最终一定会再婚。
他无法阻止这一切,唯一能阻止的,便是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否则,他不会离婚的。
傅廷岳深呼吸, 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袖和领带,淡淡道:“顾小姐,你好好考虑清楚吧!我的立场,已经告诉你了,要么,不离婚,要么离婚,就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想和我打一场,举世瞩目的官司吧!”
顾唯一不服输道:“你以为我会怕吗?你都不怕丢人,我又怎么会怕出洋相?”
“哦?”傅廷岳怒极反笑,“那最好,顾小姐,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离开。
顾唯一仍想追上去,可傅廷岳脚步极快,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已是打开门,阔步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
门重重关上。
她一个人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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